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的麻雀,就用一點吃的就能雇傭它們,這幾天,天天都讓他來個屎到臨頭!”
“誰讓他欺負你!”
令月笑了起來,不以為意,因為注定了,那家夥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她敲敲方向盤:“有人發錢,咱們今兒晚上吃大餐!”
鴉鴉暢快的笑聲随着車子一路飄出好遠。
之後幾天,令月半天開店半天花錢,有了存款不花有什麽意思呢?更何況她要讓更多人知道,她現在有錢了,才好讓那一家人徹底落入局中。
找了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令月來到京市公墓。把之前在密室發現的屍骨葬進公墓裏。
她只知道這人姓周,實際上連他叫什麽都不清楚,捧着一束準備好的嬌豔鮮花放在墓前。
“周先生,我覺得,比起陰冷的地下室,您應該更喜歡這裏,這裏很熱鬧,你可以等一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令月的目光越過層層墳墓,落在底下:“我會讓你看到他們的下場。”
那些年的事已經過了很久,除了血書之外沒有任何證據。令月不是沒想過報案,可報案能有什麽結果?動亂的那幾年,證據早就消失了。
且根據令月調查周邊小動物,一條條線索最終彙聚起來,終于拼湊出真相,可同樣的,周先生應該已經死了五六十年,當初受益的王家人也早就死了,可能還是壽終正寝。
多可笑。
令月回家拿東西時還能看到其他人驚異的目光,她毫不意外。
要知道今天令月特地打扮一番,穿上了鮮少出現的修身長裙,鴉羽似的長發披散,微微打卷,精致漂亮的藍寶石項鏈修飾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了一層淡妝,一舉手一投足,冷豔雜糅,矛盾的氣質驚豔到了所有人。
劉大娘看得啧啧有聲:“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令月這一身,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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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媽在外圍,盡管很想往裏面湊,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人緣,實在是差!
她撇了撇嘴,憤恨地想:什麽小公主,不就是開店掙錢了嗎,以後遲早都要嫁人的!嫁了人還是什麽小公主,黃臉婆還差不多!
忽然,她聽見了什麽買房子,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劉大娘嘆了口氣:“……還不是令月這小妮子,說什麽想買房,讓我幫忙看着點,這一時半會兒哪有适合的房子呦。還說什麽房子都行,反正她到時候會再翻蓋,真是一點兒都不講究!”
“要求是低,但是哪有房子……噫,那王家不是……”
“你胡咧咧啥,王家那破房子誰敢要啊,這不是坑人嗎!”
王大媽眼珠咕嚕咕嚕轉,心裏直拍大腿,媽耶這不巧了嗎!她正急着把那破房子脫手換錢,幫兒子升職呢!
至于令月,那小妮子自己心軟被騙,和她王家有什麽關系!又不是逼着她買的!
她噌地一下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拽回家,準備好好合計一下,怎麽坑令月!
劉大娘一看,心道壞了,被這老娘們兒聽見了。
她一個電話打過去,千叮咛萬囑咐,讓令月千萬別上當,防備王家人!
令月挂了電話,鏡子裏映出漂亮的眉眼,如一彎新月。
玄貓女王在車後,發覺她心情很好,詢問道:“怎麽了?”
令月扣上安全帶:“放了好幾天的餌,終于讓魚兒上鈎了。”
說的就是王家,等拆遷消息傳來,到底是誰坑誰還不一定呢!
而且,她啓動車子,這才剛剛開始呢。
至于現在,令月開車駛上道路,導航發出聲音:“目的地已确定——景祥大酒店。”
咳咳,之前耽誤了一段時間,龍姐非說要請客,準備今晚補回來。
令月剛下車,就看到了酒店門外的趙霖,不禁笑了起來,肯定是被推出來等自己的,她們交往這些天令月還能不清楚,趙哥就是個粑耳朵。龍姐說一他不敢回二,龍姐往東他不敢往西。
趙霖看見她頓時喜笑顏開:“妹子,你終于來了!今天你龍姐請客,什麽好吃好喝的都別吝啬!”
令月笑着點頭,路過旋轉門時,忽然聽見尖脆的聲音;“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她下意識扭頭,看見擺在大堂的鳥類,一只會迎賓說吉祥話的小鹦鹉。
還挺可愛的。
下一刻,她就聽到了一陣心音:“娘的,天天拿勞資當門鈴啊,嗓子都說啞了也不知道體諒體諒勞資。”
“天天都是小米清水小米清水,狗都不吃!”
抱怨完了,鹦鹉一腳踹翻了鳥食罐。
令月:“……”
鹦鹉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忽然扭頭:“诶嘿,小妞你好漂亮?有男朋友沒?你看我怎麽樣?”
令月再度沉默。
一旁趙霖介紹,笑着說:“這小家夥是不是挺有趣兒?據說是老板養的愛寵,會說吉祥話,聰明得很,就是忒高冷,誰都不讓碰。”
令月點頭:“确實是。”就是聰明得有些過頭了。
她正要離開,鹦鹉突然大聲喊了起來:“藍裙子長頭發最漂亮的女貴人,看我看我!”
“貴人來了!貴人來了!”它真是扯着嗓子喊,一時間,整個大廳的人都看了過來。
令月驚愕回眸,環顧四周,只有自己是藍裙子長頭發。
鹦鹉張開翅膀,還別說,花花綠綠的真好看。它低着頭,聲音又乖又嬌:“你想摸摸我嗎?”
剛說完高冷的趙霖:“……”
你個小鹦鹉,确定不是拆我臺?
當然不是,它可是有大事在身!
令月過去了,不是被鹦鹉花花綠綠的羽毛引誘,而是聽到了它的心音。
“你想告訴我什麽?”
她輕輕俯身,壓着聲音問。
因為吃驚地看着它,一對大眼瞪得圓滾滾得:“娘嘞,還真讓老烏龜它說中了,你就是它的貴人!”
令月不解,娴熟的手法rua了rua鳥,看起就像見獵心喜,一時間舍不得離開似得。實際上,她正和鹦鹉說悄悄話。
鹦鹉:“老烏龜是誰?老烏龜是個倒黴蛋!”它說着嘎嘎笑了幾聲,差點自己笑岔氣,身子也跟着背了背,還是令月扶住它才穩住。
鹦鹉繼續道:“老烏龜說它有五百多歲,長得比臉盆還大,但是呢,它現在被人逮到了酒店後廚,就等着客人點菜,炖一鍋烏龜王八湯呢。”
鹦鹉的話有點颠三倒四,令月仍舊疏理清楚了,得出來的結果讓她大吃一驚:“你說,讓你喊我貴人的是一只烏龜?它算到我會來?”
鹦鹉點頭:“對啊,現在看來它還真不是個騙子。它想讓我告訴你,救救它,投資它這一筆,絕對不虧!”
鹦鹉晃了晃腦袋:“再多的它就沒說了。”
“好舒服,我竟然跟人類說話了,以後再見小蘭我也有談資了,你有什麽想讓我幫忙的?看來我也該換個主人了。”
鹦鹉像是想起什麽,突然破口大罵:“狗娘養的臭男人!我就知道信不過,說什麽會好好對我,買回來把我往這兒一挂,讓老子當迎賓鳥!要不是見不到他,我非得把他眼睛給啄瞎!”
令月對這個不感興趣,但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說,老烏龜等着我去救命?”
鹦鹉點頭,就見她粲然一笑:“這家酒店裏是不是在私自售賣野生動物?”
鹦鹉張大鳥喙:“你、你猜到了?”
其實它也不是全在做迎賓鳥,偶爾不忙的時候也會到處玩兒,只是不會離開酒店,因此發現了很多秘密。
比如,大堂經理和某某服務員搞外遇啊,服務員腳踏三條船啊……等等八卦,當然最大的就是酒店經營。
能被龍心華選中的酒店口味沒得挑,服侍周到,是一家圈子裏挺有口碑的四星級酒店。但是在鹦鹉嘴裏,這只是最表面的東西。它的特色只有一些熟客知道,比如,一些稀奇的山珍野味,簡單來說就是國家保護動物。
老烏龜就是不幸被逮住的其中一個倒黴蛋。
還有穿山甲、狍子、野豬、羚羊,各種保護級的鳥兒、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一個不落!
可謂是一網打盡。
回到飯桌時,令月還在琢磨,她不能輕舉妄動,但是——
玄貓女王優雅地蹲在椅子上,舔了舔爪墊:“笨蛋人類,看看我。”
令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忽而捂住額頭,差點喊出來:“你們這些小動物可以。”
“不過貓貓體積有點大,還是讓多多來吧。”
尋寶鼠多多驕傲地挺起胸膛,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沉默的它終于有了大展手腳的機會,朝玄貓女王招了招手,一溜煙從桌布上滑下去:“老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月月妹子?”
令月一怔,對上她關切的目光,她笑了下:“我沒事,就是剛才有點出神。”
場上人都不介意。
雖然說,包廂裏也就她和趙霖夫妻仨人。
後廚倉庫。
隐秘的角落裏,尋寶鼠踩在一個硬邦邦的石頭上,振臂一呼,多少兒郎從四面八方跑來。
它得意一笑:“終于到我多多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忽然,他腳下晃了晃,蒼老的聲音從腳下傳來:“嘿,小子,你爪子往哪兒踩呢?小小年紀一點兒都不懂尊老愛幼!”
尋寶鼠一愣。
聲音越來越大,只見一只慢吞吞的扁圓頭從殼裏伸出來。
尋寶鼠吓了一跳:“诶呀嗎呀,吓死大爺了!”
“不對啊,你不是個石頭嗎?”
它再仔細一看,是個龜殼!瞬間想起主人的交代,招了招手:“兒郎們,把它給我運走!別讓人類發現了!”
老烏龜瞬間明白了:“是貴人讓你來的?”還沒說完,整只龜騰空而起:“诶呀呀!太高了,我可是個老人家啊,我恐高!我恐高啊!”
一陣兵荒馬亂後,角落裏的烏龜直接消失無蹤。尋寶鼠多多還沒忘記主人的交代,從貼身挎帶的背包裏抽出鼠鼠專用迷你小耳機戴在頭上,看起來倒真有幾分間諜小鼠的模樣。
它的聲音傳到令月耳朵裏:“主人,一切順利!”
“我馬上完成最後一步。”
這是這段時間令月定制的小耳機,專門用來和她的寵物們聯系。
令月動了動嘴唇,看向龍姐:“我有事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她只撥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候後,酒店外突然出現一排車,身着制服的工商局員工與警察齊齊出現,酒店大廳裏,看見這一幕的客人有些不知所措。
酒店員工更是驚愕,趕忙通知總經理,卻也沒将這次行動放在心上,只以為是普通的抽檢。
于是,情況就變成了葫蘆娃救爺爺,來一個送一個,來一對送一雙!
乍然響起的嘈雜聲連包廂裏的令月幾人都驚動了,反正已經吃得差不多。趙霖打開包廂門,咕嚕嚕地東西滾過來。
他驚呆地看着眼前場景:天上飛着鳥兒,地上跑着豬,一瞬間整個人徹底淩亂。
龍心華作為骨灰級小說愛好者,禁不住喃喃道:“我們穿越了?”
不對啊,還是原來的走廊和天花板。
一直沉默的令月想要出聲,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野雞、鴿子撲棱着翅膀企圖飛度,亂糟糟的地毯上站着一條勇猛的狗子,眼裏滿是躍躍欲試。
可真夠雞飛狗跳的。
令月吃了一驚:“大黑?”
她才發現大黑身上穿着警服,佩戴警徽,脖子上的項圈後連接着一條牛皮繩,那條深棕色的繩索正落進一只冷白皮的掌心裏。
陰影裏的男人身姿挺拔,頭戴警帽,修長的指尖抵着帽檐向後輕推,露出淩厲不馴的眉眼,暗淡的光都不如他那一雙眼睛,如同出鞘的劍。
林少澤狀似無意地朝這邊望了一眼,他身邊的程子明一嗓子喊了出來:“警察辦案,酒店裏的客人不要慌亂,只要你們沒犯法,就什麽事都沒有!”
“隊長,我們快走吧?”
程子明說完,腆着臉看向他,準确來說,是他手裏的大黑:“那大黑,它能借我使使嗎?”
林少澤哪能看不透他那點兒小心思,觑了眼:“十分鐘後牽回來。”
程子明:“得嘞!”
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令月才從包廂裏出來,景祥大酒店私下販賣野味的事也在圈子裏傳得沸沸揚揚。龍心華特別不好意思:“我還是頭一次請你吃飯,就遇上這糟心事兒!”
“真是越想越氣!”
“下次姐再陪你搓一頓。”
令月以為她要抱怨一頓,哪知她話鋒一轉:“诶呦媽呀,這回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酒店是賣野味兒還是開動物園啊,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麽多動物,海陸空一網打盡啊!”
話裏帶着股東北大碴子味,後來令月才知道,龍祥珠寶祖業在東北,龍心華也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只不過後來在京市定居,才收斂了些。
令月沒忍住笑了出來,氣氛反而比剛才更融洽,至于倆人的擔憂。
令月粲然一笑:“除了我,還有它們呢。”
身後高冷的玄貓女王和她的一群小弟小妹,貓貓大軍浩浩蕩蕩。
龍心華看得心頭一跳,終于敢确定自己猜想,她這新交的妹子,果然是個有本事的。
連動物都能驅使。
之前的珠寶盜竊案,應該也是她從小動物那裏得到的消息。
羨慕,這是天生的大德魯伊吧。
他們走後,令月看着一個個頹廢絕望的案犯被拷走,心情舒暢,活該!
舉報違法犯罪,人人有責。
這時,迎賓鹦鹉俯沖出來,嘎嘎大笑:“勞資自由了!”
它一點不懼身後的警員們,甚至準備臨走時再告別一下,瞅了一圈終于看見了令月:“再見啦,美女姐姐!”
說完沖進夜色裏,徹底消失。
“這、這應該不是什麽保護動物吧?還沒辨認呢!”
“不是,酒店裏有監控。”
“那它怎麽跟她打招呼?什麽關系?”
令月聽着身後讨論聲,默默計算,再過幾秒,說不定她也得來個警局一日游,下一刻,又忽然寂靜下來。
“令月。”
令月微微一晃,轉身看見林少澤牽着大黑,對她說:“真巧。”
大黑吐着舌頭:“巧個錘子。”
“主人你千萬別信他的話,明明就是聽到主人你在才來的。”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
不過和大黑想的原因不一樣,林少澤只是好奇,順便再送個狗。
他沒想到令月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要線索?”
令月點頭,沒有絲毫躲閃:“我查了資料,但是畢竟已經過去了八年,資料很少,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途徑和消息,我可以用大黑的名義擔保,絕對不會對外洩露一個字。”
對面一片沉默。
半晌,令月才聽見他的聲音,意味深長的地看着自己:“我可以給你,我也希望能早日破案。”
令月心頭一跳,旋即明悟,知道他應該已經知道之前的事情,自己找回了龍祥珠寶的蝴蝶結鑽石項鏈。
她笑了笑,不管怎樣,結果是好的。
警局。
熬夜加班的林少澤并沒引起同事的任何注意,因為這段時間,他們的大隊長一直在查找懸案,尋求突破口。
自然包括八年前那樁別墅殺人案。
這樁案子雖然被定性為意外殺人但是因為遲遲找不到兇手被封存,但這些年,一直有人試圖尋找真相。
京市刑偵大隊歷任大隊長。
一般案件都有追訴期,但這些懸案殺人案,國家從來不設置追訴期,只要能找到證據,就一定要将罪犯繩之以法!
沉思着,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程子明撓着頭:“不對,我見你以前找過這樁案子的資料,你怎麽可能又整理了一遍?”
“你是不是瞞着我們什麽事兒啊?”
林少澤一個目光掃過去,隊員們噤若寒蟬,大概只有粗線條的程子明沒感覺到,卻也在同事催促下換了個話題。
“隊長,你跟那個令小姐,現在是什麽關系啊?”
林少澤動作一滞:“警察和人民。”
程子明當即表示不信,拐彎抹角地套話,林少澤停下動作瞥他一眼:“你很關心她?”
“你要關心她,就幫她整理一下資料,明天送過去。”
沒頭沒尾的話說的程子明一怔,他最不耐這些文秘的工作,特別是文件整理,整張臉都快皺成了苦瓜:“什麽意思啊隊長?這些資料跟令小姐又有啥關系?”
林少澤并不準備隐瞞隊員,更何況,他按住心口,內心也很期待,令月能創造出什麽奇跡。
他三言兩語,講了出來。
程子明已經才桌子上滑了下來:“令小姐要調查這樁殺人案?隊長你別騙我啊,她之前确實有運氣碰上了一樁小案件,也确實解決了,怎麽突然就來挑戰這個了?”
和殺人案比起來,盜竊确實是小案件。
在程子明眼裏,就是小孩還沒學會爬呢,就開始跑步了,很讓人懷疑。
林少澤:“……”
“那你覺得誰能調查?”
“之前龍祥珠寶價值八百萬美金的珍寶被盜,你知道是誰找出來的嗎?”
“令月。”
長久的沉默後,猛地爆出一聲驚呼:“令小姐是個大偵探!”
“我去,隊長我再也不敢胡亂說你倆的閑話了,我不配!”當初刑警大隊累死累活找了十多天,愣是沒查到一條線索,令月只用了短短幾天。
程子明想抱頭鼠竄,令小姐是真有本事的人,再也不敢打趣她啦!
但是——
他皺着眉頭看向林少澤,小心翼翼道:“隊長,你不是一直在調查這樁案子嗎?找到什麽頭緒沒?”
林少澤搖頭,就是因為沒找到,他才會幫令月。也許,她會成功呢?
罕見地,他露出一抹笑意:“所以我才要你整理資料,這些分門別類放好順序,都是我下載好的或者複印件,放心,沒有一件涉及內部資料。”
這邊的對話令月并不知道,她剛上車,就被吓了一跳。
副駕駛那臉盆一樣大的黑漆漆一團的東西是啥啊?
令月打開手機手電筒,老烏龜伸長了腦袋,朝她招手:“你好啊,小姑娘。”
令月來不及回答,吃驚地看着系統展示出的專屬面板。
[名稱:風水龜]
[性別:雄性]
[年齡:五百八十歲]
[性格:溫順]
[技能:風水玄學、鑒寶]
[願望:頤養天年]
年齡和技能直接被令月畫重點,她看着風水龜,重量級,這位是絕對的重量級!
五百年的老烏龜,都快成精了吧?
果不其然,回到家第一件事,風水龜自己給自己開水管,撲通一聲,跳進大盆裏,泡澡!
令月仔細一看,它竟然哭了。
“你沒事吧?”
風水龜綠豆大的眼睛看着她:“小姑娘,我這是在排毒。”
令月愣了一下,聽見它壓抑不住的磅礴怒氣:“那個龜兒子的廚師,非說我是海龜,給我弄了一盆鹽水泡,可我明明是淡水龜啊!”
簡直聞者傷心,見着流淚。
“噗嗤——”大黑憋不住直接扭頭,尾巴甩得像風扇還要憋着笑解釋:“龜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其實我心裏也很傷心的!”
風水龜:“那你轉過來,看着我?”
大黑:“……”
“小臭狗,還沒你爺爺我的年紀零頭大,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不過你最近可要小心了,命裏有一劫,渡過了,小臭狗你直接飛升,渡不過,恐怕有性命之危啊,甚至,還會牽連到主人!”
大黑甩着尾巴,震驚地看着它,立馬反應過來:“主人,它宣傳封建迷信!”
令月:“……”
你怕不是忘了主人我,也算是封建迷信的一種。
不過,她擔憂的目光落在大黑身上,暗暗記在心裏。
早上十點,送走最後一個咨詢的客戶,令月看了眼手機,總覺得忘了什麽,才發現今天星期六,說好的周六、日直播,差點忘了!
令月熟練地打開直播,沒有預告,短短幾分鐘,在線人數直逼三百萬,還在不斷上漲中,令月擡頭掃了眼粉絲,八百萬粉絲?
誰給我買粉了?
直播被發現刷粉會不會被封直播間?
這是令月第一反應,她大大低估了自己的熱度,好比之前瘋狂掉收的打假主播光頭強,因為打假失敗掉粉幾十萬,可之後,又因為反差萌那一幕瘋狂漲粉,現在已經徹底改成了萌寵主播。
還別說,比以前更火了!
令月擔心的事沒發生,反而第一時間收到了虎鯨平臺的特殊評論,特大标紅字:【主播,我這裏有一份S級合約,請問您意下如何?】
令月:“水友們,這是真的官方嗎?”
加大加紅的字體,醒目一批,醜得一批!叫令月實在不敢相信。
聽見這句話的水友笑得捂住肚子,絕了,虎鯨直播的官方也是人才!
倒是第一時間關注的工作人員很委屈,他們容易嗎,這都多少天了,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他們只能淪落在直播間蹲點,終于等到主播上線,還不趕緊簽過來。
這一會兒,不少其他直播的打賞評論已經把屏幕給遮住了。
令月蹙眉,她直播的目的并不是打賞,而是為了更多的動物,畢竟網友天南海北,養什麽的都有,這是令月自己摸索出來的,和新品種的動物互動,更容易出獎勵。
她清了清嗓子:“我下播後會回複,現在請不要妨礙我直播。”
水友們哈哈大笑。
【笑死,第一次見求着主播簽約的平臺,還被人給拒絕了】
【這誰見了不得說一個大寫的慘吶!】
【算啦算啦,我還是更喜歡主播連線有緣寵,快來上貓貓!】
直播間瞬間停滞,令月愣了下:“卡住了嗎?怎麽回事?”
與此同時,虎鯨直播後臺,看着直線飄紅的數據,程序員都驚呆了,張大嘴巴:“後臺、後臺擠爆了!”
領導也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還不快修!”
“度過這次難關,我給大家發獎金!”
于是,幾分鐘後,令月終于看見了自己的直播間,虎鯨直播的打賞是以撒落形式出現的,于是,令月的直播間直接就被打賞給埋了。
【水友們,主播呢?】
【她被網友們的打賞給埋啦哈哈哈哈】
令月:“……”
一點也不好笑,
她調整時間找到第一位打賞的有緣寵,點擊連線,才問道:“風蕭蕭兮,你想咨詢什麽?”
“啊?是我?”
搖搖晃晃的屏幕裏出現了一個娃娃臉女生,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她忽然原地起跳:“噫,我中了!我中了!”
直播間的水友們都傻眼了。
【範、範進中舉?!】
【水友,這可不興噫啊!聽我一句勸,你年紀太小把握不住,還是把機會讓給哥哥吧!】
風蕭蕭兮杏眼一瞪:“我不,我等了好幾天終于輪到我了!”說着眼睛濕紅:“主播主播,求你幫幫我吧!”
令月:“可我只會咨詢動物。”
風蕭蕭兮:“就是這個,你幫我咨詢一下它,問問它,我想帶它回家,它願意跟我回家嗎?”
說着移動屏幕,鏡頭正落在不遠處一輛轎車上,準确來說,是轎車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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