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可以幫你得到他

馬庫斯的話音剛落, 亨特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你……你說什麽?你瘋了吧!”

亨特立刻跑去翻找行李箱。他每次出來比賽都沒有清洗底褲的習慣, 基本上是一路走一路扔。馬庫斯該不會将他穿髒的底褲拿去拍賣了吧!到底有沒有下限啊!

“亨特, 你在找什麽?”馬庫斯不解地問。

“看看我的底褲有沒有少!”亨特發現記不清自己還剩多少條了!

“當然不會少。我讓助理早就買好了。”馬庫斯揚了揚下巴。

公關助理就拿着一條黑色的緊身三角底褲出來晃了晃。

“啊?”亨特指着它說,“這是我的底褲嗎?”

“從現在開始,它就是了。你看這款式, 多騷氣。一定會有不少喜歡你的女粉絲瘋狂競價!”馬庫斯很得意地說。

我擦!這些家夥太沒誠信了!連底褲都僞造!

“你以為我是溫斯頓或者歐文嗎?拜托你不要再讓我丢臉了!我跟你說,晚宴我是絕對不會去了!”

亨特想象當拍賣主持人說出拍賣标的的時候,全場尴尬的樣子。

在場的都是商界名流, 亨特覺得自己一定會名譽掃地, 從此以後擡不起頭來做人。

“你放心,經過我的初步調查, 你的這條底褲已經炒到十萬美金了!”

“……你在做夢嗎?最重要的是,那不是我的底褲!”亨特在房間裏吼了出來。

奇怪的是, 在場所有人就像沒有聽到的怒吼一般,該整理晚宴禮服的整理晚宴禮服, 該給他梳理頭發的給他梳理頭發,亨特在心中憤然:明年他一定要換車隊!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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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酒店的宴廳奢華而氣派。

當亨特跟随馬庫斯走進去的時候,發現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這讓他很不自在地扯了扯領結。

不要看我……

為什麽都看着我?

亨特覺得自己就像得了被害妄想症一樣, 總覺得那些相互交談的賓客們視線的餘光都在看向自己。

難道說他們知道馬庫斯将他的底褲當作拍賣标的之後,都在嘲笑他?

搞什麽啊!

就不能像法拉利慈善晚宴那樣,拍賣件T恤之類正常的東西嗎?

“嘿,小家夥……你今晚真讓人……有食欲。”

亨特一側過臉,就看見歐文單手揣着口袋, 另一手拿着香槟杯,笑着看着自己。

歐文并沒有像許多男性賓客一樣,刻意将發絲梳到腦後,而是随性卻并不淩亂,有着濃厚的時尚感。他的晚宴禮服襯托出肩背的線條,這家夥挺拔中帶着一絲慵懶的味道,那雙祖母綠的眼睛隐隐透露出一絲邪氣。

“是嗎?我看見你挺沒食欲的。”

亨特故意別開眼睛,四下張望。

“怎麽,在尋找範恩·溫斯頓嗎?”歐文笑着問。

亨特不回答他。

歐文不以為意地靠着桌子,低下頭笑的更明顯了:“亨特啊,把他搞到手,你就不用這麽一直用眼睛追着他跑了。你可以擁抱他,吻他,看他為了你露出情難自禁的樣子。”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理會歐文說的每一個字,亨特的臉卻在那一刻發燙。

亨特正要快步離開,歐文卻用手指拽住了他的後衣擺。

“亨特,我說過我可以幫你得到他。你确定不要?”

“你……神經病!”

亨特正要甩開歐文,歐文卻先松手了。亨特一擡頭,就看見溫斯頓跟随者車隊經理米勒先生走入會場,立刻牽絆所有人的視線。

他身着純黑色的晚宴禮服,好身材特別是那雙長腿一覽無遺。他的領口邊緣點綴着如同細沙一般的亮點,每當他走動的時候,就隐隐閃爍着亮光。設計師的巧思讓低調的黑色變得生動起來。

和以往不同,溫斯頓在取過侍應生手托盤中的香槟之後,視線并沒有與迎面而來的某位大型贊賞相接,而是掃過全場,在亨特的身上停了下來。

他看到亨特的那一刻,明顯的目光一頓。

亨特立刻側過臉去——糟糕了!公關經理給他選的晚宴禮服竟然和溫斯頓是一模一樣的!

撞衫了!雖然說男人的晚宴禮服都差不多,但他們的領口邊緣設計特別,一看就知道是同款了!

亨特在心中瘋狂吐槽:為什麽不老老實實走複古風啊!

溫斯頓卻一步一步走向了亨特,只聽見輕微的玻璃碰撞的聲音,心房也跟着充滿回音。

亨特一擡眼,就看見溫斯頓的視線。

那視線讓亨特感到發燙,隐藏在身體最深處的血液不斷上湧着,似乎要爆發出來。

溫斯頓的指節掠過亨特耳邊的碎發,用只有亨特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還好他們沒給你打發膠。”

“我也不喜歡發膠。”

“你比上一次在法拉利慈善晚宴看起來性感多了。”

“你是在贊美你自己的品味嗎?我們倆的晚宴禮服是一樣的。”

“那下一次,我給你選。”

溫斯頓更加靠近亨特了,這讓亨特下意識向後仰了仰。

他的身上是淡淡的古龍味道,明明清冷,進入亨特的肺腔之後卻想要燃燒起來。

米勒先生喊了一聲溫斯頓的名字,溫斯頓說了一句“待會兒再聊”,轉身那一刻,他又捏了捏亨特的耳朵。

亨特意識到,自己的耳朵一定又紅了。

“猜猜看,他剛才看見你的時候,想要幹什麽?”歐文的聲音再度在亨特的耳畔響起。

這家夥真是沒完沒了!

“你能去跟別人玩兒嗎?我看見夏爾在那兒呢!再不然,找唐納德陪你耍?”亨特無奈地說。

歐文悶着聲笑了:“他剛才想扒掉你的衣服。”

“因為我跟他撞衫了。”

“扯掉你的領結。”

“啊?”

“拽開你的襯衫,為所欲為。”

驀然間,亨特想起了溫斯頓被自己咬破的下唇,還有頸間的那個印記。

“他想把你咬碎了,吞下去。渣都不剩。”歐文的聲音似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帶着碾壓亨特的力度。

“你……你以為拍恐怖片啊!”

亨特立刻走遠。

歐文的笑聲傳來,讓亨特很想回頭揍他。

馬庫斯和幾個贊助商聊得十分開心,他向亨特招了招手,這幾個贊助商裏有奢侈名表,知名超跑,電子通訊,甚至于香煙。

亨特只是盡量擠出笑容,應付他們。

時間讓亨特感到度日如年,他下意識尋找着溫斯頓的身影。

他的側臉依舊冷峻,但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态都得體而優雅,讓亨特想要安靜地欣賞。

拍賣即将開始,全場掌聲響起,而亨特最想做的就是躲到洗手間裏去。

只是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了主持人念出了他的名字:“今晚拍賣會的第一件拍賣品,也是在場一級方程式車迷們十分關注的——伊文·亨特的底褲!”

亨特立刻捂住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已經沒臉再上賽場了!

賓客們的掌聲比之前更加熱烈,笑聲如同亨特預料的傳來。

“不用不好意思。”沁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亨特知道那是溫斯頓。

“被拍賣的不是你的底褲……”亨特差點沒有哭出來。

“但那也不是你的底褲。”溫斯頓說。

“你怎麽知道?”

“你穿平角的,不會穿三角的。你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家夥,三角的會讓你沒有安全感,不舒适。”溫斯頓的聲音很平靜。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窘迫的亨特擡起頭來。

他發現雖然大家都看着自己,但他們的目光至少是善意的。

底褲的價格從五千美金被擡高到了十萬美金,亨特聽着那個價格都傻眼了。

而最後拍到它的竟然是尼基!

這家夥什麽時候入場的?

亨特完全沉浸在窘迫中,都沒有注意到他。

尼基站在亨特的對面,朝他挑起眉梢一笑,“美女與野獸”主題派對再度進入亨特的記憶,與今日尼基英氣中帶着一絲硬朗的氣質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尼基,那不是我的底褲?”

“怎麽?你看他花了十萬美金,所以要送他一條真的?”溫斯頓反問。

“怎麽可能!”

“那就想想在俱樂部的派對上,他是怎麽假扮美女讓你花了十萬美金的。”

亨特有點想哭,溫斯頓提醒他自己還欠着他十萬美金呢!

接着被拍賣的是包括唐納德、歐文、夏爾、恩佐、佩尼的東西,有一些還真的很奇怪。比如說夏爾用過的口罩,歐文用過的牙刷。亨特是真心懷疑,歐文用那支牙刷刷過馬桶。

終于,到了拍賣法拉利的捐贈拍賣品——溫斯頓的鋼筆。

那是一支純黑色的派克,看起來沒有任何花色,但卻充滿了知性和自制的味道。

它的底價是一萬美金,一分鐘不到就到了十五萬。

亨特張了張嘴:“我的天……我還想要拍下來呢!”

他很确定,和馬庫斯提供的冒牌底褲不同,那支鋼筆溫斯頓一定用過。

“你拍下來做什麽?”溫斯頓問。

“拍下來做紀念啊!”亨特随口回答。

“為什麽要做紀念?”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寫的字。”

亨特沒有說,溫斯頓寫給他的床頭便條,他都留着。

“你想看我寫什麽,我都會寫給你。不用去買這種東西。”

亨特的心髒随着溫斯頓輕和的聲音再度狂跳起來。

“真的寫什麽都行?”亨特壞笑着擠了擠眼睛。

“可以,正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下限。”溫斯頓唇上的淺笑明擺着又把亨特當成孩子了。

這時候,尼基朝着他們倆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是商量好的要穿一樣的衣服嗎?”尼基揚了揚眉梢,“不過你的底褲是我的了。”

亨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那條底褲不是我的。”

尼基輕輕拽了拽亨特的衣領,側過臉十分認真地說:“我當然知道那不是你的。你這麽保守,應該更喜歡穿平角的。”

亨特看向一旁的溫斯頓,為什麽你們都能看出來那條底褲不是我的?

溫斯頓伸長了手,扣住了尼基的手腕,尼基的眉頭蹙了起來,不得不松開了亨特的衣領。

“如果那條底褲真的是你穿過的,我大概破産也不可能拍到。”

尼基朝亨特眨了眨眼睛,轉身離去。

當拍賣結束的時候,晚宴進入了邀舞的階段。

不少有女伴的賓客已經滑入了舞池,這讓亨特羨慕了起來。

他下意識尋找有沒有自己認識的女性,好不容易看到了奧黛麗·威爾遜,他正要上前邀請,奧黛麗就被一位中東石油大亨邀請,滑入舞池。

馬庫斯又想要亨特與贊助商聊天了,亨特嘆了一口氣,就不能讓他好好享受點心和音樂嗎?

他不着痕跡地後退,離開馬庫斯的視線搜索範圍,随手取過一杯蘇打水,還有看似精致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點心,離開了宴廳。

皇宮酒店這麽大,他可以四處去逛一逛。如果馬庫斯找他,他就說他迷路了。

金色的走廊裏可以看見一排一排的立櫃,裏面展示着別具風情的阿拉伯工藝品。

亨特一邊走一邊欣賞,然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在哪裏?”溫斯頓的聲音傳來。

亨特懶散的心緒忽然雀躍起來。

發現他不在宴會裏,溫斯頓是不是有到處尋找他?

“我在……酒店西面的走廊裏。”

“我這就過來。”

亨特摸了摸鼻尖,附近沒有其他人,亨特跟着大膽起來:“你是要來為我表演脫衣舞嗎?”

“你想看的話,當然可以。”

對方的聲音比剛才更輕,就像在他的心頭呵出一口氣。亨特覺得很癢,但是什麽也抓不住。

“底褲也要脫掉。”亨特補充道。

“你上一次泡溫泉的時候抓到我,就一直想看了,對吧?”溫斯頓的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

這家夥還真是永遠都不知道害羞!

走廊裏傳來腳步聲,亨特看見溫斯頓的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他咧着嘴一笑,故意躲到了一旁的櫃子邊。

溫斯頓的眉頭蹙了起來,他尋找着亨特,拿出手機再度撥打亨特的號碼,語音提示卻顯示亨特已經關機。

溫斯頓停住了,用不大但是卻能讓大半個走廊都聽到的聲音說:“亨特,我知道你故意躲起來了。如果不想浪費今晚的時間,就快點出來。”

亨特扯着嘴角笑了,他是不指望溫斯頓給他跳一整晚的脫衣舞,當溫斯頓側過臉去的時候,亨特就将腦袋伸了出來。

就算他的聲音看似平靜,但亨特能從對方的背影裏感覺到他有點沒耐心了。

就在亨特即将邁出去的時候,有人喊起了溫斯頓的名字。

“我就說這是你的聲音,溫斯頓過來幫個忙……”

是歐文,他正扶着某個人,似乎喝醉了。

溫斯頓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嗯……你剛才說誰?”醉倒在歐文身上的家夥,睜開眼睛含糊不清地問。

“溫斯頓。”歐文嘆了一口氣。

櫃子邊的亨特聽出來了,歐文身邊的家夥是夏爾。

這兩人不是一向不對付嗎,怎麽會到一起去?

“溫斯頓……是那個臭屁的溫斯頓……”

夏爾掙脫了歐文,忽然撲向溫斯頓,但是卻被對方側身躲過。

“他喝醉了。”溫斯頓冰涼的聲音響起,和剛才呼喚亨特的時候完全不同。

“就是因為他喝醉了所以才請你幫個忙。”歐文扶住夏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幫不了你。”

溫斯頓剛轉過身,夏爾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溫斯頓,将臉狠狠貼在了溫斯頓的後背上。

“別走……別離開我……我真的很愛你……”

亨特覺得自己的耳朵裏像是落下了一枚炸彈,嗡嗡作響。

剛才,夏爾說什麽了?

“你喝醉了。”溫斯頓用力掰開夏爾抱住自己的胳膊,但是醉酒的夏爾力氣出奇的大,溫斯頓蹙着眉頭看向歐文,“你想要這場鬧劇繼續下去嗎?”

歐文攤了攤手,“他纏着你,好過纏着我。”

“我雖然醉了……但我認得你……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一直以來我與你較勁就是為了……為了讓你注意到我……”夏爾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

亨特整個人都懵了。

所以……這不是酒後胡言亂語,而是酒後吐真言?

夏爾一直以來都愛慕着溫斯頓?

“我已經離婚了……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請你看看我……不要和別人在一起……”

亨特更加震撼了,難道說夏爾那幾段失敗的婚姻,就是為了吸引溫斯頓?

我擦!連離婚也是為了他?

還有沒有更幼稚的方式啊!

“放手。”溫斯頓的聲音低了一個八度。

“別這樣……剛才夏爾喝醉了就一直嚷嚷着你的名字。我還以為他是酒後要找你洩憤呢,原來是酒後表白啊!聽得我都心酸一把!”歐文的聲音裏充滿了同情。

亨特卻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實在太震撼了!夏爾竟然喜歡溫斯頓!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強勁的男人……你并不喜歡奧黛麗·威爾遜那種……那種造作的女人……你的眼中只看得到強者……”

“這是我的事。請你馬上離開我。”

溫斯頓用他的冷漠來拒絕夏爾,可是那一刻,亨特的心卻像是被刺穿了一般。

毫無疑問,能被溫斯頓所看重的絕對必須是強者。

夏爾也好,歐文也好,都具備與溫斯頓一争高下的實力,但是他卻沒有。

他只是在他的身後,一直追逐着他,仰望着他,被他當做孩子一樣照顧着。

心裏就想盛滿了揉碎的冰。

終于,溫斯頓一把将夏爾狠狠推開,正好撞在了歐文的身上。

“喂!溫斯頓!”歐文嘩啦一聲坐在地上,而夏爾坐在歐文的身上。

溫斯頓繼續向前走去,一側過臉就看見了亨特。

“你藏在這裏。”溫斯頓朝着亨特走來。

亨特第一次想就這樣擠進牆裏。

“哈哈……不藏起來也看不到夏爾的表白啦!”亨特故意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幸災樂禍。

“是嗎?”溫斯頓伸手壓在了櫃子上,亨特正要從另一邊離開,溫斯頓直接伸出手摁在了牆壁上。

亨特意識到,自己被溫斯頓擠在了他的懷抱和牆壁之間,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溫斯頓側過臉,明明只是為了看清楚亨特逆光下的表情,卻像極了要吻上來的樣子。

“是啊。”亨特肯定地回答。

“夏爾根本沒喝醉,他的酒量很好。”溫斯頓說。

“什麽?”亨特聲音上揚,看向夏爾的方向。

歐文嘆了一口氣,起身用腳尖踹了一下傻坐在地上的夏爾:“起來吧。穿幫了。”

“媽的!我的演技還不夠好嗎?”夏爾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從地上起身。

“如果想要騙過我,至少要從你見到我的第一面起。”溫斯頓說。

“媽的!剛才的表白全他媽浪費了!惡心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夏爾狠狠瞪了歐文一眼,“你出的鬼主意根本沒有用!”

“怎麽會沒用呢?至少你把你自己給惡心了一把。”歐文聳了聳肩膀。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一直以來我與你較勁就是為了讓你注意到我。”溫斯頓看着亨特,用他獨有的嗓音念出剛才夏爾的告白。

明明夏爾的聲音裏帶着某種壓抑和抵抗的意味,但是溫斯頓說出同樣的話,就像一場心甘情願的陷落。

亨特的心被高高挑起。

溫斯頓低着頭,看着他,然後将臉側過去,看向夏爾的方向:“我以為這段告白,你是假借耍弄我的名義來說給勞倫斯·歐文聽的。”

心髒落了下來,亨特莫名失望了起來。

“什……什麽!我怎麽可能!這段臺詞是歐文編出來的!這家夥說如果我向你做這樣一段惡心吧啦的告白,我們可以看看你的反應!說不定能讓你下一站比賽一見到我就想逃跑!”

夏爾叫喊了出來。

歐文揣着口袋撇了撇嘴:“你能不要什麽都說出來嗎?”

“重點在于這根本行不通!這個冰山臉早就看穿我們了!你演技那麽好,你怎麽不去告白!”

“因為溫斯頓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我的菜。我要是真的彎了,也會選亨特,他比較可愛!”

“什麽!我就是彎了也不會選你的!”亨特忽然撞開溫斯頓的胳膊,來到歐文的面前,“而且什麽叫做我比較可愛?”

“哇,真可愛。”歐文笑了,伸手就要去捏亨特的臉,但是卻被亨特甩開了手。

亨特瞪視着歐文,歐文卻不以為意。

他微微側過臉,靠近亨特的耳邊,用只有亨特能夠聽見的聲音說:“就算夏爾的告白只是玩笑,但這樣的告白将會在未來的日子裏一次又一次地發生。溫斯頓會拒絕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但總有一次,他會點頭。”

那一刻,亨特的呼吸似乎被遏制在喉間,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隐隐作痛。

他怔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挪動自己的手腳。

歐文直起腰,笑着後退來到夏爾的身邊,朝他伸出手。

“切!”夏爾不情願地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支票,拍進歐文的手裏,“總有一天你會被錢砸死!”

“那将是最幸福的死法。”

看來,夏爾的告白,只是他和歐文之間的無聊賭注。

“亨特。”溫斯頓的聲音響起,他扣着亨特的胳膊,将他拽向自己的方向,“歐文對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估計FIA的晚宴對于這家夥來說太無聊了。”亨特用力擠出笑容來。

而歐文則架着夏爾的肩膀往回走。

夏爾将他的胳膊甩下來,不滿地說:“你這混蛋!每年都玩同一套,你以為別人不知道?”

“所以才換你嘛!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新人加入呢?”

“我看你是想要我出醜吧?”

“其實……你剛才向溫斯頓表白的畫面我有拍下來哦!”

“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鹹蛋時間:

亨特:這支鋼筆好像要!

溫斯頓:你确定?

亨特:我确定啊!

溫斯頓:我還有一支,你跟我來拿。

亨特:好啊……喂!你幹嘛用鋼筆勾我的袖子!

溫斯頓:你不要嗎?

亨特:你幹嘛用鋼筆勾我的褲子!

溫斯頓:你不要嗎?

亨特:你幹嘛用鋼筆勾我的底褲!走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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