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娘的希望

最令歐陽聖君不解的，就是湘凝真的是夠聽楚浣瀾的話。

無論她要求她什麽，她都點頭。這三年來她還是真沒白教育湘凝，其實她只是說了一句話，湘凝就決定什麽都答應她了，“李之敬有個兒子叫李毅琰，有個女兒叫李舞頻……”

湘凝登時眼睛張得比銅鈴都大，“娘你說什麽？他的女兒叫李舞頻？”

“是呀，他呢住在東京，官任大宋統領大元帥，兒子是少将軍，女兒不知去向……他老婆是個兇婆娘……”

其餘的話湘凝一率也沒聽進去，總之李舞頻是李之敬的女兒，就足夠了，她一定要去東京，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讓李舞頻突然會中毒身亡，如果真的是她的錯……嫁給了李之敬也是償了她的無心之過，不是嗎？

“湘凝，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麽？”楚浣瀾看她不知神游到哪去的神魂，這三年來，湘凝長高了不少，成熟了許多，越來越漂亮了，也越來越像她了……

“娘……我有在聽，你不是讓我去李府當李之敬的小老婆嗎？”她淡淡地道。

“湘凝，你……有沒有喜歡少君那個混小子？”

“少君？少君是哥哥呀……”湘凝現在真是長大了，在楚浣瀾的教育下她也知道了許多男女有別的事情，不再像從前在歐陽聖君的身邊長大，甚至于什麽也不懂，其實她也明白歐陽聖君讓少君和她單獨住在望塵居真是有點居心叵測呢，也許他真的是很想成全她和少君，可是她并不喜歡少君，現在想想無緣無故讓他給吻了嘴，真是有些後悔。

“那你肯嫁給李之敬？”楚浣瀾有些猜不透湘凝的心思，因為從小到大，湘凝都是歐陽聖君帶大的，三年前才回到身邊的，不知道那混蛋都教了她些什麽東西，歐陽聖君雖然對她一片癡心，但是他也決不是個老實的家夥。

“娘……你很希望我做他的小老婆？”湘凝眨着迷人的大眼睛看着楚浣瀾。

“當然，我之所以會将你生下了，就是在賭，如果我生的是女孩，就一定要将你給他……”她理所當然地道。

“那要是男孩呢？”她擡頭驚訝地看着母親。

“男孩就給你師父，他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你……是不是很恨我爹呀……”

“叭！”一聲脆響，湘凝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楚浣瀾柳眉倒豎，“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沒爹！”

“浣瀾，你幹什麽？”歐陽聖君闖了進來，一把将湘凝給摟在懷裏，看着湘凝被打腫的臉，他心疼不已。

“這個小孽種又提她爹！”楚浣瀾歇斯底裏地大叫，淚水大滴大滴地湧了出來，直讓歐陽聖君和湘凝反而誰也生氣不起來了。

“湘凝，好孩子，要叫爹就叫師父爹吧，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就是你的爹爹……”歐陽聖君将湘凝的淚水輕輕擦去。

“爹……”湘凝哭着看着歐陽聖君，從小到大，師父比娘更是疼愛她，她真的希望師父就是她的親爹，可是她卻清楚的很，他不是！

“湘凝，你先回屋裏去睡吧，我跟你娘說說話！”聖君輕拍湘凝的肩膀，示意她出去。

湘凝乖乖地哭着走出門去，将門掩上，她遲疑地聽到裏面楚浣瀾大聲的咆哮和歐陽聖君溫柔的低語，然後是緊緊相擁和将她的憤怒吞沒的親吻的聲音……

師父喜歡娘，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師父說過娘以前溫柔可愛，清純善良，可是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看到的只有娘的易怒，瘋狂，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