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1)

童心妍被大床彈了一下,回過神來,手臂撐着男人繼續靠近的胸膛,“好像還有誰來着,想不起來了,這個姓應該不多吧。”

110不穿這樣硬不起來

“……”季時遷看着她認着的眼睛,真想罵她是豬。

這女人,不給她點懲罰就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只需要記得我……”季時遷懲罰性的咬住了她的唇,舌探入。

童心妍顯然是吓了一跳,瞪着一雙大眼睛極力掙紮起來。

可是她越是反抗,男人的征服欲就越強烈,一條長腿猛地分開她。

身體的渴求,跟內心的拒絕讓童心妍快要崩潰,“別……別……”她嗚咽着,用力轉頭,卻被男人的大掌固定住了下巴。

“你是誰的女人?”男人沙啞的聲音震撼着童心妍的耳膜,她瑟瑟發抖,聲音哽咽着,“我……我……”

不想承認,又改變不了的事實!

季時遷的眼角赤紅,身體裏的魔獸像是無法控制一般,他想要得到她,十分想,就現在!

不顧一切!

男人再次吻下來的時候,童心妍逃不開,被迫承受他的霸道索取,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淌。

就在最後一絲防線要被攻破的時候,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哈尼的那張臉。

他那邪魅的笑,那不要臉的話,還有無助時抱着自己的溫暖懷抱……

不能,她不能這樣!

她狠狠的咬下男人的舌,男人起身,嗜血般舔着自己的唇,看着已經逃不開卻垂死掙紮的女人。

童心妍一眼看到床頭燈,趁着男人愣怔的功夫,一把抄起,猛地砸在男人的頭上。

砰!男人悶哼了一聲。

季時遷沒有防備,被砸個結實,然後被一雙看似無力的小手用力推開。

“該死!”季時遷單手扶着後腦,伸手去抓,卻沒有抓住,童心妍已經奪門而去。

然後就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這女人不會穿成那樣就跑出去了?

季時遷拿出電話撥打,“沈沉,馬上過來。”

“……現在?”先生這時間也太短了吧。

“廢話!”氣呼呼挂了電話,季時遷找出紗布按在後腦,剛要下樓手機就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簡直哭笑不得。

“哈……哈尼……”電話一接通,就響起童心妍嗚嗚的哭聲。

這女人剛剛避自己如蛇蠍,現在又主動找上門了。

“你……”剛說了一個字,季時遷就停下了,一把撕下粘在脖子上的變聲器,“怎麽了。”

童心妍哭的專心,沒有聽出來剛剛聲音不對勁,“你在哪?”

“宮闕。”男人一邊說一邊處理傷口,語氣很冷。

這丫頭下手真重,都見血了。

“那……我過去找你行嗎?”童心妍的聲音帶着幾分試探,“我……我可能快死了……很難受。”

季時遷的動作一頓,那女人中了藥,跑到宮闕去不是要喂餓狼?再說,她那個樣子走不到宮闕可能就被吃掉了。

“你不是說不想見我?”男人起身,把電話夾着耳邊,動作麻利的穿外衣。

“不是……我現在說不清楚,我們見面說行嗎?”

“你在哪?”男人走到了大門口。

“我在八號公館的後面。”

“……”季時遷腳步一頓,轉身走到廚房,果然,在靠牆的位置,看到一團蜷縮的黑影。

“等着。”

“嗯……你快點……”童心妍捧着手機,青青草地看起來很軟,可是坐在上面還是有些紮。

這樣也好,可以讓她越來越模糊的意識清醒一點。

她努力瞪大眼睛,看東西模糊的時候,就用力掐自己一把撤回自己的理智。

季時遷跟沈沉會面之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

沈沉棄車,先跑進小區。季時遷剛發動車子,又接到童心妍打來的電話。

“你到哪了,老男人在找我……”她嗓子都啞了,顯得十分緊張。

剛剛從童心妍面前跑過去的‘老男人’就是沈沉僞裝的,他還故意喊了幾聲,然後回了八號公館。

季時遷把車子停在公館不遠處,直奔童心妍藏身的地方,然後把西服披在她的身上,打橫抱起。

一到他懷裏,童心妍就控制不住地抱緊了他,腦袋深深的探進了他的胸膛。

“你怎麽才來……”女人忽然哭起來。

男人湛黑的狹眸更深,感覺懷裏的女人跟個火球一樣的溫度,身體又有了反應。

“怎麽回事?”看到她的腿上有明顯的兩塊淤青,男人的聲音驟冷。

童心妍一個勁的搖頭,兩手死死的抓住男人身前的衣服,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熟悉味道,腦袋一陣眩暈。

“難受……很難受……”童心妍喃喃自語。

兩人回到車上的時候,沈沉已經換裝完畢并且坐在了架勢位上。跟這樣牛掰的老板就要做個牛掰助理,有木有!

“童小姐……”他猛地捏住鼻子,詫異的看着老板,“助攻香水?”

不等老板指示,他已經從車裏拿出紙巾把兩個鼻子塞了個嚴實。

季時遷臉色一黑,終于找到罪魁禍首了,秦風行,你給我等着!

車子一開出小區,童心妍就纏上季時遷,“你身上好涼,好舒服……”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上畫圈。

“為什麽穿成這樣?”季時遷冷聲質問,大掌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童心妍擰着身體反抗,聲音酥了老男人的心,“還不是我那個老公口味太重,不穿這樣他不行……”

“……”沈沉默默開車:我什麽也沒有聽到。

“……”季時遷冷眼掃過去:再說一遍,爺保證不打死你!

童心妍火~熱的身子貼上來,軟糯澎湃的位置緊挨着季時遷的手臂,他下意識的蹭了一下,身體立刻就繃緊了。

“不讓我回來就為了陪你老公,那你現在叫我來幹什麽?”季時遷強忍着身體的變化,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誰讓那老東西算計我,說什麽十全大補湯,狗屁!”童心妍一邊吐槽,另外一只手不老實的探上男人的腿。

“哦?那你身上這味……”

“張媽說他喜歡清淡的,我就想給他加點料……”童心妍忍不下去了,骨頭裏好像有螞蟻在啃咬一樣。

剛剛在八號公館裏,她努力讓自己意識清醒,因為那是面對老男人,她不肯就範。

可是現在不同,面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我……我……真的不行了……”

111不準任何人到二樓來

童心妍努力說完,男人才發現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

大拇指細細擦過她唇上的血跡,就像一股電流擊打在她的心裏,完全是跟随着心中意願。

嘴猛地張開,吮住了他的手指。

男人脊背一麻,猛地挺直身軀,呼吸一瞬間就粗重起來。這丫頭簡直要逼瘋他!

“放開!”男人嗓音明顯的壓抑着什麽。

童心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不僅沒聽話,反而用舌舔了一下。

男人身體明顯的一震!

“你在玩火!”

“玩的就是你……”童心妍放過他的手,人直接騎在了他的身上,開始解他的襯衣。

男人一把将她從自己的身上拉下,掐着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自己,“我是誰?”

“哈尼……”童心妍聲音嗲嗲的。

“……”季時遷繼續問,“我的名字!”

童心妍明顯的不耐煩了,“哎呀,鬼知道你的名字!”她再次抓住了男人胸口的襯衣,“磨磨唧唧……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季時遷額頭明顯滲出汗水,他剛剛聞了太多的助攻香水,此刻身體也開始叫嚣起來。

可是他很清楚,此刻的自己不能要童心妍。

雖然他很想,可是那種香水的藥效驚人,一但開始,他怕控制不住會傷了她。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男人黑漆漆的眼睛裏火花閃爍,立體的五官看的童心妍愈發的癡迷。

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個妖孽吃下去。

至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嘶啦!襯衣被童心妍撕開,露出男人精壯的古銅色肌膚。

胸肌緊實而不突兀,在汗水的修飾下泛着健康的光澤。

童心妍狠狠的吞了下口水,眼睛癡迷的看着,小手也不自覺的伸了上去。

剛剛還覺得男人冰涼的身體很舒服,可是現在摸上去,竟然也跟着了火似得,燙的他猛地抽回手。

耳邊響起男人舒服的呼吸聲。

童心妍仰頭看着他,視線越來越模糊,車子的晃動好像又帶着她進入了之前的夢境。

山頂,日出,車窗外的積雪……然後被捏住鼻子無法呼吸的她,突然被男人吻了下來。

他的吻是那麽甜,像罂粟般讓她着迷,像空氣般讓她眷戀……

她專注的吻着這個男人,癡迷至極!

“King……”女人呓語。

被強吻的男人猛地張開眼睛,這是她第二次叫自己的名字!

就連開車的沈沉也是一驚,勞斯萊斯車身飄出車道又拐回來,他疑惑的從後視鏡看老板懷裏的女人。

他跟着老板的時候,就知道老板身邊有個叫夏至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老板是摯愛,他全心全意的愛那個女人,愛到變~态——他把夏至藏了起來。

不僅是跟在他身邊的特助自己,就連他那幾個好兄弟,也是只聞其人,不見其身。

以至于夏至突然失蹤之後,大家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先生幻想出來的,因為他們找遍了全世界,都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

King這個名字,就是夏至取的,因為她說,季時遷是自己的王,是自己生命的全部。

他也只允許那個女人這麽叫自己!

果然,童心妍的聲音剛落,就被男人給強行拉開。緊接着,就看到她身體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裏,暈了過去。

“先生……”沈沉輕聲問,“要不要去醫院?”

童小姐那麽積極,先生都沒有吃了她的意思,看樣子能解救她于水火的只有醫生了。

“回獨立別墅。”男人沉聲。

沈沉再次驚了。

先生要帶童小姐回獨立別墅?他在她身上的破例是越來越多了。

看着懷裏昏迷過去的人,季時遷緩緩閉上眼睛,心裏默念一百遍,這只是一個抱枕……

可是身體裏內那股邪火卻燒越旺,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眸猩紅。

車子停在獨立別墅內,管家看到先生衣衫不整的抱着一個女人進來,吓得連問好都忘了。

這還是那個不近女色的先生的嗎?

季時遷的目光夾着冰刀掃過去,管家的眼睛猛地從女人白皙光滑的腿上收回,低着頭問道:“先生,要準備客房嗎?”

“不準任何人到二樓來!”

男人大步上樓,丢下一臉懵逼的老管家。

胸口的襯衣敞着,緊貼着女人柔若無骨的手,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在他的心尖上撩撥。

季時遷垂眸,看着童心妍白皙的臉頰徹底變成潮紅色,那雙濃密的睫毛不安分的抖動着。

“丫頭,你讓我拿你怎麽辦……”聲音暗啞的要命,季時遷用腳踢開房門。

童心妍有醒過來的預兆。

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轉身把被撕扯的襯衣脫下,大步進了浴室。

耳邊隐約聽到水流聲,童心妍終于睜開眼睛,她喉嚨快要着火了,渴的要死。

搖搖晃晃的從床上下來,追尋着水聲而來。

一打開門,便看到一汪春色。

男人結實的身體正站在花灑下面,本就調理分明的肌肉更顯得光滑有韌性。PP又挺又翹,尤其是那兩條大長腿,簡直把童心妍的魂給勾走了。

季時遷的動作一頓,轉頭看過來。

童心妍身體軟的像一條蛇,整個人貼在門框上,嘴裏還叼着自己的一根手指,那樣子就好像看到什麽好吃的食物一樣。

男人關了水,扯過一條毛巾圍在腰上才轉過身。

“醒了?”剛降下去的火又蹿起來了。

童心妍的眼睛在他的浴巾上停留的了一會,然後腳步踉跄的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

“我也要洗,一起……嗯……”

季時遷剛剛沖的涼水,身上已經降了溫度,童心妍滾燙的身子一貼上了就舒服的哼出了聲,然後兩手死死的抱着他,說什麽也不肯撒手了。

“你也洗?”男人的眼神一瞬暗沉下來,她确實改洗洗。

童心妍點頭如小雞啄米。

季時遷抱着她,一轉身,就把她抵在了牆上,冰冷而堅硬的瓷磚讓童心妍舒服也不舒服。

她扭動身子想要躲開,突然。

“啊!”頭頂上突然冒出水來,冷水!

童心妍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樣,攀着季時遷的身子就往上爬,想躲開冷水的沖擊。

112可以考慮敲暈你

可是那花灑就好像跟她有仇一樣,就是對着她的腦袋淋。

“救……救命……啊……我不……不洗了……”

她身子用力掙紮,帶着季時遷一個沒站穩,兩人一起跌入旁邊寬大的浴池裏。

幸好季時遷動作快,一手先撐住了池低,才沒有讓兩人摔的很狼狽,盡管如此,季時遷腰裏唯一的那條浴巾卻掉下來。

兩人疊在浴池裏,最私密的地方緊貼在了一起。

“你……”童心妍覺得自己被灼傷了。

季時遷眉頭蹙的很緊,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食物就在嘴邊,他吃還是不吃!

顯然,童心妍是想吃掉他的……

小丫頭身子也足夠柔軟,腿一下就勾住他的腰往下拉,腦袋也揚起來湊近。

“想要?”男人的額頭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花灑的水,順着鬓角往下淌。

“想……”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将她撈起,抱着她大步走向大床。

就算是不可避免的會傷害她,也要把傷害值降到最低!

仿佛兩條濕漉漉的魚,齊齊倒在床上。季時遷順勢一滾,就用剛剛脫下的襯衣,将童心妍的兩手給綁在了一起。

“哈尼……”女人可憐巴巴的眨着眼睛,“原來你也喜歡重口味!”

季時遷深呼吸幾次,猛地從床上站起來,雖然他轉身很快,可還是被童心妍看的了秘密武器。

“籲!”一聲輕佻的口哨從女人的嘴裏溢出。

男人轉頭,狠狠的瞪她一眼。

可這時的眼神,明顯沒有什麽殺傷力,甚至帶着一絲的羞澀,導致童心妍哈哈大笑起來。

“哈尼,難怪你是頭牌!夠大!”已經被藥物侵襲的大腦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毫不忌諱。

季時遷不理她,走到大衣櫃前,慢條斯理的穿衣服。

“哎?你喜歡穿着衣服做?”童心妍繼續調侃,可是看着看着,好像覺得不太對勁,身子就開始在床單是蹭起來,“你要是真不行,能不能幫我找根黃瓜,我自己來……”

“砰!”衣櫃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季時遷黑着一張臉走到床邊,“再不老實,把你扔到宮闕去。”

“求求你,快點把我扔過去吧,我真的很難受……”童心妍的手不能動了,就伸出腳去蹭他的腿。

男人額頭剛擦過的汗又下來了,他俯身,動作麻利的用床單四角把童心妍綁了個結結實實。

這下,她徹底變成蠶繭了,別說動,就是扭一下都很費力。

季時遷滿意的看了一會,拿出一條領帶,把自己的雙眼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童心妍看着他詭異的行為,大膽猜測,“你不會是想做柳下惠吧?”

季時遷也不理她,把眼睛蒙起來之後,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這次舒服多了,雖然知道那女人就在自己床上,可是眼睛看不到,誘惑總是少一些。

童心妍徹底無語了。

她是遇到了一個假牛郎嗎?

被裹在被子裏的手緊緊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勉強讓她的思緒清醒,“你不幫我,我會死的……”

女人委屈巴拉的吐槽。

男人深呼吸後回答,“幫你,你會死的更快。”

當然,童心妍聽不懂是什麽意思,反正知道,自己怎麽說也不可能吃了這個男人了。

“現在怎麽辦?”童心妍渾身上下像是被螞蟻咬一樣難受,眼淚汪汪的,聲音都哽咽了,“要不,你敲暈我吧,我真的扛不住了。”

季時遷沒動,他兩腿交疊在一起,姿勢還是那麽優雅。

盡管是被她身上的味道荼毒了,他還是那麽的高高在上,像是淩駕在衆人之上的神邸。

他的嗓音低醇而輕緩,在童心妍聽來就是毒品,讓她更加瘋狂。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敲暈你。”

“想問什麽,快點……”童心妍說完,轉頭咬住枕頭。身體裏一陣難以抑制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

她的衣服都被淋濕了,現在用被單纏着她,別提多難受。

頭發上的水珠滴進了眼睛裏,她剛要蹭在枕頭上,就感覺那股情緒到底了極點,兩腿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

于此同時,喉嚨裏發出美~妙的聲音。

季時遷千辛萬苦的忍耐,都被這一聲給擊碎。

男人一把扯下眼前的領帶,快速将童心妍摟進懷裏,男人的懷抱很有力也很安全,讓在巅峰中飄蕩的人有了一絲歸屬感。

好半天,童心妍才緩過來,眼睛濕漉漉的,迷茫的看着他。

呆呆的眼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麽了。

“哈尼,我……我剛剛觸電了?”

話還沒說完,男人火辣的吻就落下,貪婪而有力的吮吸着。

這女人最美好的一面,他就這麽錯過了……

童心妍被吻的暈頭轉向,本來就十分的渴望他,現在嘗到了甜頭,更是對他念念不忘。

想用手抱他,動了動,才發現自己還被綁的結結實實。

季時遷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大掌從被單的縫隙裏探入,那柔軟的觸感,頓時讓身體裏的熱血沸騰起來。

就在男人打算有進一步舉動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滾!”男人冷聲呵斥。

“先生……童小姐的電話……”要不是電話一直響,沈沉也沒察覺童心妍的手機掉在車裏。

剛剛先生說了,任何人都不準上二樓,顯然是準備大戰一場了。

要是別人的電話也就算了,可是這電話是童建國打來的,萬一有什麽事耽擱了,他付不起責任。

房門一瞬打開,還沒有看到人,就感受到從門縫裏溢出的寒意。

“童小姐的電話……一直響……”沈沉把手機遞過去,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季時遷看了一眼,确實,手機顯示有四個來電未接,三個是童佳麗,最後一個是童建國。

剛關上門,手機又響了,還是童建國。

這麽晚打電話,難道有事?

季時遷走到床邊,看着眼神迷離,籲籲只喘的女人,“能接電話嗎?”

童心妍又用指甲掐自己的大腿,疼的她吸了一口氣,這才點頭,“能。”

季時遷并沒有把她解開,而是把電話接通之後,打開免提。把電話伸到了她的面前。

“爸……”童心妍極力穩住聲音。

113今天才做的膜

“死丫頭,為什麽不接我電話!”童佳麗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一聽是另外一個女人,季時遷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要挂,童心妍趕緊搖頭,然後對着電話說,“我剛剛在洗澡,你找我有事?”

童佳麗冷哼一聲,“你還真健忘啊,既然咱們的身份已經換過來,就應該是我住在季先生那裏!”

“誰?”童心妍一愣。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帶着審視的目光。

每次說到自己的姓氏,童心妍都好像是第一次聽到一樣,而且,不管他重複多少次,她也始終記不住。

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巧合,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又不好意思問,才一直叫自己哈尼。

可是剛剛在八號公館的時候,他以老男人的身份出現。

她當時的目光是迷離的,不是因為助攻香水,而是自己的姓氏,也許連自己的名字,她都沒辦法記住。

但是,她只見過沈沉一次,就可以準确的叫出他的名字。

這足以證明,不是她的記性有問題。

電話那邊的童佳麗也以為她裝傻,語氣多了幾分不屑,“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我沒有……”童心妍快速回答,身體裏的不适感再次襲來,她咬牙忍着,臉上的汗像是剛剛洗過一樣。

良久,她才不讓自己的喘息那麽明顯的說,“東山別墅區,八號公館,他現在就在那裏。”

童心妍說完,補充道,“希望你不會再想換回來。”

“那當然。”童佳麗得意的笑着,“本來要嫁給季先生的就是我,你只不過是個代替品。別以為你為童家介紹了一點生意,就要全家感謝你。童心妍,這是你欠我們全家的!”

童佳麗叫嚣完,又好心的提醒,“對了,我應該叫你童佳麗才是,既然你現在是我,那我好心告訴你一件事。

關于公司剽竊他人設計這件事,我已經承認了,既然你是公司的法人代表,那麽就由你來承擔這次的賠償吧。哈哈哈哈……”

在她狂傲的笑聲當中,季時遷用力挂斷電話。

童家還真是得寸進尺,一次一次的跨過自己的底線。

不給他們點顏色,他們始終弄不清楚,欺負的是誰的女人。

季時遷側目,看到已經眼淚汪汪的女人,他冷嗤一聲,“被狗咬了,你打算咬回去?”

童心妍破裂的心被他這麽一說,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她無奈的笑着,“不了,怕咬一嘴毛。”

“你上次說,讓我找地方住,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季時遷再次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不知道是藥效快要過去了,還是被童佳麗這個賤人給氣的,那種雜念竟然逐漸消失了。

“欠你的錢我慢慢還行嗎?”她跟他商量,“你看,我老公現在也不是我老公了,就算你去找他也威脅不到,對不對?”

季時遷煞有架勢的點點頭,“那你以後住在哪裏?”

“……”童心妍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忽然就換了一副笑臉,“我朋友遍天下,每人家裏住一天,一年也住不過來,到是你,得從新找地方住了。”

“你是想跑路?”男人置疑。

确實,她要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住,他要債好像是不太方便。

“我那樣的人嗎?”童心妍翻了大大的白眼。

“很難說。”季時遷一副我是債主我就是大爺的姿态,他用腳踢了一下床上的粽子,“你住在我家,房租一個月三千。”

“三千?”

童心妍雖然很高興他能收留自己,可是這房費是不是太高了點,他在自己那裏白吃白住,她可是一分錢也不收的。

視線漸漸落在房間的角落,這個卧室很普通,地面鋪着長毛地毯,屋裏的家具看起來也沒有貼商标……

“就你這破地方,還要我三千房費?”童心妍咂咂嘴,“隔音好不好?有沒有擾民的鄰居?附近綠化面積有多大?”

季時遷懶得跟逗比說話。

“你現在應該沒事了,好好睡一覺,醒了簽合同。”男人說完,起身離開房間。

“喂!我還沒答應呢。”童心妍一掙,差點從床上掉下去,這家夥是什麽時候給自己解開手腳的。

童心妍撐着身子坐起來,衣服都是濕的,怎麽可能睡着。

還是剛剛的浴室,她放了水。

徹底躺在浴缸裏的時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感覺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火。

沈沉看到男人陰沉着臉出現在樓梯上,急忙迎上。

“先生……”內心再次吐槽時間太短了,不是應該戰鬥到天亮的嘛。

“去辦件事。”男人将手機丢給他,轉身走向酒櫃。

一杯白蘭地入喉,男人才語氣森冷的開腔,“做的好了,有獎。”

……

童佳麗換上新買的香奈兒洋裝,匆匆下樓。

“佳麗,這麽晚,你這是去哪?”蘇風韻吊着手臂追上來。

“媽,你就等着過好日子吧。”童佳麗在媽媽臉上親了一下,一臉笑容,“季先生還等着我呢,回頭再說。”

她轉身就往外走,被媽媽一把拉住。

“哪個季先生?”蘇風韻被她說懵了。

“有幾個季先生?”童佳麗一挑眉頭,“就是那個給了爸爸大生意的男人啊,等我懷上他的孩子,您就等着吃香喝辣吧。”

蘇風韻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笑容,在女人的臉蛋上輕輕一掐。

“我女兒這麽漂亮,一定能把他牢牢拴住,媽就等着享你的福了。”說着,跟着童佳麗往門口走,還不停的傳授她一些閨房秘術。

等童佳麗上車的時候,蘇風韻臉色一變,“佳麗,你那個好了嗎,別在……”

童佳麗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我已經讓醫生檢查過了。”

為了今天才做的膜,怎麽可能再出意外。

司機把童佳麗送到東山別墅區,被阻攔在外,安保的理由是檔次低的車子禁止入內。

童佳麗無奈的下了奧迪,向安保人詢問八號公館的位置。

“你找八號公館?”保安謹慎的詢問,“你跟房主什麽關系?”

童佳麗得意的仰着下巴,就像一只傲慢的孔雀,“我是季太太,你說什麽關系?”

見保安沒有放行的打算,她看了眼時間,催促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老公脾氣可不好……”

114因為不對他的口

保安還想再問什麽,另外一個保安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兩人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可思議。

“行了,你進去吧。”其中一個保安放行,并且指了個方向給她。

“哼,算你識趣。”

來到八號公館門口,童佳麗有些驚訝,這棟房子真是太漂亮了,給童心妍那死丫頭住簡直是暴殄天珍。

二樓一個房間的燈還亮着,季先生果然在這裏。

她把自己的衣服順了順,又拿出粉餅補了妝這才按下門鈴。

“您找誰?”開門的是個上年紀的老者。

“我是童……童心妍。”童佳麗把他當成這裏的管家,努力露出一個得體的笑。

“原來是童小姐,您怎麽才來。”老者說着,把她迎進屋裏。

“抱歉,我臨時有點事,來晚了。”童佳麗一邊換鞋,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他睡下了嗎?”

老者緩緩搖頭,指了指二樓。

童佳麗小心髒砰砰直跳,把包包交給老者就快步上樓。

二樓的一個房間門沒有關嚴,開門的一瞬間有燈光照進去。

剛才還看到亮着燈,現在就黑了,估計是等不及她先睡了,她往裏走了一步,果然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側躺在床上。

‘老公’兩個字到童佳麗嘴邊愣是給咽了下去,畢竟第一次見面,就這麽熱情是不是不太好。

思前想後,她低聲喚了一句,“您睡了嗎……我是童心妍。”

一聽到她的名字,床上的身影動了一下。

男人的手臂伸出來,向她擺手,那意思很明顯,是讓他過去。

童佳麗一靠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皺褶眉頭,忍着想吐的沖動,一點一點靠近。

那男人似乎是喝醉了,衣服淩亂的扔在地上,童佳麗彎腰撿起,佯裝心疼的說,“哎呀,你怎麽喝這麽多……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趁機想溜。

男人醉成那樣,怎麽能察覺到自己完璧之身,要是破了都不知道,那她就虧大了。

不如把男人伺候的睡着了,她脫了躺在他身邊,一來可以坐實兩人的關系,二來也顯得自己老實乖巧不會乘人之危。

可是她剛一轉身,手腕就被男人的抓住,然後一個用力将她拉到床上。

近距離的靠近這個男人,童佳麗真差點吐出來。

在她的印象裏,季先生雖然冷漠,可是他有錢有地位,一句話就可以讓給爸爸上千萬的訂單。這樣的男人必定是滿身貴氣,儀表堂堂。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喝的爛醉如泥不說,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汗臭味……

難得是她想錯了?

季先生真是跟傳說中一樣,又老又醜,還是個糟老頭?

不可能啊,她見過跟在童心妍身邊的季先生啊。

這麽想着,童佳麗不由得摸向了他的臉。

還好還好……

臉上沒有皺紋,肌膚也不松弛,鼻子雖然不高,但是眼睛還是比較大……童佳麗心裏稍微得到一些安慰,手卻突然停下了。

她摸到了男人的下巴,密密麻麻的胡茬!

這家夥是有多久沒有刮胡子了……

“你……你弄疼我了……”童佳麗故意嬌滴滴的說。

心裏卻把童心妍罵了一百遍!

要不是為了錢,她才不要跟童心妍交換身份,她才不會去補張膜,才不會半夜跑來伺候這個邋遢的老男人!

正腹诽着,男人的手已經在她的身上開始探索……

她故意裝出羞澀的模樣,身子輕輕抖着,手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童佳麗弓着身子,湊近男人的耳邊吹着氣,哼哼着,“你喝醉了……”

半推半就。

男人呼吸變重,蔓延着一股莫名的怒氣,動作也帶了幾分粗魯。

童佳麗莫名其妙,難道季先生不喜歡清純乖巧的,喜歡熱情主動的?難怪童心妍那個蠢貨結婚這麽久,也沒有跟季先生發生關系,因為不對他的口。

還不等她分析清楚狀況,衣服已經被男人撕扯。

男人一手抓住她,向上擡起的同時,猛地沖了進去。

童佳麗整個人都僵住了,瞪着驚恐的眼睛。

沒有給她時間思考發生了什麽,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

童佳麗極力掙紮,可終究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黑暗中莫辛看不清她的臉,似乎也沒有聽出她的聲音,依舊信誓旦旦的許諾。

“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瞎了眼看上童佳麗那個爛貨。你相信我,我會對你好……”他掐着童佳麗的脖子強吻她,“我會輕點,乖,別鬧……”

……

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都經過監視器傳到了一臺電腦上。

男人冷漠的視線平靜無波,修長漂亮的手指夾着一支香煙慢慢的吞雲吐霧。

“先生,這段視頻明天就會到童建國的手機上。”沈沉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起身的時候,冷聲吩咐,“給童建國的生意再加一千萬。”

“是。”沈沉心裏一寒。

115涼一下就幹

先生這打一巴掌再給一個棗的手段也是絕了。

季時遷返回房間,看到床上淩亂不堪,那丫頭又不見了。

他剛要轉身出去,又停下腳步,伸手推開浴室的門。

天!

浴缸裏滿滿的水在往外流,而女人的身體已經滑下去,鼻子就快被沒過了。

“該死!”洗個澡也能睡着。

季時遷走過去,先關了水龍頭。

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水光折射中,更是曼妙的無法形容。粼粼波光,把季時遷壓抑下去的念想又給蕩漾起來。

他怎麽不知道‘助攻香水’的威力這麽大,到現在他還有反應。

深呼吸幾下,季時遷壓制住身體裏就要越獄的猛獸,一把将童心妍從水裏撈了起來。

扯過一條大浴巾,将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輕輕将她放在床上,季時遷才看到她腿上有那麽多的淤青,這丫頭為了抵制那種欲望才把自己掐成這樣……

視線不受控制的往那裏看……

鼻子一熱,有液體流出。

季時遷頓時黑了一張臉,要是讓兄弟幾個知道他把自己憋的流鼻血,真是沒臉見人了。

慌亂的用被子蓋住她,省的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童心妍的頭發還是濕的,男人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有些手足無措。

“怎麽把頭發弄幹。”男人冷着一張臉求助。

“涼一下就幹了。”秦風行聲音痞痞的響起。

“長發!”

“真吃上了?”秦風行驚呼起來。

“南非那邊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季時遷面無表情的說話,一手拎着童心妍的發梢,另外一只手接着往下淌的水。

“別啊,三哥,你能吃上多虧我的助攻香水是不是……”

“明天就去!”

“別別別,頭發不弄幹就睡覺,容易中風……”

“……”

“吹風機,用吹風機吹,最好是小風。主意不要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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