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要一個說法
一碗藥，姚霜就這麽嘴對嘴的給龍掣喂完了。
先前用勺子時，那藥怎麽也擠不進去。可唇一貼上，薄唇就自動微張，乖巧得不行，要不是龍掣此刻眼睛緊閉，姚霜都要以為這是龍掣在故意占她便宜。
“大姐，好了沒？”身後的姚平，站得兩腿都發麻了，可又不敢亂動。
“好了。”姚霜放下碗，用袖子把唇角擦淨，免得讓姚平看出什麽。
“大姐，這藥......”姚平見那碗滿滿的湯藥此刻見底，再又看了看龍掣，發現龍掣嘴上還有未幹的藥漬，立馬驚得合不攏嘴巴。
“我喂你龍大哥喝下了。”
“你是怎麽喂的？”姚平好奇的是這個。
“就是把藥送到他嘴裏喂下的啊，還能怎麽喂？”姚霜故作鎮定，想到方才兩唇相碰時，那種柔軟的觸感，到現在似乎還未退去。
丫的，該不會這就是傳說中的電光火石吧？
她對龍掣難道真的動了賊心了？
“大姐，你怎麽了？臉怎麽這樣紅，是不是被龍大哥傳染了？”可憐姚平還以為姚霜臉上那抹羞紅是被龍掣的寒氣所染而發燒了，真是純潔的孩子。
姚霜心裏頓時充滿罪惡感，她在這邊對剛才那個所謂的初吻還想入非非，欲罷不能，人家姚平卻在關心她是否生病？
靠，太邪惡了！
“那個我出去洗把臉，然後去爺奶屋一趟，你在這裏守着他，不要走開，也不要放任何人進來，知道嗎？”姚霜尴尬的咳了咳，連忙起身離開。
“知道了。”
姚霜退出屋子，還沒歇下一口氣，直接來到正院。也不知道姚珍和姚珠是不是壞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去，竟是在山上雙雙滑倒，聽說一個傷了腳，一個傷了手，還挺嚴重。更搞笑的是一回來就把黑鍋往她身上推，直嚷嚷着要找她要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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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到龍掣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只怕早就鬧起來了。
“爺，奶......”姚霜進去的時候，姚周氏、老爺子還有二房三房的人包括姚珍姚珠一個不落的都在。
個個面色陰沉，飽含怒火，那嚴陣以待的架式，好像等着把她就地正法一樣。
“霜丫頭，那邊忙完了？大夫怎麽說？”姚老爺子率先開口，龍掣回來時，滿身是血，臉色蒼白，就跟死人差不多，好吓人。
他倒不是刻意關心龍掣生死，只是好好的一個孩子要是就這麽沒了，着實可惜，何況龍掣這麽優秀。
“大夫說聽天由命！”姚霜道。
這話落下，屋子裏的臉色具是閃過一絲震驚。萬沒想到龍掣這次傷得這麽嚴重。姚珍和姚珠更是下意識的絞緊手中的絲帕，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就沒有補救的法子？”姚老爺子沉吟道。
姚霜搖了搖頭道：“法子是沒有了，只能自求多福。”
姚老爺子拿起桌上的煙袋擺弄了一下道：“我看那孩子命硬的很，應該不會有事。”
上次沒死成，這次也一樣。
“嗯。”姚霜點頭，只當姚老爺子這是在安慰她了。
“既然大夫都說聽天由命，當家的，我看我們還是把龍掣送走吧，咱們家他是不能再呆了。”姚周氏突然道。
“孩子都傷成這樣了，你把他往哪兒送？”一送出去，那就是個死。接姚霜之前的說法，姚家是要負責任的。姚老爺子可不想姚家莫名背負一條人命。
“可他也不能總這麽呆在我們家吧，你看看他，這會兒又是請醫又是吃藥的，花了不少的銀子。之前欠下的就沒還，加上現在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再這樣下去，咱們家就是有金山銀山那也負擔不起。”李大夫不來還好，一來一趟，那銀子嘩嘩的像水一樣往外流，姚周氏別提有多心痛了。
“錢是花了，可那孩子不也替你幹活了麽？”姚老爺把煙絲放進煙袋，點燃後吸了一口道，“他幹活，你也是看到的，村裏沒幾個比得過他。”
就憑那勁頭，這些銀子還不很快就掙回來。
“是，他幹活是賣力，活兒也漂亮，可銀子也花得多啊。他才來我們家多久，十天不到，花的銀子卻是我們好幾月的開銷。”再這樣下去，那還了得！
再說了，龍掣那病時好時壞的，就算這次挺過來了，說不定哪次又複發了，這來來去去反反複複，早晚得把姚家給拖垮。
姚周氏道：“你是不掌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冬季，本身就沒有活幹，家家戶戶都歇在屋裏，沒有收入。咱們家人口又多，吃一頓飯要抵人家一天的花銷，本就緊張，再加上這個藥罐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姚老爺子自是也明白這個理，可龍掣是萬萬不能送走的。他道：“再難也就這一陣子，等開了春，天氣暖和了，就好了。”
開春不管是地裏還是城裏的，老二老三都有活幹，有活幹就有收入，用起錢來也就不會那麽緊張了。
“爹娘，先別管龍掣的事，先說正事好嗎？”姚老二見姚霜來了大半天，二老只顧心疼銀子去了，姚珍和姚珠的事卻是半個字都還沒提。
姚周氏橫了他一眼：“你急什麽，人現在過來了，有什麽問題，你們問吧！”
“娘，你什麽意思，你不打算給珍兒和珠兒主持公道麽？”把姚霜喊到正屋來，就是盼着二老給他們一個交代。怎麽現在反讓他們自己處理了。
羅娟也奇怪，娘到底是個什麽态度？不過她心思轉得快，即是把他們都叫到正屋來還一起等了這麽久，那這事姚周氏必定還是會管一管的。
撞了下姚老二肩膀，羅娟道：“娘讓你問，你就問，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娘自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姚老二半信半疑的收了嘴。
李蘭見姚周氏是讓他們自己把事情弄清楚，當下就不客氣了。沖着姚霜嚷嚷道：“霜丫頭，珍兒和珠兒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姚霜眉頭一挑，從姚周氏心疼銀子到現在李蘭的質問，她都是主角，可是她好像又把自己從這個角色抽離，悠閑的像個看戲的旁觀者。
“不是說她們自己摔傷的麽，又怎麽會是我弄的。”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你背後搞的鬼，才讓她們受傷的。”
“三嬸，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連她們上山都不知道，又怎麽去搞鬼？”
“珠兒說，你們分明就在一起，你怎麽會不知道她上山？霜丫頭，別以為你嘴巴會說就能颠倒黑白，隐瞞是非，我告訴你，我們都不是傻子，沒有那麽好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