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一次哄她

其實他也并非那般沒心沒肺,他立志考上X大,母子兩人過好日子。

直到媽媽的遺體就在眼前,顧然才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拳頭,他從未這樣後悔過。

為什麽要幫溫故呢,為什麽要去搶劫?她現在一走了之,所有人的命運卻因為她徹底改變。

紀淮還是那個紀淮,前途一片光明,可他呢,什麽都沒了,什麽都毀了。

媽媽不再了,希望也不再了,顧然本就是個孩子,沒什麽錢,後來也因為付不起房租,被房東趕了出去。

在街頭茍延殘喘地過日子,都快忘了,當時坐在教室裏,興致勃勃地讨論X大的招生考卷,是什麽樣的滋味。

那些東西,離他太遠了。

“王媽。。。我想參加高考。”

溫故從不主動和秦蘇墨說話,可她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他的準許,她連準考證都拿不到。

王媽一聽,當下便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溫小姐放心,我會和秦先生說的。”

是夜,秦蘇墨走進她的房間,大手掀開被子,溫故一驚,立即警覺地蜷縮在床角,離得遠遠的,就像一只自我防範意識極強的兔子。

“想參加高考?”

他問。

溫故有些意外,他是為了這個而來?她輕輕點了點頭,模樣可憐兮兮,神色之中的祈求,藏都藏不住。

“說話。”

他對她這副樣子自然不滿,“打算在我面前裝一輩子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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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想什麽?”

“高考。。”

“還有。”

“。。秦先生。”

“叫我的名字。”

“秦蘇。。墨”溫故紅着臉,終于将這三個字說了出來,好艱難。

秦先生到底要怎麽換着花樣逼她才滿意?

恐怕他本人自己都不知道。

“可以嗎?”

溫故小心翼翼。

秦蘇墨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麽,你準備的怎麽樣?”

這句話直戳溫故的痛處,她低下頭,又開始沉默不語。

只需要秦先生的一句話,教育局立馬将溫故的高考信息入庫,哪怕報名表根本沒有她的名字,甚至連體檢證明都沒有,翌日,準考證照樣便下達。

溫故意外,竟然..那麽快。

數了數日子,倒數兩個禮拜。

她暗下決心,不管怎麽樣,都要拼一把。

高考那幾天,出奇的熱,考場門外皆是熙熙攘攘送考的家長和老師,溫故大傷初愈,頭一次看到那麽多的人,莫名其妙便開始害怕。

女生每個月都來一次,偏偏就是最後一場文綜,她本就緊張,如此便更不舒服。

考試只考到一半,肚子就開始隐隐作痛,她的額頭直冒汗,握筆都顫抖。

鈴聲響起,溫故失魂落魄地出了考場,那麽多人往外湧,耳畔全是讨論答案的聲音,那一刻,心中的難過徹底決堤,她捂着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難怎麽都寫不出來;好像也不難,一定是自己的思緒被擾亂,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她怎麽還能夠專心複習呢?

旁邊的人倒也見怪不怪,畢竟是高考這種事考砸了,哎。

還有幾個好心人鼓勵了幾句,“沒事的同學,不就是個文綜。”

司機先生見這哭的陣仗,頓時吓得有些手足無措,這該怎麽安慰?還是.就讓女生哭一場。

“溫小姐,考試還順利吧?”

他思來想去,問了這麽一句。

溫故聽後,哭得便更大聲了。

秦蘇墨出現的時候,溫故還在哭,不過已經收了很多了,出考場那會兒才吓人,好些目光都往她身上放。

“秦先生,我真沒得罪她,哭了一路了,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愣是哭了一個多小時。”

司機立即解釋,“安慰的話說了一籮筐,可她聽不進去。”

心想,這種事情,還是秦少親自上陣來解救他吧。活了幾十年,沒見過那麽能哭的。

秦蘇墨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去吧。”

司機松一口氣,整個人很解脫似的地溜走了。

“沒考好?”他微微俯身,見女生的模樣可憐,語氣也跟着軟了下來。

“。。。”溫故轉過半張臉,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句。

“那怎麽辦?”

不問還好,一問心裏就更難受。溫故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我我..想”

“嗯,你想什麽.”

“如果考不上大學,我.可不可以複讀?”

不過才剛剛考完,她似乎就想得很遠,一副結果肯定很慘烈的樣子,甚至連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

那聲音細細弱弱,還帶着哭腔,濕漉漉的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鬼使神差,秦蘇墨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咬了一口。

“可以。”

他還能不答應嗎?

這是她在他面前提的第一個要求。

“別哭了,行不行?”

溫故吸吸鼻子,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第一次哄她。

為三年拉下一個開端,溫故的哭力了得,整個秦家都知道。雖然她明擺着是個弱勢角色,但上上下下的人,偶爾也會同情一下秦先生。

在外撐起偌大一個秦氏,在內還得哄一個溫故。

真的很忙。

溫故拿到錄取通知書以後,心中懸着的膽子也放下了,雖然華中不算很好,也沒有考上X大,但總比沒有大學念要強多了。

嗯,身體也恢複了,考試也結束了,心情也好多了,也有兩個多月沒做了。

堂堂秦少從來不會為一個人考慮那麽多,當夜,他不顧溫故的掙紮,直接抱着她至卧室的大床上。

顧忌她的身體,他已然溫柔多了,她還小,本來就不太懂這些,秦蘇墨耐着性子又哄又親。

溫故一直哼哼唧唧的,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她知道自己是躲不過的,以後每一天,都得面對。

忍耐了許久,今夜簡直要命。

該死,秦蘇墨暗暗咒罵,溫長如的女兒就不該碰,一碰就如着了魔一般,食髓知味。從未有什麽事情超出他的控制。

溫故将頭埋在他的胸口,哭聲嬌嬌弱弱,那一瞬間,他只想讓她徹徹底底歸他所有,即便她再不願意,就連哭,也只能對着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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