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婦唱夫随◎

楚湘她們一直在政府待到天黑, 甚至連晚飯都沒顧上吃,一群人約好明天繼續就急匆匆往外走。

“湘湘。”

剛走到門口, 就聽到有人在喊, 所有人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到門口站在一個男同志,正朝着她們這邊笑。

楚湘不好意思的喊道:“郝會計。”

“小楊來接你呢, 趕緊走吧。”郝會計好笑的說道, 然後她就看着楚湘一路小跑着出去,然後兩個小年輕并肩離開。

等他們離開以後, 錢桂玲笑着問道:“那就是楚湘的對象吧,長的是真俊。”

郝會計和孟會計互視一眼, 兩人都笑了笑沒說話,這個時候長的好看算什麽呀,重要的是人家對楚湘好,要知道政府和鋼鐵廠的距離可不算近……

這就證明楚湘的對象剛下班就跑到這邊來接人,然後一直等到現在, 現在這樣的男同志可不多見了。

“要是我女兒的對象能這樣對我女兒我就心滿意足了。”孟會計感慨的說道。

郝會計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你女兒素英不是正在處着對象嗎?”

提起這事, 孟會計就想嘆氣:“是, 正處着呢,不過男同志家裏條件不好, 可能會下鄉。”

而她女兒素英一心追求愛情, 也要跟着下鄉,想起她轉門找人托關系給女兒找的工作, 她心裏就不由得難受, 這兒女都是債啊。

郝會計一驚,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孟會計, 要是她沒記錯, 老孟的女兒素英可是從小就嬌生慣養長大的,這要是去農村,恐怕沒幾天就要哭着回來。

“實在不行你就再勸勸,去做知青是真不如留在城裏當工人。”郝會計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哎,做父母的都不容易,為孩子操碎了心啊。

孟會計苦笑着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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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想起女兒的性子,覺得極有可能攔不住……

“湘湘,你明天也來政府這邊嗎?”回去的路上,楊常松看着她問道。

楚湘點頭:“嗯,這邊也有好多賬本,可能未來三天都要在這邊,明天你上班的時候拿着家裏的手電筒吧,不過我下班的時間不定,未必每天都是這個時間。”

“好,我回去就找出來放包裏,至于下班時間,這沒事,你要是出來的早那就在門口等我,你要是出來的晚我就在門口等你。”楊常松點頭應道,這邊離家那麽遠,而且湘湘下班又晚,他不接實在是不放心。

兩人說着話一路慢慢往回走,她突然想到什麽,扭頭仔細打量楊常松,直到把人盯的不好意思才把頭轉向一邊,她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你們沒有鍛煉嗎?”

楊常松:“沒有,姜傳雷同志有事請假了,所以我們今天就沒有鍛煉,不過我們也沒閑着,反而是繼續做之前的事情,幾乎跑了一整天,腿都要跑斷了。”

楚湘:……

她沉默的看向楊常松,現在還在她旁邊健步如飛呢,結果嘴上卻說什麽腿都要斷了。

以她看啊,在這樣下去,她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

“姜傳雷同志怎麽請假了?”她默默的轉移話題。

楊常松眨了眨眼睛,毫不在意的說道:“這事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只關心姜同志要請幾天假,如果能直接請半個月就好了。”

楚湘嘴角抽了抽,請半個月,做什麽美夢呢。

楊常松看她總是問別的事情,他趕緊問道:“湘湘,你可千萬別忘了,咱們說好了我只幹一個月的。”

楚湘:……

她什麽時候和楊常松把這件事情說好了?

“我看你們趙科長挺看重你的,你覺得他能放你走嗎?”她委婉的提醒道。

別管趙科長放不放人,反正她都不可能讓楊常松放棄工作回家!

楊常松嘿笑着說道:“只要我們趙科長知道我的真實性格,肯定會巴不得我趕緊滾蛋的。”

他之所以在趙科長面前僞裝這麽好,這都是為自己離開做準備,他可真是個聰明的男同志啊。

楚湘頓住腳步,轉身看着他認真說道:“什麽真實性格,你的真實性格就是這樣的,老實善良能幹。”

如果不能幹,怎麽可能一個月就把農場打理好呢?

“……湘湘,你認真的嗎,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楊常松嘴唇動了動,看着她不敢置信的問道,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好啊,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好吃懶做,能幹絕對和自己沒關系!

楚湘板着臉說道:“我對你沒有任何誤解,而且我相信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你是最老實能幹的。”

楊常松:……

完了,他家女同志眼睛真的出問題了,竟然會覺得他老實能幹,他到底哪裏給她這種錯覺了。

看楊常松不說話,楚湘繼續說道:“常松你不知道,今天郝會計還誇你了呢,說你長得俊不說,還特別能幹,在咱們廠裏保衛科,和我一文一武,咱們兩個特別般配。”

楊常松原本滿是茫然的臉上一點點出現笑意,等楚湘說完話都時候,楊常松嘴已經咧到耳朵後面了,開心的!

“湘湘,你們郝會計真是慧眼識珠啊。”楊常松得意的說道。

楚湘看着開心的楊常松,她抿着嘴唇好笑的說道:“不止郝會計,我們辦公室每個人都說咱們兩個可般配了,從長相到能力,都覺得咱們兩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看着開心的楊常松,低垂的眸子裏滿是笑意,果然人都是愛聽好話的,楊常松也不例外。

“沒錯沒錯,咱們兩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楊常松忙不疊的點頭說道,“而且我們兩個特別有緣分。”

如果他們沒緣分,他和湘湘怎麽會在一起,他怎麽可能吃軟飯,怎麽可能會有現在經常吃肉的好日子……

楚湘繼續說道:“我們辦公室的人還說,特別羨慕咱們兩個這樣,每天一起上下班,有一種夫唱婦随的感覺,特別溫馨。”

楊常松:“……不,不是夫唱婦随,是婦唱夫随!”

他臉上的表情格外認真,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是跟着他家湘湘去鋼鐵廠,而不是湘湘跟着他,雖然現在這個問題還不重要,但等他不幹了以後肯定會很重要。

楚湘眨了眨眼睛,她轉頭看向認真的楊常松,她木着臉轉頭繼續往前走,不說了,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楊常松同志真的太執着了,城裏那麽多人以做工人為榮,偏偏……

楊常松同志就那麽堅定的以吃軟飯為榮,算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只能把她婆婆請來了。

“湘湘,這個問題很嚴重,關系到你的面子,絕對是我跟随你,你一定要跟你辦公室裏的人解釋清楚……”楊常松緊跟在她後面叭叭叭的說道。

身為一個小白臉,吃軟飯是他畢生最大的夢想,誰也不能阻止!

姜傳雷按照他爹給的地址,在這一片院子挨個敲門,可惜大家都說這裏沒有姓姜的人家,這讓他不由得眉心緊蹙,不應該啊,他爹說當時就是把他小姑放在這一小片了,還專門打聽了那戶人家姓什麽,怎麽可能弄錯。

他現在正站在唯一一戶沒有被敲開的院子面前,他已經打聽過了,這處房子在一個姓楊的男同志名下,極有可能不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這一片他已經找完了,不親自問一下這處院子的主人,他不放心。

不過等看到遠遠朝這邊走過來的人,姜傳雷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楊常松也很快就發現自家門前站着人了,他第一時間站到楚湘面前,皺着眉說道:“湘湘,你看咱們門口是不是站着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有些眼熟……”

楚湘看着話還沒說完就躲到自己身後的人,然後又看向門口,然後她也陷入了沉默,竟然是他們路上還在讨論的姜傳雷同志。

“姜同志,您有什麽事嗎?”她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楊常松,算了,這是真的靠不住,她只好自己問道。

姜傳雷掃了一眼躲在她後面的楊常松,直接冷聲喊道:“楊常松,出來,是誰告訴你有事可以躲在女同志後面?”

楊常松聽到喊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識的站直身子走出來,一瞬間和姜傳雷大眼瞪小眼的他沒忍住縮了縮脖子,姜同志好吓人,不愧是部隊出來的。

“姜同志,您找我有什麽事嗎?”他努力站直身子問道。

姜傳雷:“我不找你,我找這戶院子的主人。”

楊常松:“……我就是這處院子的主人。”

姜傳雷:……

他雖然找戰友幫忙打聽過這邊的情況,但因為時間緊,所以查的都是大致情況,他還真不知道楊常松就是這處院子的主人。

楚湘看着同時陷入沉默的兩人,她無奈的再次開口說道:“姜同志,咱們有事不如先進去說吧?”

她說着話往旁邊看了看,現在正是下班的點,周圍人來人往的,站在門口也太顯眼了。

姜傳雷再次掃了一眼楊常松,點點頭。

“常松,開門。”

楊常松:……

于是在他們兩個的注視下,楊常松只好認命的去開門,開門的時候,他心裏已經淚流滿面了,他只不過是想着輕松混過最後半個月,怎麽就那麽難呢。

進入院子以後,楊常松迫不及待的說道:“姜同志,你先坐,我去倒水。”

轉身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忘拉着楚湘一起離開。

看着楊常松落荒而逃的背影,姜傳雷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難道他就長的這麽瘆人,不過想到自己就是來問件小事,所以開口把人喊住。

“楊常松,我問你一件事情就走,所以不用倒水。”

楊常松立馬頓住腳步,站在廚房門口拍着胸口道:”姜同志,你要問什麽?你放心,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姜傳雷嘴角抽了抽,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楊常松這樣油嘴滑舌,偷奸耍滑的男人,一點也沒有擔當。

“我想問一下,這附近曾經有沒有姓姜的人家?”姜傳雷板着臉問道。

楊常松眨了眨眼睛,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楚湘:“湘湘,這邊有姓姜的人家嗎?”

姓姜?聽到這個問題,楚湘眼睛閃了閃,她想到在辦公室聽到的傳聞,在加上姜傳雷此時出現在這裏,她心口驀地一跳。

她擡起頭看着姜傳雷問道:“是哪個姜?蔥姜蒜的姜,還是大江大河的江?”

姜傳雷聽到這個問題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問道:“都有可能,這裏是不是有戶姓姜的人家?”

他爹當時是在逃難,根本就沒辦法帶着小姑一起逃,在加上當時小姑還小,如果帶着小姑兩個人必死無疑,而如果把小姑托給別人,小姑還有一線生機,當時情況緊急,他爹未必能打聽清楚當時的姜是哪個姜……

”是,不過不是生姜的姜,而是大江的江。”楚湘一字一句的說道。

因為她生來就帶着前世的記憶,所以她知道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她隐約記得她娘曾經在姥姥姥爺他們的墳前念叨過什麽親生不親生的,但後來就再也沒機會問過這件事。

這次要不是姜傳雷上門來問,在加上尋親,恐怕她也想不到。

“那她人呢,那戶人家現在在哪裏,為什麽我在這裏打聽其他人都不知道?”姜傳雷有些着急的問道。

楚湘看着滿臉着急的姜傳雷,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問道:“怎麽多年你們都沒有找過,為什麽最近又開始找了呢?”

姜傳雷被問的懵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想解釋,但想到什麽,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湘,是他糊塗了,正常人聽到有人尋親,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不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反而像極了被尋的人……

“你……你和那戶人家什麽關系?”姜傳雷顫抖着聲音問道,語氣裏多少有些茫然。

楚湘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姜傳雷,對于找到她娘的親人,她娘沒有執念,所以她也沒有,那麽那個所謂的親人,也就可有可無。

只不過她就是想問一問,如果她娘的親生父母還記着她娘,那麽為什麽要把她娘送人,是不是不要她娘了,如果不要她娘了,為什麽現在又要來找?

她想把這些事情弄清楚,然後等去給她娘燒紙的時候,把這些事情都說給她娘聽。

”那個,湘湘,咱們不如去屋裏坐着說吧?”楊常松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扶着她小聲說道。

“好,去屋裏說吧。”楚湘點點頭,看着姜傳雷說道。

進入堂屋以後,楊常松本來想坐着旁聽的,但看着空無一物的桌子,以及空蕩蕩的熱水瓶,他趕緊說道:“你們慢慢說,我去燒熱水。”

等楊常松離開堂屋,姜傳雷緊盯着楚湘再次問道:“你和那戶人家什麽關系?”

楚湘垂眸,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們家這處院子的主人之前就姓江,是我姥爺,我姥爺死後把房子給了我娘,我娘死後就把房子給了我,所以現在這處房子是我的。”

聽着她的話,姜傳雷心裏一顫一顫的,他顫抖着嘴唇說道:“你娘死了?那她應該不是我要找的人。”

他記得他爹說過,如果他小姑現在還活着,應該才三十六歲,所以楚湘同志的娘絕對不是他小姑!

楚湘:……

“我小時候曾聽到我娘念叨過什麽親生不親生之類的,另外,我娘長的不像我姥爺也不像我姥姥。”楚湘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話以後,楚湘起身往東間走去,沒多久她就拿着一張照片出來,遞到姜傳雷面前。

從姜傳雷到這兒尋親開始,她就有一種直覺,她娘可能就是姜傳雷要找的人,可惜姜傳雷來晚了。

接過照片的姜傳雷低頭一看,照片上是一個溫柔的女同志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子,雖然女大十八變,但也明顯可以看出來,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楚湘,至于另外那個女同志,自然就是她娘。

姜傳雷的目光緊緊盯着照片上的女同志,沉默了許久,他小心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把兩張照片一起推回到楚湘面前。

楚湘低頭看向桌子上的兩張照片,那一刻,她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姜傳雷拿出來的照片上面是全家福,一對夫妻帶着兩個孩子,男孩子差不多十五歲左右,而女孩子則是被照片上的妻子抱在懷裏,三歲的女孩,粉雕玉琢的特別可愛。

而更讓她注意的是,這兩張照片上的女同志長的特別像,尤其是她們看向孩子的那一刻,低垂着的眉眼一模一樣。

楚湘緩緩拿起兩張照片,她用手摩挲着全家福,想着如果她娘能看到這張全家福,一定會很開心吧。

“……你能把照片還給我嗎,我要拿回去還給我爹的,哦,我爹是照片上的男孩。”看着她的動作,姜傳雷在旁邊小聲問道。

楚湘:……

“給你。”她把照片遞過去,看着對方特別謹慎的把全家福收起來,從動作上就可以看出他對這張全家福的愛護和珍惜。

她眼裏閃過一抹不解,既然對照片都這麽愛護,那為什麽不早點來找她娘呢?或許她娘還能和失散的親人見一面呢。

想不明白的她再次問道:“你們為什麽現在才找我娘,之前為什麽不找?”

姜傳雷聽到這個問題動作一頓,他先把照片收好,然後才抿着嘴唇開口說道:“因為我爹在戰鬥中被傷到腦袋,所以失憶了,他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最近我爹舊傷複發,刺激到腦袋裏面的舊傷,所以才想起之前的事情。”

“我爹本來想親自來的,但因為他渾身上下都是之前在戰鬥中留下來的傷,所以根本就沒辦法長途跋涉,正好我受傷休假,所以我爹就讓我來了。”

“……”

姜傳雷緩緩把話說完,然後他才看向楚湘,他知道現在才來是有些晚了,可是他爹之前失憶了……

而在他爹失憶的時候,他小姑竟然去世了,這樣一來,他不止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表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回去和他爹說這件事情。

但毫無疑問,要是告訴他爹他一直惦記着的小妹已經死了,他爹怕是會撐不住。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在楊常松端着熱水瓶進來的時候,她開口問道。

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她娘的親人不在乎她娘,她還能幹脆利落的把人趕走,可現在顯然不是這樣。

姜傳雷沉默片刻艱難的說道:“我爹身體不好,所以我不敢直接把小姑的事情告訴他,而他經不住長途跋涉,也不能來這裏,所以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去見一面我爹,到時候我再慢慢跟我爹解釋。”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看到小姑的女兒,或許他爹心裏能有一絲安慰呢。

“姜同志,我要是沒記錯,你們部隊離這邊可遠了,坐火車都要三天三夜,楚湘同志可撐不住,而且楚湘同志還有工作。”楊常松進來就聽到姜傳雷的話,他也顧不得害怕了,站在楚湘旁邊大聲說道。

太過分了,姜同志知道心疼他爹,知道長途跋涉累,要吃苦,可是他也會擔心他家女同志的呀。

楚湘:……

她就知道在楊常松眼裏,讓她上班才是最重要的,太過分了,他自己整天想着怎麽不幹,結果卻還特別勤快的督促她上班!

姜傳雷:……

他默默看向楊常松,他實在不敢想象,楊常松這樣一個油嘴滑舌,偷奸耍滑的男同志,竟然會是他表妹夫。

不過對于楊常松敢站出來說這些話,他心裏還是滿意的,不然他就要忍不住親自出手培養妹夫了。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逃過一劫的楊常松還在瑟瑟發抖,唔,姜同志的眼神好吓人啊,他好害怕。

姜傳雷看着她們兩個說道:“我只是一個提議,你們可以考慮一下,另外我爹現在在首都醫院,從這邊過去,開車的話兩天兩夜就能到。”

“我要考慮一下。”楚湘低着頭說道,這件事情無論她做什麽決定,都要去她娘墳前告訴她娘一聲。

姜傳雷了然的點頭,他開口說道:“我爹知道時隔這麽多年,找人不易,暫時不用着急,不過……”

“你去給小姑燒紙的時候,我想和你一起去。”

楊常松眼睛瞪圓,他想起來什麽不對勁了,他看着楚湘委屈的說道:“湘湘,咱們結婚這麽久,你還沒帶我去給岳母磕過頭呢。”

楚湘頓了片刻安慰他:“……常松,燒紙磕頭這種事情,我們要暗地裏來做,之前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那我這次要一起。”楊常松嘟着嘴說道。

楚湘好脾氣的應道:“好。”

姜傳雷:……

他一臉牙疼的坐在一邊,他從來沒想過表妹和表妹夫竟然是這麽相處的,一個大男人做出那副樣子,真是讓人接受不了!

不行,接下來的半個月,他一定要讓表妹夫變得更加陽剛,更加有男子氣概!

楊常松:……

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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