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敘醒了個神當即反應了過來。
“楚敘，作為圈內王牌經紀人對于你自己的生活糜爛曝光事件，你有什麽話說嗎？請問你是否存在潛規則藝人的行為？”
“你是否用工作機會脅迫了藝人和你發生關系？”
“聽說，你是利用職務之便用本屬于譚晟的工作機會換取了這些藝人和你發生不正當關系？”
“楚敘……”
“楚敘，請問是這樣嗎？”
“……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楚敘！”在他反應過來的同時，記者們的問題也一個接一個的追擊而來，因為楚敘豔照門的曝光。
楚敘現在的熱度可以說是直逼圈內小鮮肉啊。
面對着‘咔嚓’‘咔嚓’不斷響起的閃光燈，楚敘整理了下自己的領結，調整好了自己的儀态，對着鏡頭就是一笑：“你們覺得我需要靠潛規則來讓人跟我上床嗎？”
記者們機械式的不斷錄着投影拍着照。
被楚敘這麽一笑，皆是有些恍然，穿戴整齊的楚敘，舉止從容儀态優雅，就像是個品貌出衆的貴公子一般，論起容貌氣質半點也不輸他的好友星際巨星影帝譚晟……當年，在楚敘和譚晟都還沒出頭的時候，還有人曾問楚敘他這麽好的相貌為何不當明星，要當經紀人……
甚至業內還曾有人說想要潛規則楚敘，從而為他換取譚晟的工作機會呢。
這樣的楚敘……真的需要靠潛規則，才肯有人跟他上床嗎？
記者們也開始疑惑了。
“楚敘，不要避重就輕，請你回答網絡上傳播的那些關于你和人開房的照片，投影是否屬實？你是否利用了職務之便，用本屬于譚晟的工作機會換取了這些藝人和你開房？”有個記者回過神來，直接質問起了楚敘來。
楚敘禮貌的沖他點了點頭：“我已經成年了，并且單身，所以并不存在違法和出軌行為，因此，我想我和誰開房和誰上床，都屬于我的個人隐私，不需要向誰報告，也不方便回答。”
“但作為一個職業經紀人，我可以保證我和我的藝人之間除卻工作關系和好友關系之外，不存在一星半點兒的暧昧關系。”楚敘直面鏡頭，這樣回答：“并且，絕對不存在對不起我工作，用我藝人的工作機會去換取其他什麽利益的行為。”
作為一個經紀人他對自己的私生活作風問題看得遠不如靠形象吃飯的藝人來得重。
但職業道德和素養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因此，有了這個機會，記者問到了他的面前，他想他還是有必要澄清的。
“楚敘……”
“……楚敘。”
記者們還想再問楚敘些什麽，可楚敘在答完了這些自己想回答的問題後，卻是再不理會這些記者了，擡腿便走。
就在各大媒體争相報道楚敘和多個七八線小藝人的豔照，投影，惹得網民和藝人粉絲們掐架叫罵聲不止，共同抵制楚敘，妄想将楚敘掐出娛樂圈的同時，關于#楚敘回應#的報道也上了熱搜，楚敘帥氣回應的投影更是被轉發不止。
“我突然覺得楚敘有點帥怎麽辦？他又沒利益交換，又沒結婚，又成年了的，跟誰開房确實不是我們管得着的，作為經紀人，只要他本職工作做得好不就行了嗎？又不是公衆人物，有什麽可以指責他帶壞社會風氣的？”
“楚敘要沒跟他們利益交換，給他們提供工作機會，這幾個十八線會願意跟他這麽個沒錢沒勢的小經紀人開房，你打死我，我都不行！”
“有什麽可不信的？畢竟，楚敘那麽帥啊，要我的話，倒貼錢都願意跟他上床，嗷嗷嗷~”
“無所謂，管他跟誰怎樣，只要他澄清了他跟我晟沒關系就好！”
“聽說，華語就要給我晟換經紀人了……到時候，看這個只有一張臉，手下除了我晟，再沒其他藝人的小白臉，還怎麽裝逼，怎麽自稱王牌經紀人。”
惹得網絡上又是掀起了一片罵戰。
楚敘刷了一下自己的星際網空間，發現整個空間不再是像剛開始一樣被一片罵聲和垃圾臭雞蛋湮沒了，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在和華語的對家，星光影視稍稍接洽溝通了下後，随即美美的躺下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雖然，很不情願也很不想再見華語的人。
但第二天，楚敘還是起了一個大早就去了華語總公司。
在安森帝國的娛樂圈，華語算不得上是什麽頂尖的娛樂公司，和楚家旗下的璀璨比起來更是差遠了，只能算是中檔的娛樂公司，旗下大多都是選秀出身的明星模特和網紅，有那麽一兩個二三線的，在公司便已算是說得上話。
譚晟這個影帝在這裏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一哥，很受公司器重。
連帶着之前一直在帶譚晟的楚敘也很受公司看重。
當年，楚敘與楚家決裂，帶着長相出衆剛剛出道的譚晟四處走投無路，到處碰壁面臨潛規則時，是還是一家小公司的華語接納了他們，他們才有了這樣的機會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楚敘一直很感念華語的舊情，不願離開。
可是，華語對他的感情，和他對華語的卻似乎是不大一樣的。
也罷，良禽擇木而栖，如今他也時候離開。
和待了十幾年的華語，說一聲再見了。
“楚敘，你在我們公司任勞任怨工作了這麽多年，不說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讓我們就這樣抛下你，我們是不能也不忍心這麽做的。”今天，楚敘總算是見到了昨天晾了他一天的華語高層，對方一開口便是高高在上的打起了官腔。
譚晟今天也在場，只不過，他沒有看楚敘，楚敘也沒有看他。
緩和的話說完了，華語高層當即通知起了楚敘今天談話的重點：“讓我們和你解約，我們是做不到的，但你現在這樣的名聲，再帶已經是影帝的譚晟已經是不合适的了，從今天起，譚晟的經紀人就是丁寧了，我們重新給你安排藝人，相信你不會有意見吧？”
他的話語聽上去好似是協商，但語氣俨然已是決斷了。
“我沒有意見，一個成功的藝人是經紀人最大的心血，最滿意的作品，我帶了譚晟十幾年了，他剛出道就是我帶的，現在他成了影帝，我出了點事，公司說換我，就要換我……我怎麽可能沒有意見？”聽着高層這話，楚敘卻是一聲嗤笑，譏諷出了聲。
他在譚晟身上花費的十幾年，真是喂了狗。
“不管，你怎麽說，現在你的名聲已經成了這樣了，給不了譚晟任何幫助。”公司高層沒成想楚敘這樣不識擡舉，當即語氣不悅了起來。
楚敘仍是嗤笑：“我從沒聽說當經紀人的還要名聲，要私生活作風檢點的。難道，該看重的不是工作能力和職業道德操守嗎？”
他沒有違反任何職業道德操守，工作時一直兢兢業業，他不服。
“你的工作能力？你十幾年只帶出了譚晟一個藝人，你那裏來的工作能力？不過，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碰上了譚晟資質好罷了，我相信，譚晟的經紀人換了丁寧，一定能讓他的工作更上一層樓，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的反對已經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了。”公司高層失去了耐心，根本就不想再應付楚敘這個小人物了。
楚敘愛幹就幹，不愛幹，就給他滾！
楚敘冷笑一聲，今日首次看向了譚晟：“譚晟呢？他也同意了，沒有意見嗎？”
就算早已知道了答案，楚敘還是想要問一問，他曾經十幾年如一日的付出，他們兩個從大學開始，一路相互扶持着走過的路，是不是真的喂了狗。
“譚晟他已經同意了。”譚晟沉默着并不回答，丁寧代譚晟答道。
楚敘卻不依不饒，目光灼灼地盯着譚晟：“我問的是譚晟！”
譚晟依舊沉默着。
“譚晟——”楚敘又叫了他一聲。
譚晟沉默了許久，深深嘆了口氣，擡起頭看向了楚敘，目光深沉的看着楚敘，開口聲音沙啞卻說：“楚敘……我對你很失望。”
“你對我很失望？作為一個經紀人，我自認盡職盡責，挑不出半點錯處，還真不知，我有什麽好讓你失望的。”聽到這句話，楚敘不複上一世受到打擊想要解釋的心情，只一下子冷笑出了聲，冷冷看向了楚敘。
雖然，在林輕羽視角裏故事中的前世他和譚晟是走到了一起沒錯……
但在他楚敘擁有的記憶裏，譚晟和他只是經紀人和藝人的關系而已，他大學時期的确暗戀過譚晟，但在察覺到對方是直男以後，就選擇了放棄，一直和對方維持着好友關系，在成為了對方的經紀人以後，考慮到敬業和職業道德關系更是沒有想過和譚晟往情侶方面發展……
譚晟對他什麽感覺，有沒有情愫，楚敘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他楚敘沒有半點對不起譚晟而已。
譚晟垂着頭沉默不語，俨然一副已經為楚敘寒透了心的樣子，在事情沒有曝光之前，林輕羽和他說的時候，他從來都是不願意相信楚敘真的是這樣的人的。
“随你怎麽想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楚敘瞬間明白了患難見真情是個什麽意思，他覺得那本小說裏雖然三觀不正，但對于譚晟的評價卻是再正确不過了。
這就是個優柔寡斷，沒有自己擔當耳根子軟的孬種：“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是你的經紀人了。”
楚敘話一出口，譚晟當即一震，有那麽一瞬間想要挽留楚敘，卻又很快忍住。
公司說得沒錯，他現在這樣的身份，不能再用楚敘這種聲明有損的經紀人了，于他的前途無益。
“楚哥，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替你照顧譚晟的，你一定放心。”丁寧笑得花枝招展，假惺惺道：“對了，楚哥工作上，現在你手頭上已經沒有藝人帶了，要不要挑選幾個新人呢？”
她頓了頓，複又裝腔作勢的說：“可是，最近楚哥你的傳聞有點多，公司裏的新人可都怕你帶他們，不願意呢。這可怎麽辦呀？”
“不用了，我現在辭職！”楚敘冷冷看着她表演，就像看着一只猴。
譚晟一下子站了起來，萬分緊張地看向了楚敘：“楚敘，你說什麽？”
這麽多年了，雖然失望，但他對楚敘感情不是沒有的……
“我說我辭職，不幹了。”楚敘逐字逐句道。
公司高層聽到他這句話，當即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楚敘自己要走的，不是他們華語不顧念舊情，趕楚敘走的。
“楚敘，你不要沖動啊。”譚晟見他這樣，還有心想勸勸他。
楚敘卻說：“我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世态炎涼，他看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