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寶玉清掃黛玉屋

王熙鳳刮了刮平兒的臉笑道:“你這丫頭今兒個莫不是也昏了頭,你當你奶奶我是有多閑啊!沒事去尋寶玉房裏丫頭的不是,要真那樣一處處尋起來,我早被氣死個百八十回了。我這還不是生怕這事要是不盡早發落了,拖到回來再處理,又會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平兒從小丫頭手裏接過了燕窩粥,舀了一勺遞到了王熙鳳面前道:“我當是怎麽回事呢!不過這會子,要是奶奶不出這個頭,也總會有人怪到她們頭上的,倒不如奶奶出面來的好。”

王熙鳳擦了擦嘴角道:“你這丫頭總算是想明白了,這襲人原是老太太賜給寶玉做大丫頭的,現在又和那頭走得近,我怎麽能不出面?對了,前兒個外頭送來的那對鎏金镯子,你就帶了給她送去。替我道聲不是,畢竟這事實在東府裏頭出的。還有寶玉那裏你也替我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看他今兒個說的不像是真話,別裏頭還藏着什麽事呢!”

平兒應了一聲,伺候完王熙鳳就随即跑到了寶玉的屋子裏。只見襲人正坐在外頭做肚兜,忍不住問道:“你這個做了是給誰啊?”

襲人努了努嘴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平兒驚道:“這麽大的人了,竟還用這個?”襲人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這天氣越發熱了,他又是個沒遮攔的性子,穿了這個倒也好些。再者說近日我看他睡得不好,這外人都說蓮花靜心,這有荷花貼身護着,想來也好些。”

平兒瞧了瞧肚兜忍不住贊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對了今兒個在東府的時候。二奶奶尋了你做筏子,我替她在這裏向你道聲不是了,這對镯子是我家奶奶給你的賠禮。”襲人趕忙推脫道:“這如何使得,都是咱們這些做奴婢的不是,哪有主子的不是?”

平兒見襲人不願收镯子,幹脆将镯子強行塞到了襲人的手裏道:“好了,你也莫要推辭了,我尋寶玉還有事呢!他現在在哪兒?”襲人見推脫不過,方才收下道:“他剛剛說要出去透透氣,想必又去了林姑娘原先住的屋子了。”

平兒得了襲人的指點,自是又朝着黛玉原先住的屋子趕去。一去只見寶玉竟跟個丫鬟似得,在屋裏頭打掃。平兒見了,趕忙去奪寶玉手中的抹布道:“我的寶二爺,你這又是中的哪門子邪?竟是做這些粗活,這些事混有那些下人們去做!”

寶玉聽了擺手說道:“那些人粗手粗腳的,瞅着林妹妹還沒有回來。這打掃起來也是越發的不幹淨了,倒不如我自己來弄得幹淨,好姐姐你且往旁站站,免得髒到你了。”寶玉原是個多麽愛幹淨的主,如今竟是做起了這種活計,平兒看在眼裏心裏着實不是滋味。

倒也幹脆和寶玉一道打掃了起來,寶玉見平兒有心,也就随她去了,只是卻忍不住問道:“好姐姐,你今兒個怎麽會到這裏來?”平兒仔細的将櫃子上的玉雕擦淨道:“原是二奶奶要我來問問你今兒究竟是怎麽了,剛剛老太太在她不方便問,現在總該說了吧!”

若是別人問,只怕打死寶玉也不會說。只是王熙鳳卻不是平常人,在寶玉眼裏,只怕沒有比王熙鳳點子更多的人。更何況他心裏也明白王熙鳳主仆是打心眼為黛玉好的,方才把自己夢中所見一一說了出來。

平兒回去回了王熙鳳後,王熙鳳忍不住問道:“他果真是這麽說的?”平兒點了點頭道:“比珍珠還真呢!”王熙鳳聽了不由得眉頭一皺道:“若真是這樣,到還真是有些晦氣。罷了,我渾是不信這些陰司報應的,這事咱們也就只當聽過往了,以後也莫要在提起了。”話雖是這麽說,只是這事卻總是壓在了王熙鳳的心頭,像個夢魇一樣揮之不去。

不出幾日黛玉和謝琰兩人,倒也快行至京城了。謝琰看着河面風光,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寬廣了起來,沖着黛玉笑道:“姐姐,你看這兒的風光多好,只可惜咱們也就只有這個機會能看看了,真羨慕那些男人,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說我要是個男的,那該有多好!”

黛玉看了看滿臉稚氣的謝琰笑道:“你這丫頭又說葷話了,讓母親知道了,仔細你的皮!不過這兒的确不錯,沒有京城的俗氣,也比江南來的大氣。到不知咱們這回回京,京裏是否又變了一副模樣?”

謝琰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啊!不知道又有什麽新鮮玩意出來了,到時候我可要玩個痛快!”黛玉點了點謝琰的小鼻子,寵溺道:“好好好,都依你!”

兩姐妹談笑間,倒也不覺得行程苦乏。不知不覺倒是到了京城,還未上岸,謝家的人馬就趕了過來引接這兩位嬌小姐。黛玉本就心思敏感,這會子去的又不是自己的親外祖家,一路上是更加的小心謹慎,生怕有什麽差錯,被人小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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