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玩到挂04
葉悠雅脫掉衣服進入浴室, 打開熱水器,花灑噴下溫度适中的熱水。她伸手試探水溫, 臉上閃現過一抹遲疑。旋即踏入花灑下閉上眼睛淋浴, 摸索着按下洗發液洗頭發。
當葉悠雅低頭閉上眼睛的時候,沒有看到浴室的牆壁凸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五官凸出, 眼睛圓睜,竟能看出一絲猥瑣變态。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彎起,從形似嘴巴的牆壁部分伸出條舌頭舔了舔花灑噴到牆壁的水珠,然後露出滿足的微笑,極為變态惡心。
又來了。
那股惡心變态的視線盤旋在身上, 久久不散。葉悠雅的脖子和胳膊浮現大片的雞皮疙瘩,惡心的感覺盤旋在胸口, 讓她幾欲嘔吐。
她擡手摩挲毛巾, 碰觸到毛巾的時候手背像是被什麽舔了一下,吓得她趕緊抓住毛巾縮回手。匆匆洗漱掉頭發上的泡沫便圍上浴巾退到簾子邊,盯着浴室牆壁看。
當葉悠雅背靠簾子的時候,沒看到簾子慢慢突出一個人形形狀。那個人影貼着她, 頗為陶醉的模樣。她猛然回頭拉開簾子,簾子後面空空如也。
但她不敢放松警惕,她能感覺到房子裏還有另一個人,或者東西。那東西經常偷窺她, 下流惡心的目光讓人難以忍受。那東西最近越來越過分,甚至試圖碰觸她。
葉悠雅繞着房子檢查了一圈, 沒有發現異常。于是她放起經文,那股惡心的視線才消失。晚上睡覺的時候關掉了經文,她爬上床睡覺。
之前每天播放完經文,那東西整夜都不出現。因此葉悠雅很放心的入睡,半夜時覺得有東西在臉上舔舐,她不耐煩的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一張從牆壁裏凸出來的臉。
葉悠雅低頭,發現那東西已經有一半身體爬出牆壁,正試圖侵犯她。見她醒了,這東西露出惡心的笑。葉悠雅瞳孔緊縮,終于忍不住尖叫:“啊——”
毛小莉騎着自行車經過荔園的時候,忽然後車座一個重物砸過來,發出巨響。自行車猛地顫動,前輪因為失重還離開地面兩厘米。她回頭,看到一座肉山出現在車座上,穩重如山。
毛小莉垂眸,目光瞥着在四十斤重的肥肉襯托下顯得各位單薄瘦削幾乎要遮蓋得看不見的自行車後車座,以及微微凹陷的後車輪。沉默幾秒,她說道:“大胖,你是不是又胖了?”
大胖一雙鴛鴦眼冷漠的盯着毛小莉,叼出塊紙板,上面寫着:“沒有。”
毛小莉呵呵冷笑,天天晚上跑去分局蹭飯外加炸小魚幹零食,還是專門挑陳陽做飯的時候去。吃了陳陽的飯,誰能不胖?
于是毛小莉載着大胖到校門口一家健身房,健身房門口有個電子秤,路過的學生都愛在上面稱重量。毛小莉下車抱着大胖,大胖扒着自行車後車座安如磐石。
“有本事下來稱稱,你絕對超過五十斤。”大胖充耳不聞,毛小莉說道:“你現在不稱也沒關系,回去我跟陳哥說一聲。反正對貓來說超過五十斤對身體不好,陳哥一定會讓你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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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抖了抖胡子,擡起頭和毛小莉對視。毛小莉比劃手勢:“你以前的脖子跟肩膀這裏還有微妙的弧度,現在下巴以上全是軀體,脖子都找不到了。”
看毛小莉的架勢是一定要得到大胖的實際體重,大胖沒辦法,翻出塊紙板:“你胖了五斤。”
毛小莉不信,于是一人一貓站上電子秤。看完實際體重後他們陷入沉默并迅速和好,甚至建立起一種微妙的戰友情。當毛小莉情緒低沉的嘆了口氣後,踩下自行車的腳踏板,卻聽到後面有人叫她。
毛小莉回頭,見到一個女生氣喘籲籲的跑到她面前:“毛、毛小莉,是吧?”
“找我有事?買符還是有新聞?”
女生搖頭:“都不是。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上次在荔園被董洪襲擊的女生,我叫葉悠雅。”
毛小莉想起她:“我記得你,有事嗎?”
“我聽她們說你在賣靈符……我不是想買符,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天師?我、我最近遇到點奇怪的事情,很害怕。”葉悠雅說道:“我不知道找誰,聽他們說你在賣靈符,之前貓妖事件的時候,我知道是你給校長介紹天師。所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找位天師?”
毛小莉上下打量葉悠雅,遞給她一張符。葉悠雅接過,然後發現那張符瞬間黑了一半,頓時吓了一跳:“怎麽回事?”
“邪氣入體。”毛小莉拿回靈符扔進垃圾桶,說道:“我去你家看看吧,上來,我載你。”
葉悠雅低頭看占據了自行車後座的大胖,怎麽樣也找不到可以坐下的位置。毛小莉回頭:“大胖,到籃子裏。”
大胖甩了甩尾巴不情不願的窩進籃子,籃子太小,一個個小格子把它的肉全都勒出肉塊方格。毛小莉盯着肉山大胖笑得眼淚都差點出來,然後非常迅速的拍下照片。大胖淡定又冷漠,不動如山。
葉悠雅坐上後車座,猶豫嬌小的毛小莉是否能載得動她。正要開口之際,聽到她說:“坐穩了。”然後自行車就飛快的前行,毛小莉踩着腳踏車速度飛快,看樣子貌似還很輕松。
葉悠雅本來想說下車搭公交的話都咽回去了,于是偶爾出聲指揮方向。其餘時間選擇沉默,沉默之際側頭露出半邊臉,看向大胖。大胖的鴛鴦眼陡然對上她的目光,眼中一片沉靜好似看穿一切。
葉悠雅笑了笑,把頭縮回去。
毛小莉把車停在樓下,跟着葉悠雅上樓。在她停車的時候,大胖就跳車一溜煙跑了。葉悠雅:“大胖——”
“不用管,它精着呢。我們先上樓,你跟我描述具體什麽情況。”
“我剛搬來沒多久,就感覺到房間中有奇怪的東西也跟我一起生活。經常會莫名其妙出現頭發、鬼影。家裏的東西也好像被人使用過,最可怕的是……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我看。那雙眼睛就藏在牆壁裏。昨天半夜,我突然驚醒。發現那東西快從牆壁爬出來,試圖……”
毛小莉聽完描述:“是個變态。”
她們進屋,葉悠雅把毛小莉帶到自己的卧室,卧室裏有張大床,大床一邊靠牆,牆上貼着壁紙。葉悠雅踏上床:“壁紙是我半夜貼上去的,因為太害怕了。”她撕開壁紙,牆壁上赫然出現人臉,五官俱全。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猥瑣變态的氣息一覽無餘。
毛小莉捏着下巴端詳片刻,拿出五雷靈符試探,但并沒有聽到邪靈的慘叫。她尋思片刻,轉頭對葉悠雅說:“你去找個工人,把牆壁挖開。”
葉悠雅不解,卻還是照做。半個小時後,兩個工人上來把卧室裏的大床挪開,然後開始鑿牆,剛鑿開一點便發現不對。兩個有經驗的工人察覺到不對後,小心翼翼沿着牆開始鑿,鑿着鑿着發現有個孔。一個工人伸手進去摸索,摸到奇怪的硬質東西以及一顆圓形東西,他用力一摳。摳了出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顆灰白色的圓珠子。
另一個工人湊上來看,看不出這灰白色的圓珠子是什麽。于是也伸手進去摳,摳出牙齒和頭發,吓得慘叫一聲扔出去。工人低頭看手裏的灰白色圓珠子,哪還能不清楚這是什麽,分明是人的眼珠子!吓得他腿一軟,手一松,往後退幾步一屁股坐下。
毛小莉看到他們手裏的牙齒、頭發等物,說道:“果然。”說罷拿起鐵鍬砸開牆壁,終于看到一具幹屍被砌在牆壁裏。
葉悠雅扶着門,腿軟渾身顫抖,詢問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牆壁裏,藏屍體?”
毛小莉覺得不太好刺激她,畢竟自己天天晚上睡覺跟一具幹屍距離那麽近,簡直像是跟屍體睡覺。最惡心的是那具幹屍還很猥瑣,怎麽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報警吧。”
大胖推開窗戶,跳進次卧。次卧的門緊緊關閉着,它在床頭櫃上走了幾圈,翻開床頭櫃拿出裏面的兩張照片。叼起照片跳出窗,重新關好後身姿靈活的跳下樓。
落地隐入綠植帶中,旁邊警車聲響亮,慢慢停了下來。大胖冒出頭看了眼,發現有警察出現在小區裏。沒過多久,毛小莉就從樓上下來,牽起單車時大胖飛速的蹿過去穩占後車座。
當所有人離開後,葉悠雅推開次卧的門,在床頭櫃上發現幾根貓毛。于是拉開抽屜檢查,少了兩張照片。她皺起眉頭,試圖聯系其他人。
她還不想因為暴露自己就被玩死。
毛小莉回到分局跟衆人講述這件事,衆人本也不在意。幾天後毛小莉回來說查到死者以及死因,死者是名酒鬼,五年前喝醉後不小心掉進未幹的混凝土呼呼大睡過去。
當時這棟樓還在修建,工人們沒有注意到就把混凝土倒入支模中封進牆壁裏。他們也不知道封進牆壁時,那名酒鬼是否活着,如果活着醒過來會多絕望。
毛小莉說道:“封進去的牆壁正好就是葉悠雅主卧的地方。警察翻找到當年的監控視頻,監控視頻裏清晰的記錄下這一幕,然而樓盤老板害怕事情傳出去,就要被勒令停工。所以不僅什麽都沒說,還藏起監控視頻。”
陳陽:“樓盤老板是誰?”
“錢先生。”毛小莉:“巧合吧。我看錢先生也的确不是好人,這就是報應。這兩天他已經被警察拘留調查,關于他那棟樓盤牆壁裏藏有屍體的消息已經傳出去。就算錢先生沒被逮捕,也會破産。”
錢先生在妻子死後就迫不及待把資金全部投入房地産,自己的樓盤鬧出這種事來,誰還敢來購買房子?
張求道:“太巧合了吧。”他看向陳陽:“上次你說你在醫院見到葉悠雅——是同個人嗎?”
陳陽:“同一個。那時候錢先生不就恰巧眼睛受傷,住在醫院?”
大胖從門口跳進來,叼着兩張照片放在他們面前。一張照片有些年代,微微泛黃。裏面是一家四口,一對年輕的父母和兩個女孩。另一張照片則是長大後的葉悠雅和另一個跟她神似的女孩子。
張求道拿過照片,突然說道:“葉悠悠,跟葉悠雅是姐妹。”
毛小莉:“葉悠悠是誰?”
“錢先生的現任女友,聽說流産了。”
陳陽拿過兩張照片,喃喃說道:“真巧合。”盯着看了半晌說道:“寇宣靈,你能聯系刑警拿到藏着牆壁裏的那具幹屍的身份資料嗎?包括那份監控視頻錄像。”
寇宣靈:“可以。”
毛小莉:“陳哥,你發現了什麽?”
陳陽:“感覺這些人都被繞進一個局裏,環環相扣。我想知道錢先生、葉悠雅和葉悠悠是不是跟董洪、楊宏一樣,和那個所謂的神秘組織有關系。”
“嘶!”毛小莉:“不會吧。”
陳陽:“就怕真相如此,而且不覺得最近我們也都被牽扯進去了嗎?”
其他人一愣,馬山峰若有所思道:“先是小莉,接着是局長,你們兩人參與校園貓殺事件和牆壁藏屍事件。分別跟董洪、葉悠雅接觸。求道接下木雕菩薩的案件,跟錢先生、葉悠悠接觸過。說起來,現在就剩下我跟寇宣靈沒有牽扯進去。”
寇宣靈走進來:“不一定,如果沒意外接下來就是我。”他說道:“已經跟刑警那邊詢問過,等那邊請示完會直接郵給我們。剛才我就有個疑問,錢先生扣下監控視頻錄像肯定會銷毀。那警察的視頻錄像是誰給的?”
這的确是個問題,然而此刻他們沒有線索。
毛小莉:“話說回來,其實大胖也被騙了吧。如果葉悠雅也是神秘組織裏的人,那她就是故意要玩董洪。可董洪也是真的要殺她的吧,如果大胖沒出現的話。我進去她房裏的時候,沒有在房間裏看到過任何貓玩具、貓飼料或者是關于貓的照片。她不像個愛貓的人。”
大胖抖抖貓毛,陳陽若有所思的看着它,捏起它掉落在桌子上的貓毛:“如果按你所說,那我們可能暴露了。”
寇宣靈的手機傳來新郵件提示音,他點開來看,一個視頻和一份資料。于是打開電腦登錄郵箱,率先把視頻點開來看。
視頻中一個醉漢歪歪倒倒進入視野,接下來掉進混凝土。陳陽指着角落:“這裏有個人。”
寇宣靈暫停放大,是個小女孩。陳陽:“她一直跟在醉漢身後……看上去有點熟悉。”拿起手中的照片對比:“是葉悠雅。”
陳陽點開醉漢真實資料,看完後說道:“牆壁裏的屍體是葉悠雅和葉悠悠的養父,酗酒成性,有暴力傾向,有猥亵幼女前科。葉悠雅養父失蹤後不久,養母發瘋,被送進療養院。之後再沒有消息。”
寇宣靈:“養父的死跟葉悠雅有關系?”
“不排除。”陳陽說道:“現在董洪的死跟葉悠雅有關,錢先生也跟她們兩姐妹有牽扯。楊宏跟董洪能牽扯上關系,如果他們的确都跟神秘組織有關系,那麽這幾個人應該都屬于同個組織。但各自處于狩獵與被狩獵的地位,而且有些人知道對方身份,有些不知道。”
“或者他們知道,但不知道自己也會被玩死。比如楊宏,他殺人之前先蒙面。死者不知害死自己的人自然無法尋仇,可是董洪出現虐殺紅衣女人導致楊宏身份曝光,被厲鬼尋仇。董洪不知道葉悠雅的身份,被害死。錢先生不知道葉悠雅和葉悠悠,被聯手玩弄。再假設,他們每個人的動機,每一步行動都有人唆使,在他們玩弄別人性命的時候毫不知情自己也是被玩弄的棋子。”
換句話說,當每個人走出的第一步,其實就已經處于被玩弄的位置,直到一步步踏進絕望的死亡之地。
“背後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東西十分擅長玩弄人心。”
毛小莉:“我們該怎麽辦?”
陳陽垂眸:“等對方找我們。在此之前,盡量查清對方底細。”
“行。”
馬山峰走出來,對客廳裏的幾人說道:“之前委托給刑警那邊有關神秘組織的調查已經有眉目,這是那邊發過來的進展。他們說可能會涉及到玄學方面,希望天師界插手。我已經把資料發在群裏,你們自己點開看。”
聞言,幾人擡頭頗為驚訝,陳陽點開資料邊看邊說道:“倒是快。”
張求道幾人湊過去看,發現裏面不只記錄董洪和楊宏兩人,足足有十幾起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可以從某些蛛絲馬跡中找出關聯的案件。
一旦将這些關聯串連起來會發現一張鋪天蓋地的蛛網籠罩在頭頂上,令人不由自主打寒顫。
裏面有一宗案件最為典型,發生在不同的療養院中。死者是療養院的醫生,來自于不同省會的醫生,死法各有不同,看似荒謬又巧合,被歸類于意外死亡。有個醫生死于嚴重營養不良,死亡的時候全身體重不到三十五斤,180的身高,形如骷髅。
這種死法被稱為骷髅死。醫生死亡的時候連續在療養院裏住了半年沒回家,他的家人得到他死亡的消息後鬧到療養院,經過法醫檢驗該醫生确實死于嚴重營養不良。而且根據同事講述得知他有嚴重厭食症,家裏人得知這個說法鬧得更加瘋狂。
他們聲明醫生平生愛好是吃遍美食,進入療養院工作前體重是85公斤,怎麽可能得厭食症?死亡前竟然瘦得連二十公斤都不到,就算他得了厭食症至少療養院要及時送他就醫。
對此療養院冷漠的給出簽約合同,并表示他們在簽約之前就已經說定一旦簽約進入療養院工作一年內不得離開療養院,說起來,那個死去的醫生反而違反合同,應該加倍賠償。
療養院的說法讓家屬方面的人不敢再鬧。
之後是另一個省會的兩個醫生,同樣簽署療養院的合同,在高額工資和獎金的誘惑下進入全封閉式的高級療養院,分別在一年內死于窒息、頭部撞擊。療養院給出的說法是‘洗臉死’和‘躲貓貓死’,前者在洗臉的時候不慎将臉埋入洗臉盆中淹死,後者跟病人玩躲貓貓,不慎撞擊到頭部死亡。
接下來是其他省會的醫生,死因詭異可經法醫調查确實屬于正常死亡。而且由于幾乎是每個省會的療養院中死一個或兩個醫生,因此沒人察覺到異樣。
雖然有家屬無法接受療養院給出的荒謬的死亡理由,并懷疑法醫跟療養院勾結,想要進行追查的時候卻發現療養院消失。經過查詢發現療養院是家高級療養院,因為家屬鬧事影響病人恢複,于是選擇轉移療養院。其中需要辦理的相關手續都正常辦理,并有記錄。令人無法懷疑。
每個城市每年都要死上百個人,或許數目更大。類似于這種或是正常病死或是意外死亡的事件如同一滴水墜入汪洋大海,引不起絲毫波瀾。
因此沒人會去關注并将每個城市省會中不起眼的死亡事件聯系在一起,自然發現不到可怕之處。當馬山峰将神秘組織的猜測告知刑警,恰好隊裏有個年輕的刑警想起幾年前發生在家鄉縣城的醫生死亡案件。
縣城不大,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成為新聞。當時那個醫生是骷髅死,死前躺在病床上形如骷髅的樣子恐怖至極。年輕的刑警看到那一幕怎麽也忘不掉,因此當發現檔案室中竟然也有療養院醫生死亡的卷宗時,提起那個療養院。
經過調查發現共有九起療養院醫生意外死亡的案件,分布于五個省會八個城市。當聯系起來就能發現在醫生死亡後,療養院突然搬離該城市,換了名字突兀的出現在其他城市中繼續招收一兩個醫生。
每個醫生都簽署了相同的保密合同,在進入療養院半年或一年內死亡。當他們死後,療養院像是在等待家屬上門讨說法,再大張旗鼓請法醫驗屍,最後給出荒唐又合理的死因。
仿佛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玩弄死者以及死者的家屬,冰冷而殘酷。
“完全像是一個有針對性的冷冰冰的游戲,醫生是被玩弄的對象。當他們簽下合同就已經成為取樂品,封閉在療養院裏,接受半年或一年的折磨最後才以荒唐的方式死亡。”張求道說道。
寇宣靈:“療養院有問題。”
毛小莉:“沒有問題才奇怪。”
“我的意思是說,一個療養院搬離城市不容易。裏面有很多病人,病人以及病人家屬……除非病人也是假的。”
“病人是真的。每個病人都有确切的資料以及死法。”陳陽點開另一份資料,擡頭說道:“療養院的病人全都死了,比第一個骷髅死的醫生死亡時間要早。死法分別是骷髅死、洗臉死、躲貓貓死……對,他們曾經是一所療養院的病人,因為各種方式死亡。家屬鬧上門,那些醫生冷漠的給出這些荒唐的死亡方式,但因為病人精神狀态不正常,因此即使死法荒唐也被認可。”
張求道:“死者就是曾經玩弄死那所療養院病人的醫生?”
陳陽:“很明顯。”
“果然涉及玄學方面,需要天師界出手。”寇宣靈說道:“你們還記得葉悠雅的養母被送進哪所療養院嗎?”
衆人擡頭看向寇宣靈,寇宣靈說:“葉悠雅和葉悠悠在療養院當義工,堅持五年。”
五年前姐妹倆的養父恰好掉進混凝土中,被封入錢先生的樓盤牆壁裏。
陳陽:“時間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