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勝為了活下去背叛人類的行為。

初見時那個身挂紫銅钲,腰佩武士/刀的繼國嚴勝,已經死在了四百年前。

他是黑死牟,不是繼國嚴勝。

“早在我加入鬼殺隊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武士道。”黑死牟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譏諷,“既然忠于劍,那就永遠忠于劍。”

“我這一生唯有一劍。”他永遠不會後悔。

北川桔子敲着腰間日輪刀的刀柄,示意它安靜下來。

“那位大人沒騙我。”黑死牟盯着她看,“他說只要我活下去,早晚有一天能再次見到你。”

北川桔子被六只眼睛盯得頭皮發麻,“你見我幹什麽。”

這劇情不太對吧。

“為什麽是緣一。”

北川桔子一臉茫然,“啊?”

“提到他的時候,就好像那個名字在閃閃發光,我和他明明是同胞兄弟。”

不管是母親還是她,在提到繼國緣一的時候都是不一樣的。就好像那個名字凝聚着世間所有的光,而他卻是個不曾被光照拂到的可憐蟲。

明明在角落裏長大的是繼國緣一。

“你在嫉妒他。”北川桔子了然,“明明是同胞兄弟,他卻是劍術天才,是你不可及的神明的寵兒。”

她一點也不顧及黑死牟的感受,“可你為什麽不曾想過,他離家出走是為了你。”

狐之助拿爪子捂住臉,北川大人又開始了,每次面臨這種情況總要逞口舌之快。

繼國緣一不喜歡刀劍,你的一切都是他讓給你的。

這是北川桔子的未盡之語,黑死牟聽懂了,但正因為聽懂了,他才恨。

他一直都知道,繼國家的一切都是繼國緣一讓給他的,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抛棄。

繼國緣一不想要的東西,繼國嚴勝為什麽要當做珍寶抓着不放。

繼國緣一有的東西,繼國嚴勝也想要。

他望着女人姝麗的面容,看清了她藍眸裏的冷湛,如富士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一般。

她的刀卻如火般灼熱。

繼國嚴勝喜歡她的顏色,從那個雨夜開始,比物語繪卷還生動的女人就刻印在了他眼裏,四百年的時光都沒法消磨掉分毫。

可她喜歡繼國緣一。

旁人都能看到她眼裏的情意,克制又熱烈,就跟她這個人一樣。

“我從來不曾讓他相讓,所願也不過是能勝過他。”黑死牟摩挲着手裏的刀柄,“結果就是他死了,我再也沒有能贏他的機會。”

“讓我看看你這四百年劍術有無長進。”黑死牟抽出手裏的刀,瑰麗的刀鋒指向她。

……

北川桔子輸了,她躲過了那絞肉機一樣的月之型劍法,卻被突然伸長的刀捅了一下。

她跪倒在地上,捂着腹部抽氣。

得,還是被捅的命。

黑死牟的劍法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再加上食人鬼的加成,恐怕除了繼國緣一沒人能對付的了他。

“真厲害啊,你的兄長大人。”她對着一生懸命開口,“雖然我不認同他的人品,但他的劍術是真沒得說。”

北川桔子從一開始就覺得繼國嚴勝是個人品有問題的死渣男,但考慮到對方是繼國緣一的哥哥,她沒說過什麽難聽的話。

剛剛她沒忍住,譏諷了黑死牟一番,現在有點後悔。

畢竟不管怎麽樣,他曾經是緣一的兄長。北川桔子為了大局着想,強行按着繼國緣一不讓他出來,還當着他的面嘲諷黑死牟,其實有點過分。

黑死牟停下了攻擊,他深深看了狼狽跪在那裏的北川桔子一眼,然後讓鳴女把她送出了無限城。

北川桔子坐在花街門口茫然四顧。

就這樣?

就為了抓她練劍?

你這麽做你家大人知道嗎,要是知道你抓住了我又給放了,你怕不是連頭都要沒。

她敢肯定鬼舞辻無慘在來的路上,匆匆纏了一下傷口就離開了吉原。

單槍匹馬闖無限城,她沒那麽虎,要推城的話必須團戰。

大正篇[四]

鬼舞辻無慘砍下了黑死牟的頭,狹長的眼睛裏滿是殺意。

“為什麽放了她。”

“無慘大人想要永生和陽光,我只是想見到她。”

“做人的時候薄情寡義,做鬼的時候倒是開始癡心不改。”鬼舞辻無慘冷笑,“你只是怕她更加厭惡你。”

北川桔子有多憎惡食人鬼他不會不知道。

“所有跟她有關的人都該死。”鬼舞辻無慘慢慢擦幹淨自己手指上染的烏黑的血,“她最讨厭不幹淨的東西,你感受到了嗎。”

北川桔子看髒東西的嫌惡目光。

恐怕跟一千年前看向他的目光沒有什麽不同。

黑死牟握刀的手一抖。

鬼舞辻無慘嗤笑,“她一向只喜歡美麗的事物,憐惜弱小,憎惡死亡。”

所以她喜歡繼國緣一,喜歡近宮滕十郎,卻唯獨不會喜歡你。

……

四百年前就證明過了,即使用鬼殺隊隊員的性命要挾,北川桔子也不會交出青色彼岸花。

所以鬼舞辻無慘不會再做無用功,他知道産屋敷是故意暴露位置請他入甕,但他還是去了。

跟近宮滕十郎一樣跟他有血緣關系的一族,鬼舞辻無慘看着坐在那裏咳血的男人,他像極了當初那個弱小、可悲的自己。

但對方一開口,鬼舞辻無慘恍惚以為坐在那裏的是近宮滕十郎,那般的讓人……安心。

[無慘,你的夢想是什麽。]

[這一千年你究竟在做什麽夢。]

[你的夢想是永恒,你渴望不滅。]

[但永恒只是人類的念想。]

[曾經被人奪走重要之物的人類,想要殺死你的念想一直在被傳遞、被繼承,是永恒不滅的。]

[所以你不會被任何人原諒,你一定會死。]

産屋敷耀哉引爆了埋在府邸的□□,爆炸濺起的硝煙和火焰中,有紫色的法陣隐約浮現。

……

鬼舞辻無慘是被生生拖死的。

哪怕無限城裏有埋伏的十二鬼月,還是敵不過衆人推城的決心。

他确實學會了謹慎,下棋也比以前更有耐心,明面上有十二鬼月,背地裏還有十二鬼月,但他沒想到北川桔子已經從親身上陣的審神者進化成了可以帶刀出陣的審神者。

新選組那群殺神哪怕拿的不是趁手的刀,耍起來日輪刀也是無比殘暴,砍鬼如切瓜。

……

黑死牟見到了繼國緣一,兄弟兩個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言不合就開打。

向來兩個人的戰争都是因為第三個人。

作為第三者的北川桔子,在他們一對一的時候偷襲,把黑死牟封印在了陣法裏。

被北川桔子搶了兄長的繼國緣一:“……”

……

北川桔子和繼國緣一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鬼舞辻無慘瘋狂大笑。

原來他當初不是無藥可救,只是這個女人不想救。

她能為繼國緣一對抗那所謂的天命,卻不曾看顧他一回。

太陽。

他笑得瘋癫。

[無慘,你的夢想是什麽。]近宮滕十郎問他。

[活着。]身形瘦弱的男人這樣說道。

他的夢想只是活着,只是永恒不滅,哪有什麽太陽。

陽光是他所憎,是他所惡。

陽光是她所喜。

“鬼舞辻無慘。”女人神情冷漠,看向他的時候無悲無喜,無憎惡,也無憐憫。

這讓鬼舞辻無慘又想起了初見時,讓他心生喜悅的那雙眼睛。

……

無限城被毀,鬼殺隊衆人拖到了黎明,不管倒下多少次,都會一次次爬起來。

北川桔子沒有參與戰鬥,一直在救助傷者,畢竟她的呼吸法連炭治郎都比不過,速度拖後腿還是別送上去被捅刀了。

看着鬼舞辻無慘變成獵奇的怪物,看着他像狗一樣拼命往陰影裏躲藏。

眼看就要塵埃落定,北川桔子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擋在鬼舞辻無慘逃跑的路上。

“對不起。”她抽出刀,“這次我不僅要見死不救,還要落井下石。”

她閉眼又睜眼,直死之魔眼開,一眼生一眼死。

“好好去地獄裏贖罪吧。”她就要落刀斬下。

“北川大人!”狐之助從遠處跑過來,“等等!”

嗯?等啥。

狐之助給她了一個藍色禦守,指導她,“往裏面輸入靈力。”

這個禦守……不是裝青色彼岸花的那個嗎。

北川桔子按照它說的那樣輸入了靈力,禦守光芒大作,一道人影翩然落地。

黑的發,丁子染沙羅的裏衣,二藍的直衣和褲子,如澄空晴雪一樣的男子。

她呆呆看着,動了動唇,“近宮君。”

近宮滕十郎扯開一個笑容,“桔子小姐,我想和無慘說幾句話。”

北川桔子心顫了顫,後退幾步讓開位置,“好……”

她知道近宮滕十郎想幹什麽,卻找不到理由阻止他。

産屋敷說鬼舞辻無慘不會被任何人原諒,其實不是,有一個人,不管鬼舞辻無慘對他做過什麽,他都會原諒他。

近宮滕十郎走到鬼舞辻無慘面前蹲下,他看着他的弟弟,輕聲開口,“無慘,好久不見,身體怎麽樣。”

北川桔子捂住臉,淚水從她指縫中滑落,她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

“好久不見,表哥。”鬼舞辻無慘擡頭看向他,“如你所見,我快死了。”

“今天的陽光很好呢,我陪無慘一起曬曬太陽吧。”青年溫和地提議,“桔子小姐說你最好每天都曬曬太陽。”

“她總是問我是不是快死了,下棋的時候也從來不讓我棋子。”

“如果讓你贏了,她就得喝你的藥,桔子小姐讨厭藥味。”

近宮滕十郎一直都知道鬼舞辻無慘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有人讓他不高興,他就會讓對方也不開心。

他如此難纏,桔子小姐沒少被他折騰。

身體被陽光灼燒着,鬼舞辻無慘表情猙獰,臉上的嘴張張合合,“我想要她的眼睛,表哥你能把它挖下來給我嗎。”

青年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不行,美麗的事物應該被溫柔對待。”

北川桔子忍不住揚起嘴角,近宮君啊……

“永恒不滅。”鬼舞辻無慘呢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桔子小姐應該是永恒的存在吧。”

北川桔子愣了愣,随即她低聲道,“沒錯,我起源于生,歸于生,生生不息,不死不滅。”

不成人樣的怪物發出微弱的悲鳴,“是嗎,原來我一直追尋……的永恒不滅是你……”

啪嗒—

北川桔子手裏的刀掉在了地上,她驚疑不定地看向那團肉塊,瞳孔地震。

近宮滕十郎垂眸,他神情複雜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最終還是溫和開口,“無慘,來世我還當你兄長可好,一定會護你長命百歲。”

“近宮君。”北川桔子喚他。

“其實我也怨恨過,被困在羅城門六百年,看着原木腐朽、殿宇坍塌成廢墟,平安京的繁華成為一場空,無人在我身邊停留,也沒有人能看到我。”

“但是,就算過去了六百多年,也還有人記得我,在聽到桔子小姐喚我名字的時候,我突然間就不怨了。”

近宮滕十郎幫他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親人合上眼睛,“我原諒你。”

北川桔子喪氣低頭,她就知道會這樣。繼國緣一拉了拉她的袖子,“沒事吧。”他動了動唇。

“沒事。”北川桔子搖頭,這都是一筆筆算不清的帳啊。

狐之助說近宮滕十郎是被青色彼岸花的生機蘊養了魂體才得以化成靈。

鬼舞辻無慘尋找了千年的東西一直在他兄長那裏。

大正篇[五]

鬼之始祖被消滅後,所有的食人鬼也都随之消亡。

北川桔子的任務完成了。

在參加完鬼殺隊的葬禮和慶功宴後,北川桔子這才有空去處理繼國嚴勝的事。

之所以封印他,是為了防止他和鬼舞辻無慘一樣燒成灰。

繼國緣一無法對他的兄長下手,北川桔子只好放下原則幫他救人。

服用了青色彼岸花花汁後,繼國嚴勝重新變回了人類,只不過成了超人(?)。

他跟繼國緣一又話不投機,雙叒叕拿刀去了院子裏。

北川桔子倒是覺得他們這樣相處好極了,何必相互端着,當哥哥的非要裝“長兄如父”的虛僞樣,當弟弟的嘴笨不會說話,一說話就在雷區蹦迪。

有什麽事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那就打兩架,實在解決不了讓她來……不,讓她的刀來。

新選組的刀就喜歡打群架。

“把他留在這個世界真的可以嗎。”北川桔子戳戳狐之助的屁股,“繼國嚴勝現在無敵了。”

不僅如此,他大概還能活很多年,如果這個世界未來也有聖杯戰争的話,繼國嚴勝也許能登上月球與朱月肩并肩呢。

“我覺得不行。”狐之助發愁,“要不然把他和緋村劍心一起帶回去,讓時之政府安排他們得了。”

反正北川大人回去就失業了,多一條罪狀不多少一條罪狀不少。

萬能的狐之助打算破罐子破摔,它的主公大人也是這麽想的。

“呦,兄長大人你又輸了啊~”北川桔子倚在門柱上涼涼道。

繼國嚴勝臉一黑轉身就走。

北川桔子龇牙,“我一想起他那六只眼睛我還是慎得慌,醜到不忍直視。”

繼國嚴勝邁腳的腿一頓,他折回來,拔出刀鋒指向她,“練刀。”

北川桔子抽了抽嘴角。

操,老子的ptsd要犯啦!

……

鬼舞辻無慘死後,産屋敷一族的詛咒解開了,本來命不久矣的當主撿回了一條命。

之前他說要以身誘敵,然後點燃埋在住宅下面的□□,用他的死給予鬼舞辻無慘以重擊。

北川桔子察覺到他這十分不優秀的想法後立刻出言阻止。

點燃□□可以,同歸于盡不可。

有一種魔法陣叫傳送陣。

她雖然也不擅長,容錯率也是極高,但是沒關系,她有的是轉換魔力的時間。

引爆□□的同時開啓傳送陣。

産屋敷耀哉存活get

北川桔子還是感到難過,如果當初她能解決鬼舞辻無慘的話,産屋敷晖音也不會死。

但很多事情偏偏沒有如果。

……

北川桔子很喜歡蝴蝶兩姐妹,特別是妹妹蝴蝶忍,逗她特別好玩,明明很生氣但是為了裝溫柔不得不忍下的樣子,非常戳她的萌點。

……

音柱宇髓天元有三個老婆,每個北川桔子都抱過摸過,所以那麽多柱裏面,音柱看她最不順眼。

……

水柱锖兔跟緋村劍心一樣都是老實孩子,但他的師弟富岡義勇有點老實過頭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所有人都不讨厭他,以為自己很受歡迎。

北川桔子卻知道他送給風柱的荻餅大多都進了其他人的肚子。

忍每次都抱怨他是個智障。

其實北川桔子覺得用笨蛋形容他會更好,小姑娘卻兇巴巴地拒絕了她。

……

霞柱時透無一郎是繼國嚴勝的後代,抛妻棄子的渣男還感嘆過對方改了姓氏。

然後北川桔子嘲諷他,要想生活過的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之後她被繼國嚴勝追着砍了半個時辰。

北川桔子:繼國緣一你能不能管管你哥,他是不是想幹掉我,然後跟你相親相愛一家人。

……

炭治郎的弟弟妹妹們都特別可愛,北川桔子尤其喜歡那個叫祢豆子的小姑娘,笑起來能把人的心融化。

……

風柱和他的弟弟關系一向糟糕,但經過無限城一戰後,兩人感情迅速升溫,天天哥哥來弟弟去,聽得北川桔子牙疼。

哥哥是什麽稱呼,難道不應該叫兄長大人嗎?

詳情請參考繼國兄弟。

……

北川桔子把蛇戀的份子錢都準備好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結婚,她能不能趕得上。

……

煉獄杏壽郎的弟弟煉獄千壽郎跟煉獄桃次郎一樣沒什麽劍術天賦,但他非常努力,也在認真地生活。

小黑說煉獄桃次郎在得知她和繼國緣一的“死訊”後就下山了,他還是沒加入鬼殺隊,但他一直沒停止練劍。

北川桔子在想,桃次郎肯定保護了他想保護的人。

畢竟他可是桃次郎啊,清醒又理智,熱心又善良的桃次郎。

……

北川桔子參加完蛇戀的婚禮後,她打算回本丸領罰,再拖下去也沒必要,橫是一刀豎也是一刀。

回到本丸後,還沒坐下喝口茶,就被請去了政府大廳。

寫幾百份調查表加幾百張調查報告,最後還是被送上了審判臺。

審判結果是無限期停職,審神者等級清零,無命令不允許出陣。封印原先的本丸,收回所有資源,新下發的本丸是最低級的本丸。

緋村劍心被遣返回原世界。

北川桔子一點也不在意,她抱着狐之助搬去了新的本丸,把新選組的那幾人和繼國兄弟倆安排好後就回了原世界。

狐之助問她,“北川大人你怎麽就跟沒事人似的。”

北川桔子挑眉,“當初是時政請我去的,現在他們要停我職,下次再請需要付出的代價肯定就不是那麽一點了。”

這一屆的員工怎麽能那麽蠢,她遺憾搖頭。

……

北川桔子終于吃到了開頭那頓壽喜鍋,她把繼國緣一介紹給了其他人。

以男朋友的身份。

脫單脫得猝不及防,橙子小姐表示春天快到了,應該是繁衍的季節。

兩儀式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但她全程都在審視自己“妹妹”帶來的男人。

黑桐幹也很快和繼國緣一混熟,試圖從沉默寡言的男人嘴裏套話。

因為太開心,北川桔子比以往多喝了好幾瓶,最後她是被人扶下飯桌的。

“式。”北川桔子蹭蹭她的頸窩,“你和幹也一定要幸福哇。”

“幹也。”她又叫道,“你要……敢欺負式,我……我和織都饒不了你!”

“橙子小姐。”她抱住蒼崎橙子,“謝謝你。”

謝謝你帶我離開魔法工坊,讓我的世界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性,讓我遇到了那麽多那麽好的人。

“緣一。”她歪頭朝着身邊的男人淺笑,“和我一起在這個閃閃發光的世界上生活叭!”

閃閃發光的緣一&閃閃發光的世界。

她全部都想要。

“好。”青年溫柔地把她散落的頭發掖到耳後,“主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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