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囚禁冷宮
龍塌之上,雲景卿驚魂未定,這數十年來,他的手上已經站滿了鮮血,可是他卻依然沒有愧疚之感。
反而,這殺人的感覺,很有快感,以至于讓他欲罷不能,無法停下,他的內心已經變成了黑暗。
雲景卿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無論如何,雲今漣留不得了!
雲今漣,你莫要怪朕,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偏生了什麽帝王命格!
太子府
兩個人相談甚歡至極,突然一人前來造訪,是雲憶惜。
雲今漣一見到是雲憶惜,神情頗為不悅,她是葉凝姍的女兒,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雲憶惜,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雲今漣對自己的不滿,自顧自的說道:“太子哥哥,惜兒今日前來,是西域向父皇供奉了一種特別的茶葉,跟平日裏喝的茶葉不一樣,惜兒特地送來。”
她假意讨好雲今漣,目光帶着笑意。
是的,她完全可以讓丫鬟前來相送,可是,她必須要親眼看到計劃得逞才安心,否則她心難安。
她的目光總會不經意的看景姒瑤,眼神之中帶着怪異的氣息。
她拿茶葉泡了起來,笑了笑道:“聽說你已經有了愛寵,這茶葉狐貍也可以喝,平日是喝不到的。”
她将茶葉端到景姒瑤的面前,茶香漫延了整個太子府。
如此清香之氣息,景姒瑤第一次聞到,她頗為好奇的看了一眼,剛準備嘗一小口,便被雲今漣打翻了。
杯子被打翻,茶葉撒了出來,一時間,黑色的毒霧漫延出來,沸騰着異物。
他冷聲一呵“雲憶惜,這就是所謂的西域茶葉!”
“我……”雲憶惜慌張了,神情不自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是,她的确在酒杯之中下了毒。
此毒無色無味,毒性在七天之後才會發作,壓根不會查詢到她的頭上,就算發現,不過是殺死一只狐貍而已,他定然不會拿自己這個妹妹怎麽樣。
她就是想試試,雲今漣如今功夫的水平如何,會不會發現自己下毒。
她此次前來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雲今漣,而是他手中的那只狐貍,她承認,她嫉妒那只狐貍了。
她嫉妒那只狐貍得到了她拼命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
雲今漣看上的狐貍,斷然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她還想看看此狐貍又何特別之處。
結果仔細端倪,毫無用處,就算用來做皮衣,她的皮毛也不好看,一無是處的狐貍,憑什麽當雲今漣的愛寵?
她的目光露出深切的嫉妒之意,怨恨的瞪了景姒瑤一眼。
她本以為此毒無色無味,給狐貍喝下,定然能夠瞞過雲今漣。
想不到,雲今漣已經如此深不可測,她沒有任何端倪的毒,竟然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實在是令雲憶惜意想不到!
雲憶惜神情慌張,靈機一動,立刻想到了注意,她把矛頭轉向自己的侍女,“惜兒不知道下毒,方才是青兒拿的,此毒是青兒下的毒。”
她一臉無辜,好像真的跟她無關一樣
青兒立刻跪了下來,不敢為自己反駁,她的父母還在雲憶惜手裏。
青兒含着淚認下了罪,雙眼泛起淚花:“是青兒下的毒,青兒罪該萬死,還望殿下從輕處理。”
主子有罪仆人來頂,真是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戲碼!景姒瑤在一旁看戲。
“吾可沒有說是下毒,你怎能确定,青兒下毒?呵,雲憶惜,你也是知情者吧!”
他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的目光死死的逼近雲憶惜,強大的氣場,逼得雲憶惜一直在後退。
“我……”雲憶惜一下子啞口無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她恨害怕雲今漣會因此誤以為自己是惡毒的女人。
想此,她的神情立刻慌張了,立刻跪了下來,哭訴道:“惜兒并不是有意要下毒,惜兒只是想要太子哥哥手中的那只狐貍,卻不敢跟提起,所以就……”
她心裏想着,她不過就是要一只狐貍而已,雲今漣斷然不會拿自己怎麽樣的,她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一定是這樣的。
雲憶惜慌張的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不相信雲今漣已經變了,那可是曾經最寵愛他的太子殿下啊!
“看在母妃的情分上,吾可以不追究你罪責,吾警告你,不要對吾的愛寵打什麽歪心思!”
他絲毫沒有為之所動,雲憶惜這樣的女人,空有美貌,卻有頭無腦,實在是惡俗的很。
如果不是看在雲憶惜跟自己的母妃關系還算不錯的情分上,他現在就一刀結果了這個蠢女人!.
“這是吾看在昔日的情分之上最後一次縱容你,若是還敢有下一次,後果自負!”
他的聲音清冷,已然不帶半點人情。
為什麽……
雲憶惜的目光呆呆的望着他,為什麽雲今漣跟十年之前大不相同?
十年前,他是那麽的寵愛自己,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公主,不過是十年的時間,全都變了!
“太子哥哥……”雲憶惜還不死心,眼中泛起淚花,以為裝可憐能夠得到雲今漣的同情。
誰知,雲今漣卻懶得多看她一眼。
這樣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雲憶惜。
想起昔日雲今漣是如何的疼愛自己,她此刻,就有多恨這只狐貍。
都是因為這只狐貍,自己因為妒忌之心才會釀成大禍讓他讨厭自己!
她幽怨的瞪了一眼景姒瑤。
景姒瑤躺着也中槍,莫名其妙的被瞪了一眼,這女人怕是有病吧?
無端端的竟然給她下毒?
想起方才她差一點就喝進去了,此時景姒瑤不禁有一些後怕。
如若雲今漣沒有察覺的話,恐怕她現在就一命嗚呼了!
偏生景姒瑤是一個記仇的主兒,老虎不發威,當本姑奶奶是病貓?
現在自己是弱不禁風的狐貍無法與雲憶惜抗衡等她化成人形,第一個懲治的就是雲憶惜!
雲憶惜以為事情就這樣算了,稍稍的松了一口氣,誰知,他的一句話,無疑是潑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