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再次浮現。

從外廳拿過東西轉身的拂筱,見蘇北沐正幽幽的看着她,小心髒被吓得抖了抖,又想到先前那個與其不同的蘇北墓,懷疑地觀察着面前的人。

蘇北沐挑眉眯着眼瞧着一臉糾結的拂筱,有些奇怪,“怎麽了?看你這一臉呆樣兒。”

“呃,小姐?”拂筱心中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認真的再次确認,“你真的是小姐?”

蘇北沐的臉一黑,雙眼皮往眼眶子裏一拉,一把掀開被子,不爽道:“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拂筱看到這才是自家主子應有的态度,不覺松了口氣,語氣也正經起來,“主子,您一共睡了三天兩夜,其中老爺子心髒病發作暈了一次,雙生的那位也在這兒待了一夜,還有......”

未等蘇北沐開口詢問,拂筱便自覺地一一道出這幾天發生的事,只是到了最後,聲音矮了下去,不知當說不當說。雖然主子曾囑咐過自己,要把她自己不知道的事不能有絲毫隐瞞地說出,但,那一晚的事,溫少爺的那個,真的讓她難以啓齒啊,心中想到,面色微紅。

蘇北沐到了杯水潤了潤幹澀的喉嚨,見拂筱再次糾結的神色,重重放下杯盞,皺眉不愉道:“你是不是想說那晚我被雨櫻推下樓的事?”

“不是啊,雖然我恨雨櫻恨得牙癢癢的,她......”拂筱準備跳過那個話題,發表自己的長篇大論。

蘇北沐聽出了不對勁兒,凝眉嘆了口氣,道:“說重點!”

拂筱聽出不高興了,低着頭迅速說道:“那晚您病得喝不下藥屬下在窗外親眼看見溫少爺以嘴渡藥喂您!”說完,額頭上滑了一滴冷汗,心中不斷打鼓,這四個字她已經對同一個人說了兩遍......

蘇北沐喝了口水還沒來得及咽下,耳邊就傳來一聲不知是否她幻聽的話,細細琢磨着,完全消化後,嘴裏的水噴湧而出,随之劇烈地咳嗽,似是要把肺咳出來。

拂筱快速閃過身,見一向淡定的主子變成這樣,心裏有那麽點小小的愧疚,也決定着以後說這些事的時候不能讓主子喝水吃飯之類的,想着想着就覺得自己很貼心。

蘇北沐吃力地撫平自己的心,臉紅得印出血,面色不善地盯着拂筱,突然聽樓下有聲巨響,眸色一冷,起身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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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大廳內,蘇雨櫻被人推倒在地,一直桎梏着的雨薇薇甩開了身後兩個糙漢的手,當然這是男傭接收到蘇老爺子的命令有意放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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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掌控的雨薇薇忙跑到蘇雨櫻的身邊,罵罵咧咧着想要扶她起來,只是再次被虛弱的蘇雨櫻掙開了。

雨薇薇又氣又心疼,平日裏的風範消失殆盡,大吼道,“你幹嘛呢!都這樣子了還跪着,你又不是撞了蘇家的十八代祖宗,看他們的眼色做什麽,別忘了你還是季家的千金!”

季時文看着一旁沒腦子發瘋的雨薇薇,氣得腦仁子疼,狠狠扯過自己的妻子,瞪眼警告她,接着賠着笑對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蘇老爺子道:“爸,您別聽這個沒腦子的話,雨櫻是做錯了什麽,讓她好好反省,她自小身子差,您再給她個機會吧。”

季時文這番懇求的話只換來了蘇老爺子的一聲冷哼,掙開了銅鈴般的眼睛,不屑打量着他,“做人還是別高看自己,我就楠月一個女兒,哪來的兒子,至于你家的這個孽障,竟敢把北沐推下樓!”

說到這兒,蘇老爺子一下子激動起來,惡狠狠地盯着蘇雨櫻,整個人也倏地彈跳而起,将剛拿在手中的杯盞摔到了地上,雪白的瓷片濺了一地,衆人也是一個哆嗦。

“這,這是不可能的,雨櫻一向對北沐尊敬,怎麽會做這種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季時文極力否認。

“就是,小櫻那麽乖巧懂事,絕對不會做這等事,你們這是誣陷!”

雨薇薇大聲附和着。

季時文頭疼地拉過她,低吼道:“你閉嘴!”

雨薇薇撇過頭,一臉委屈。

“是我,是、我推了姐姐......”蘇雨櫻沙啞至極的聲音傳來,面色慘白如紙,說着,晶瑩的淚珠又順着她秀美的面龐滑落,打在地板上。兩手無力地抱着頭,低聲嗚咽着,那雙眼,變得通紅。

靜默,滿室的靜,夾雜着秋風帶來的蕭瑟。

蘇北沐輕輕地踏上樓梯,在拐角處看到了神色不定的南山,伫立在那裏靜靜地看着大廳內的一切。

寒風拂過,蘇北沐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身後趕上的拂筱又給她加了一件。

蘇北沐見大廳內的蘇雨櫻體力不支,重重地踩下了樓,同時冷冷道:“沒想到南先生竟有偷看別人家的家務事的習慣。”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蘇北沐的身上,而她說完此話正好停在南山的身邊。

蘇北沐目視前方,雙手環抱胸前,卻對着南山輕聲說道,“戲,好看嗎?”

恢複正常的蘇北沐紅唇輕啓,再現風華潋滟,一時晃花了南山的眼......

18.二次尴尬

眼前的蘇北沐一如既往地冷傲,像被歲月沉澱的美人,盡管她只有廿四年華。

蘇北沐的餘光清楚地捕捉到南山的瞳孔中,有一瞬的擴大,只是饒她也未能猜出他的內心色彩。

跪着的蘇雨櫻眼眶中再次蓄滿了淚,好像要把自己體內的淚水都流光一樣。她仰起頭,通紅的眼中說沒有擔憂與愧疚是不可能的,這點蘇北沐看得分明。

蘇北沐低頭瞧着蘇雨櫻,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微微晃了心神,不知為何,眼前的人帶給她的熟悉感已不只一次兩次了。

心,緊緊地揪在一起,讓她有須臾的窒息感,脫下拂筱給自己的外套,彎下腰輕輕地披在蘇雨櫻的身上。

觸碰到她寒涼的身子,面色一緊,浮動的餘光鎖定了衆人中一個瘦小的身影,“桑兒,扶蘇小姐起來,送到她的房間內,讓溫顯去看看。”

被點到名的桑兒瑟縮了一下,弱弱地應了聲“是”,垂着頭跑近,扶起了地上的蘇雨櫻。

或許是蘇雨櫻在地上的時間過久的原因,起來時重重地踉跄了一下,連帶着桑兒一同倒在地上,只可憐倒在地上弱小的桑兒煞白了一張小臉。

“哎!你就是這麽服侍主子的!摔壞了雨櫻你賠得起嗎!”愛女心切的雨薇薇正憋着一肚子氣,這會兒子将怒氣一股腦地發在桑兒身上。

蘇北沐冷冷地扶起幾乎昏死的蘇雨櫻,帶着冰碴子的眼神就這麽看着,在地上掙紮着起來的桑兒。

趕過來的顏雅絮心道不好,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各位,桑兒年齡還小,前幾天剛受過罰,怠慢了真是抱歉。”

蘇北沐蹙眉,招呼了拂筱,将蘇雨櫻送了出去,雨薇薇也急切地跟了上去,季時文倒是留下來略帶歉意的俯首,是為了雨薇薇的無禮行為。

蘇北沐未作聲,到是坐着的蘇老爺子撇過頭一臉的不爽,然則他的餘光卻不放心的打量着蘇北沐。這讓她的心暖融融的,同時鼻子微澀,是對外公含着內疚。

這有片刻間安靜的氛圍,其中不乏有人對蘇北沐的做法感到疑惑,人家雨櫻把小姐推下了樓,她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這并不像锱铢必較的蘇北沐。

別說這群頭腦簡單的傭人們了,就連眯上鳳眸的南山,都一時沒能理解。

果然,這兩人是天生的棋逢對手,誰也猜不透誰。

蘇北沐走近蘇老爺子,坐在了他的身旁,朝顏雅絮點點頭,目光若有若無地拂過桑兒。

顏雅絮明了意思,對傭人們比了個手勢,随之一群人魚貫而出,其中有人自心中彌漫起一股失望,他們是聽不到豪門秘聞了。

當廳門關上時,偌大的客廳內空曠了不少。

“南先生,你還準備繼續站在那裏嗎?”蘇北沐斟了一杯茶遞給自家鬧脾氣的外公,沒正眼看向他,就這麽說道。

蘇老爺子倒是找到了臺面下,嘴上還是冷哼哼地端過杯盞,拂了下杯蓋,任茶葉在在淺綠色的熱水中飛旋着。

南山慢慢地走下幾節樓梯,到也不客氣地坐在了蘇北沐的對面。

見南山并沒有開口的意思,蘇北沐笑了笑,拿起一個空杯盞,往裏頭緩緩注入熱水,“南先生昨天就來拜訪,在這兒一夜未歸,就不怕媒體瞎寫嗎?”

水杯不輕不重的放到了南山那邊的桌面上,熱氣騰騰的水攀上了杯沿,左右搖晃了片刻又重歸于靜。

“蘇家都不怕,我又有什麽好怕的。”南山端起杯盞湊近了嘴邊,并未喝下,只是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杯子很好的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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