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詭異村子

書生手裏拿着一本書,漫步走過來,他就像拿着書去書院的樣子,看着十分悠閑,“我幫你們吧。”

褚奕洲回過頭看着書生,略一思考,問道,“你可以人在這裏,荊棘長到村裏去不?”

書生無奈一笑,“我生出來的荊棘不能離開我三十丈。”(1丈=第3章 3米)

褚奕洲眺望着小村子,村子附近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可以去竹林隐蔽。

“一會兒我們摸去竹林,書生把荊棘長到村裏去看看什麽情況。”

書生點點頭,“好。”随後他嘆了口氣,“要是能給我一本詩詞歌賦就好了。”

褚奕洲正好有一本詩詞歌賦,聽到這句話就問他,“你要詩詞歌賦做什麽?”

書生不疑有他,老實道,“詩詞歌賦我背得越多,我就越厲害。”

褚奕洲,“……”

“怎麽個厲害法?”褚奕洲好奇問。

書生開口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褚奕洲下意識地去想象詩中的畫面,并且開始思念自己的家鄉,沉浸了進去,很快淚流滿面,不可自拔。

樓定華和秦柏榮也是如此。

書生不停地念,他們就會一直沉浸在其中,他的攻擊就是一種精神攻擊,讓大家不由自主沉浸到詩詞歌賦的意境或者情感中,不可自拔。

褚奕洲忽然感覺腦袋一疼,一道金光在他眼前閃過,他醒了過來。

抹了一把眼淚,對于一個已經十幾年沒哭過的人,現在哭成一個淚人,他覺得很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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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見狀,很是詫異,“你竟然自己醒過來了。”

他可是有《盤古金典》的男人,褚奕洲扭頭看着書生,“你給我當一年的仆人,我送你一本詩詞歌賦。”

書生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決不食言。”

褚奕洲把詩詞歌賦那本藍書拿出來,一分為三,把第一部 分拿給書生,“剩下的在一年內拿給你。”

書生可惜地移開目光,“一言為定。”

褚奕洲點頭,“一言為定。”

“你趕緊把詩詞歌賦背下來,去探路。”

“好。”

樓定華和秦柏榮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哭成一個淚人後,都不好意思地別開目光,暗罵,真是太丢臉了。

接下來,褚奕洲做飯,書生背詩詞歌賦,其他兩人覺得無顏面見世人,躲一旁去了。

吃了飯,秦柏榮留下來看守營地,褚奕洲,樓定華,書生向村子旁邊的竹林摸去。

一路都是山地,十分崎岖,草叢非常茂盛,走得磕磕碰碰的……

大白貓一開始跟在他們後面,然後跑到了山頂上,蹲在那裏,目送他們去村子,藍色的玻璃眼珠帶着幾分擔心。

來到竹林,褚奕洲立馬被竹林裏一個又一個筍寶寶吸引了,“我們一會兒把這些筍挖回去。”

樓定華,“……”

褚奕洲說了話之後,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蹲下,書生,上。”

書生舉起手裏的書揮動了一下,只見淡淡的綠光從書裏産生,往前飛去,綠光着地的地方開始長出一叢荊棘,荊棘往前蔓延,長入村裏,一直長到三十丈的位置,那裏是村子的中心。

書生開始監聽起來……

褚奕洲使勁兒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聽也聽不出個所以然,幹脆坐到一旁開光球,他之前開了二十幾個,還有七十幾個。

一個一個打開,連續開了二十幾個,什麽都沒有。

褚奕洲,“……”

白嫖的東西果然不是那麽好拿的。

他又繼續開……

這次連續開了十個之後,有東西了,一副手套。

雖然是一副手套,但這可不是簡單的手套,它名字叫“轟天轟地”,暗金色,像金屬,又像某種獸皮,上面有些奇怪的紋路,暗光流動。

褚奕洲碰了碰樓定華,“你現在有什麽防身的武器嗎?”

要是沒有的話,這副手套就給樓定華,他們現在是一個團隊,現在又要并肩作戰,得提高整體實力。

樓定華搖頭,“普通的刀劍對靈氣異變後的人沒什麽用,以前我用的武器都在對戰的過程中損毀了。”

褚奕洲把手套遞給樓定華,“試試這個。”

樓定華目光下移,一副奇怪的手套,疑惑問,“這是什麽?”

褚奕洲把手套放到樓定華手裏,“你試戴一下再說。”

樓定華頓了頓,把手套戴到了手上,他剛一戴上,奇跡的一幕就發生了……

只見手套發出了一陣暗金色的光芒,将他一雙手,乃至于兩條手臂都籠罩住了,然後光芒慢慢散去,手套也消失了。

手套不是真的消失,而是隐藏起來了,樓定華都感覺不到手套的存在。

他捏了捏手指,然後伸手握住旁邊的竹子,一用力,暗金色的光芒出現,“啪”,他直接把竹子捏破了。

三人,“……”

樓定華愣了愣,然後連忙小聲解釋,“我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就輕輕一捏……”

褚奕洲問,“你感覺怎麽樣?”

樓定華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我可以把一塊石頭輕輕捏碎。”

褚奕洲拍了拍樓定華的肩膀,“看來這手套跟你覺醒的技能很相配,送你了,一會兒打怪的時候,你可得多出力。”

樓定華俊美絕倫的臉上浮現出感激之色,“我會的。”

書生聽着兩人的談話,暗道,所以他也是被褚奕洲三分之一的詩詞歌賦收服了嗎?

罷了,不想了,反正都是心甘情願的,多想無益。

書生忽然做了一個保持安靜的動作,村裏有動靜了,密集而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不用看也能聽出很多人朝他們走過來了。

這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褚奕洲毫不猶豫一手抓一個,趕緊往後跑了。

跑到山頂上,褚奕洲才停下來。

然而腳步聲依然在耳邊,并且在不斷靠近,他們眼睛一眨,明明應該在山頂的他們卻發現場景變化,他們在村子裏。

這場景把三人吓得渾身一層冷汗。

“我先躲躲。”書生吓得直接變成了一叢荊棘。

褚奕洲和樓定華,“……”

兩人身體一動,背靠背互相警惕地看着前方,目前這種情況,他們也是吓得夠嗆,逃也逃不掉,只能背水一戰了。

他們三人的動作看在大白貓眼裏就是,三人像中邪似的往村裏跑去,從村口跑到村尾,又從村尾跑到村子中間,然後停下來,書生變成荊棘,其他兩人背對背準備戰鬥。

此時的褚奕洲,心裏真的慌得一批,明明看着生機勃勃的村子,裏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而且家家戶戶挂着白皤,一副辦喪事的樣子。

忽然一陣白霧吹來,一口口棺材在白霧裏若隐若現,哭聲慢慢從屋裏傳來……

這場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書生變成荊棘了,還瑟瑟發抖,褚奕洲和樓定華腦門兒上豆大的冷汗滾落下來,一動不敢動。

在褚奕洲前方的房子裏,走出來一個少年,少年一臉慘白,眼神無光,動作僵硬,走出來跪到棺材前磕頭……

随着他磕頭,屋裏越來越多的人走出來磕頭,動作僵硬,像僵屍一樣,那場景能把人吓尿了。

忽然,距離褚奕洲一米的棺材出現了響動,好像棺材裏有什麽活物,在敲動棺材,要出來一樣。

褚奕洲臉上的汗珠像斷線的珠子墜落,他已經緊張到了一定程度,身體僵硬地像一塊石頭,他感覺自己快變成一座雕塑了。

樓定華也沒比他好哪裏去,貼身的衣服全部打濕了,拳頭緊捏,散發出一陣陣暗金色的光芒。

随着第一個棺材響動,越來越多的棺材有了動靜,“咚咚咚”,聲音沉悶、壓抑、仿佛敲在人的心上,此起彼伏,令人恐懼。

樓定華受不了了,他一步上前,低吼一聲,一拳轟在一個棺材上……

結果那棺材看着逼真,實際上并不是實體,一拳打下去,那棺材便散開了去,随着第一個棺材散開,緊接着,所有棺材都開始崩潰消散……

轉眼之間,所有棺材和人都消失不見了。

太詭異了。

褚奕洲後背寒意一陣又一陣,身上的冷汗就沒有停止過,他用更警惕的眼神看着四周……

溫度開始下降了,有種夏日一線跨越到冬日的感覺,冷得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樓定華書生生看去,荊棘的葉子上濕漉漉的,并且開始結冰,看到這一幕,他臉色微微發白,不是想凍死他們吧?

“奕洲,我們現在怎麽辦?”

随着他話音一落,村子的東邊開始吹來一陣濃霧,濃霧裏人影若有似無,哭聲又重新傳開。

那哭聲不知道怎麽回事,傳入兩人腦子裏,頓時一陣刺痛感傳來。

兩人抱住腦袋便跪了下去,痛得好像有人拿着針在裏面刺一樣。

腦袋痛得要爆炸,兩人捏緊拳頭往頭上砸……

樓定華帶着“轟天轟地”,他一砸,腦袋直接開瓢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鈴铛的聲音傳來……

那鈴铛聲音清脆、悅耳、穿透力強,傳入兩人耳朵,兩人的頭疼瞬間散去,眼前的場景也變化了。

白霧消失不見了,哭聲也消失不見了,村子似乎恢複了平靜,而且有種這個村子裏的人忽然消失不見的感覺。

大白貓一躍跳到了褚奕洲的肩膀上,“喵……”

褚奕洲伸手摸了摸大白貓,手不經意拂過鈴铛,“原來是你救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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