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撕心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的章節到這裏修文告一段落,再更新個十幾章,就快結束啦,麽麽噠~~

他是那般專情和耐心,紫眸裏滿是愛意,都說長有淚痣的人一生孤苦、飄零無依,他本對女人從不産生信意,但自從遇上她後,他決定相信一回,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也陷入的情愛的怪圈裏。

鼻尖微醺,兩半酡紅自臉頰隐現,方才咽下的烈酒在胃裏翻滾,幽潋又低頭來尋我的唇。

“殿下,我不能再喝了。”推慫他,我別開臉,身體不受大腦控制,緩緩向下滑去。

“酒可是個好東西,能令人醉生夢死呢!莫莫不想要麽?”

他在我唇邊厮磨,舔着嘴角散發誘惑芳香的酒味,大手一揮,将我雙腿分開坐在他的腿上。

“啊!”我失魂尖叫,下一個瞬間被被按入他的胸口。

他不懷好意地讓我磨蹭着他的下身,感覺某處正在覺醒的巨龍。

“你再亂動,本王不能保證當下是否就要了你。”

已經有過床笫之歡,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在大庭廣衆怕他再對我做什麽,我立刻停止掙紮。

“莫莫好乖。”他撫上我的發,繼續低頭喂我喝入烈酒。

“唔…”

我像只不争氣的鴕鳥躲在他的懷中,眼角流出晶瑩的淚。

軟香在懷,美酒在側,其他桌的兵士們已開始盡情釋放自己,就連椎次和裘古都擁着幾名美女回大帳了。

幽潋飲盡杯中最後一滴酒,我小鹿亂撞,他的眼神一片醬紫,大手拂過我的發,我的脖頸,最後落到胸口,停頓了幾秒,終是撕開我的寝衣道:“莫莫把心交給我…”

裙角被剔到腰際,玉足耷拉在紫袍男子兩側,男子抓起黑色裘襖,轉身将我們包裹。在同一時刻,他掏出已經覺醒的東西,抱着我站了起來,我像頭樹袋熊攀附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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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不要..”

我垂首埋在裘襖中嗚咽。

他每走一步,我能清晰感覺到底下深深淺淺又進了半分。他有時走得步子極大,下面就沖撞得厲害,有時故意小心翼翼地走着,那滋味也就不痛不癢,如似小螞蟻爬在心口之上。

“出去,不要進來。”

我朝他求饒,身體已經開始軟化。

“莫莫真調皮,進去的哪還能再出來呢。聽話,等下就很舒服了。”

他一路走得穩穩當當,我卻覺得跌跌撞撞,還未進入紫金大帳內,底下一個抽搐,一股熱流噴灑而出。

幽潋開始變得越來越陌生。

這晚他又堅持要了我幾次,他說:“莫莫,我的寶貝。你看我在填滿你的身體,我在修補你的心。”

他在我身上烙下一個個吻痕,種上專有的痕跡;他用盡方式撩撥我的身子,享受般聽着我違心的叫喊。

“你不要怪我,只有這樣我才能住進你的真心中。”

他滿足地擁我而眠,我卻如何也睡不着。

吞下所有的屈辱和不甘,我死屍般躺在大塌上。除卻渾身麻木的疼痛,再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我成了他的玩偶、禁脔,以及洩欲的工具。

睜大空洞的眸子,大帳頂忽明忽暗。

經過這片曠野,離開毗鄰的西域三十六國,我們便可進入戎狄國的領域中。蒼茫的草原,一望無際的牛羊,滿眼綠色,合着大風将場景透過這頂帳篷,在那背後擁有真正的星空。

感覺自己的靈魂從身體中浮出,正踏入那片星之大海。在星星的海洋裏,全部都是我和駱楓還有小左的專屬回憶。

初夏時節,我們扔掉一大堆暑期作業,背上行囊出去冒險。我們拉手躺在運煤堆的老式蒸汽火車廂裏,聽大汽笛嗚嗚的鳴叫。

火車在軌道上疾馳,震得我們周身跟着況且況且。

小左笑說這就是流浪啊,我說浪跡天涯的感覺真好。我們不知道下一站在何方,只享受此刻自由,如果可以丢開一切抛下一切,我願就這樣消失于人海。

駱楓拿出他心愛的吉他,彈奏我們都極愛的歌,他用青春溫柔的嗓音唱:“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我和小左相視一笑,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合唱:“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

火車駛入山頂隧道中,黑暗撲面而來,緊緊握在手心的力量傳遞給我堅定的信心,我們在一起,我們無所畏懼。

手指們許了九個願望,九根。

老麼麽,盡管很哥特很惶恐,可是斷了一指,

我誓要找到它。

異默默地不說話,幻想處于異時空。

沒來由地迷戀上,雙腳的晃蕩。

垂着我的空褲管,細聲細氣說話,

恩,想象大火車般的

況且況且況且——

我們,晃蕩晃蕩,唱唱歌,

一個人靜坐地想想。

我在夏天烈日的毒燎下愛着你們。

我們唱着安魂曲,致那些看不見或身處異時空的鬼魅們

如果愛我,請在遠處觀望。

自那夜後,我形如鬼魅,不願換下那劣跡斑斑的寝衣,抗拒別人的接近,漢雅想要伺候我洗漱,被我暴力地轟出大帳。

我開始尋找一切能自裁的東西,剪子、鋒利的瓷器、木棍或是鞭繩皆不放過。我曾試圖咬掉自己的舌頭,被幽潋用手指猛摳嘴巴撬了開。

穴道被點,手腳被綁,我的口中塞入塊紅色的石頭。見我這般自生自滅,他心生火氣面帶嘲諷:“莫莫伶牙俐齒,有空做咬舌之事,便把本王這塊紅石磨平吧!”

戎狄聯軍接連又打了幾個勝仗,幽潋整日都在處理軍機要務,加上暗地還要提防那批蠢蠢欲動的異族兵力,他變得忙碌。随軍帶上女眷本就是個麻煩事,相對的他因政務繁忙有些顧不上我這一頭了。

又過了幾日,聽聞另外幾只支塞北部落要率大軍前來彙合,幽潋和椎次、裘古動身前去迎接。

臨走時他不舍地撫摸我的面頰,深情款款道:“莫莫,我多想把你一直綁在身邊,可是此趟不知會有什麽危險,你還是待在這裏等我平安歸來。”

他靠近我耳畔,用只有我們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只要你聽話懂事,我可以不囚着你。”接着話鋒一轉,“嚴克将會留守在此,要乖哦!”

他走後命人将我松綁,漢雅被招進來伺候我沐浴,我像只玩具娃娃,沒有任何反應。

“您瘦了好多。”

漢雅輕輕擦拭我的身體,清理掉污穢,替我換上幹淨的衣裙。雪白的狐襖披在肩上,隔着疼痛卻傳遞暖意。

她将我的烏發盤起,打了個端莊的髻。鏡中的女子雖是素顏,更甚雪琢,那般黑白分明的眸子,現下卻失了幾分鮮活的神采。

“奴婢分不清,應該是稱您為姑娘還是夫人,不過您已是幽潋大人昭告軍中心愛的女人了,奴婢今後會好好侍奉您的!”

小漢雅信誓旦旦,突然發現她的漢語比先前進步了好多。

我和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較什麽勁呢?

我嘆氣道:“上次我打了你,你還好吧?”

見我突然回話,漢雅喜出望外,忙跪下來和我磕頭道:“是的夫人!奴婢全都好了!”

“你快起來,別‘夫人’這般稱呼我。”

“是!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她起身,小雞似的點頭。

忽然發現又說錯了,漢雅不好意思撓頭,兩股麻花辮在她夾襖前搖晃,上面叮叮當當串了很多細小的鈴铛。

我道:“你來自哪個部落?”

漢雅擺擺手:“回姑娘,漢雅的家鄉要跨過塞北爬過阿拉彼斯山脈,是西域三十六國最遠的一個國家呢!雖然遠,但是很美好,不像中原戰火連天。”

小婢女陷入沉思,我接着問:“那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她甜甜一笑:“我是被人口販子轉賣到中原,經過塞北一帶不巧踏入戰場,還好我命大都被幽騎軍救了,就留在軍營裏啦!”

原來看似天真純潔的少女,也有這般心酸的過去。

“你既獲救,為什麽不回到家鄉呢?”

“太遠啦,要跋山涉水,待在這裏也不錯,吃得飽穿得暖,而且漢雅覺得幽潋大人很好呢!”

“漢雅,可以不要提這個人嗎?”

小婢女方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做鬼臉吐吐舌頭:“姑娘對不起!可是您為什麽不肯接受大人呢?”

連一個小姑娘都看出我的別扭了嗎?

“漢雅啊,你才多大,人世間的情愛,又能明白多少呢。”

我自己都明白不了,如何說與你聽。

“奴婢只是覺得,從來都沒見幽潋大人這麽不開心,他是漢雅的救命恩人,漢雅不希望他不開心。姑娘你不開心,幽潋大人就不高興,那是只要姑娘開心了,幽潋大人也就高興了呀!”

真是個單純的女孩。

“小漢雅,你說你的家鄉很遠,你知道我的家鄉在哪嗎?”

“奴婢不知。”

“是離這片中原大陸還要遙遠的地方,賽過光年之外,在那裏原本有我愛的人。”

“姑娘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漢雅驚訝。

“嗯,我就是為了他才來到這裏的。”

“所以你不能接受幽潋大人嗎?”

“像我這種人,一根筋不會轉彎,以前也和你一樣天真浪漫,不過現在我明白我在做什麽了,也明白我的心。”

“是什麽呢?”小婢女眨眨眼。

黑暗世界短暫寧靜,出現逆境之光。自己不好很久了,當所有事如同洪水般襲來,我卻一身空殼,心弱心虛。

四周寂靜,內心寂靜,所有躁動不安遠離。是太容易相信,便不敢去相信。絮叨了了、直陳平鋪、未完當歌。有些事放下,複撿起。

沉默良久,我回答她的話道:“自作自受,俗稱自作孽不可活。就讓我作死好了,這是我的命,也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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