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上課X點名
戴上眼鏡之後的慕知意自覺嚴肅板正了許多,連蹦蹦跳跳的步伐都開始變得穩重。
大學裏的戀愛已經不需要像高中時候那樣躲躲藏藏了,因為她的親和力,不少女生見了她還特意拉着男朋友的手上前來打招呼,“小慕老師,給你看看我的男朋友。”
被拖拽上來的男生大多都有些羞澀,雖然慕知意來到學校的時間只有短短五天,但她現在已經擠掉了京大各個院系的系花,成為京大男生心中當之無愧白月光女神。
就連她的選修課——《美術鑒賞與藝術視覺》,課表公布的那天,名額就被搶完了。
要不是還有老師與學生這層身份擋着,向她表白的男生早就可以圍着籃球場跑一圈了。
慕知意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職工宿舍。能在京大當老師的,基本在京都都有房,像她在這樣把宿舍當家的少之又少。
慕知意看着大樓前零星的三兩盞燈,默默地垂下頭,苦逼地在包裏找鑰匙。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追到會長,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苦逼的宿舍生活。
“我已經連續拖了五天的地了,手都快起繭子了,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呀~”
孟西洲跟了她一路,聽着她嘴裏的抱怨,眼裏頓時撒滿了溫柔。
很快,她找到了鑰匙,關上門,窗前亮起了燈。
孟西洲輕輕壓下長睫,眼裏的暗湧慢慢浮現,路燈下,他的影子又長又斜,形單影只。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小屋的燈熄滅了,他站了許久,才慢慢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郝雷剛把導師要求的課題報告完成,準備起身去洗衣服,就聽見宿舍門外有敲門的聲音。
“誰啊?”他看了看時間,走到門口謹慎的問了一句。
“是我,孟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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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雷愣了愣,趕緊打開門,一臉見了偶像的迷弟模樣,“孟西洲,你怎麽來了?”
孟西洲溫和地點了點頭,盯着宿舍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郝雷身上,“我想搬回宿舍住,我的床位在哪?”
“搬回來?”孟西洲這四年從來沒在宿舍住過一天,突然說要搬回來,他一時有些沒懵。
郝雷抓了抓頭,指着進門左手邊的床位,“這……這個。”
孟西洲看着一床的狼藉,上面還挂着大褲衩和臭襪子,饒是他修養再好,也不免有些嫌棄。
郝雷尴尬地笑了笑,十分不好意思,“那個……因為你都沒怎麽住宿,所以我們就……就……要不~你先睡我的床,我明天給你收拾。”
孟西洲眼尾一挑,就連嫌棄都帶着坦蕩清冷。
郝雷卻并不見怪,能進他們的生物組實驗班的,都是高學術人才,其中孟西洲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強者慕強,郝雷一想到自己的床可能會玷污孟西洲,立馬改口,“他們兩個現在應該還在圖書館,你要是不急着睡覺,要不我先替你收拾收拾?”
孟西洲目光看向床頭兩只襪子。
郝雷心領神會,“你放心,裏裏外外保管都擦幹淨。”
孟西洲點頭,語調清冷,“麻煩你了。”
郝雷搖了搖頭,立馬跑到衛生間拎了一桶水,爬上爬下打掃衛生。
孟西洲擡眸看了他一眼,靠着衣櫃,拿出手機登錄學校網站,沒一會兒就在教師欄找到了笑得梨渦亂顫的慕知意。
他的指尖輕輕擡起,停頓了幾秒,指腹輕輕落在她滿含秋水的眼角。
“大四如果學分修滿了,還可以報選修課嗎?”
郝雷正擦地起勁,猛地聽見孟西洲在問話,擡起頭卻見他長睫垂簾,一直盯着手機沒看他,便不确定地反問了一聲,“你是在問我嗎?”
“嗯。”
郝雷更是一頭霧水了,誰不知道孟西洲早在大三就提前完成了大四的所有課題研究,他們還在苦逼的考研階段,孟西洲就已經保研了,就這樣的學院人才學分早就修滿了,學分修完了還報什麽選修課,大佬現在這麽空閑的嗎?
孟西洲擡眸,目光跟了過去。
郝雷立馬心跳了一下,艹!孟西洲睫毛這麽長的嗎?他有些心虛地回道,“應該可以,只要還能報得進。”
說罷轉過頭,故作忙碌地大力擦洗着床面。
難怪當初大一被分到跟孟西洲一個寝室,他女朋友就鬧着要跟他分手,還說什麽跟孟西洲同床共枕了,他以後一定會對女人沒興趣。
現在看來,還真要感謝他當年的不住之恩。
孟西洲又低下頭,目光沉靜,指尖輕輕下移,點過她顏笑晏晏的唇。
第二天,秋高氣爽,萬物可愛,也是小慕老師人生中第一次走上講臺授課的日子。
對此,她很看中,還特意定制了一系列教師禁欲風的職業套裙。她早想好了,以後每天就變着花樣穿,加上一雙能踩出女王氣勢的尖細高跟,她就不信了,小兔子還能把持得住!
等到上課鈴聲一響,慕知意已經站在了教室外,平複了一會心情,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推開新媒體大門,待看見階梯教室烏泱泱坐滿了人……
“嚯!”她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轉了一圈,又折了回來,最後又老老實實走進了教室。
滿教室的同學們就這麽看着她花式走位,登上講臺。
慕知意看了看臺下齊刷刷的眼睛,默默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這時,親切可愛的同學們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不知是誰帶頭鼓掌喊了句,“小慕老師別緊張,我就是來看你的,你講不講課都不重要。”
頓時,臺下哄堂大笑。
慕知意原本也想笑,但想到這意思不是讓她當花瓶嗎?她瞬間就不樂意了,故作姿态的推了推眼鏡,“大家安靜,很高興大家選擇我的課,為了方便以後和大家愉快相處,我們先花一點時間認識一下。”
就在大家眼露期待時,慕知意拿出花名冊,開始點名。
同學們,“……”
慕知意戰術性地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裏面的冰奶茶,“黃秋明。”
“到。”
“張叁叁”
“到”
……
沿着花名冊一路往下路,念一個她也跟着看一眼。
“孟……”
忽然,她舌間失力,大腦空白了幾秒,擡頭往人群裏看去,“孟、西、洲?”
“到。”
這時,教室虛掩的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有人站在逆光處,溫柔又寂寞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