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記憶
這次對于公衆發表的聲明，還是若恩娜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聽到掌聲的公開講話，但她在演講結束後卻帶着幸福與滿足的微笑，與安戴澤一起微微對臺下、熒幕前的衆人微微附身行禮，随即轉身并肩離開了演講臺。
只留下一群依舊呆呆看着上面，似乎那裏還有人要繼續發表些什麽的演講臺，以及熒幕前那些同樣在發呆的人們。
藍澤似乎是唯幾完全沒有受到若恩娜演講任何影響人中的一個，此時的他看到這一幕終于結束後，一臉鄭重地對着屏幕道：“小巴，把星盟婚姻法給我調出來！尤其是……咳咳，關于同性的那部分。”早知道星盟還能同性結婚、且還能結得如此高調的話，他前些天還糾結個鬼啊！等年紀到了直接把蒼擎拐去領證不就好了？！
蒼擎似乎也沒有受到某個女人演講的影響，此時的他将站在椅子邊上要查東西的藍澤抱回自己的懷裏，把下巴放在藍澤的肩膀上：“阿澤，結婚就是她們那個樣子的？”
藍澤依舊有些不爽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生若恩娜高調的氣還是在生自己居然忽略了某些問題的氣，于是他先是點了一下頭，随後又搖頭：“她們只是對外宣布，正式結婚應該還有典禮吧？”
果然，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屏幕上再度顯示，在明年六月二十日，剛剛高調出場的兩位女士将會在翡翠星、若恩娜的莊園舉辦盛大的婚禮。
時間之所以定在明年6月完全是因為在那之前若恩娜的行程定得實在太過緊湊，而且還有不少重要人物有可能在比較偏遠的星系，要趕回來參加婚禮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預算才行。
蒼擎聞言後點頭：“那我們也結婚吧。”
藍澤伸向小巴虛拟出來的、顯示着星盟婚姻法的屏幕正要翻頁的手指下意識抽動了一下，嘴角也抽動了一下——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結婚”到底是個什麽意思？！而且明明剛才還是自己想要拐他去結婚的好不好？！等等，為什麽非得結婚不可？非法同居不行嗎？！
藍澤的腦子裏一片漿糊，已經不知道把腦洞開到哪個星系去了。蒼擎見他不回應自己，有些強硬地扶着他的肩膀讓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我們結婚好不好？”
藍澤嘴角再度抽搐兩下：“你到底知不知道結婚是什麽意思？”
“就是生活在一起，你以前說過的。”蒼擎的表情很認真地再次重複，“我們結婚好不好？”
看着他的表情，藍澤無奈嘆息一聲，伸出大拇指指指自己背後：“我剛剛看到，那上面說要結婚的話兩個人都得到十八歲……”說着又沒好氣地翻了他一眼，“你等我看完的！”
“那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結婚？”
不知為什麽，蒼擎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執着，再次追問。
藍澤無奈地垂下頭去，點了一下腦袋，然後臉上、耳朵、脖子後面全都通紅了起來，轉回身去繼續查看自己要看的內容。其實他們兩人如果以後都這麽發展下去的話，領不領那個證的差別真的已經沒什麽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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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回應的蒼擎臉上表情變得柔和了起來，将下巴再次滿意地放回藍澤的肩膀上。
其實藍澤并不清楚家裏的智能系統到底智能到了何種地步。如果他知道是一個月前自家小巴對蒼擎夢後的講解說明後才引發如此後果的話，估計他會想要把小巴徹底拆解并給他的腦子重新換上一套靠譜、呆板的、老實的程序！或者說，他以後連上廁所都得帶着蒼擎，免得被小巴趁機教壞！
而當時的蒼擎或許沒有弄清楚其他更加深入的問題，甚至連同性異性的概念都沒有搞清楚，就清楚地明了自己是想要和藍澤結婚的想法。
只是小巴說自己和藍澤的年紀還太小，需要再過幾年才能結婚，所以蒼擎才一直沒有提過。直到現在、被那兩個女人高調刺激到的可不止藍澤一個人，還有認真地想要和藍澤“結婚”的蒼擎，于是……
可憐的藍澤依舊在一面磨牙一面翻看星盟婚姻法，并且更加讓他吐血的是——“尼瑪！同性結婚後居然只用提供一點各自的血液、卵子、精子什麽的就能培育出孩子來？！生育培養所簡直就是不孕不育的專科醫院！”
随後藍澤又看到了另外一條信息：無論是男女結合，還是男男、女女結合，在結婚之後一方都要跟随另外一方的姓氏。
“原來那個蘇安說的能讓蒼擎跟自己姓的方法指的是這個啊……”想起那天那個蘇安猥瑣的笑，藍澤忍不住把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那個想要帶壞未成年的老混蛋！
藍澤因此心情不那麽美妙的回憶起自己剛剛抵達收容星球那天的事情，因為記憶力出色的原因，那天的幾乎所有經歷都在他的腦中一回閃。
或許是因為定居下來之後生活過于安逸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他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接連而至，尤其是每天的學習，更是讓藍澤抽不出空去想其他的事。所以直到現在藍澤才突然想起那一天，曾經有人提醒過他，或許他體內的芯片裏還有一些其他的、隐蔽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打開的訊息。
“阿澤，怎麽了？”發現藍澤忽然坐直身子，猛得低頭向他自己的個人終端看去，蒼擎有些納悶地問道。
“我想起上次有人跟我說，體內的芯片有可能會隐藏一些其他的消息，我準備現在查一查。”藍澤并沒有抱太大希望地解釋。
他從個人終端的選項裏找到體內芯片的那一項，随即點開查看隐藏信息的選項——
忽然之間，藍澤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暈，整個人似乎處于一種盤旋在半空中的感覺，飄飄蕩蕩，就仿佛漂浮在無重力的宇宙之中。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一些畫面，那是一副一家三口的畫面——溫柔的母親、高大的父親，以及一個笑起來十分甜、有着一對彎成月牙狀眼睛的黑發小男孩。
畫面斷斷續續，從孩子還不會行走趴在小床上吐泡泡、他在地上跌跌撞撞奔跑而母親張開雙臂護在他的身後、他與父母一起乘坐一些奇怪的、懸浮在半空中的幼兒玩具車。
畫面仿佛是被打碎的玻璃器皿一樣，一片一片，不時的在藍澤的腦海中一一閃現。可無論是每一幅畫面，其中的主人公都有那個男孩。
雖然沒有誰明确的告訴藍澤這個人是誰，但是此時他卻十分清楚，那個男孩就是他自己。可這一幅幅畫面卻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随即而來的是有着另一個人的碎片，雖然他也同樣擁有着黑色的長發、黑色的眼睛，和現在的藍澤也有些相近，但很顯然，他和那個孩子卻并不是同一個人。
可藍澤卻十分清楚，那個人也是自己，或許，那個擁有成年人身體男人，才是自己時不時回想起來的、記憶中真正的自己。
年輕男人的一生也同樣匆匆在藍澤的腦海中閃現過去，就仿佛人瀕死之前的走馬燈一樣。
他的少年時代、學生時代，以及大學畢業後的工作時代。
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青年，沒有卓越的出身，沒有讓人羨慕的帥氣外表，更沒有過于優秀的大腦，他只是千萬人中的一個普通人。
可是比起那個只有三年記憶的小男孩兒的一生來說，藍澤覺的那個平凡的年輕人更像是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随後畫面的出現也同樣印證了藍澤的猜測，在青年的一生短短流逝過去後，畫面再次改變，這一次畫面再度切回了那個還不到三歲大的小男孩兒身上。
那一天，原本一向溫柔娴靜的母親忽然滿臉焦急的神色抱起睡眼惺忪的小男孩。她用個人終端聯絡到了自己的丈夫，随後抱着孩子匆匆出門，和她的丈夫在距離市區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相會。
似乎因為當時的孩子并沒有徹底睡醒，所以整個畫面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恍惚感，讓人看不太真切。
當夫妻兩人相會到一起之後，他們乘坐上了一輛懸浮車，飛速地奔向市政中心一處高大的建築物。男人當先下車，随後與建築物中的幾個工作人員焦急的交流着些什麽。但沒過多久，男人一臉失望神色地轉身回來又再次爬上了懸浮車，帶着自己的妻子、兒子繼續奔赴向另外一個方向，很顯然，他之前的交涉失敗了。
這一次車子離開了市中心方向，開向了相對偏僻的一片住宅區，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類似莊園一樣的地方。
畫面再次閃爍過後，此時的小男孩已經被父母放進了一個有着奇怪、子彈外形的東西裏面。母親滿臉淚痕地将自己的吻依次落在孩子的額頭上、眼睛上、臉頰上，并不停溫柔地對孩子說：“親愛的，媽媽愛你！好好活下去。”
而那個高大的男人則一臉沉痛地站在一旁，與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低聲商量着什麽，而那個男人則是滿臉無法置信。
随後，那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終于拿着一個有些類似藍澤之前在剛剛來到收容所時看到過的、像是牙醫使用儀器一樣的東西走到了小男孩的身邊，對着小男孩脖子上的一個位置打了一槍。
随後，男孩雖然并不清楚為什麽，但心底卻十分懼怕地流出了滿臉的淚痕，他揮舞着手臂想要抓住母親，可面前的設備卻降下了一個大大的透明的罩子，将他與他的父親、母親，還有他曾經居住過的這這個星球徹底隔絕開來。
畫面再次陷入黑暗，過了一小會兒藍澤才再次“看”到了——那臺小小的穿梭艙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太空之中，而在穿梭艙視線可及的範圍內卻并沒有任何星球的蹤影。
可與此同時，被驚醒的孩子以及正在“看”着這一幕的藍澤心底都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一陣仿佛空間扭曲的感覺襲來，将整個穿梭艙籠罩在內。
随後，穿梭艙振動了一下，那個躺在裏面的孩子眼中的光華漸漸的消失，過了一會兒，直到整個空間扭曲徹底消失後，那雙眼睛中才再次恢複了光華。
藍澤，也在這一瞬睜開了眼睛。
“……澤、阿澤！”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藍澤眼前的畫面漸漸聚焦，看向面前的那個熟悉的人——是蒼擎。
于是藍澤伸開雙手緩緩的、緩緩地伸到蒼擎的臉龐，捧住他的臉：“阿擎，我看到了。”
而蒼擎此時卻一臉焦急地将自己的手也摸到了藍澤的臉頰上，在他的指尖還帶起一滴晶瑩的淚水。
“阿澤，你哪裏不舒服嗎？”蒼擎十分緊張的問道。
藍澤緩緩搖搖頭，神情十分悲痛。他本來以為兩個都是他自己，只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卻沒有想到，現在的自己實際上并不完全是自己——那個本應該叫藍澤的孩子，已經在十年前死掉了。
而自己，卻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将蒼擎的頭抱到了自己的懷裏。手指不自覺地撫摸着他那一頭毛茸茸、卻十分堅韌的頭發。
許久，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輕柔地對蒼擎說：“我知道了，我是誰，我會好好的度過這一生。”
雖然之前也隐約有所懷疑，但直到現在，藍澤才徹底确認了自己到底是誰、從哪來？并且在心底堅定了自己要如何生活下去，和蒼擎一起生活下去！
低下頭，看向依舊顯示出一個小小屏幕的個人終端，那上面現在已經出現了數個曾經隐秘的、現在才剛剛顯示出來的文件。
這就是這具身體的父母在送走孩子之前、最後植入他們孩子個人芯片中的全部內容。藍澤不清楚，為什麽自己在打開這個東西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十年前發生在這具身體、和自己靈魂中的種種記憶。或許那些東西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才被封在了身體、芯片裏，只有自己有意識的打開，才能徹底激活、恢複。
這些恐怕未必是星盟的手段，或許與更高層次的靈魂有着什麽關聯。
将心情徹底平複過來之後，藍澤才開始閱讀那幾份文件。
其中一份，毫無疑問也是最短的那份，正是這對父母将孩子送上穿梭艙之前留下的遺書。這具身體的母親是擁有着能夠感知危險的天賦異能的種族，這一點藍澤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這封遺書中的說明也表明了他此前所掌握的訊息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藍澤的母親，在出事的當天突然感到十分的惶恐與不安，這是她一生中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巨大恐懼。
因為精神力一直都不高，所以藍澤的母親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感應到過任何與生命危險相關的訊息。甚至她家族中還曾經傳說，他們家族的人只有一生在臨死之前才會感覺到這種預知能力。
而現在突然感覺到了這種預兆之後，這個母親将自己孩子的生命安全放在了第一優先。
她抱上孩子準備去尋找自己的丈夫，丈夫聽說這件事情之後雖然心裏依舊有些将信将疑，可孩子的母親的驚恐表情是做不得假的，而且他也很清楚孩子母親這一族的能力。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于是他立即讓自己的妻子帶着家中的重要物品，三人一起來到了市政中心的逃生艙傳送處。遺憾的是，僅憑一種“預感”，是無法說服這些人發動這種安全系數最高、最适合宇宙逃生的空間設備。
幸好丈夫忽然想起自己的一位朋友家中擁有一臺做實驗用的、安全系數同樣也很大的宇宙穿梭艙。可遺憾的是，那臺設備只能坐一個人。
而且丈夫的朋友也根本不相信那位丈夫所說的、關于那種危機到來的預感——因為妻子的家族中已經許久沒有能夠準确預測出危險的人出現，何況他們生活的這顆星球從各個方面來說都十分的安全。
不過，好在那位朋友最終還是表示願意出借穿梭艙，因為這個東西在發射出去之後還是能夠回收回來的，并不會造成太大的浪費和損失。
而藍澤現在看到的這份遺書中說明的，也正是這位丈夫解釋自己妻子在得到這種預知之後他們兩人所作出的應對。
如果真的沒有危險發生，那麽他們将會很快去租賃一艘小型宇宙飛船出去找尋自己孩子所在的穿梭艙。但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那麽這個穿梭艙就将是他們孩子唯一保命的基本設施。
而現在，身處在這裏的藍澤十分清楚這件事的最後結果——整個星系都被毀滅了。甚至就連這個被放進穿梭艙中的孩子最終也沒能幸免，反而被自己這個不知道從哪個星球、甚至哪個宇宙飄來的靈魂占據了這具身體。
看完這段遺書之後，藍澤再度深深的嘆息，将這封信件關掉。
這份遺書，就算他想交給星盟，對星盟破解整個事件也完全不會起到任何有用的幫助。
因為就連将孩子放進穿梭艙中的父母本身也并不知道将會發生些什麽，而藍澤無論是在他剛剛的那個幻覺、或者說是夢中，也根本沒有看到來前來襲擊整片星系的到底是些什麽。
藍澤現在之所以還活着，僅僅只是因為他的母親預感到有重大的危險将要發生，才造成了這一結果，而其實這位母親也并沒有能夠救下自己真正的孩子。
藍澤将這封信件關閉，又點開了其他的東西略微查看了一下。
剩下的東西就比較雜亂了，有一些是藍澤父親生前所在工作單位的一些文件資料。此外還有一些藍澤父親家族關于精神力的鍛煉方法，和家族中關于回紋的一些代代相傳的特殊手法。
這些東西對于現在對回紋完全沒有任何概念的藍澤來說，暫時沒有任何用處。
而這會兒，更因為整個事件中藍澤都沒有辦法分析出到底是什麽造成了那片星系的毀滅，所以整個人都顯得略微有些情緒低落。
不過藍澤卻發現了另外一個東西，就是他的這個芯片在被激活之後，可以申請并繼承父親和母親的遺産了。
看着那個申請的提示，藍澤知道只要自己點下去，自己的個人終端就會向星盟的中心系統發送一個請求，并且順利的繼承到來自父母的遺産。
可他的心裏卻有一絲惶恐，因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并不是藍澤，真正的藍澤已經死了，早就死在了十年前。
“現在還是不要去申請比較好。”藍澤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蒼擎，對他笑笑，“先留着吧，我們現在的錢還夠花，而且我會努力賺錢的！”
他不準備繼承藍澤父母的遺産，那筆錢他準備留着，等到有機會的時候或許他會回到那片星系，為這一家三口建一個可以讓他們團圓的墓穴。
“主人，工作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一個充滿磁性，十分有男人魅力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這是前幾天藍澤剛剛給小巴換的聲音。之前的聲音聽上去太過呆板和無趣，所以在發現可以給小巴更換衣服、更換聲音之後，藍澤優先選擇了更換聲音，雖然這同樣花費了他一筆不小的星幣開支。
“哦……”今天情緒經過過幾次大起大落的藍澤，有氣無力地回應了一聲。
“阿澤，我們今天吃營養劑吧。”十分心疼藍澤現在這副模樣的蒼擎建議道。
“為什麽？”藍澤不解地看向他，難道蒼擎想吃營養劑了？
“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蒼擎心疼地擡手摸摸藍澤的柔軟頭發。
藍澤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狀：“沒關系，今天咱們做些簡單的，吃雞蛋羹好不好？”
在第一個月中，嘗試過各種材料的味道之後，藍澤他們現在終于确定了一些最基本的常用食物食材單。
其中有幾種水果、幾種蔬菜、一些常見的肉類、谷物，以及一些禽蛋類。
其中藍澤選擇了一種只有拳頭大小的飛禽蛋。之所以說是“只有”，這是因為其他常見的蛋個頭至少都有排球大小。
而這種拳頭大小的蛋個頭雖然小一些，但是味道卻十分濃郁，做出來的食物味道效果也非常好。
說着，他站起身來，拉着蒼擎的手，兩人一起向廚房方向走去。
之前藍澤曾經用卵做過蛋羹，但因為當時的卵裏面只有類似于蛋黃一樣的成分，并沒有蛋白，所以做出來的軟的口感比較結實、緊密，吃多了的時候就會覺得裏面有一些幹澀的口感。
可現在藍澤終于尋找到了最适合做雞蛋羹的蛋！
一只大大的碗中，有着一個剛剛被敲開的蛋液，藍澤拿起蛋抽，輕松愉快地抽打着這一碗液體，順便将今天幾次受到的沖擊，全都借此發洩出去。
什麽同性結婚？同性生子？還有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全都随着這一碗蛋液的抽打抛到了九霄雲外！
作為一個吃貨最好的發洩途徑，那自然就是做出美食、吃到美食！
将蛋液徹底抽打均勻後，藍澤向裏面緩緩加入了同樣數量的水，再次攪拌均勻。用篩子過一遍蛋液，放進要放到蒸籠的大碗中，等鍋中的水燒開後，将這碗蛋液也放入鍋中并且改成小火，慢慢蒸上十分鐘。
與此同時，藍澤再次取出一塊白色的魚肉，他沒有經過過多的處理，直接将石鍋中加入少許底油，将魚肉放進去開始煎。
當魚肉兩面開始變得焦黃時，藍澤拿起放在旁邊按板上的半個水果放到魚肉上面，擰出一些汁液。
水果那新鮮的酸甜酸甜味道，一下子就将魚肉中的鮮美徹底激發出來。将魚排分成兩份，每一份上再撒上少許的鹽和沖做胡椒米分的某種米分末，最後點綴上兩片綠色的蔬菜葉子。與此同時，蒸鍋中的雞蛋羹也已經做好了。
淡金色的蛋羹上，撒上少許的藍澤前一陣從某種谷物中壓榨出來的油，以及一種用鹽和某些水果汁調出來的醬汁，食物濃郁的香氣讓藍澤剛剛還不好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美麗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食物的香氣，端起兩個盤子，笑着對蒼擎道：“快吧？走，我們吃飯去！”
吃貨的心傷，果然需要“美食”這種效藥來醫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