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兩人去了一家很隐蔽的私家菜館,陳簡曾來過幾次,對這印象不錯,可今天這頓飯吃的,氣氛十分不對頭。
江硯倒看不出異樣,用餐時話不多,吃相優雅,基本沒有忌口,按他自己的說法:什麽都喜歡吃。陳簡反而胃口欠佳,粗略地吃了一點,沒嘗出味道,很快就放下筷子,坐在那兒看江硯吃。
陳簡隐隐有些後悔,他不像江硯擁有資深的渣男經驗,多年來慣于嚴謹正經,骨子裏說一不二,絕不是一個不負責的人。雖說最近過得比較放縱吧,那放縱也是清清楚楚有限度的,不會做出玩弄別人感情的事。
現在倒好,還沒玩弄過別人的感情,先要玩弄自己的感情了,有點搞笑。
“不介意吧?”陳簡掏出打火機和煙——他并非不抽煙,只是很少抽,也不在別人面前抽。
江硯示意他随意。
陳簡問:“你抽麽?”
“不抽,傷嗓子。”
陳簡點了點頭,心想江硯作為歌手的确敬業,保護聲音是必要的,畢竟他的喉嚨那麽金貴,聽說還上了天價保險?萬一有意外受傷呢?
陳簡一邊抽煙一邊盯着江硯看,想法突然不受控制地跑偏了——只要江硯願意,他今晚就可以讓他受傷一次。
男人的劣根性有時就是這樣,很無解,其中可能包含了好奇心、征服欲、對壓抑生活的發洩,以及最原始的獸欲。只要這些能得到滿足,許多原則可以為之讓路。
陳簡腦補了一會讓江硯“受傷”的畫面,頓時不再糾結剛确立的關系了,結了婚都能離,談個戀愛還不能分手嗎?
大不了分掉,有什麽好在意。
沒多久,江硯也吃完了,問陳簡:“等會去哪兒?”
“去我家。”陳簡說。
江硯卻拒絕:“不好吧陳總,我對你家有心理陰影,不想再收一次‘被捉奸’福利了,遭不住。”
“不會,我搬家了。”
“喔,你前任沒有鑰匙的?”
“……”
他口吻裏的揶揄明目張膽,陳簡冷冷地一笑,隔着餐桌,煙吐到他臉上,“沒有,是我的私人房産,回頭給你一副鑰匙?”
江硯不領情:“我要鑰匙幹什麽?我沒空去捉奸。”
陳簡:“……”
沒見過這麽會聊天的,欠抽。
從吃飯的地方出來,上了車,陳簡一路開到家門口。是一個高檔別墅區,在高樓林立的鬧市中開辟出的一方花園,寸土寸金的地方,江硯曾經也想在這買套房子,嫌太貴了作罷,不過這價格對陳先生來說應該不算什麽。
“以前怎麽不住這邊?”江硯很中意院子裏的游泳池,特地停下看了一眼。
“我前任——”
陳簡走在前面,在門廊的燈光下回頭,“房子太大,只住兩個人很空,他不喜歡。”
視線相碰,江硯欲言又止,頓了幾秒說:“你自己住不嫌空麽?”
“還好,住多大的房子對我沒區別。”
陳簡開了門,打開燈,奢侈得像宮殿一般的巨大客廳瞬間亮了起來,裝修風格偏古典,天花板上懸挂着高高的吊燈,有兩層樓那麽高,燈一打開,二樓的走廊也跟着亮了。
“喝酒嗎?”陳簡走去酒櫃,拿出一瓶紅酒。
江硯好似還沒喝人就醉了,手臂拄在櫃臺上,撐着下巴沖陳簡笑,“助興的嗎?”他長得實在好看,那雙眼半阖着,睫毛在燈光下暈了一層淺淺的光,光下仿佛有一條發光的星河,河水随他眨眼的動作忽明忽暗,撩得人心裏發癢。
陳簡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開了瓶,只倒一杯,一手端起高腳杯,另一手攬住江硯的腰,摟着他往前走,将人按在沙發上,自己喝了一口,親自喂到江硯嘴邊。
“唔……”
江硯被迫仰起頭,沒咽下的液體從唇角淌下來,下颌到鎖骨那一片濕漉漉的,皮膚光滑白皙,泛着水光,格外誘人。
陳簡的呼吸驟然加重,扔開酒杯,伸手去解江硯的衣服。他下面動着手,并不耽誤接吻。興許是沾了一絲紅酒的醇香,這個吻格外熏人欲醉,他的舌頭伸進江硯嘴裏,唇舌交纏時勾出一絲絲黏膩的口水,激烈不絕,幾乎淹沒了喉嚨裏失聲的喘息。
“難受。”江硯擡手推陳簡,“喘、喘不過氣了,陳總……”
“別再這樣叫我。”陳簡離開他的唇,意猶未盡似的,低頭又吮了一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陳簡?”
“嗯。”
“更生疏了。”
“是嗎?那你想怎麽叫?都可以。”
“……”
江硯的西裝外套已經被脫下,襯衫扣子被陳簡一顆一顆解開,露出大片光裸的胸口。他配合地擡起屁股,讓陳簡扒掉自己的褲子,從腳腕褪下扔到地板上。
陳簡抱着他,又問一遍,他在下面摟住陳簡的脖子,額頭相抵,鼻尖都碰在一起,說:“真的怎麽叫都可以嗎?那你不準打我。”
他這幅表情有種難以言喻的溫順乖巧,手臂輕輕地摩挲在陳簡後頸上,撒嬌一般。陳簡被他磨得耳根子軟,下面更硬了,腦子卻還清醒,知道他這麽聽話必定是要講什麽欠抽的話了。
果然,江硯摟緊了胳膊,整個人貼進陳簡懷裏,趴在陳簡耳邊吹熱氣,笑着叫了聲“老婆”。
陳簡略一停頓,沒聽清似的:“再叫一遍?”
江硯親了他一口,拖長尾音:“老婆。”
叫完知道要糟,松開抱陳簡的手,一邊笑一邊充滿防備地往後退。
陳簡面色不變,把他撈回來摁進懷裏,“沒事,怕什麽。”說着,手伸到下面,幹脆把江硯最後一條內褲也扒掉,自己卻還穿戴整齊,只解了皮帶,褲子往下按了按,掏出早已硬起的性根,分開江硯的腿,從細嫩的大腿根插了進去,“不打你,操你怎麽樣?嗯?”
陳簡咬字清晰,聲音沉穩有力,江硯耳根一麻,還沒反應過來,腿就被合攏了……男人滾燙的性器插在他兩腿之間,那處又粗又長,将他整個人釘在沙發上,就着這樣的姿勢,竟然動作起來。
“你——”江硯剛一開口,陳簡扯下領帶塞進他嘴裏,堵住了他的聲音。
“腿交喜歡嗎,寶貝?”
“……”
陳簡也許真的生氣了,也許本就想玩情趣,江硯難以分辨,只覺得大腿根被磨得生疼,皮膚随着反複的抽插熱辣發癢,卻發不出聲音,眼角發紅地望着陳簡。
陳簡是喜歡粗暴的快感,可不喜歡把人弄傷,感覺到江硯腿間的幹澀,動幾下便停了,從他身上離開,去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江硯不明所以,陳簡沖他笑了笑,居高臨下地擡起手,手腕一傾,整杯酒都灑在了江硯身上。
那液體冰涼滑膩,從高處一點點澆下來,大部分從江硯合攏的腿縫淌進去,還有一部分澆在他下身上。太涼了,剛剛仍在沉睡的性器被冷酒一刺激,在陳簡視奸一般的注視下迅速挺了起來。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陳簡找到樂趣似的,又倒了一杯,坐近了一些,伸手握住了江硯的莖身,大拇指摩挲着頂端,另一手持着酒杯貼近龜頭一點點澆下來。
“……”
江硯頭皮一炸,被折磨時難以抵抗的快感使他整個人都毛了,想起身卻被陳簡按得死死的,嘴裏塞着領帶,偏偏一句抗議的話也說不出來。
陳簡俯身吻他的額頭,“感覺如何?”
江硯雙眼通紅,眼角漸漸沁了濕意,喉嚨裏發出微弱的嗚咽聲,眼底的情緒卻是惱怒的。
陳簡不為所動,反而很喜歡江硯生氣的樣子,更加想欺負他,恨不得弄哭他才好,那樣真實的表情一定比平時笑不離面的虛情假意可愛多了。
“還想喝麽?”陳簡幹脆把酒瓶拿了過來,江硯立刻搖頭。陳簡不聽他的,舉着瓶子往他腿上倒,把他整個下身弄得濕淋淋一片,然後脫下褲子,挺立的性根蓄勢待發,按住江硯的腿,重新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