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

“能告訴我為什麽想要工作嗎?”邵臨嘗問道。

夏梓手上戴着手套,拍了拍自己的下巴,俏皮道:“我看上一棟別墅,但是資金不夠。”

“我每個月給你卡上打的數可是七位數,你別告訴這還不夠?”邵臨嘗失笑的看着她,在他心裏她從來都不是拜金女,他不相信夏梓是真的需要錢。

何況,當初他說過,公司有她一份,每個月定期給她打了錢,就是怕她五年裏在外為錢犯難,可以說她如果按照以前夏小元的生活方式,那夏小元現在應該也是個富婆了,現在卻說自己缺錢,他倒要聽聽夏梓的理由。

“你知道,我是不會用不屬于我的錢。”夏梓回答道。

那些錢她只是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用了一些,後來賺錢了,把用的也補齊了。她知道在外面沒有錢寸步難行,所以當初才會接受他的好意,但是當她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時,她便一點點的将漏洞補了回去,她最不想的就是欠邵臨嘗的人情。

說着,夏梓将卡推到了邵臨嘗的面前:“這些錢是還給你的。”

“一定要分的那麽清楚?”邵臨嘗有絲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說道。

“一定。”夏梓沒有給彼此留絲毫的退路,堅定的答道。

邵臨嘗心裏很不舒服,他知道夏梓的性子,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要什麽職位?”

“董事。”她笑了笑直接回答道。

她要做的,一定要比葉思凡高,不然怎麽能壓葉思凡一頭,而且董事比較清閑,不會耽誤她的工作。

邵臨嘗沒有猶豫,點點頭:“好,我讓艾米幫你安排辦公室。”

“我可以自己選嗎?”夏梓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邵臨嘗笑了笑:“可以。”

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能幫她做的,他一定會幫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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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夏梓笑着點了點頭。

出了總裁辦公室,夏梓跟着艾米看了看幾間空餘的辦公室。

夏梓走到葉思凡的辦公室門前,看了一眼裏面正在發呆的葉思凡。

看着葉思凡旁邊的辦公室好像沒有人用,笑着指着葉思凡旁邊的辦公室道:“就這間吧。”

“好的,我給你安排物件。”艾米恭敬的看了一眼夏梓,答應道。

“嗯,麻煩你了,最好今天完成,明天我要用。”夏梓沖艾米笑了笑,說道。

說着,路過葉思凡的辦公室看了一眼葉思凡,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葉思凡!今天只是給你提個醒,我要時時刻刻的盯着你,我要慢慢的找你麻煩。

微微瞥一眼葉思凡助理桌上的文件,她沖那助理笑了笑:“可以麻煩你幫我倒杯咖啡嗎?”

助理擡頭見是夏梓,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起身道:“好的,夏小姐,你等一下。”

說着,忙去了茶水間。

艾米剛剛得到吩咐也去準備夏梓辦公室裏要用的東西,夏梓從包裏取出一份檔案,放在了文件夾裏。

真不知道,等會葉思凡看到這個會是什麽反應。

想到這兒,夏梓臉上的笑意越加濃烈。

夏梓沒有停留,直接出了邵氏。

助理回來見沒有夏梓,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并沒有見到夏梓的身影。

有些疑惑的放下咖啡,拿着文件進了葉思凡的辦公室:“總監,這是你要簽字的文件。”

“嗯。”葉思凡接過文件。

打開文件,入眼的不是要讓她簽字的文檔,而是非常醒目的幾個大字。

“夏磊,葉思凡,情侶關系。”

葉思凡慌忙的關上文件,忙問:“這是哪來的?”

“這是市場部經理讓我拿給你簽字的。”助理恭恭敬敬答道,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葉思凡皺緊了眉頭,這絕對不會是邵氏內部的,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但是她卻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問誰動了手腳,如果這件事傳到了邵臨嘗的耳朵裏,她就別想在邵氏呆着了。

“你出去吧。”葉思凡冷聲道。

真是憋屈,明明看到卻不能正大光明的問。

葉思凡的心,現在是整個被懸了起來,這明明是有人在暗處看着她,提醒她,她做所的一切,那個人都知道。

到底是誰?誰會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她自認為當時處理的很幹淨,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可是就是有人發現了這些事,而這個人,她卻知道存在卻不知道是誰。

葉思凡不敢多想,她要去找黑七幫她好好查查。

剛出門,就看到艾米帶着裝修工人在朝她旁邊的辦公室裏搬東西。

夏梓疑惑的看着忙來忙去的工人,這裏不是一直都沒有人嗎?怎麽忽然朝裏面添置東西?

“艾米,邵氏又有誰升職了嗎?”葉思凡看着艾米疑惑的開口道。

艾米顯得有些為難,但是想到葉思凡遲早是要知道的,開口道:“是公司新來的夏董。”

“夏董?”公司什麽時候有夏董,她怎麽不知道。

“就是夏梓小姐。”對于夏梓一夜成為邵氏的董事,她也是摸不到頭腦,只是朝着這裏走了一趟,就拿了個董事的職位,對夏梓而言,這會不會太簡單一點?

“什麽?她怎麽成邵氏的董事!”葉思凡果然很吃驚,驚訝中還帶着些怒意。

艾米有些尴尬的看着葉思凡:“這是總裁的決定,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夏梓竟然要進邵氏?這個女人明擺着在朝她宣戰,她這麽輕易的就進了邵氏,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輕松的就把她擠下去?

意識到這一點,葉思凡氣的臉都歪了,憤恨的跺了跺腳。去往黑七家的路線也臨時改成了了去往海灣別墅。

她要将情況都告訴給馮玉梅,馮玉梅一定會阻止這件事。

果然,馮玉梅聽說夏梓要去邵氏工作,馬上驚訝的站了起來:“什麽?她憑什麽去邵氏。”

一想到夏梓可能是別有目的去邵氏,她就不能安寧下來,第一反應,夏梓是去争奪財産,邵氏的財産只能屬于邵家,她一個姓夏的憑什麽參與。

“是啊,伯母,我都說了,她這次回來是別有目的的,說不定就是為争奪邵家的財産。”葉思凡見馮玉梅怒了,顯得更加更加着急道。

馮玉梅眼睛裏都要噴火,之前,夏小元在邵家對她冷嘲熱諷,她是感到害怕了,現在她要進邵氏,馮玉梅就更加的害怕,害怕夏小元為了報複三年裏她對夏小元所做的一切而搶走屬于自己東西。

想到這兒,馮玉梅更加寝食難安。她不能放任夏小元胡作非為,五年前,她能治得了她,五年後,她依然可以。

馮玉梅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心裏的冷意瞬間多了幾分,其實只要她自己知道,她只不過是要給自己信心而已。

葉思凡看見馮玉梅憤恨的目光,添油加醋道:“伯母,你應該去管管了,不然,明天她坐定了董事的位置,我們要想再阻止就難了。”

“依你說,我該怎麽做?”馮玉梅忙開口問葉思凡,她現在一點主見也沒有。

“我看呢,不如明天她去公司的時候,大家到公司裏把話說清楚,你一定要好好的和臨嘗說說,讓他不要再被夏小元迷惑了。”葉思凡口中還是不小心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和對夏小元的痛恨。

但是此刻的馮玉梅并沒有注意到那麽多,贊同的點了點頭:“好,就依你說的辦。”

夏梓讓艾米今天為她準備好辦公室就是要告訴葉思凡,坐在她旁邊的不是別人,就是她最痛恨的人。

越是讓葉思凡難受,她就越高興。

第二天,夏梓推掉了一切工作,一早去了邵氏,恐怕今天還有一場仗在等着她。

葉思凡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外套,手裏拿着鑲滿鑽石的手包。

夏梓看見這樣招搖的葉思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恐怕她還不知道無形中她已經成為跳梁小醜。

現在誰不知道,一直都是她在自唱自演,邵臨嘗根本就沒有承認她和自己有什麽關系。

但是,葉思凡卻像什麽都不知道一般,還每天招搖過市。

葉思凡微微側目,就看見穿着素色連衣裙的夏梓,身上并沒有帶一點的裝飾品,就連耳朵上也沒有戴,手上拎的事普通不過的手提包。

但是,就是這樣不需要絲毫修飾的夏梓看起來卻比她更引人注目,一頭微卷的頭發高高的紮了一個馬尾。

一身衣服簡練而又不失莊重,渾身散發着清新撲面的感覺。

“呵,夏小元,你可真有本事,這麽快就混進了邵氏。”葉思凡站在電梯口并不看她,譏諷的開口。

夏梓不怒反笑:“再怎麽厲害也不敵你一分,你不是比我還早了五年嗎?論理,我還得叫你一身前輩。”

“是啊,我是你的前輩,但是別忘了,你在這裏一天還沒有,但是我已經在這裏五年了,別以為,你可以趕走我。”葉思凡咬牙切齒道。

夏梓瞥了她一眼,極其冷淡:“我可從來沒有說要趕走你,如果你自己想走,那我也不會去阻攔你。”

“你休想!”葉思凡瞪大眼睛,好像要把夏梓生吞活剝。

夏梓微微一笑,态度極其友好:“最好是這樣。”

說着,夏梓并沒有和她一起等電梯,而是站到了總裁專屬電梯,直接按了開來,走了進去。

葉思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那是邵臨嘗的專屬電梯,只有邵臨嘗的指紋能按開來,什麽時候,夏小元的指紋也可以!

看着葉思凡要噴火的眼,夏小元沖她微微招手,嘴裏無聲說了兩個字:“拜拜。”

葉思凡看着夏梓得意的模樣,氣惱的一腳踹在了眼前的電梯門上,這時電梯門正好打開了,葉思凡一腳落空踩了進去,摔了個狗吃屎。

電梯裏的人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出的笑出聲。

“笑什麽笑,再笑我開了你。”葉思凡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威脅着嘲笑她的人,她現在怎麽說還是邵氏的總監,還輪不到這些人嘲笑她。

果然,電梯裏的人再不快,也沒有再笑。

夏梓帶着淡笑下了電梯,正在忙着工作的人,不由停下手裏工作,恭恭敬敬的彎身鞠躬道:“夏董早。”

“你們早。”夏梓禮貌的微微點頭道。

夏梓走到辦公室前看了一眼小秘書,笑道:“你是我的秘書?”

“是的,夏董。”秘書見她來了,趕緊起身問好。

夏梓點了點頭:“很好,幫我沖一杯咖啡,藍山,不加糖加些奶精。謝謝。”

夏梓說完,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來只不過是為了讓葉思凡難受,哪裏會做其他的事。

而邵臨嘗來她來當董事,也只不過讓她拿錢拿的心安理得,根本就沒有給她安排一點點的事。

夏梓見沒有事讓她做,幹脆拿出了劇本,開始背臺詞,她有電視劇要拍,今天就當是預習劇本了。

還不到中午,小秘書敲了敲門走進來說道:“夏董,老夫人來了,想請你去一趟總裁辦公室。”

夏梓敲了一下桌面,笑道:“好,我知道了。”

說着,擡頭便看到葉思凡朝着總裁辦公室方向走去。

夏梓起身,也走了出去。

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去。

“你怎麽來了?”邵臨嘗吃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夏梓聳了聳肩:“老夫人讓我的,看來葉思凡是嫌我礙眼了,所以特意請了老夫人來。”

簡單的一句話向邵臨嘗透露了兩個信息,一,老夫人是葉思凡請來的,二老夫人是來找她麻煩了。

話語剛落,葉思凡扶着馮玉梅走了進來。

馮玉梅看了一眼淡然的夏梓,莫名的心裏有些發毛。

“媽,你怎麽來了?”邵臨嘗看到“如期而至”的馮玉梅皺起了眉頭。

馮玉梅飛快的走到邵臨嘗的身邊,連忙道:“兒子,你可千萬不能用這個女人啊,她會毀壞邵氏的一切。”

馮玉梅站在邵臨嘗的身邊,才微微的感到心安。

“媽,你在胡說什麽。”

馮玉梅現在說的确實是在找夏梓的麻煩,這讓邵臨嘗心裏的不快又多了一分,葉思凡也太迫不及待了,夏梓只不過剛剛進邵氏一天,她就這麽快沉不住氣了?

“我沒有胡說,她來就是為了報複。”馮玉梅拉住邵臨嘗的胳臂試圖讓邵臨嘗相信她。

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梓,禮貌的沖馮玉梅笑了笑:“伯母說我是在報複,那麽我為什麽要報複呢?”

“我……”馮玉梅語塞,她不能告訴邵臨嘗,夏小元要報複是因為以前自己虐待她,那不是往自己身上引火。

夏梓微微看了一眼葉思凡,笑道:“伯母,你可別被別人利用了。”

“夏小元,你有話就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站在一旁的葉思凡知道夏梓是意有所指,沉不住的跳了出來。

“我有說什麽嗎?只怕是你心虛吧。”夏梓笑着說道,只是那樣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馮玉梅急了,說道:“兒子,上次我去邵宅的時候碰到這個女人,她竟然恐吓我!”

“哦?我恐吓你什麽?”夏梓步步緊逼的問道。

“你……你拿你死去孩子吓我!”馮玉梅只說出事實的一半。

夏梓忽然失神的笑了:“我可從來沒有恐吓過伯母,我只是說站在那樓梯上,我便會想起我是怎麽摔下去,我就會想起我可憐的孩子,這些都叫恐吓嗎?”

說着,夏梓忽然笑了:“伯母,你會感到害怕?難道伯母的心裏有鬼?”

馮玉梅看着她的笑容,吓得連連退了數步。

邵臨嘗皺緊了眉頭,他為什麽覺得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不要在這裏故作玄虛,你來邵氏明明就是為了錢!”葉思凡拉扯了夏梓一下,看着她逼迫她說出來。

夏梓腳步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你幹什麽?”邵臨嘗上前扶住差一點摔跤的夏梓,沖葉思凡有些怒意道。

“我……”葉思凡有些語塞道,她剛剛的力道根本不足以讓她摔倒。

葉思凡轉臉看到夏梓一臉淡然,忽然明白過來,抓狂道:“夏小元,你陷害我!你不要再演了!”

一想到夏小元再和自己演戲,她就忍不住抓狂。

“我跟你演戲?”夏梓冷哼道:“是你一直在和我演戲!明明就是你推我下樓害我流産,你怎麽好意思說我是自己拿掉孩子。面對現在的我,你怎麽可以做到一點愧疚都沒有!”

“不,你說謊!明明是你自己引産,別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葉思凡還在極力的辯解着。

夏梓臉上沒有藏着心裏的痛苦,咬牙切齒道:“葉思凡!等會,你絕對不會這麽有底氣的撒謊!”

葉思凡現在可以這麽有底氣,不過是仗着邵臨嘗對她的一點點的虧欠,如果這份虧欠沒有了,這裏還有你葉思凡容身之地嘛!

“夏小元,我等着,我會笑着等着那一天。”葉思凡笑靥如花,這樣的笑容像極了五年前那樣嚣張的葉思凡。

邵臨嘗看着争執不休的兩個人,看着一臉痛苦卻不肯松口的夏梓,他的心一陣心疼,夏梓不是騙子,她也不會騙人,只要她說的,他都相信,五年前是,現在還是。

“好,你不承認是嗎?”夏梓說着從包裏掏出病例摔在了葉思凡臉上:“這是醫生當時的病例,可以證明,我是受到撞擊才流産的。”

葉思凡身體微微的顫抖着,忽然笑道:“這種病例,你要我也可以給你,何況上面是說撞擊!又沒有寫着是我葉思凡讓你受到撞擊。”

“我有證人。”夏梓沖她微微一笑。

朝着馮玉梅靠近,柔柔的開口道:“伯母,你應該知道吧?”

“我……我知道,是……是思凡幹的,她,她事後和我說過。”馮玉梅害怕極了,她害怕夏梓當着邵臨嘗的面就把她在場的事說出來。

這件事如果讓邵臨嘗知道,他肯定會怨恨她這個媽媽。

葉思凡沒有想到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馮玉梅,癡癡的開口道:“伯母,你怎麽可以污蔑我,我什麽時候和你說過?”

“你……就是夏小元流産的那天,你……親……親口和我說的。”馮玉梅不去看葉思凡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

邵臨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能感覺到,馮玉梅竟然會怕夏梓,而且很怕,這一點,讓他感到有些不安,如果不是他的媽媽做了什麽虧欠夏梓的事,她絕對不會這樣。

葉思凡害的夏梓失去孩子的事,邵臨嘗已經知道了,但是現在再次提了一遍,他不得不承認,他對葉思凡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對于這個害死他孩子的女人,他讨厭極了,如果不是顧及那件事情,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她清除自己的視線。

“伯母……”葉思凡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馮玉梅,希望她能幫自己說話。

“好了!”邵臨嘗皺着眉頭打斷了所有的話。

馮玉梅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葉思凡暗恨的住了口。

“這裏是辦公室,不是菜市場。”說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說道:“媽,你早點回去吧,爸一個人在家不方便。”

“好……好,好,我現在就回去。”馮玉梅現在巴不得離開這裏。

她以為只要她強硬點夏小元就會服軟,但是現在看來,是她把夏小元想的太簡單了。

雖然有些不甘,但是葉思凡還是不敢在這時候跳出來說一句話的。

出了總裁辦公室,葉思凡有些埋怨的看着馮玉梅道:“伯母,你怎麽忽然改變陣腳了?”

“我……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見到夏小元我就有些害怕。”馮玉梅渾身還在打顫,一想到夏小元看自己的眼神,馮玉梅心裏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葉思凡暗自白了馮玉梅一眼,但是嘴上卻不多說什麽,現在還不是和馮玉梅翻臉的時候,以後還要用到馮玉梅,她不能這時候給她冷臉。

另一邊,邵臨嘗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有些話,他今天一定要說。

下了班,邵臨嘗進了夏梓的辦公室,說道:“我們談談吧。”

夏梓臉上變了變,終究還是沒有拒絕,和邵臨嘗一起坐到了邵臨嘗的車裏。

“說吧,你想談什麽?”夏梓打開車窗,讓晚風吹了進來。

邵臨嘗看着她的眼睛,只覺得漆黑一片,他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告訴我,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說,你就會信嗎?”夏梓忽然反問道。

“信!”邵臨嘗真誠的看着她的眼睛,簡單但卻堅定的答出了兩個字。

夏梓輕笑:“那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提了。”

現在,還不是告訴邵臨嘗的時候,她總有一天會讓邵臨嘗知道全部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有種摸不透她的感覺,她到底在想什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沒有摻半點水分。

“那就說現在吧,你來邵氏到底是為了什麽?”既然她不想說過去,就說說現在吧。

他絕對不會相信她是為了買別墅而來到他的公司,她有目的,而且他可以肯定矛頭是直直的指向葉思凡的。

深處的他不敢想,他怕傷了自己。

“我……我現在不想說,可以嗎?”夏梓看着他探索的目光,認真道。

邵臨嘗終還是強迫不了她,微微點了點頭:“可以。”

“我送你回去吧。”邵臨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他自己對自己發過誓,不會逼迫夏梓做她不願意的事。

“不必了,我有車。”夏梓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邵臨嘗忽然拉住她的手,卻對司機說道:“你去幫夏小姐的車開到夏小姐公寓的停車庫。”

夏梓無法,只好從包裏掏出鑰匙,遞給了司機。

邵臨嘗開着車,從後車鏡看着她。

她無精打采的看着窗外,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悲傷。今天的她有些累,但她卻不能頹廢下去,還有許多的仗在等着她打。

邵臨嘗看着她,他知道她有許多事并沒有和他講,也許是不想,也許是傷疤,揭起來會很疼痛。

“晚安。”夏梓見車停了下來,禮貌的道一句“晚安”就要下車。

“等等。”邵臨嘗出聲阻止她。

邵臨嘗忽然握住她的手,眼光無限的真誠:“無論如何,你要記住你是夏小元,永遠都不要變的夏小元。”

邵臨嘗心裏有些恐慌,害怕現在的夏小元會消失,變成一個他不認識的她,那樣,她也不會再快樂了。

夏梓一愣,似乎有種心事被看穿的尴尬:“我知道了。”

“好了,早些回去睡吧。”今天的一天應該有夠讓她累的吧。

今夜,夏梓莫名的失眠了,沒有原因,她睡不着,單純的睡不着。

她打開窗戶,站在窗口,外面的風很大,但是卻吹不清她的思緒。

邵臨嘗的話一直在腦海裏回放。

他希望她不要變,可是她已經變了,并且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她已經走得遠了,她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棄,母親的仇,是現在支撐她的唯一支柱。

第二天,夏梓剛剛起身,千金手裏拎着剛買好的早餐,手裏還拿着一份報紙,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夏梓,你上報紙了!”

“什麽?”夏梓打着哈欠從千金的手裏接過報紙。

“著名影星夏梓曾有過一段婚史,曾是小富豪之女。”

顯眼的标題迅速的在夏梓的眼中跳動,這是誰翻出來?

到底她害怕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人紅是非多這句話,徹底的在夏梓身上驗證了。

夏梓一早吃過早飯慌慌忙忙的帶着墨鏡去了邵氏,今天的戲她又得請假,記者肯定早就堵在片場了。

剛進邵氏,一些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葉思凡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從多遠處就聽到了她讨人厭的聲音:“呦,我說呢,怎麽忽然想起來邵氏上班了,原來是有的人緋聞多了,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啊。”

“呵呵,我是不是要到邵氏要上班,好像不是你葉思凡可以決定的吧。”夏梓淡淡的笑了笑,絲毫不在乎周圍議論的聲音。

葉思凡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夏小元,你還真是臉皮厚啊。”

“你一遍又一遍的叫我夏小元,難道是你懷念做小三的日子了?還是你是在提醒我什麽?”夏梓雙手抱胸,氣勢上一點也不輸給葉思凡開口道。

夏梓湊近她的耳邊,有些笑意道:“別忘了,我被翻了出來,你覺得你能逃得掉?”

葉思凡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夏梓的意思,但是潛意識裏是害怕夏梓把之前的事拿出來說的,要是讓大家知道,但是現在記者要是知道夏小元的前夫是邵臨嘗,她自然也逃不過媒體的追蹤。

夏梓淡淡的開了一眼葉思凡,現在有人幫自己把事情處理了,她何樂而不為?

這件事鬧大了,對夏梓最大的影響某過于淡出娛樂圈一段時間,但是對于葉思凡,恐怕又得是一次大追蹤吧,所以,葉思凡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幫她把事情處理。

對于這樣的結果,夏梓是在滿意不過的,不出一份力,但是卻讓葉思凡出力出財為自己處理緋聞,沒有比這來的更好。

剛到辦公室不久,艾米就滿面笑意的走了過來:“夏董,邵總給你放假了,你可以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收拾東西?”她不明白艾米的話是什麽意思。

“明天邵總要去法國出差,你是陪同。”艾米一臉笑意的答道。

出差?

夏梓疑惑的看着艾米,她做的明明是閑差,怎麽會有出差安排。

艾米走後,夏梓伸手敲了敲桌子,腦海裏忽然閃過今天發生的事,難道,邵臨嘗是在幫她避緋聞?

夏梓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最大,不然,邵臨嘗不必出差還要帶上她。

其實,邵臨嘗要帶她出國不是單純的帶她避開緋聞,只是夏梓沒有向深處猜過而已。

葉思凡被夏梓的一番話越想越怕,她怕記者真的會把五年前的事翻出來,最重要的是,她怕牽扯到夏磊,那到時候,她撒的謊可就不攻自破了。

葉思凡擔心的一下班就去找了黑七,希望他能替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黑七是不拿錢絕對不辦事的,他盯住葉思凡是邵氏未來的女主人,所以才一直巴結,不過現在,他也知道了葉思凡的一些事,所以,葉思凡不給錢他絕對不會給她辦事。

葉思凡看着翻臉不認人的黑七,氣的牙癢癢道:“你要多少?”

黑七得意一笑,伸出一個手指到葉思凡面前。

“好,就一萬。”葉思凡看着黑七的伸出的手指,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兩人都是老交情了,他不會向她多要多少。

黑七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葉思凡:“一萬?你打發乞丐呢?我說的是一百萬!”

“什麽?你搶錢啊?”葉思凡聽黑七說出這個數字有些惱怒道。

黑七伸手摔掉了桌子上的酒瓶子,吼道:“別他媽的給我哭窮,一千萬你都能捐,你會連一百萬都沒有!騙誰呢?”

“這件事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是上了夏梓那賤人的當。”葉思凡看着生氣的黑七,咽了咽口水解釋道。

黑七拿過小弟遞上來的新酒,猛灌了一口:“這些我聽不懂,總之,想辦事,一百萬,別的沒有商量。”

“黑七,我們合夥那麽久,你從我這裏撈的錢可不少,現在我有事相求,你就乘火打劫?”葉思凡面對錢,即使沒膽,她也裝出來談判的模樣,她不能讓好處全部都讓黑七這個狼心狗肺的全部撈取。

黑七仔細打量了葉思凡一遍,笑的有些猥瑣道:“我這裏的規矩你是知道,給錢才辦事,不過,你葉思凡我倒是可以考慮分文不要,但是你要陪我……”

“你想都別想,這是不可能的,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葉思凡忽然跳了起來,直接拒絕道。

黑七看着葉思凡激動的模樣,不由砸了砸嘴:“不行那就拿錢,不要和我廢話!”

“好,一百萬就一百萬,不過我得事成後付款。”葉思凡咬了咬牙提要求道。

“既然是老客戶了,你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反正你是跑不掉的。”黑七看似是答應,實則口氣裏十足的威脅,他可是不會允許葉思凡耍花樣的。

葉思凡點了點頭:“我希望,三天後再也看不多夏梓的婚史醜聞。”

葉思凡出了黑七的房子,微微舒了一口氣。這個黑七,越來越不單純了,看來,她得盡快和這種人斷絕關系,不然,長久下去會出事的。

另一邊,夏梓在公寓裏收拾着東西,準備明天的“出差”。

千金幫夏小元的衣服放到了行李箱裏,有些不舍的開口道:“小元,這次你要去多久?”

她到現在記得夏小元出了一趟國可是五年才回來,這次不會又是得幾年吧。兩人好不容易重逢,她不想再面對分別。

“我只是去出差,少則幾天,多則也就一個月。放心,我會馬上回來的。”夏梓沖千金笑了笑說道。

千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俏皮的看着夏梓:“你要是不回來,寶寶就不認你這個幹媽了。”

“看來,為了我的幹兒子,我也一定要早些回來。”夏梓嬌嗔的看着千金。

兩人開着玩笑,門鈴響了。

夏梓走出卧室,回頭對千金說道:“千金,幫我吧那件鵝黃色的大衣裝進行李箱裏,我去開門。”

門外的司機見開門的夏梓,忙笑道:“夏小姐,我是邵總的司機,他讓我幫你拿行李。”

“好的,那麻煩你,不過你可能要等一下,我的東西還沒整理好。”夏梓歉意的看着司機忙開口道。

司機受寵若驚的擺了擺手:“沒關系,夏小姐,你忙。”

忙了有一陣子,夏梓才将行李箱給了司機,又叮囑了幾句讓千金好好照顧自己,便上了車。

邵臨嘗為她開了車門,随口道:“其實你可以什麽都不帶。”

“我還是喜歡自己準備的東西。”夏梓淡笑着坐進了車裏,委婉的拒絕道。

邵臨嘗挑了挑眉,并沒有說什麽。

上了邵臨嘗的專機,夏梓打開電腦,看自己演的正在熱播的電視劇。

邵臨嘗坐在她的對面,看着正在看自己電視劇出神的夏梓,微微勾起了嘴角。

他這次帶她出來,出了有意幫她避開緋聞,還有就是想更加了解現在的夏梓,這五年裏她是怎麽過的,他只是讓人簡單的差了一點,他還是希望從生活中去了解她。

夏梓看了一會兒電視頭有些發痛,皺了皺眉頭,從今早開始她就有些不舒服,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的她,不想多想,只想睡一覺。

夏梓保持一個姿勢看了兩個小時自己的電視劇,本來飛長途就很累,加上最近她的睡眠不是很好,身體有些不舒服,沒有多久就睡着了。

邵臨嘗放下手中的雜志,看了一眼熟睡的夏梓,拿起身邊的羊毛毯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坐在她的身旁輕輕的擁住她,讓她躺在自己的懷抱。

她這樣的睡姿,醒來後頸椎會很不舒服。

夏梓有絲醒意,但只是動了動,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找了一個舒适的姿勢,又睡了。

邵臨嘗看着她白皙的臉龐,已經輕輕顫抖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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