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家先等一下, 我還有一個視頻要給大家看看, 是關于我爸爸收養的女兒, 我的妹妹舒瑤的。”
卧槽！還有大戲看！外圍的人脖子瞬間又歪了回來！
有人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問了句：“怎麽回事？這事兒還和你妹舒瑤有關？”
舒瑤的腦子比于芷轉的要快, 幾秒鐘的錯愕之後，立刻反應過來，眼眶一紅, 淚水就落下來了：“姐姐, 你還是因為于芷的挑撥耿耿于懷, 不打算原諒我嗎？”
她非常委屈乃至悲壯：“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我這條命給姐姐，讓姐姐消氣！”
說完，她立刻就往旁邊的牆上撞。
舒瑤這個撞牆也不是做樣子, 她是來真的。
從她見到被剪輯過的監控竟然奇跡般的複原, 心裏就已經慌了，也開始想對策了。
因為這個剪輯過的監控都可能會被複原, 那她偷偷進監控室給那個負責人轉錢的監控, 會不會也被聞栀拿到手裏了！
所以當聞栀提出讓同學們等一下的時候, 她錯愕了下, 立刻就反應過來。
想真的撞牆, 好引起混亂，把這事給岔過去，等過後她再想個辦法，把聞栀手裏關于她的監控視頻給删除掉。
周圍的同學看着舒瑤去撞牆，沒有一個去攔的, 不是他們不想攔，而是都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一是舒瑤速度快，二是這他媽都什麽年代了，他們還真沒想到有人能一言不合就撞牆以死明志的。
所以他們眼睜睜看着舒瑤都快撞上去了，才紛紛“卧槽”出聲。
有許多女生甚至趕緊別過了臉，不敢看。
然後她們聽見舒瑤慘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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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一抖，身體都僵住了，抖抖索索的問旁邊的人：“舒，舒瑤撞死了？”
旁邊的人長舒一口氣：“沒有……”緊接着又嘆道：“還是聞大美人兒反應快。”
女生們這才敢睜開眼，回過臉去看。
只見聞栀正扯着舒瑤的頭發，舒瑤疼的龇牙咧嘴的，本來要撞到牆上的頭也被聞栀的力道拉着往後偏。
重活了一世，聞栀對舒瑤這個白蓮花心機婊的了解程度恐怕比她自己都深，她早就在防着她作妖了。
“舒瑤你這是幹什麽！”
聞栀非常驚愕，抓着她頭發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你在家裏又哭又鬧又離家出走，讓爸爸為你操碎了心就算了，怎麽在學校裏還要撞上牆了？難道你還想讓同學們替你操心？”
聞栀下狠手了，舒瑤疼的臉色發白，假的眼淚也成真的了：“我沒有……姐姐你不要再抓我頭發了，我疼！”
她現在儀态很差，精心打理的頭發被聞栀狠狠揪着，眼角都吊起來了，歪着腦袋，拼命往聞栀身邊靠攏，試圖緩和一點兒力道，讓頭皮不那麽疼。
可是聞栀是把她的頭發死死的纏在手上往外揪的，她就是跳的比聞栀高，該疼還是會疼。
能光明正大的揍她，聞栀當然不會客氣，默默的又加重幾分力道，表面上卻一臉心有餘悸，非常害怕的說：“我也不想抓着你，可我不敢松手啊，我要是松開，你再撞牆了可怎麽辦？”
舒瑤疼的想嚎叫，但為了自己的形象，她拼命的忍着：“我不會再撞牆了，姐姐你快松手！”
聞栀：“真的嗎？我不信。”
圍觀的人：……
本來大家看舒瑤被扯的難看，還有些于心不忍，想讓聞栀先放開她好好說，現在見她忽然魯豫上身，一個沒忍住，竟然笑了出來。
元念念在旁邊眼淚花都要笑出來了，栀妹，你是魔鬼嗎？也太秀了吧！
舒瑤又疼又難堪，一口血憋在嗓子眼，恨不能跟聞栀厮打起來，但是她不能，這樣做只會讓她更加處于劣勢，她只能盡量讓自己楚楚可憐，哭着祈求：“真的，我真的不會撞牆了！姐姐你放開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再也不敢了。”
說的好像是聞栀在欺負她一樣。
聞栀也沒浪費這個罪名，又一次加重手上的力道，在舒瑤終于忍不住的慘叫聲中，扯着她的頭發，把她扯到好幾步遠的一個男生身邊：“同學，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她？我真的怕她還要撞牆。”
她長的實在是太美了，那麽明亮的燈光下，一張小臉兒嫩白的跟剛剝了皮的雞蛋一樣，一丁點兒的瑕疵都看不到，五官精致，桃花眼多情，由那莓果紅的圍巾一襯，更加清麗。
那個男生本來雙手抱臂，斜靠在課桌上，一副吊兒郎當看熱鬧的模樣，從聞栀開始往他這邊走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立正站好，心也不自覺的提了起來。
後來見她真的是過來找他，還請他幫忙，他臉都紅了，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下來，甚至還伸出手把舒瑤的兩條胳膊給抓住，反手擰了起來。
聞栀就松開了手，沖那個男生說謝謝，然後回講臺上去了。
舒瑤頭皮上的疼還沒消解，現在胳膊又被擰住了，跟被押犯人一樣，男生的力道可比聞栀大。
真是疼上加疼，還狼狽不堪。
可周圍的男生竟然沒有一個覺得不對勁兒，見聞栀離開，全都在沖那男生擠眉弄眼，小聲說他走了什麽狗屎運，能讓聞大美人兒看中，主動求幫忙。
舒瑤真是又疼又恨，想開口讓那個押着她的男生松一點兒時候，講臺上的聞栀忽然又開口說話，将她的話給壓下去了。
“我剛才放的監控視頻大家也看到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覺得奇怪，為什麽我有這麽直觀的證據，卻不立刻拿出來，反而要等到半個月後？”
監控視頻被剪輯破壞的事情并沒有被公開過，只有聞羽和李子晉以及一些很少數的同學知道。
大多數人都是只看結果，并不關心中間過程，他們都是吃瓜群衆的心态，圖的就是個樂子，哪兒會真帶腦子去思考什麽。
當時聞栀沒有立刻找出監控視頻反擊，好多人還斷定她是心虛了呢。
所以聞栀這麽一問，這些人才想起來，紛紛問道：“對啊，你為什麽現在才拿出來？”
聞栀嘆了口氣：“因為當時，這個監控視頻被剪輯破壞過，根本無法作為證據。”
有女生說：“也不是啊，監控被剪輯破壞，不是能正好說明，你是被人陷害的嗎？”
聞栀搖了搖頭，看向她：“那如果有人說是我自己故意剪輯破壞，為的就是混淆視聽，掩蓋我作弊的真相呢？你說，那時候會不會有人相信？”
那個女生不說話了，肯定會有人相信的，甚至相信的人還會有不少！
聞栀又嘆了口氣，漂亮的桃花眼裏水光潋滟：“其實，我那時候心裏真的很害怕，很慌亂。但沒辦法，沒有人能幫我，我只能自己幫自己，所以我過來給于芷下戰書，想靠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美人落淚，本來就讓人心疼，更何況她還獨自承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在場的人中，不說男生了，連以前悄悄diss過她的女生都開始同情心疼她了。
聞栀擡手揉了揉眼睛，把眼淚揉回去，又繼續說：“不過我也沒有放棄找人幫忙修複監控視頻，畢竟它真的是最直觀有效的證據了，大家也知道要修複的難度，我本來也沒報什麽希望，沒想到竟然還真讓我在網上找到了一位好心的大神，是這位大神幫我修複好的監控視頻。
我拿到手的時候，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甚至想拿着這個監控視頻立刻沖到于芷面前，想問問她，我到底是怎麽得罪她了，她竟然要這麽害我？可當我打開第二個視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陷害我的人不是于芷，而是……”
她的聲音忽然抖了起來，是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的驚怒：“而是我爸爸收養的女兒，我的妹妹舒瑤！”
“啥？”
“不是于芷，是舒瑤？”
“卧槽，這什麽狗血劇情！”
“不會吧，舒瑤平時看起來挺單純的啊……”
“……”
反轉來的太突然，圍觀的人都炸開了鍋。
已經做足了鋪墊，拉足了同情，聞栀也不拖泥帶水，立刻點開了監控視頻。
視頻裏，監控負責人正在無聊的玩手機，不多時，一個嬌俏的女生進入了監控畫面。
博文私立中學裏的設施就沒有不好的，監控設備也一樣。
畫質清晰的跟鏡頭怼着拍的一樣，那女生的臉也清晰可見，甜美可人，可不就是舒瑤本瑤嗎！
大家眼睜睜看着她跟那個監控負責人低聲說了會兒話，那人一點頭，掏出手機打開支付寶二維碼給她，她立刻掃了，轉了錢給他。
畫面清晰，可以看見她轉了兩萬塊之多。
然後舒瑤就離開了，而那個監控負責人則開始着手剪輯監控視頻了。
監控視頻很足，一直到那個負責人剪輯完畢，起身離開才播放完畢。
監控視頻播放完了之後，停了一會兒才有人“靠”了聲，說：“還真是這碧池！”
然後陸陸續續的驚愕，不敢相信，甚至謾罵才漸漸響起來。
這也不怪圍觀的人反應慢，像這樣陷害人的橋段，大家往往都只在影視劇裏看到過，即使現實中也經常發生，但都是隐秘的，像這樣親眼看見，還真是頭一回。
總要有個緩沖的時間。
“我真的是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我爸爸收養的女兒，平時乖巧可愛的妹妹，原來竟然是這麽陷害我的！”
聞栀清豔的臉上驚怒不減，看向舒瑤的灼灼桃花眼中淚水都出來了，她強忍着質問道：“舒瑤！我是看不慣你，因為你在家裏，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暗示爸爸我欺負你，讓爸爸打我罵我！我能喜歡你嗎？剛才我為什麽那麽快的就拉住了你，還死死的不敢放手？因為我害怕啊，我怕你真的撞牆受傷，讓爸爸知道，會打我！因為你，現在我連僅有一個月一千的零花錢都沒有了，你竟然還不肯放過我？難道你想把我弄死才算完嗎！”
從視頻一開始播放，舒瑤腿都已經軟了直直的往地上跌，本來押着她的那個男生提不住她，索性放開她了。
她現在癱在地上，頭發淩亂，神情驚惶：“不是的，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我是怕姐姐真的抄襲作弊，所以特意過去，讓那個人把姐姐抄襲的部分剪輯掉的。”
“操！”
大家都氣笑了。
“這比好惡心啊，說瞎話都不帶眨眼睛的！”
“仗着監控裏你們說話聲音小，我們聽不清，就敢把我們當腦殘騙嗎？”
“心機這麽深的白蓮花，怪不得能在聞家把聞栀擠兌成這樣！”
“一個養女，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花人家的，還他媽陷害擠兌人家親生女兒！操他媽，老子為什麽這麽上頭，老子現在想揍她！”
“……”
有人還是比較理智的，問她：“那最後呈現出來的結果，為什麽會是故意誤導大家聞栀是抄襲作弊的呢？”
舒瑤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要這樣剪輯，我明明是請他把姐姐抄襲的部分剪輯掉的！”
她神情真摯無辜，不知道的還真的會以為她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大家都無語了。
“證據都擺出來了，還在狡辯！這他媽也太惡心了吧！”
“跟她一比，于芷簡直就是小可愛好嗎！”
“不得不說，這碧池的心理素質可真是牛！”
“……”
不過還是有幾個理中客：“或許真是這樣呢？監控視頻裏，她只是和那個負責人說了幾句話，轉了賬，并不是她親自剪輯的，咱們也沒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麽，或許她真的以為聞栀抄襲了，過去讓那人剪輯，而那個人想賺她的錢，胡亂剪，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卧槽，這麽蹩腳的理由，還有傻逼肯信？”
雖然立刻有人嗆聲，但不可否認，還是有人相信她這套說辭的。
“你當收你錢那人是死的嗎！”
人群被推開，兩個高挑的男生一左一右押着一個人進來了。
“李子晉？聞羽？”
“卧槽，他們押着的那個人，不正是監控裏收了舒瑤錢的那個嗎！”
大家定睛一看，還真是。
氣氛瞬間又火熱了幾個度，圍觀的人眼睛個個瞪的大大的。
來了來了，終極打臉時刻就要來了！
李子晉把那個人踹到舒瑤面前：“來來來，你們來當面對下質。”
自從李子晉和聞羽帶着人進來，舒瑤就一腦門的汗了，現在嘴唇發白，還在死死硬撐着。
監控負責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負責看監控的，并不需要多高的學歷，也用不着多厲害的技術，所以工資并不高。
而能過來幹這種沒有前途的工作的人，也是沒什麽出息，沒什麽背景的。
那人早就被收拾過了，現在指着舒瑤老老實實的交代：“她其實來過兩回，那還是上課時間，她過來只是看了第三考場的監控視頻，然後就離開了，但沒過幾分鐘，她又進來了，說剪輯一下監控視頻就能拿兩萬塊錢，問我幹不幹。”
他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那時候正好手頭緊，兩萬塊錢數目不少了，而且還只是動動手就能拿到的好事，我肯定不會不同意。
所以我就收了錢，按她的提示，把前因後果和其他角度考生一起擡頭的反應剪去，就留下聞栀擡頭那一段，然後等着一個留着齊劉海頭發的漂亮女生進來，把這段視頻給她拷貝走。”
他一說完，一班的一個同學忽然大聲說：“我想起來了，月考後，咱們老班拿着成績進來，因為聞栀考的比咱們班一少半都好，訓了于芷和咱們後，開始講題的時候，舒瑤忽然說自己肚子疼，請假出去了，一直到快下課才回來。現在想想，那不正好是這人說的上課時間嗎！”
“對啊！我也想起來了，這他媽連時間都對上了啊！”
圍觀群衆都震驚了。
“我的媽啊！這是連于芷都算計進去了，好他媽深的心機啊！”
“怪不得聞栀那段時間忽然打扮的跟個小太妹一樣，恐怕就是這碧池給逼的！”
“肯定是啊，這碧池這麽陰險，聞大美人兒能頂的住才怪，要不是這次聞大美人兒運氣好，碰見了個好心的大神，咱們誰能知道這些事情？”
“……”
見他們都在讨伐舒瑤，元念念差點樂出聲，也沒浪費機會，趕緊為她添磚加瓦：“還有啊還有，你們忘了嗎，我栀妹的前男友，嚴澤明那個渣男，就是和這個碧池搞在一起，我栀妹才在食堂和他分手的。當時不是還有好多人幫這對渣男賤女站街，罵我栀妹‘社會你栀姐’的嗎？現在你們還敢說，這個碧池是無辜的嗎？”
她這麽一提，大家才又想起這茬，一個個義憤填膺：“日！差點把這茬給忘了，我當時真是瞎了狗眼了，還幫她說過話！”
“我也……”
“這麽個品德敗壞的東西，咱們學校得開除她吧。”
“應該不會，最多可能會記過，真是太便宜她了！”
“……”
有人氣憤的質問舒瑤：“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舒瑤早就撐不住了，癱在地上，把自己縮成一團，不住的發抖，也不說話，好像大家在校園暴力她一樣。
大家氣的不行。
聞栀這邊已經圍了好多女生，她們都在安慰她。
聞栀一一接受了她們的安慰，然後在講臺上給他們鞠了個躬：“謝謝你們肯耽誤這麽長時間幫我說話。”
大家看她有話要說，紛紛安靜下來。
“大家知道我沒有作弊就好，不要再罵她了……”
講臺上，清豔的少女雖然故作鎮定，但那雙豔豔桃花眼裏卻流露出了害怕的神情：“這麽長時間了，我們家過來接她的司機肯定等着急了，他會給我爸爸打電話……”
說到這裏，她忽然停住，然後拎起書包就走：“我十點半的末班車也快趕不上了，我，我先走了，你們別罵她了！”
她是真的慌張，走的時候，差點都被椅子絆倒了。
大家連忙扶住她，看着她走遠，卻更加精神了。
一直站在美食樓陽臺上的清俊少年，擡手撫上了耳中的耳麥，她驚惶好聽的聲音似乎還在回響。
含着笑意的幽深雙眸一直追随着那個越走越遠，越走越輕快的美麗身影，他似乎都能看到她花瓣一樣的唇在得意的翹着。
他也翹起了唇，說她：“小狐貍！”
事情已經結束，他本來打算摘下耳麥，但在聽到裏面的話時，手又放了下來。
圍在一班的近百人還沒有走。
“真的假的？親生女兒趕公交車，養女坐專車？”
“那能是假的？我天天見聞栀坐公交上下學。”
“對，我是走讀的，家裏住的有點遠，也是需要坐公交的，正好和聞栀一路，我天天晚上都和她坐一輛公交車。”
“舒瑤每天車接車送，你不會也沒看見過？有時候周末，這碧池還高調的約好幾個同學一起坐專車出去玩呢！”
“卧槽！這親爹什麽腦回路！”
那人拉住了也要走的聞羽，想證實：“聞羽，你親爹真的是這麽對你姐的嗎？”
聞羽停住了腳步，點頭：“嗯。”
“靠！”
大家紛紛圍過來，十分不可思議乃至憤怒：“為啥啊！”
聞羽瞥了還縮在地上的舒瑤一眼，她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看起來非常可憐。
但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會可憐她了。
他對周圍的人說：“因為我爸爸重男輕女，從小就不喜歡我姐。但舒瑤不一樣，她媽是我爸的白月光！所以我爸愛屋及烏，非常寵愛她。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這幾天才知道的，我還偷偷查了我爸早年的轉賬記錄，在我媽媽還在世的時候，他就開始時不時的給舒瑤的媽媽轉大筆的錢。”
他把聞天工的老底在這裏抖落了個幹幹淨淨，然後把舒瑤過來後，對聞栀的不公甚至苛刻也都一件不落的全說了，甚至連他自己早期對待聞栀的态度也說了。
像是在忏悔。
大家聽後，久久不語，半晌才爆發。
“我操他爹！這是什麽傻逼爹啊！”
“我聞美人兒好可憐啊，怪不得剛剛走的那麽急，還那麽害怕的樣子。要是叫那傻逼爹知道，因為她，咱們把舒瑤罵成這樣，肯定會打罵她的！”
“也怪不得前面她說因為舒瑤，爸爸會打她罵她，連一千塊錢的生活費都不給她了，我原本來不信來着……”
“快別說了，我他媽都想哭了，老子一大老爺們……”
“……”
站在美食樓上的少年緩緩摘下了耳機，剛才寵溺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比這冷夜更甚的寒。
這邊，大家終于散了。
李子晉跟在聞羽身邊，正在抹眼淚。
聞栀走的時候，他本來也是要跟上去了，但又想多了解了解聞栀，就留了下來。
哪知道會聽到栀妹妹過的這麽可憐。
他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怒，然後擡腿就踹了前面的聞羽一腳。
聞羽不防備，被踹的往前蹿了好幾步，差點趴到地上。
他憤怒的轉身，還沒罵那個始作俑者呢，就被李子晉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他媽是我栀妹妹的雙胞胎親弟弟啊！你不支持她也就算了，連你也欺負她！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
聞羽張不開嘴了，慢慢低下頭：“你罵的對，我确實不是個東西，所以我姐姐現在對我很冷淡，她已經對我失望了。”
見他這樣，李子晉才好受點，揩了把鼻涕抹到他身上，然後拍拍他的肩膀：“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以後記得對我栀妹妹好點就行。”
聞羽沉浸在對自己的悔恨中：“我會的。”
李子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行了兄弟，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改明兒，哥幫你跟栀妹妹說兩句好話，栀妹妹會原諒你的。”
聞羽跟着他走了好幾步，忽然覺得不對勁兒，一腳把他踹開：“操，那是我姐！我姐！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啊！”
李子晉能屈能伸，挨了一腳也不氣，讨好的笑：“別生氣啊，你還不知道，哥就這性格，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然後他又挨了一腳：“誰他媽跟你是一家人！我跟你說，你少打我姐的主意！”
聞羽罵完，想起人家還忙前忙後的幫忙了，幹咳一聲：“不過今天謝謝你了啊，虧你能想着把那個負責監控的人給找來。”
說着他也是奇怪：“那時候我姐還沒監控視頻呢，你怎麽知道舒瑤給那人錢了，要找那人對質？難道那監控視頻是你幫我姐複原的？”
李子晉說不是：“我可沒那本事，是我那已經位列仙班的同桌讓我去找人的，地點什麽的都給的特清……”
說到這裏，他沒了聲音。
聞羽也沒了聲音，兩人互相從對方眼裏看出了震驚。
“這神仙……不會也喜歡我栀妹妹吧……”
“顧神……不會也喜歡我姐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嗨了，一寫寫到現在才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