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逃出生天
郁辰宇見褚奕洲真不管他之後,心裏更生氣,變為貓,跑了。
等褚奕洲吃了飯,給郁辰宇送蝦肉的時候,人……不見了,他連忙去找。
找了一圈兒,最後在一棵橘子樹下找到郁辰宇,漂亮的少年正在橘子樹下氣鼓鼓地吃橘子,扔了滿地的果皮。
一邊吃,還一邊罵,“臭褚奕洲,一點兒不安分……”
褚奕洲聽到他的罵聲,再看着對方手裏的橘子,他有種直覺,好似郁辰宇把橘子當成他來吃了。
郁辰宇沉浸在生氣中,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裝滿了蝦肉的碗。
郁辰宇一愣,目光沿着手臂往上看,最後看到褚奕洲那張眉目疏朗的精致臉龐,對方唇角微微勾起,帶出幾分笑意,像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看着他。
鬧脾氣的孩子!!
他一定是看錯了。
“你……”
褚奕洲把郁辰宇的手拉過來,把碗放到對方手裏,“我給你剝的,吃吧。”
郁辰宇聽了這話,泛堵的內心一下暢快了,雨過天晴,他小聲說了句,“謝謝。”
果然是小孩兒,哄哄就好了,褚奕洲伸手揉了揉郁辰宇的腦袋。
他坐到郁辰宇身旁,耐心地勸說道,“以後不要随便亂跑,萬一遇到危險,我們又不在怎麽辦?”
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郁辰宇往旁邊移動了一下雙腿,微微背對褚奕洲,嘀咕,“還不都是因為你……”
褚奕洲沒聽清楚,“你剛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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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辰宇連忙掩飾道,“我說蝦肉好吃。”
褚奕洲後靠到橘子樹的樹幹上,望向遠處美不勝收的夕陽,“都是你的,吃吧。”
“哇哇哇,哇哇哇……”
一陣小孩兒的哭聲傳來,在這幾乎荒無人煙的地方,忽然傳來小孩兒的哭聲,太邪異了,兩人的心都不由一凜。
郁辰宇快速吃完蝦肉,左顧右盼,有些害怕地上前摟住褚奕洲的手臂,極小聲地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褚奕洲眼神警惕,動作小心到了極點,叮囑,“不知道,不過一會兒要是遇到危險,你就趕緊逃,明白嗎?”
郁辰宇看向褚奕洲,“那你呢?”
“我也逃,但要等你安全了,我才逃。”褚奕洲想起跟大白貓相依為命的日子,那時初來異世,驚惶不安,還好有大白貓陪伴他,他不想貓兒出事。
郁辰宇抿了抿唇,抓緊了褚奕洲的衣服,“我一定立馬就逃,不拖你後腿。”
“哇哇哇,哇哇哇……”
樓定華他們也聽到了小孩兒的哭聲,最後幾人在官道上相聚,幾人的臉色都相當怪異,一致看向哭聲的來源……火焰山。
樓定華一臉冷峻,“那老伯沒聽錯,确實有哭聲。”
褚奕洲嚴肅地點點頭,“大家小心,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一旦看到危險,立刻撤退。”
商量好之後,繼續往火焰山靠近。
在火焰山的中心,那裏有一座山,山頂上站着一個三歲小女孩兒,她渾身都燃燒着火焰,看着就像由火焰組成的樣子。
她面向着村子的方向,用手臂擋着眼睛哭泣,哭聲悲戚,站在那裏,像被遺棄的樣子。
“哇哇哇,哇哇哇……”
郁辰宇輕輕拉了拉褚奕洲的衣袖,“火焰山裏有火蛇,有哭泣的小孩兒,越來越詭異了。”
褚奕洲忽然蒙住了郁辰宇的嘴,山頂那個小女孩兒忽然不哭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們這個方向。
這一幕讓衆人汗毛倒豎,一股寒意竄上心頭,還有更恐怖的……
一團火焰忽然自山頂而起,将那小女孩兒一口吞噬,下一秒那小女孩兒出現在火焰山的邊緣,朝他們走了過來……
“後退!!”褚奕洲幾人冷汗一下流了出來,立即往後退去,目光死死地盯着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紮着兩個羊角辮,模樣機靈可愛,但那雙眼睛卻滿是痛苦、哀怨、不解……
越過火焰山的邊緣,小女孩兒每走一步,地面就化為火海的一部分。
壓迫感、灼熱感越來越深重,已經呼吸急促的褚奕洲做了一個決定,“大家分開撤!”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沒人遲疑,立即輻射開去。
小女孩兒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方向不變,朝褚奕洲行走。
褚奕洲猶豫了一下,釋放一級容器,飛上了天空。
小女孩兒仰起臉,目光追着褚奕洲,她不會飛,現在褚奕洲飛上了天空,她就一直站在那裏望着她。
突然,小女孩兒說話了,表情切換成天真的模樣,“你想要寶珠嗎?”
“寶珠在你這裏?”褚奕洲想了想,還是問了。
“在我的額頭裏,只要你殺了我就可以拿到了,你要殺了我嗎?”小女孩兒歪了歪頭,一臉懵懂地問道。
褚奕洲看着可愛的小女孩兒,下不去手,“寶珠為什麽在你額頭裏?”
“我不知道啊。”小女孩兒搖了搖腦袋,羊角辮随之擺動了一下,“我只知道我被一條大蛇活吞了。”
褚奕洲腦海裏浮現出一條大蛇把小女孩兒活吞的畫面,心緊縮了一下,“我們交個朋友怎麽樣?”
他做不到殺小女孩兒取寶珠,而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跨過火焰山,只要讓小女孩兒送他們一程就行了。
“交朋友?”小女孩兒不解地搖搖頭,“交朋友是什麽呀?”
褚奕洲咽下喉間湧出來的鮮血,對方的威壓太強,就像時時刻刻有人拿着大鐵錘在他胸口砸一樣,他快受不了了。
忍着痛苦,他循循善誘道,“就是可以一起說話,一起吃飯,一起玩兒的夥伴。”
就在小女孩兒有所松動的時候,她忽然變成了一條巨蟒,張大嘴,竄起來,一口将反應不及的褚奕洲吞了。
“不——”郁辰宇心狠狠一縮,想也沒想地一躍跳進了即将閉合的大蛇嘴裏。
其餘人呆愣地望着遠去的蟒蛇,臉上失去血色。
大蛇的腹部裏不像外面一樣也是火焰,跟一般的大蛇沒什麽區別。
兩人順着大蛇的食道往腹部滑去,食道裏充滿了惡臭味的粘液,兩人當即大吐特吐了一場,把晚上吃的東西全吐了。
郁辰宇順着食道游動了一段距離,抱住已經受了重傷的褚奕洲,“奕洲,奕洲……”
褚奕洲看到郁辰宇,心裏又感動又責備,“不是讓你逃嗎?你怎麽不聽話?”
郁辰宇搖搖頭,心裏說道,不舍得,“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褚奕洲心好似被什麽狠狠撞擊了一下,“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先想辦法出去,總不能被一條蛇給困死了。”
他把匕首拿出來,正說刺入蛇腹,忽然手背上一陣灼燒感傳來,正巧,大蛇好像在彎曲身體,一撞,把匕首撞掉了。
這裏烏漆嘛黑的,什麽都看不見,匕首一脫手就不知道掉哪裏去了。
褚奕洲将太陽光釋放了出來,他們已經進入了大蛇消化食物的位置,他的手就是被消化液灼燒的。
借助光芒,他連忙尋找匕首。
郁辰宇将月光釋放出來,他的月光可以捕獲生機,讓對方枯萎,不知道對大蛇有沒有用。
褚奕洲憋着氣,他原本可以憋三分鐘,現在身體不一樣了,可以憋一刻鐘,換句話說,他們必須在一刻鐘之內離開。
他的手在消化液裏不斷摸索,被腐蝕地生疼,但匕首不知道滑到哪裏去了,怎麽也摸不着。
無奈他只有整個人沒入消化液,把他惡心透了。
郁辰宇的月光有些作用,但是兩者修為到底相差太多,大蛇失去的生機,立馬就能補回來,不痛不癢,無奈,郁辰宇只好撤了月光。
經過艱難的摸索,褚奕洲終于把匕首重新拿到了手裏,毫不猶豫,對着蛇身一紮。
大蛇腹部裏劇痛傳開,不由掙紮起來,褚奕洲和郁辰宇頓感翻江倒海,身體在大蛇身體裏像經歷過山車一樣。
褚奕洲一手握住匕首,一手抓住郁辰宇,穩住身體,但随着大蛇掙紮地越來越厲害,兩人還是被甩到蛇身後面去了。
一陣兵荒馬亂的颠簸,大蛇的動作緩了下來,兩人得以平緩下來。
褚奕洲有了缺氧的感覺,暗道,必須盡快想到辦法離開,不然他們不被腐蝕液消化,也要憋死。
怎麽才能把大蛇殺了?
對了,蛇的死穴在七寸,褚奕洲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這句話,對,只要把匕首紮進大蛇的七寸處,它必死無疑。
可是……哪裏是大蛇的七寸處?
褚奕洲犯了難。
他想問郁辰宇,但是現在不敢張嘴,否則後果不知道多惡心。
不過郁辰宇跟他一樣很聰明,他用指甲掐了掐褚奕洲的手,見褚奕洲看過來,他連忙指了指後面。
可能是默契使然,褚奕洲秒懂郁辰宇的意思,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往蛇腹後面滑去。
郁辰宇指了指匕首,然後勾了勾手指,示意把匕首給他。
褚奕洲想了想,把匕首遞給了郁辰宇。
郁辰宇握住匕首,在滑過一個位置的時候,一刀紮了下去。
頓時,蛇腹裏立馬翻江倒海起來,比之前的動靜大了十倍不止,褚奕洲和郁辰宇不受控制地在裏面颠簸,毫無辦法穩定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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