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警報
臆想出孟子矜與黎曉北的關系,常遠更是對黎曉北的存在上心在意起來。
一改晚餐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傲态度,對已經躺在床上的黎曉北噓寒問暖起來。
常遠:“黎曉北,你今天不是暈車嗎?”
黎曉北打了個哈欠,眼角擠一滴淚花:“嗯。”
馮思謙站在一旁幹着急:“我說常同學,我們要休息了,你還待在這兒幹嘛。”
常遠厚臉皮說道:“沒見我正和黎曉北交流感情嗎?你去洗你的澡玩你的手機,不要來打擾。”
馮思謙說道:“這是我的房間,我有權利要求安靜。”
黎曉北不參與他們的戰争,繼續裹被子打哈欠。
常遠和馮思謙兩人嘴上糾纏一會兒,房間門鈴又響了。
馮思謙再次自發自覺去開門。
而這次來的是剛在其他學生宿舍轉了一圈的葉醇。
馮思謙仿佛看到救星:“葉校長。”終于有人來把常遠趕走了。
常遠當然不可能把葉醇這麽個大活人當成隐形人:“葉校長。”
葉醇見有人坐在黎曉北的床沿,心中極度不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晚上不好好洗澡睡覺,準備明天的複試,跑到其他同學的房間竄門,可別告訴我你是來跟同學探讨題目。”
常遠被葉校長氣勢一壓制,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黎曉北見是葉醇,擠淚花的眼睛清澈明朗,高興地叫人:“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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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自家寶貝,葉醇當然要收斂語氣,輕柔說道:“怎麽還不睡覺。”
黎曉北說道:“就要睡了,校長是在查房嗎?”
葉醇将門帶上,說道:“是啊。”他走上前拍拍常遠的肩膀,“同學,太晚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咱們學校指望你們能帶回幾個一等獎。”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常遠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沉重,他只好起身挪步往門外走。
常遠還不忘說道:“那我先回去了,黎曉北,明天一起吃早餐啊。”
葉醇送他到門口,稍微用點力将門再次關上,這孩子一看就是心術不正!
與此同時,葉醇突然感到了危機感。
他家曉北太受歡迎,十分想把他藏起來。
馮思謙剛開始高興葉校長把常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轟走,但是,接下來他反而更心塞,因為常遠走了之後,留下葉校長這墩大佛啊,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管了,他去洗澡。
馮思謙還不知道他在葉醇眼裏其實也是一個額外敞亮的大燈泡。
校長一來,黎曉北就精神一點,他也不躺,就坐起來,揉揉眼睛,說道:“校長,我還想給你發微信來着。”
葉醇給他拉好被子:“在巡視呢,正好就到你這兒,不用發了。準考證和筆等物品都準備好了嗎?”
黎曉北點頭:“嗯,剛才回來的時候檢查過一遍,都準備好了。校長,我明天早上能和你一起吃早餐嗎?晚上都沒有一起吃。”
葉醇被小家夥甜到不行,總能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真是貼心溫暖的小棉襖。
葉醇迫不及待回道:“當然可以。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我過來叫你起床,記得把被子蓋好,要是身體不舒服給我打電話,手機都開着。”
黎曉北不住地點頭:“嗯。”
葉醇非常想在走之前親親他的曉北,不過他只能盯着米分嫩的小嘴唇臆想一會兒。
時間走的飛快,葉醇和煦笑道:“那我回去了。”
黎曉北想跟校長一塊兒睡,可是他也知道不行,拉住葉醇的手說道:“校長,你抱我一下。”
葉醇瞅黎曉北的小臉一眼,激動道:“好。”秒抱!
他的曉北居然說讓他抱,那必須要抱,連一點矜持都沒有就把人抱住,還摟得緊緊的。
老司機還不着痕跡的将自己的唇劃過他家曉北的嫩臉,如蜜汁般甘甜清香,真想狠狠地啃上一大口,啊嗚吃掉。
他家曉北還不知道又被校長吃了回嫩豆腐。
還喜滋滋地想着。
校長真暖和,想和校長一塊兒睡覺。
葉醇作為成年人還是知道克制,理智戰勝腦子裏的又污又黃的思想,說道:“好了,我回去洗澡睡覺,不打擾你們了,晚安。”
黎曉北依依不舍地說道:“校長,晚安。”
本來還想送校長出門,卻被葉醇塞回被窩裏:“別出來了,外面冷。”他的曉北就應該每天舒舒服服的,享受生活。
黎曉北只露出顆小腦袋看着葉醇離開,一臉迷茫的小模樣,葉醇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強迫自己把門關上。
等房門關上後,黎曉北将臉埋在枕頭上,心道:這次抱到校長,下次就可以親校長啦。
馮思謙從浴室裏出來,完全不知道剛才外面發生了什麽,黎曉北幹嘛用被子捂着頭,不悶嗎?
一切都弄後完,馮思謙說道:“我關燈了啊。”
黎曉北應了一聲:“好。”他還沉浸在睡前能抱到校長的喜悅中,好像沒剛才那麽困了。
距離他上一次抱到校長已經有二十一天零五時六分。
心情愉悅全身都是甜蜜感的葉醇直接回房間,不過剛要進房間便看到站在他門口低頭敲門的龔逸軒。
葉醇收起他的得意和滿面春光:“有事?”
龔逸軒并未正面回答,說道:“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葉醇沒否認,再次問道:“龔老師這時候應該在房間裏休息,明天還要帶領學生們赴考。”
酒店的走廊并沒有其他人,龔逸軒說道:“我沒有背叛過你,當年是我的朋友用我的電腦,把你的實驗成果竊取和論文報告竊取走的,我并不知道。”
葉醇并不太想聽前塵往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家曉北剛才裹着被子睡覺的可愛小模樣。
葉醇冷漠地說道:“那又如何呢?其實,對那件事我并不在意了。”
如果龔逸軒當年沒有他自己的想法,為什麽要在幾年後才跑來跟他解釋,當年他可是問過三遍他到底有沒有參與,而龔逸軒地回答只有不住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聽膩了,現在又跳出來解釋,真是一點勁都沒有。
龔逸軒苦笑道:“你肯定會覺得如果我是無辜的,為什麽當年我不解釋,而是選擇和你分手。我那個朋友,怎麽說呢,他家裏握有我爸的犯事兒的證據,如果當年我說出去,我爸就得去坐牢。”
葉醇依舊面無表情:“那現在呢?”
龔逸軒說道:“去年,他們家折了進去,所以,我回國了。”
葉醇說道:“我能理解你當年的苦衷,可是不代表我會走回頭路。既然當年你打心眼不相信一個和你在一起的男朋友,過後又何必自憐自艾,沒必要。”
将事情說完後龔逸軒松了口氣:“真的沒有可能嗎?”
葉醇果斷地搖頭:“抱歉,我有需要愛的人了。”
龔逸軒倒沒糾纏,說道:“希望他不要像我那樣傻。”
想到他家聰明伶俐可軟可甜有需求就主動說明的曉北,葉醇難得露出一抹笑意,道:“他很聰明。我就不請你進去了,避免別人說閑話。”
将龔逸軒關在門外後,葉醇将自己甩入單人沙發上。
能沖刷一切的除了眼淚,就是時間,以時間來推移感情,時間越長,沖突越淡,仿佛不斷稀釋的茶,直到再平淡無味。
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
第二天早上,葉醇依言敲響黎曉北的房間門。
前去開門的馮思謙立馬被吓出一個激靈。
葉校長怎麽又來關愛他們了,不,他只關愛黎曉北同學。
黎曉北在浴室裏刷牙洗臉,沒來得及出來面見葉校長。
自來熟的校長快速進門坐在黎曉北的床邊等人。
黎曉北沒一會兒便出來了,見到葉醇時眉開眼笑。
當葉醇剛要開口叫他的曉北,又有人敲門。
馮思謙打開門,發現正是昨晚的常遠。
常遠在門口喊道:“黎曉北,說好早上一起吃早餐啊。”
葉醇機敏的腦子拉起警報聲。
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粘他的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