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應該知道惹怒秦先生是什麽後果

“老大,你放心罷,這事我去做。”

顧然踹了他一腳,“滾,你他媽在我面前耍什麽義氣。”

兩人沉默,時間一分一秒,就像過了半個世紀,做一個決定,竟是那麽的艱難。

最終,顧然沉了口氣,“搶錢,救人。”

他們像當日的黃毛一樣,說起來也有些可笑。

當初被人搶,如今也走向搶別人的路。

他們拿了棍子,拿了刀,又換了身寬松的工裝,戴上口罩,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被顧然和開七堵在隐蔽的小巷子裏,她丢下菜籃子,當即将錢包裏的錢全都拿了出來,“別殺我,我給你們錢。”

五千塊手術費,到底來得有多不容易,只怕只有他們幾個才知道。

小診所的長椅油膩膩,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漫長的等待了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熄滅。

醫生将虛弱的女生推出來,“行了,沒有生命危險,記得好好修養。”

溫故的臉色極為蒼白,眼角的淚痕未幹,她神志不清,嘴裏卻喃喃,“媽媽,疼,別.別碰我,不要過來求你了。”

“這是誰幹的?這他媽到底是誰幹的?”

見到這樣的場景,大家的心裏一緊,疼得快要崩潰。

欺負她沒爹沒娘是吧?

Advertisement

以前總是這樣,小打小鬧,顧然恨自己當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好好教訓那些人。現在直接.直接

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比兩個女生還要撕心裂肺。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小結巴怎麽會懷孕的,為什麽只有你知道,她到底怎麽了?”

趙開七抹了把眼淚,指着蘇知新問。

蘇知新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

她說好要替溫故保守秘密的。

溫故在小診所住了三天,匆匆忙忙就出了院。

大家的錢都全花在手術費上了,連些有營養的食物都買不起。

在路邊的粥鋪,拿出最後一點錢,狠心點了一大盤子牛肉。趙開七最喜歡吃肉了,那天他哭着,硬是連半片都不動,全夾到溫故的碗裏,哽咽地連句話都說不全,“你多吃點,多吃點。”

溫故毫無血色,她蒼白地笑了笑,“謝謝你們,我沒事了。”

怎麽可能會沒事呢?

她疼得都快要死了。

蘇知新扶着她回到小棚屋,那裏卻停滿了一輛輛車,黑衣西裝的男人們,在附近徘徊。

溫故見狀,立即扯着她的手,“別,別過去。”

蘇知新當下明白,“是不是那個男人?”

溫故的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

縣城裏只有一個開放式公園,公園裏有個底下停車場。

蘇知新找了塊幹淨的地方,替她收拾了一張小床。

溫故蜷縮在角落裏,氣若游絲,手腳冰涼。即便這樣,還是艱難地說了一句,“知新,謝謝你。”

她難過地不願再去面對這樣一個女生。

本着能做一點是一點的心理,算不算補償紀淮沒有給予她的喜歡?

偶爾,蘇知新會給她帶一些衣服和食物,還有各種各樣的藥。

一切也在慢慢好轉,溫故的狀态好多了,能動能走,還能堅持來上學。

如果不是紀淮的一句,“我好久沒見到溫故了,她去了哪裏?怎麽現在才來上學,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蘇知新想,她一定會繼續為溫故做力所能及的事,無怨無悔。

她盯着紀淮的眼睛,很認真地問他,“你到底對溫故是什麽感情?”

“..如果寫信的是她,送信的也是她,你會不會喜歡她?”

紀淮猶豫了。

就是那一瞬間的猶豫,徹底改變了蘇知新。

如果不是紀淮,她不會翻溫故的手機,不會找到那個通訊錄,不會打電話給那個男人。

她也不會在溫故遍體鱗傷的絕望之際,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

蘇知新在心裏只重複這一句話,“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秦蘇墨的人到底還是找到了溫故,甚至都不用他親自出面,幾輛黑色的車便停在學校附近,黑色西裝,黑色墨鏡,非黑即白,一貫是他的作風。

溫故的腳步頓時停下,她緊緊地攥着書包帶子,面如死灰。

“溫小姐,你應該知道惹怒秦先生是什麽後果。”

其中一個開口。

溫故轉身,跌跌撞撞地逃跑,就像不要命似的。

她沒跑幾步,就迎面撞上了趙開七,他着急地扶住她,“你瞎跑什麽呀,才剛剛出院,不怕又把自己折騰進去啊。”

見溫故神色不對,趙開七才注意到了前面的人。

“讓開。”

領頭的男人語氣硬邦邦,“我們要帶走的只是你身後的女生,不想惹麻煩,就讓開。”

毫無意義,是一句警告。

“你們什麽人?”趙開七難得壯起膽子,“你們別想帶走她。”

“我的話只說一遍,小朋友。”

既然說不通,那只能來硬的。

他們也是聽命行事。

腦海裏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秦蘇墨點了只煙,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找不到嗎?很好,那麽你們的命,你們家人的命,似乎也沒有什麽留着的必要了。”

男人們聽得渾身發寒。

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将那個女生帶回秦宅。

趙開七死死地護着溫故,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幾拳就将他打出一口鮮血。

“開七,開七松手!!”

溫故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他那麽瘦,那麽矮,怎麽經得住這麽重的力度。

“我跟你們走,跟你們走,求求你們,別打他了!!”

溫故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頭祈求,眼淚哭花了臉龐。

“不行。”趙開七艱難地開口,又将溫故拉到自己身後護着,“老大總說我慫.其實我也不慫.這些拳頭,可比當時他打我的時候,要疼多了。比黃毛那些人,也疼多了。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咳咳咳,溫故,就是他們欺負了你對不對?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再讓你被欺負的。”

趙開七渾身都是傷,獻血從頭頂開始淙淙往下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