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畫X暴露

四年前,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孟西洲培育出了一種能夠不斷幹擾腦垂體分泌的介質酶,這種介質酶通過注射進入到人體血液中,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破壞腺上激素分泌造成多巴胺紊亂,從而對人體産生兩種極端的影響,一是容易讓人在極度興奮中致幻,二是讓人在極度絕望中抑郁。

因為是被培育出來的新劑,且具有很多不确定的未知因素,孟西洲就将它命名為X。

那段時間,他被X的致命點深深吸引,沒日沒夜地研究它的成分和物質序列,甚至天真地認為自己既然能創造出這樣的‘毒品’,就一定能攻克它。

只可惜,事與願違。

那時,他的實驗室完全不成規模,設備儀器也都是別人淘汰的二手貨,即便他已經廢寝忘食日以繼夜,這項研究最終還是因為資金匮乏被中途叫停。

而那些所有被注射了X的小白鼠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急病,最後不是自己咬死自己就是被同伴咬死。

孟西洲最後不得不認清現實,将X完全封閉。

但事情最後還是出現了偏差,關義傑被孫燦炀蠱惑偷走了X并賣掉了它……

也正是因為有此緣由,每次只要事關X,關義傑總會自覺對不起孟西洲。

眼看這次的事情可能跟四年前消失的藥劑有關,關胖明顯底氣就不足了,他捧着胸前的報告單,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

“你導師說,京都圈最近有人在各種聲色場所售賣新型毒品,現在已經出現了許多受害者,她們大多是年輕女性。這份報告就是他們從受害者的尿液和血液裏抽撿出來的。”

孟西洲聽後依舊神情淡然。

關義傑偷瞄了他一眼又接着說,“現在京都警方正在向各大醫藥研究所求助,京大生物制藥工程在全世界都享有名譽,你的導師接到了上面的委托,希望他能将新型毒品的成分拆解,協助警方破案。直至目前為止,他們忙活了半個月還是一籌莫展,所以他導師希望你能立即返校,助他一臂之力。”

金斯拍了拍關義傑的肩膀,接過話,“還有一件事,言和藥業被職業打假人捶了,本來這事各執一詞就等法檢報告,但是剛剛接到消息,那個職業打假人一個小時前被人發現溺斃在家中的魚缸裏。依照這種發展,明天言和藥業的股價開市一定大跌,誰不知道言和的背後是陸家和姜家,金字塔尖頂兩家的蛋糕都敢動,看來對方來頭不小。阿洲,我們是時候回去了。”

孟西洲沉吟了片刻,垂眼摸了摸唇角,偏頭看向金斯,“卡雷找到了嗎?”

金斯搖頭,“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卡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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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京都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都沒能讓他皺一下眉,但一聽見卡雷消失,孟西洲立馬坐不住了,“什麽意思?”

金斯頓了頓,“字面意思,他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不過,我查了所有境外航班,沒有他的名單,他應該還在這,只是不知道藏在哪?”

金斯言語間格外嚴肅,雖說卡雷的目标是慕知意,但難保他不會遷怒宋綿,所以不單是孟西洲想替慕知意掃清障礙,他也要替宋綿清除人禍。

孟西洲眼梢帶了一眼金斯,“繼續找,在我們離開佛羅倫薩之前務必要把他找出來。”

金斯倒沒什麽情緒,點了點頭。

關義傑一直不敢插話,見他們話題結束了,才小聲問道,“阿洲,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孟西洲又情不自禁摸了摸唇。

“明晚再走。”

第二天,陽光萬裏。

Macario夫人一早就到了畫室,她很遺憾告訴慕知意,周娅楠從今天開始就不來畫室上班了。

聽到這個消息,慕知意微微有些失落,雖然知道周娅楠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沒想到分離來的這麽快。

這兩年,畫室裏的每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突然少了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Macario夫人也看得出慕知意很不舍,但她不太會安慰人,便只在臨走時很慷慨的表示,在畫室沒有招聘到新的助教之前,她會支付慕知意兩份薪資。

周娅楠的離開是有道別的,所以雖然慕知意有些難過,但在情感上還是能接受的。但另外一個人,從昨天親過之後就沒了音訊,這就讓她的情感很難接受了。

難道真的臭到了他?

忙完畫室的活兒,她又再一次拿出手機,第N次确認了沒有某人的來電之後,終于忍不住了,氣呼呼地輸入了一串不知怎得就爛熟于心的號碼,可等到十一位數字排列整齊出現在屏幕時,她又遲疑了。

明明是他先摸了她的腰,現在竟然就不想負責了?

慕知意咬了咬牙,“我才不打給你。”撂下狠話,直接把號碼轉存,備注:渣兔。

存完以後又氣呼呼把手機扔進了包裏。

Macario夫人今天布置的作業是油畫寫生,慕知意為了平和心境,特意搬來畫架跟學生們一塊畫。

中間的展示臺上,大紅的畫布上擺着一個大衛石膏,慕知意拿着油畫筆煞有介事地隔空比劃了一下,大刀闊斧寥寥幾筆,一只戴着小紅帽的大灰狼立馬躍然于紙上。

她冷着眼,又拿起小鏟刀,揩上一大坨白色顏料,小鏟刀就那麽輕輕刮蹭了幾下,一只頂着月牙印記的小兔子雙手托爪,栩栩如生跪拜在大灰狼面前。

她認真品閱了一下,又用油畫筆沾上朱砂,給大灰狼畫了一條仙氣飄飄的長裙。

“給我等着,總有一天吃了你。”慕知意摸了摸小白兔的耳朵,給自己打氣。

正當她盯着畫布看得入神時,周圍突然一陣騷動。

她不解地擡起頭,這才發現周圍的同學不知為何都拿出了手機,各種交頭接耳,教室裏立馬就像被燒開的水,沸騰了。

“意。”前排一個女生回頭看向她,“還記得之前一直騷擾你的那個卡雷嗎?”

慕知意頓時心裏一陣惡心。

女生指着手機,“最新實時報道,你快看看!噢!上帝啊!我真是難以想象,我竟然跟這樣的魔鬼曾經并肩作畫,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慕知意聞言,立馬用手機打開當地新聞臺,《本世紀罪惡殺人魔——摧殘二十一位花季少女的魔鬼藝術家》

這樣醒目的标題一直在視頻上頁滾軸播放。

視頻裏的一幕,正好是卡雷被人從阿諾河裏打撈上來瀕死的畫面。

天網恢恢,這個令人發指的變态兇手終于暴露在了佛羅倫薩的太陽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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