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孩子別看
正在這個時候，九和玉已經将那只喪屍的心髒給剖離了出來。
“走了！”
九和玉低聲叫了一聲，身子忽然騰空，帶領着千歲一躍上了青空之上。
偏偏那個小女孩不肯放過她們，她嘻嘻一笑，對着黑禮服喪屍一指：“小黑，我想和她們玩！”
黑禮服喪屍點了點頭，頓時身子如同炮彈出膛，也随着九和玉一樣飛至空中！輕而易舉地就将九和玉與千歲從空中打落下去！
九和玉做夢也沒想到，這只喪屍除了冰凍空氣的能力之外，居然還能騰空！
但是事出突然，她也只能保證身體下落之後不受損傷，順便再伸手接住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千歲。
幸好，三次喪屍的身體足夠強悍，就算她摔了下來，甚至當了一次千歲的軟墊，再爬起來也是一點事都沒有。
唯一讓她有點不滿的就是地上太髒了，又是血又是泥巴的，九和玉那身幹淨的衣服轉眼就成了一條髒抹布，讓她不禁有些郁悶。
千歲倒真的是一點事都沒有，被九和玉抱在懷裏跌下來，最多像跳樓機一樣被吓一下而已。
直到落地，千歲才有些傻傻地反應過來：“咦？九和玉，你居然會上天啊！”
“這叫飛！”九和玉懶得跟她争辯這些，一雙眼睛只在那個小女孩和黑禮服喪屍中間打轉。
黑禮服會飛，她們自然也沒了逃跑的機會，只好乖乖呆着，以待機會。
“小白想和你們玩，你們為什麽要跑？”
那小女孩歪着頭，很疑惑地問道。
九和玉不答話，只用手肘戳了戳千歲，一雙眼睛則趁機将周圍的環境看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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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的是，她們沒有落在白龍江裏，只是落在了古遷鎮管轄着的白龍江岸邊。
如果遁水能夠逃過這兩只喪屍的話，她倒是很願意下水。但是顯然那只黑禮服都會冰凍汽車，要是她一激動把整條江水都給凍住了，那她們還不是黑禮服砧板上的肉？
千歲正好被她戳到胸口，吃痛下瞪了九和玉一眼，這才擦着額頭和那小女孩對話：“那個……你要和我們玩什麽呢？”
“玩什麽呢……讓我想想……好久沒有人陪我一起玩了，一直都在睡覺……”
小女孩雖然是在笑，但是眼神裏卻有一種異樣的落寞，觸動了千歲。
她正要說句話安慰小女孩，但是身後的九和玉卻先開了口。
“那……能先允許我給這家夥動動手術嗎？我怕不換心髒，她會死掉的。”
她平靜說話的樣子，沒有從前那樣冷漠，仿佛在這個女孩面前，她一直高傲過人的頭顱因為某種東西，不由自主地低下來了一樣。
但是千歲卻不領情。
“你才死掉呢！我好得很！”
她捂着自己的心髒部位，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一直都在說換心髒換心髒的，她除了心髒有一點點痛而已，別的都沒什麽好嗎！
小女孩看了看千歲，一伸手，千歲就像是被一根絲線牽動了一樣，身子往前一傾，就站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她伸出一只手來，落在千歲的額頭上，然後，緩緩道：“唔……原來是這樣，龍是寄生在你們身上的……我懂了……放心吧，龍的生命力超乎你們的想象，就算是再拖一天，她也不會死，頂多被龍完全寄生而已……”
“完全寄生……”九和玉皺皺眉頭，手裏的心髒還絢爛着耀眼的色彩，似乎真如那小女孩所言，這喪屍是永生不死的，所以心髒也一樣，除非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否則将一直長存。
“總之，先來玩游戲吧……”小女孩笑嘻嘻的樣子，像極了惡魔。
“嗯……我想想……我們玩竹馬，鬥蛐蛐，或者打獵之類的都可以……不如我們挨個挨個試試吧……”
小女孩眯着雙眼，笑着将游戲的項目掰着手指一個一個數着，很是快活。
“竹馬？”
千歲一臉懵逼。
“你們沒有玩過嗎？就是騎馬啊，讓那些人類跪下來，騎在他們背上……不行不行，這種游戲我兩千年前就已經玩膩了！果然我們還是玩打獵好了……将還幸存着的那些人類，一個一個殺死……”
她笑眯眯地解釋着，盡管內容血腥無比，她的臉上卻還保持最天真的笑容，仿佛她說出的話語只是最普通不過的閑聊而已。
九和玉早因為小女孩的話語內容而轉過頭來，神色戒備地看着她，順口問了一句：“兩千年前？兩千年前你在嗎？”
“我怎麽不在？我大龍族，可是每兩千年就有一個輪回！那時候，小黑也在的……”
小女孩癡癡地笑着，眼神看向了黑禮服。
“雖然這次我們都成了女孩子，但是沒關系，我還是很喜歡小黑！上一次我們都是男孩子，下一次，下一次……肯定我們就能夠附身在不同性別的人身上了……”
那黑禮服也站在旁邊，本來那一雙眼神中空無一物，唯獨看向小女孩的時候就變得特別溫柔。
這讓千歲打了個冷顫。
上一次都是男？這一次都是女？她雖然聽不懂，但是最後那一句附身在不同性別上她卻聽懂了。
這兩個人果然是變态！至少他們已經不是他們自己了！
不過看在他們的實力比己方多出了N多還翻倍的情況下，千歲當然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只得賠笑兩聲：“要是性別不合适，沒必要在一起的……”
“你最好別說這樣的話，我是無所謂，小黑會生氣哦。”那小女孩嘻嘻一笑，眼神從千歲身上落在了黑禮服身上。
“小黑，暫時還不能殺她……我要她陪我玩玩……”
她溫聲說着，就像情人之間的呢喃。
黑禮服點點頭，順着她的示意蹲下了身子，然後就被小女孩親了個正着。
小女孩渾身潔白幹淨，卻毫不在意那黑禮服身上的污穢蹭到她，兩只喪屍輾轉厮磨，對周圍龐大的看客們完全視若無睹。
這兩只喪屍之間的互動簡直是高能。
千歲卻根本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一雙眼睛左右流動着，只在小女孩和黑禮服身上打轉。
“小孩子別看。”
一只溫熱的手蓋在千歲的眼睛上，雖然耳邊的話語讓人覺得挺惱火的，但是手掌傳來的溫度卻十分溫暖。
“又不是沒親過。”千歲嘟着嘴巴，把九和玉的手扒下來，怒氣滿滿地對着她說道。
“……”
千歲沒聽見九和玉沒說話，只看見她瞧着那兩只喪屍，那神情簡直入神極了。
她不禁有些吃味，舉起雙手來，擋住九和玉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你讓我不看！自己幹嘛看的這麽入迷！不準看！”
“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不一樣。”
九和玉平靜的話讓千歲更加氣憤。
“我不是小孩子！不是！我都17了好嗎！我不管！你要是看我也要看！”
千歲鬧騰起來的模樣簡直可愛極了，右腳在原地跺着，等說完這句話，她正要轉身，結果九和玉卻先她一步，将她摟進了懷裏。
“幹嘛？”
“小孩子別看。”
還是那句話，但是九和玉現在的神情卻沒有剛才那樣輕松。
與此同時，千歲聽見背後好像傳來了一聲低聲地嗚咽聲。
等她再轉過頭來時，黑禮服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