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護送
十三歲
聽都聽到了，想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中也被迫聽了一耳朵森鷗外上位史。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中也猶疑地看着太宰，警惕他拉自己下水。
“在心裏憋久了想找個人傾訴。”太宰長嘆一口氣，滿是無辜和落寞的神色，“我剛剛跟中也說的今天過後就忘記吧，要不然中也一家都會有危險的。”
心中的疑心漸漸打消，看起來太宰是不小心吐露出口，而不是故意跟他說這些事情。
“這個人怎麽辦？”中也看向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人。
“不用管他，他已經死了。”太宰聳聳肩神情十分輕松。
中也面露錯愕的神情，“死了？”
注意到中也投來的視線，太宰趕忙解釋道，“不是我殺的，他自己服毒自盡的，我都沒來得及問問題呢。”
因為不想聽到什麽秘聞，中也在太宰問話之前就帶起了耳機，耳不聽眼不看完全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
“那你怎麽知道是前代首領的人要殺你？”中也狐疑地問道。
“那當然是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太宰似乎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拉着中也想朝鐳缽街外走去，剛踏出兩步卻突然停下來，轉過身看了一會兒堆在遠處牆角的垃圾。
“那裏有什麽嗎？”中也疑惑地看過去，臭烘烘的垃圾堆根本不想上前。
“沒什麽，我們走吧。”彎起嘴角，太宰轉過身。
出了鐳缽街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隐隐存在的緊張氛圍消散了，太宰坐在河邊的長椅上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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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不想回家。”縮在椅子上太宰抱着膝蓋一臉的喪失，“今天就在這裏睡一個晚上吧。”
諒在太宰剛剛經歷暗殺的份上，中也語氣緩和了不少，“快回去吧。”
望着面前波光粼粼流淌着的河流，看着倒映在水中的月亮，太宰似乎被吸引了，沒有理一旁的中也，站起身走到河邊。
眼看太宰就要踏出最後一步掉進河裏，中也堪堪從後面拉住他的後領，“你別自己自暴自棄起來啊！”
“但是一想到以後我經常會面對這樣的暗殺，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了槍口下，與其這樣還不如我自己了斷自己的生命，本來我就想自殺的嘛，而且能夠因此讓森先生遭殃我也挺開心的。”往常常挂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太宰渾身上下散發着喪氣，疲憊感油然而生。
年紀輕輕就像經歷了人世冷暖的老人，中也攥着太宰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随後松開，“我是不知道你這種感受，但是死了的話就什麽都沒了吧。”
“比如說全國冠軍？”太宰摸摸下巴，突然從飽經滄桑切換到青春熱血狀态。
中也順着太宰的話說下去，“三連霸這個目标怎麽樣？算上精市哥那屆，就是立海四連霸。”
“我記得以前的學校最多也就兩連霸吧。”太宰為了學習網球還是有去了解國中網球界歷史的，笑着伸了個懶腰，“四連霸這個目标不錯。”
“在學校和家裏他們雖然不敢有動作，但是果然上下學的路上很危險啊，如果他們狙擊我，我根本沒辦法。”瞬間太宰又喪了。
“啧。”像是下定了決心，咂舌一聲後，中也說道，“我接你上下學總行了吧，子彈對我來說不管用。”
“中也你真是個大好人！”太宰瞬間眼睛放光，張開雙臂抱住了中也，甚至還蹭了蹭。
達成了這樣的約定，中也護送太宰回家。
回去的路上，在和太宰聊天的間隙，中也開始拼湊太宰監護人的樣子。據太宰所說，他的監護人森鷗外曾經是港口黑手黨前代首領的醫生，不久前殺死病重的首領自己上位了。明明是自己篡位卻對外說是前代首領傳位給他，而這其中太宰治就是那個見證人。
那天太宰跳河自殺被森鷗外救了起來，然後被帶去見前代，被迫聽了一耳朵事實真相。前代首領派當然不願意相信前代首領傳位給一個小小的醫生，這時候證人太宰治就成為了整個事件的焦點。
只要太宰治死了，森鷗外首領位置的合法性自然就動搖了。至于為什麽不直接去殺森鷗外，那當然是他們找不到間隙下手，而十二歲的小孩更容易得手。
這樣想想，太宰治會處在這麽危險的境地完全是森鷗外的錯，也難怪太宰非常不喜歡他了。
“而且他還是個幼女控哦。”看了看中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的太宰補充道。
先是錯愕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被猜中，然後發出疑惑，“幼女控？”
“森先生的異能力是Vita Sexualis，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制造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偶，他制造出來的人偶叫□□麗絲，是一個看起來只有□□歲的女孩。”太宰治科普道。
這個異能力名加上愛麗絲的外形總給人一種糟糕的感覺，也難怪太宰稱呼他為幼女控了。
太宰治住在伫立在橫濱中心的五棟港黑大樓附近的高檔小區裏，當然房子是森鷗外的，他最多算個借住。
“就到這裏吧，這棟小區裏住了很多港黑的人，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太宰輕聲說道。
中也點點頭，剛想道別就聽到太宰的身後傳來一個女聲。
“太宰？”
太宰治轉過身，看到走過來的人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很尊敬地打招呼，“紅葉大姐好。”
跟太宰說話的是一個穿着和服的紅發女性，看起來年齡并不大，中也隐晦地打量着她，跟太宰認識還從小區裏走出來，那肯定是港黑的人了，真是看不出來啊。
“這位是？”尾崎紅葉将目光投向中也。
“這是我的同學中原中也。”像是怕尾崎紅葉做什麽，太宰擋在了中也的身前笑呵呵地說道。
尾崎紅葉微微皺起眉頭，随即溫和地提醒道，“太宰下次不要把你同學帶回來。”
太宰連忙點頭，跟兩人微微點頭，尾崎紅葉朝外走去。
望着尾崎紅葉的背影，太宰松了口氣，然後立馬拉着中也躲到了角落裏。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居然遇到了紅葉大姐。”太宰治摸摸後腦勺看起來整個放松了下來，“果然在門口太危險了，下次我們在那裏分開吧。”
看了看太宰所指的地方，那是一個可以看到小區大門卻不容易被小區來來往往的居民看到的地方。
中也突然想起了真田涼子最近看的電視連續劇裏面也有類似的情節，只不過男女主人公當時是在偷情罷了。嘴角一抽，中也連忙晃晃腦袋，把鑽進腦子裏的不合理情節全部甩出腦外。
“不行嗎？”太宰疑惑地看着中也搖腦袋的動作。
“可以。”中也趕忙點頭。
看着太宰走進小區門，中也總算松了口氣，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這麽一送他才發現他家、太宰家、學校是一個不等邊三角形，去太宰那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遠。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回到家中也松了口氣。
“我回來了。”
“喵喵！”最先跑出來迎接中也的是家裏的橘貓信長。
看到它身上的繃帶，中也驚訝地摸了兩下，“你受傷了？”
後來和家裏人交流，中也才知道信長它和其他貓打架了。
“居然跟別的貓打架還打輸了。”真田右衛門面色不渝地瞥了信長一眼。
“我記得另一只貓是只三花呢，應該是附近的野貓來家裏讨食物吧，沒想到信長有地盤意識跟它打了起來，結果被人家一爪子打倒在地。”正巧看到兩只貓打架的真田涼子回憶道。
“你可是織田信長啊！怎麽能輸給別的貓呢！”真田佐助趴在橘貓信長面前給他打氣。
“真是太松懈了！”
中也低下頭摸摸貓咪的腦袋微微嘆了口氣，它只是一只貓啊，為什麽對它的要求這麽高？
這大概是雖然不是中也在養，但是貓咪最粘中也的原因吧。真田家的男人對它這只貓的要求太高了，只有眼前這個褚色發色的小主人會非常溫和的給他順毛。
抱着貓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拿出作業本寫作業的時候，切原赤也來了消息。
宇宙無敵NO.1：來打游戲吧！這次你沒理由拒絕我了！
醉舟：我要寫作業。
宇宙無敵NO.1：明天還有一天呢，明天再寫！
随後，切原邀請中也進入一個群聊，進去後中也發現裏面有三個人，他、切原和太宰。
正是自殺的好時候：中也，快來打游戲！我特地從隔壁偷了臺游戲機來。
醉舟:……
了解太宰情況的中也覺得太宰說的偷可能是真的偷。太宰偷游戲機都要跟他們打游戲，突然覺得不玩不好意思了。
晚上八點，距離上床睡覺還有一個小時，中也開始和太宰、切原三人打游戲。
玩游戲是非常容易入迷的，尤其是中也從一個完全不會的新手逐漸熟練起來，那種成就感和快感不下于贏得一場網球比賽。
晚上十點，太宰下線了，并且囑咐不用管他繼續玩。
晚上十一點，中也和切原下線，睡覺。
淩晨四點二十，沒有在客廳看到中也的真田敲響了中也的房門。
“嗯？”中也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摸索着拉開門，看到站在走廊上的真田瞬間清醒過來，他錯過了晨練。
“抱、抱歉，我馬上收拾好。”
中也慌亂地開始換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
這是第一次中也起晚，等兩人朝着道場走去，真田關心地問道，“昨晚上失眠了嗎？”
“啊，我跟赤也玩游戲玩到十一點。”只睡了五個小時的中也有些困頓地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真田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太松懈了！”
一個激靈，中也徹底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版的時候明明是太宰主動提出來的，結果修改以後就變成中也說得了（捂臉）
看我埋了一個伏筆！關系到下一個出場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