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部人員都知道的,暗司內的處罰內容融合了古代喪盡天良的升級版刑罰。
無限希望給她的懲罰少點“喪盡”,多點“天良”。
蘇北沐收回了目光,拍拍她旁邊的沙發位置,招呼着拂筱過來坐。
拂筱剛放松一下的小心肝又提了起來,面如死灰地慢慢踱步至蘇北沐,只是內心哭喪着坐到了蘇北沐對面的沙發上,只覺得沙發上像燃燒着一把火在灼燒着自己的臀部,絲毫沒有主子讓坐下來的輕松。
蘇北沐知曉拂筱的心思,緩和了面部神色,秀眉輕輕一挑,問道:“先說說尋子調查的情況吧。”
相比拂筱暴露了身份,但因解決的還算讓她滿意,并沒有深究下去,而蘇娴身世的事才是值得她最關注的。
拂筱一聽蘇北沐并沒有追究的意思,心中頓是暗自竊喜,接着又是面色一肅,壓低了聲音道:“尋子查出,林家夫人當年喪生的事并沒有林安正說的那麽簡單,首先林夫人确實是因為林家大小姐的失蹤而悲傷過度逝世的,但還和市二年前的一場車禍有關,和主子您的那場意外......”
拂筱突然想起來自家主子也是十二年前有過一場車禍,和林家的那次是同一場,頓時感覺身子一僵,心裏罵死了暗司的那群人。她就說呢,怎麽好端端的讓她順便彙報一下,他們簡直比刑罰還要喪盡天良!
拂筱敏感地察覺到空氣中像被凜冽的寒冰氣流刷過一般,似站在南極中讓寒潮掃蕩了一番。
蘇北沐拿在手中的玻璃杯就那樣硬生生地碎了,她是學過功夫的。
拂筱脖子一縮,滿臉的欲哭無淚,強忍着想跑的欲望,正色道:“十二年前,A市臨海的那片大沙灘上,發生了一場二連撞車禍,有南家的人和林家的人。當時是南家誤撞的,導致在車上的林夫人和她懷中的小小姐受傷,大小姐因未來得及保護而下落不明,林夫人醒來之後得知喪失長女由于太過悲痛,在小小姐五歲時去世,也因此南家為了補償與林家的小小姐聯煙。後來,林安正就取了第二任夫人。”
蘇北沐散發着寒流,斂着星星火光的眸子忽明忽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哼哼,當年南家只是E市的後起之秀,怕是為了不得罪林家,保住南家的股價,無奈之下才聯的煙,當年的林家可是風光無限,僅次于蘇氏,怕這也是南山為什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成為世界的商界巨頭了。他定是想擺脫這段他不喜的婚約了,再者這幾年,林安正身心俱疲,林家正處于下坡路的階段。”
“這到是,畢竟這林家的第二任夫人實在不咋樣。”拂筱不斷點頭覺得蘇北沐分析地很是正确,竟不知覺地說了一句。
說完後,如願的迎來了蘇北沐的一記深深的雙眸,吓得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當年,南家的那輛車上有哪些人?”蘇北沐腦海中又閃過了那個男孩兒,那雙帶血的很好看的鳳眸。
“這個尋子花了好長時間才查到那輛車上有三個人,一個是南山,還有兩個女子,其中好像有一個姓唐,但下落不明。還有一個人,好像受到了南家人的限制,查不出來。”拂筱皺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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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出來嗎......”蘇北沐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還有,林家的第二任夫人在前天被媒體爆出死于非命,是有人借蘇氏的手來曝光的。”拂筱想到了什麽,小聲地說道。
“呵呵,林家那個沒腦子的,她早該想到南山不是個好惹的。”蘇北沐沒有絲毫意外,反而到是覺得這消息有些過晚,聽拂筱這麽一說,想來是南山在往蘇氏的身上撈好處了,“讓尋子繼續查十二年的的那場車禍,蘇娴的事先放到一邊,順便向美國那邊問一下,母親的情況怎麽樣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拂筱聽了前半部分覺得奇怪,并未多嘴問些什麽,後半部分的話卻讓她颔首稱了聲“是”。
夜色中天,拂筱換上了來時的那番打扮,離開屋內消失在已漆黑一片的走廊處......
26.心事
時間很快的,到了月中。十一月份的天氣氤氲着一股沁透人心的寒涼。
蘇北沐很忙,因着公司內的人員考核,已經快腳不着地了,關鍵是這時溫旭之還在她眼前不斷晃悠。
“北沐,你在怎麽忙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算我求你,給自己放一天的假,随我去一個地方,你的病很奇怪,必須盡快解決。”溫旭之溫潤的俊臉上幾乎帶上了央求。
蘇北沐來來回回地走在辦公室內,或接電話或整理文件,臉色僵硬着,對溫旭之略微痛苦的面色熟視無睹。
“北沐,你在聽我說嗎?北沐!”溫旭之跟着蘇北沐的腳步,見她近在咫尺的面頰毫無波動,心中不由得着急,語氣也提高了些許。
但在蘇北沐的耳中,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溫旭之,你算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了,我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強迫得了我!”蘇北沐停下忙碌的腳步,把手中的文件夾朝地上使勁一摔,白色的紙張如冬日的冰片,只有蒼白無力。
幾張紙墜落時遮住了伫立的兩人的目光,明明只是一尺之隔,卻像相差千裏,千裏之內,處處矗立着冰山。
過了良久,溫旭之的強壓着顫抖的聲音才傳來,“我對你的了解早在十二年前就停止了。”
蘇北沐一愣,慢慢轉過頭仰望着面前俊朗的男人。她已經很久沒有停留在他的身上注目過了。殊不知,她的表哥早已不屬于自己的生活中了。
這兩個人,的确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并不處于一個平行的世界,乃至将來都不是。
溫旭之垂着頭,嘴角挂着抹苦澀的笑,逆光的他身影顯得修長卻落寞,沙啞的聲音從他嘴中吐出,讓人心生不忍。
而待在外面的夏朵兒保持着手敲門的動作。她本來是想進去給蘇北沐送報告的,卻未想到聽到這些話。咽了咽哽在喉嚨裏的口水,她一時不知是進是退,就這麽定定地站在門前。
也幸好這一層樓是公司高管的辦公處,沒什麽人走動,并沒有看到夏朵兒像個傻子般在這兒站了許久。
手終是蜷起,理了理心神,扣響了玻璃門。
“蘇總,這是這次員工考核的報告。”夏朵兒碎步走進,整個過程并未擡起頭,只是盯着自己穿着黑高跟的腳尖。
“我還以為你要站那兒站到天黑呢。”蘇北沐迅速收回看着溫旭之的視線,餘光若有若無地掃視着垂首的夏朵兒,走到書桌旁,拉開椅子坐下。
蘇北沐辦公室的門雖說是玻璃制作,但裏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卻不能看見裏面,此外這扇門還可以通過反光照出影像,像攝像頭監視着一切。
也不難說先前來回走動的蘇北沐會發現站在門外很久的夏朵兒了。
被點到名的夏朵兒立刻上前将手中的紙張遞給蘇北沐,同時斂着眸小聲說道:“不敢。”
一邊站着的溫旭之沉默不語,站了那麽片刻,朝着蘇北沐的方向說道:“明天正午,墓山見,如果你願意來,自然有人會帶你過去。”
語罷,溫旭之沒有看任何人,緊緊閉上了眼睛,離開了辦公室內。他其實是知道蘇北沐不會那麽容易接受,因此特意提前一天來找她商量,而結果,并未讓他有太多的憂憤,只是純粹的傷心罷了。
對于蘇北沐,他的表妹,在感情上已讓他察覺到,這種傷心在不知不覺中變質了。
溫旭之清楚這點,但卻徹底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好像有一層假的禁忌在等他捅破。
而事實證明溫旭之的第六感是無比正确的,在多年後的真相大白中,溫旭之的這種變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溫旭之停留在門口轉頭眸色幽幽地注視着那扇門,似乎可以透過那障礙直直看向裏面的人。
俄久,溫旭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室內,夏朵兒見蘇北沐在認真地看手中的報告,斂聲屏氣地走到那邊的地上,撿起先前散落的紙張。也為她的偷聽行為感到了鄙視,心裏唾棄着自己,又想起溫旭之學長剛才的背影,心驀地一搐。
溫學長在她夏朵兒的眼中,一直是所向披靡的,猶如天上的太陽般耀眼,她從來沒見過他路過自己時的那抹深深的幽寂與無限的挫敗。
但她并不能去責怪自己的蘇姐姐,也不能去安慰自己可能有着喜歡情意的學長。
從進入這裏的第一天起,夏朵兒就很清楚她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尤其是在這兩人的面前。
想到這兒,夏朵兒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