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同居1
同居1
“進來,”淩徹打開房門,推着程琛走近房門,“歡迎光臨。”
程琛仰頭,略顯局促地抓緊背包的肩帶,緊張道,“我要不要說一句‘打擾了’,這樣會不會顯得比較禮貌?”
淩徹笑着揉揉他的腦袋,“不用,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
“那你還說歡迎光臨。”程琛不滿地瞪他。
淩徹邊奸笑邊将人領到自己的房間,擡起一腳準備将人帶進去的時候,程琛眨巴一雙圓亮的大眼無辜地看他,讓他頓時有種化身變态中年大叔拐帶純真少男的感覺。
于是,邁進房門的腿強行拐了彎走向幾步之遙的客房,淩徹幹笑道,“你住在這裏吧。”心頭泣淚,什麽時候自己變成這麽純情的人了,自己明明一向是直接将人帶回家壓床上進行活塞運動的。
“好。”程琛用力點點頭走進門,打開包裏的衣服放進衣櫃。
淩徹心裏安慰自己,不要操之過急,不要操之過急。
為自己建設完成心理防線之後,他微微仰頭,15度角上揚微笑,“怎麽樣?餓了嗎?要不要吃完飯?想吃什麽?”
程琛頭也沒擡道,“我吃完了才過來的。”
淩徹的笑容垮了,幽怨道,“可是我還沒有吃。”
“還沒有吃嗎?”程琛将最後一件衣服放好,皺眉看他,“都已經八點多了居然還沒有吃飯?這樣對胃不好,我做給你吃吧,想吃什麽?”
“你會做飯?”淩徹微訝,他還以為現在的孩子都是嬌生慣養不會洗衣做飯,沒想到程琛居然會,不由期待。
程琛黯然垂首,“都是一個人,總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才對,不過,”他羞澀地綻開笑顏,“我做的飯不太好吃就是了。”
淩徹走到他的身邊,揉揉他的腦袋,“那就随便點,煮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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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程琛認真地點頭,“那有沒有什麽不喜歡吃的,我怕不小心放進去。”
“小笨蛋,你見過誰會買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放在冰箱裏?”淩徹捏起他俏挺的鼻尖,好笑道。
程琛皺着眉頭躲開,“我不喜歡被捏鼻子,會痛的。”
“那揉頭發呢?”
程琛思考後一臉嫌棄,勉強道,“那個可以吧。”
“好了,快去煮面,我餓了。”淩徹拍拍他道。
“恩。”
半個小時,一碗青菜蝦仁面熱氣騰騰的放在桌上,甚至是蝦背劃一刀,整蝦蜷縮綻開成繡球花樣,令人食指大動。
淩徹嚴肅坐下來,“現在讓我們品嘗程琛同學的青菜蝦仁,紅蝦綠菜黃面,顏色鮮豔迷人,香味誘人,”他捧起面喝了口湯,稱贊,“湯頭鮮美甘甜,可謂是色香味俱全,極品美味。”
程琛從廚房探出頭,“如果不夠的話,鍋裏還有一點,我先把火關了,你一會再過來裝。”收火将鍋蓋蓋上,他在餐桌旁坐下。
兩人靜默相對,只有“窸窣窸窣”吃面條的聲音,不一會,一碗面吃完了,淩徹将碗遞過去,“小二,再來一碗面。”
程琛沉默地接過飯碗,将面盛進碗中,遞上碗,緩緩道,“客官請慢用。”
“……如果你是店小二的話,這家店可能已經倒閉了。”淩徹接過碗道。
程琛好奇,“為什麽?”
淩徹伸手将程琛的嘴角提起來,“因為客人喜歡笑臉迎客的員工,不會有人喜歡自己一邊吃飯還要對着一張陰沉沉的臉。”
程琛揉揉酸痛的嘴邊,嘀咕,“又不是賣笑的,幹嘛要笑臉迎客。”
“你說什麽?”
程琛搖搖頭,“沒有,快點吃,吃完了洗碗。”自從兩人第一次吃飯後,被誘騙洗碗後,洗碗的重任就已經被他一力承當了。
“五分鐘後搞定。”淩徹窸窣窸窣地吃碗面,端起碗将湯喝掉,遞碗過去,“給,我快吧?”就像個五歲的小男孩仰頭任性地求表揚。
程琛接過碗,猶豫了下,伸手在他的頭上摸了摸表揚道,“很快。”
“……”
晚上,淩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猛地坐起身,不行,自己的小男朋友就在對面而自己卻不能下嘴實在是他痛苦,他忍不下去,他想要将人狠狠地壓在身下占有。他掀被準備起身,卻頓住了。
但是,圓亮烏黑的眼總是瞪大眼睛看他,滿滿的信任和潛藏在裏頭的不安,他不能這樣就占有他,至少得等到他願意才行。他重新蓋好被子躺好。
起來還是躺下如同兩個小人在他心中打架,最後理智戰勝欲望,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他抓着腦袋起身,然後猛然清醒,家裏還有自己可愛的小男友,他迅速沖向洗手間洗漱,思考着自己應該做些什麽早餐。
首先要有一杯熱牛奶,一份煎蛋和兩片面包,還有準備一個紅彤彤地蘋果一分為二一人一半,準備好這些後推開程琛的房門,溫柔地喚醒他,讓他去刷牙,他站在餐桌前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早餐絕對會無比感動,然後跳進懷中送上一個香吻。
這些套路屢試不爽,就靠這個他至少成功俘獲五個少男騷動不安的心。
他換好衣服,哼小曲悠閑地走到廚房,一份煎蛋和兩片面包齊齊的放在潔白的瓷盤中,甚至還有淋上他最喜歡的沙拉醬,旁邊還有一張字條——我先去上班了,牛奶在微波爐裏,熱一下就可以了。落款人程琛。
“……”為什麽明明是自己用力無數次的爛招數居然被盜用,淩徹很不爽,他加熱牛奶憤憤端出盤子,雖然前奏被盜用了但是畫龍點睛的一吻居然沒有送出去,他更不爽了。
好吧,他承認,這個招數不管是誰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出招的時候人得在,要不然要怎麽享受勞動成果呢?
淩徹悵然若失的嘟起嘴跟想象中的人親吻後,愉快的享用早餐。
神秘園咖啡廳,程琛将桌椅擺好,把地拖好,“叮當當”的風鈴聲響起,厚重的皮靴聲在身後響起,下一秒他的脖子被勒住了。
“好樣的啊,小五,重色輕友的家夥,”阿武惡狠狠地在他耳邊吼,“居然跑,還把扔下我,讓我一個人跟一群學姐排練,沒有你,我差點被生吞活剝了。”
程琛艱難地掙脫他的束縛,大口喘氣道,“演話劇你不就是演小矮人,怎麽會被學姐生吞活剝?”
“你見過那個小矮人需要背白馬還要兼職背王子,140斤的女王子往我背上一坐,差點沒被直接壓扁,再加一根羽毛我非得被壓扁不可。”阿武陰測測地掐程琛,“還有,你還見過那個小矮人一人分飾七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拿刀剁白菜的?演完之後還要跑腿買奶茶買燒烤費用自墊,我容易嗎?我容易嗎?”
情到深處,阿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堂堂将近一米八的漢子居然委屈演個不足一米的小矮人,明明是演王子的身卻有個演矮人的命,我只能怨蒼天不公,天妒英才啊……”
“叮當當”
Nick跟屁蟲似的寸步不離阿文,徑直找到自己的專屬位置坐下眼巴巴地盯着阿文。
五分鐘後,阿文将自己的杯子倒滿熱騰騰的奶茶放到Nick面前,後者歡天喜地的捧起杯子湊到嘴邊,一臉陶醉。
阿文好整以暇的看哭喪臉的阿武,“怨天不公?天妒英才?你?”
阿武頭搖得如同撥浪鼓,阿文轉頭看向程琛,程琛沉重地點頭。
“唉,”阿文嘆氣,“真是心痛啊……”
阿武雙眼倏亮,難道文哥今天善心大發準備安慰他了?
“……有些人總是沒有自知之明,還憤青似的怨天尤人。”後半句悠悠吐出。
其實善心什麽的都是浮雲,他從來沒有指望文哥有善心,善心對普通人來說是标配,對文哥來說可能是可供選擇的套餐。
“好了好了,準備上班了,再過一會該來人了。”阿文拍手,将開始将幾種銷量較大的咖啡提前沖泡好以防一會不夠賣。
“程琛,再進去多烤幾個草莓慕斯和抹茶蛋糕,坐在窗戶邊的小日本。”
阿文手成一條射線指向坐在窗戶的人,Nick登時小跑前進止于收銀臺前,喜滋滋地看向阿文。
“去休息室裏面換制服,昌平的工作暫時由你接手。”阿文淡然道。
阿武尖叫,“昌平哥又請假?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要叫烏叔開除他,成天請假。”
阿文贊同地點頭,“你說的沒錯,那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去說了。”
“呃,為什麽是我?”阿武疑惑地擡頭問他。
“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必然為你再開一扇窗。”阿文意味深長道。
阿武摸摸腦袋一頭霧水,“什麽意思啊?”
Nick換好衣服走出來,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文的意思是,你長得那麽醜必然口才不錯,然後你就有希望成功地讓那個好人的烏叔聽你的話,把老是不上班的昌平開除。”
烏叔不懷好意地打量自己的身材,最後将一雙眼定格在自己的臉上,無比惋惜無比遺憾,阿武頓時打了個寒顫,悻悻道,“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