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兒孫離家膝下慌

朱泳見朱淼一臉的怒氣,心裏就知道這回只怕是有大事情了,只好暫時把手頭的事情擱置一邊,又将衆人都屏退了下去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莫不是誰惹你了?”

朱淼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有人惹我了!”

“是誰?”

“還不是那個老妖精!”一提起舒太妃,朱淼就恨得牙癢癢的,“她還真敢拿我當槍使了!今兒個要不是我聰明,只怕就被她給陷害了!”

被朱淼這有頭沒尾的說的朱泳都迷糊了,“你這究竟說的是什麽啊?我怎麽一句話都聽不懂?你且慢慢說來,不着急啊!”對于朱淼,朱泳還是固執的把他看做了一個小孩子,輕聲的哄了哄,生怕朱淼又沖動了。

被朱泳這麽一勸,朱淼方才平靜了下來道:“我身邊那侍讀,只怕就是她的人了,她今天想用我當槍去對付賈家二房的公子。”

這回可是輪到朱泳迷糊了,賈家二房的公子?這不就是那個老妖精塞給他的女人的弟弟嗎?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苦肉計?朱泳現在只覺得自己要好好的重新看看局勢,規勸了朱淼幾句,又依着朱淼的意思,招了寶玉進宮給他做新的侍讀後,朱泳方才又把謝珏招了過去。

要知道朱泳一開始可是吧元春當做了舒太妃那裏的人,這回舒太妃竟是想要用朱淼去對付賈寶玉,這讓他倒是有些疑惑了,這苦肉計,不大像?

謝珏聽了朱泳說的,心裏倒也有些害怕起來了,畢竟這被盯上的可是自家妹妹,趕忙說道:“回皇上,臣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畢竟這牽扯到的終究是自家親戚,還請皇上見諒。”謝珏這麽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朱泳思量了再三,還是放了謝珏一馬,只是對元春的态度開始有些模棱兩可了。當然朱淼對寶玉的态度,也是模棱兩可的很,在不知道舒太妃那招究竟是不是苦肉計之前,朱淼還真不敢對寶玉交心,這回要他做侍讀,混不過是想看看舒太妃那裏的反應。

卻不想這舒太妃一脈,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把朱淼給氣的不行。不過好在寶玉倒是給會玩的人,平日裏說話解悶倒也有人陪了。尤其是在知道寶玉喜歡的是黛玉,而不是謝琰之後,朱淼突然覺得寶玉長得也是能看的過去的了。

只是這賈府卻是一片愁雲慘淡,王氏自打得知了自己兒子要去給別人做侍讀。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不是朝着賈政要他想法子,就是變着法的給別人找麻煩。

就連王熙鳳這麽個可人,都頭疼的恨不得搬出去了。賈琏也知道王熙鳳的難處。一邊給王熙鳳揉額,一邊說道:“這些日子倒是委屈你了。”

王熙鳳笑了笑說道:“委屈倒是談不上,就是覺得累罷了,對了你那裏的事情處理的可差不多了?”賈琏自打發現沒有功名,在官場上是無法混下去的事實後,就開始了拼命讀書之旅。

畢竟他已經在官場上混過了一段時日,這眼界開了,心氣自然就高了。這一回也是幹脆狠了狠心,回家閉門苦讀了,只是這禮部的職務自是要停了。不過好在林如海給了些面子,給他批了病假,也是給了他條退路。

可是就算有退路,這同僚之間的關系也是要大好的,否則被人抓了辮子去,吃虧的還是他自己。畢竟這官場,可不是普通的地方,那可是人精紮堆的地方啊!

王熙鳳也正是清楚這一點,平日裏倒也不敢多勞煩賈琏,遇事也是能自己扛着,就自己扛着。這時日一長,身子自然是有些吃不消了。畢竟這大觀園尚未完工,府裏又有這麽多人要照看,王熙鳳就算已經甩手不幹了,可這平日裏要操的心卻依舊不減。

畢竟自己橫豎都不能被人欺負了去,不然她的日子只怕是更難過。想到這裏王熙鳳倒是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胸口,賈琏見了問道:“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請個大夫瞧瞧?”

王熙鳳擺了擺手說道:“有二爺心裏疼我就夠了,那需要那些虛的,我混不過是累着了,明兒個讓平兒給我去告個假,歇上個幾日倒也沒事了。”

眼看着王熙鳳又告假了,王氏可是真的坐不住了,忍不住在賈母面前說道:“鳳丫頭這是怎麽了,這幾日竟是隔三差五的身子不适,要不請個大夫來正經的瞧瞧?”

平兒哪裏不清楚王氏的性子,笑了笑說道:“我們二奶奶渾不是些小毛病,只是累了,就發了出來,只消得歇歇就好了。”

賈母見王氏還想再說些什麽,趕忙出聲道:“你們家二奶奶我也是清楚的,也不是什麽偷奸耍滑的人,你且回去告訴她,就說我說的,讓她放寬心歇着,橫豎還有老二家的呢!這人活一世,還是這身子最要緊,她要是年紀輕輕的落下什麽病根可怎麽得了?對了我那裏還有些燕窩,等會讓鴛鴦取了你帶去,也讓這鳳辣子好好補補。”

眼看着賈母都這麽說了,王氏自是不敢再多說什麽,只好恹恹的坐在一旁。賈母見她一臉呆相,是越看只覺得越煩,沒多久就把她給打發了,等屋裏的人都走的光了,賈母方才覺得這心是空落落的。

賈母只覺得這滿府裏除了鴛鴦,只怕是再難找到親近之人了,想她兒孫衆多,又有兩個玉兒般的孫輩,應是圓滿了。卻不想臨了臨了,這兩個玉兒都離她而去,這府裏就只剩下了她和三春。賈母不由得拉着鴛鴦說道:“當初玉兒走的時候,我這心裏就已經難受的不行了。沒想到如今這寶玉都離了府,只怕這兒孫繞膝的福分,我是享不到了。”

鴛鴦聽賈母說的凄涼,不由得心疼道:“老祖宗何苦說這些喪氣話,二爺那是入了貴人的青眼,是福氣啊!平常人就算是求,也求不到這麽好的路子呢!”

“诶,這福氣,終究不及在家福氣啊!”賈母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在這家裏他就是大爺,可是在宮裏,他可就什麽都不是了。”

鴛鴦見賈母哭了,趕忙替她拭淚,“老祖宗莫要傷心,這兒孫大了自是要成家立業的,總不可能做一輩子的雛鳥啊!再說了,這宮裏橫豎還有娘娘在,二爺自是不會吃什麽苦頭的。”

只可惜鴛鴦這話只說對了一半,這宮裏是有元春不假,可也正是因為有元春,這寶玉的日子才有的是苦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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