第29章 疼痛

的确是沒有什麽壞心,也不過就是想看着她出醜罷了。

女仆裝的布料不算好,那衣服會破擦着水泡,她生怕會把那薄薄的水泡壁給磨破了,這可就不劃算了。

等着廚房已經做好的牛排,她顫巍巍的端上前。蘇予淳克制着讓自己不要手抖。

江伊坐在一旁,眼神裏邊含着擔心。開口詢問着,“你沒事吧,傷口還好吧。”說着就伸手往蘇予淳的手上抓去。

女仆都帶着手袖,而而江伊伸手一抓,蘇予淳能夠感覺到衣服下的水泡都已經破裂,手克制不住的顫抖想要叫出聲來,額頭漸漸密集出汗。

嘭!

瓷盤子裏裝着的牛排掉在了地上。

“就算是你不喜歡我,也不需要這個樣子對我呀。何必把我的晚餐都給摔了。”江伊看着蘇予淳的動作,嘴角劃出一個小弧度,轉眼又垂下嘴角開始眼含淚光麽開口,眼淚啪啪的往下掉,那樣子比蘇予淳還要更加的可憐。

蘇予淳已經疼的渾身都在發抖,面色發白,可是看到宮嶼臉上那隐隐的怒意,最後還是把自己所有想要辯解的話都給吞到肚子裏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不喜歡你……”聲音十分的弱小,就怕着讓人覺得難受,其實是她自己已經難受的要死了。

“是真的嗎?那太好了!”

江伊臉上又帶着笑,而宮嶼全程再也沒有看蘇予淳一眼,心裏怕也是一直厭惡着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女人。蠢到讓人沒臉看。

她一邊抖着手一邊上菜,手上的水泡萬分明顯,這就是她用十萬塊錢換來的。心中不由的難過,可是再怎麽的難過,也不希望被宮嶼給看到,也算是她自己最後的尊嚴了。

而看着江伊笑眯眯的樣子,頭一次,她的心裏産生了憤怒。想要将面前這個女人僞善的模樣全部都撕開,暴露在陽光底下,那些個肮髒的東西,都應該浮出來。

可是想到錢,還有宮嶼。

他一直都喜歡着江伊,那麽及時是自己解釋,估計對方也沒有心思聽,更有可能的是幫着江伊一塊罵她。那她情何以堪?想到這裏,她就将所有的苦果都放到自己的肚子裏去吞着。

Advertisement

上完菜,蘇予淳退到一邊。看着宮嶼吃飯,想到的是蘇奕淼不知道現在是否還餓着,她也想念自己的小王子了。

江伊同宮嶼開口,“你還記得,我媽咪那個時候送給我的項鏈嗎?那是她送我的生日禮物。我想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

說着拿起一旁的包包,“我給你看一下,哎……我的項鏈去了哪裏!”

宮嶼向來習慣食不言寝不語,以前也沒怎麽跟着江伊一塊吃飯過,當然也不算了解這個人。如今這個女人一直呱噪,聽都讓人覺得心煩,別說是什麽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看一眼遠遠站着的蘇予淳,更是不懂為什麽那個女人居然站的那麽遠。

江伊慌張的不斷開口說話,才把宮嶼給拉回現實,皺着眉頭開口,“你在找什麽東西?”

“項鏈……我還想在項鏈上刻你的名字,怎麽轉眼就不見了。”江伊說着,眼神都渙散起來。宮嶼稍稍有點印象,那是她一直當着炫耀的寶貝,十克拉的大鑽石,對于江家寵女兒來說,也算是狠狠地放了一回血。

“你再仔細的找找,可能是你沒有帶出來。”宮嶼并沒有放在心上,随口安撫一番。就算是不見了,那又怎樣,大不了送過這個女人另一條項鏈就好了。

“不可能的!我真的已經把項鏈放在包包裏的,昨天結婚的時候,我還想把項鏈呆在脖子上的……怎麽就突然不見了……”江伊的眼睛裏又含着淚光,不由的簌簌落淚。

“誰還碰過你的包包不成?”

宮嶼随口一說,看着人當然也沒有多大的在意,十克拉的鑽石,他也沒有放在眼裏,為了這個自己追求那麽久的女人,更應該要付出的多一些才對的。

“那個女傭不就碰過我的包包。你說,是你把我的項鏈給拿了嗎?”

江伊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義憤填膺的開口說話,有些憤恨的模樣。

一直注意着情況的蘇予淳趕忙擺手,“不是我,我沒有……”

“不是你,你那麽慌張幹什麽?還不是做賊心虛才會這個模樣?你把我媽送給我的項鏈拿哪裏去了?”江伊不像是之前那麽的柔弱,而是咄咄逼人,一下子就把蘇予淳給唬住。

“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清白罷了,我哪裏做過什麽虧心事。江小姐也不要随便的冤枉人。”來回幾次的折騰,蘇予淳也擁有了脾氣,怎麽現在就說項鏈的事情。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哪裏還會怕這個人搜身不是。

“誰知道窮人會不會想錢想瘋了?就把我的項鏈給偷走了?那可是十克拉的項鏈,足夠你這輩子都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江伊眼睛裏充滿的全是蔑視,一直都看不起面前的這個女人。

蘇予淳感覺到心中疼痛,什麽窮人才會這個樣子,誰窮瘋了不是?

聽到這樣的話,她胸口不斷地起伏,“如果江小姐實在不相信,可以搜身,能夠搜的到項鏈的話,我給你磕頭道歉。”

手上的水泡被弄破弄濕了衣袖,她感覺像是化膿的傷口,一直愈合不了,随後就将她給腐蝕的幹淨。

“呵,已經過了那麽久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你會把項鏈藏在哪裏,現在搜身還有什麽用?你該不會是說笑吧。”江伊柳眉倒豎,看着人,眼神都變得冰冷。

“那江小姐也無法證明就是我偷的項鏈,就算是項鏈不見了,不在我身上,你怎麽就斷定是我偷的?難不成,就因為我窮,就能夠活該讓你來冤枉嗎?”說到這裏,她都感覺到一陣的委屈。

心髒鈍痛,怎麽都起伏不起來,好像是不管自己怎麽辯解,誰都不會去相信。她轉頭看着人,就看到宮嶼冷淡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一個小醜在演戲一般。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