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男人的面子全靠女同志給掙◎

“湘湘, 你要是累或者困就和我說,到時候你靠着我睡會兒。”坐上車以後, 楊常松壓根就不坐前面, 他跑到後面坐在楚湘旁邊說道。

前面運輸隊的同志敢怒不敢言,別看他整天開運輸車,但他覺得自己應該揍不過楊常松同志, 那本身就是個厲害人。

而在牽扯到楚會計的時候, 厲害人就變成了狠人。

殊不知他心中的狠人現在心裏也有點慌,楊常松同志至今都記得上車之前自家女同志看自己的眼神, 就好像不認識了他一樣,可把他給吓壞了。

“湘湘, 你餓嗎,冷嗎?”

看了一眼圍着楚湘轉來轉去的楊常松,郝會計深吸一口氣喊道:“小錢,我去坐前面。”

她要把後面留給這膩歪的兩口子,不然她覺得這一路應該會很難熬, 哎, 她都快退休了, 幹嘛還要讓她經歷這種事。

楚湘:……

她狠狠瞪了一眼楊常松,咬着牙說道:“你差不多就得了, 我有嘴, 餓了會告訴你的。”再說下去就真的沒朋友了。

“好。”楊常松聽話的點頭,然後就乖巧的坐在她旁邊, 就那麽看着她, 一句話也不說。

楚湘默默擡頭望天, 犯規, 楊常松同志這張臉真的太犯規了, 不過老天爺對楊常松真的很偏心,長的好看,嘴又會說,力氣又大,痛感還低……

不行了,不能再繼續想了,再繼續想下去,她就無法直視楊常松同志了。

“湘湘,我臉上有東西嗎?”看她時不時看自己一眼,楊常松疑惑的問道,說這話的同時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東西啊。

楚湘搖頭,靠近楊常松壓低聲音說道:“我覺得你可能是老天爺的親兒子,老天爺對你真是太好了。”

真是好到讓人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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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話楊常松樂了,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沒關系,我要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你就是老天爺的親兒媳婦,我對你好。”

楚湘擡頭看過去,正好對上他笑彎的眼睛,她沒忍住也跟着笑了,好像是這樣哎,于是兩個人就又都笑了。

聽見後面的笑聲,郝會計和小錢互視一眼,兩人眼裏是同樣的無奈,他們也不是沒和其他兩口子一起出差,但像這樣的,真是第一次見。

等到首都的時候,四個人都松了一口氣,楚湘和楊常松是因為終于不用在車上那麽小一塊地方待着了,而郝會計和小錢卻是因為終于不用聽他們兩個的竊竊私語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首都鋼鐵廠附近的招待所住下,明天再去鋼鐵廠。”郝會計壓制着喜悅說道,她的耳朵終于被解救了。

等到住招待所的時候,郝會計一共要了兩間房,男同志一間,女同志一間。

楚湘看楊常松又想說什麽,她毫不猶豫的伸手抓着他胳膊,阻止他開口,這個關節眼上,哪怕不問她也知道楊常松要說什麽,而她是必然不可能讓楊常松說的,不然才真的是顏面掃地。

“好了,咱們上去吧,今天晚上好好歇歇,明天就該工作了。”郝會計和楚湘說道。

楚湘點點頭,她轉身就跟着郝會計走了。

在她身後,楊常松嘟着嘴不滿的說道:“我有帶結婚證。”

小錢腳下一個踉跄,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楊常松問道:“你随身帶着結婚證幹什麽?”

楊常松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不是傻,帶着結婚證自然是給別人看,不然有人誤會我和楚會計的關系怎麽辦?”

“……應該不會有人能誤會。”小錢神色複雜的說道,畢竟沒有人能比楊常松更粘楚會計了。

楊常松看了一眼小錢,他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小錢,看你這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你肯定沒對象。”

小錢:……

沒對象就沒對象呗,怎麽還人身攻擊了呢,再說了,他雖然沒對象,但他過的可比有對象的人開心多了。

看着小錢一臉不忿的樣子,楊常松再次語重心長地說道:“等你有對象了,你就知道我的想法了。”

小錢看着他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就算有對象也理解不了楊常松同志,畢竟像這樣的人真的很少見!

“那你萬一丢了怎麽辦?”進入房間的時候,小錢終究沒忍住問道。

楊常松想也不想的說道:“我丢了結婚證都不能丢。”

結婚證就那麽一張紙,他要是連這都能丢,那就說明他心不誠!

小錢這次是真的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哪裏比不上楊常松了,這張嘴就比不上啊!

要是楊常松知道小錢在想什麽,肯定會非常不屑的告訴他,自己長的好看!

楚湘一點也不知道楊常松在和小錢說什麽,更不知道他把結婚證都帶了出來,她和郝會計是真的都累了,所以勉強洗漱了一下,兩人就都休息了,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真的是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啊。”看着外面的太陽,郝會計伸着懶腰說道。

楚湘快速的起床,她和郝會計說道:“郝會計,你再休息一會,我去國營飯店買飯。”

郝會計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行,我就不拖你後腿了。”

要是等她出去,估摸着國營飯店都沒吃的了。

楚湘收拾好就往外走,結果剛打開門就看到楊常松在不遠處站着,看見她,楊常松眼睛一亮,立馬沖着她跑過來。

然後楚湘就眼睜睜的看着他獻寶一樣從懷裏掏出飯盒,咧着嘴說道:“湘湘,我從國營飯店買了吃的,你趕緊拿回去趁熱吃。”

楚湘看着塞到自己的手裏格外熟悉的飯盒,她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她壓低聲音問道:“你吃了嗎?”

“我吃完了,和小錢一起吃的。”楊常松同樣壓低聲音說道,說完還不忘催促道:“你趕緊回去,一會飯就涼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去,外面冷。”她看着楊常松說道。

說完她伸手摸了摸楊常松的衣服,首都這邊比她們家那邊要冷,而楊常松的棉襖還是以前做的,都硬了,一點也不緩和,她得想辦法弄點棉花,怎麽着也不能讓楊常松凍着啊。

“我不冷。”楊常松咧着嘴說道,“陪對象怎麽會冷呢,就算下冰雹都不冷,說冷的都是那些沒對象的人!”

因為冷而縮回房間的小錢:“……”

好狠的隔空一刀,直中心髒。

看着一臉得意的楊常松,楚湘嘴角抽了抽,她抱着飯盒就往屋裏走,至于外面的楊常松,随意吧,反正人冷,但心是熱的。

“這麽快就回來了?”看見楚湘,郝會計有些驚訝的問道,但等看到她手裏的飯盒時,她沒忍住搖頭失笑,“楊常松同志可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楚湘低頭不好意思的笑,她找出自己和郝會計的飯盒,洗幹淨就打開飯盒開始分飯。

看着還冒着熱氣的飯盒,郝會計走過來笑着說道:“喲,還是熱的,我今天可算是沾你的光了,這怕是揣在懷裏帶過來的吧。”

楚湘抿着嘴唇笑,遞給郝會計筷子:“郝會計,咱趕緊吃飯吧,一會還得去工作呢。”

“替我謝謝你家楊常松同志。”郝會計接過筷子笑着搖頭。

現在的人都想讓孩子找個有能力的對象,卻忘了比能力更重要的,是人品,是心意!

如果江玉娟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有人疼,有人愛,恐怕也會很開心吧。

“爺爺,您又要去哪?”七歲的男孩,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看着院子裏偷偷摸摸往外走的人,他小大人一般的臉上滿是不贊同。

老爺子臉上的笑意一僵,踮起的腳緩緩放下,他回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大孫子,他扯着嘴角說道:“小易,你怎麽沒去找朋友玩啊,在這兒幹嘛呢?”

“爺爺,我在家寫作業,順便監督你,不讓你到處亂跑。”小易擡起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爺子:“……你別聽你爹的,爺爺我身體好得很,能有什麽事。”

他就是想去下個棋,又不是去打仗,至于這麽盯着他?

小易冷着臉說道:“爺爺,你要聽醫生的話,現在要在家靜養,不能到處亂跑。”

老爺子大手一揮不滿的說道:“什麽靜養,我這都養好幾個月了,你爹那個不靠譜的,說是去找你姑奶奶,結果這一去就沒動靜了。”

要不是他身體不好,他早就自己去了,結果大兒子把事情接過去,卻因為有任務耽誤了,哎。

“爺爺,我爸爸是有任務。”小易擡頭認真的說道。

老爺子看着這雙和大兒子如出一轍的眼神,他默默把頭扭到一邊,心裏卻把大兒子罵個狗血噴頭,人都走了,結果還留下一個管他的。

說不過大孫子的老爺子轉移話題:“小易啊,你叔叔什麽時候來啊?”

小易想了想說道:“應該就在這兩天吧,也有可能是今天,爺爺,叔叔是帶着嬸嬸和妹妹一起回來的。”

“那我在家等着。”老爺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看着背着手往回走的爺爺,小易臉上終于有了孩童一般的笑容,他爸爸說的對,爺爺最容易鑽牛尖了,但只要一提叔叔家的妹妹,就什麽都好了。

想到叔叔家的妹妹,小易臉上閃過一絲慶幸,幸虧叔叔家的是個妹妹,要是像他弟弟一樣,那就真的沒法過了。

“怎麽樣,首都鋼鐵廠是不是比咱們鋼鐵廠大多了?”站在鋼鐵廠門口,郝會計看着楚湘問道。

“比咱們廠大多了!”楚湘毫不猶豫的點頭。

不止是單純的大,而是站在門口,她就能感受到鋼鐵廠給她的震撼,唯一相同的是,她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裏面來往工人的生機與活力,以及對未來的向往。

沒多久裏面就跑出來一個人,這人跑到郝會計面前就伸出手,然後引着幾人往裏走。

“不好意思郝同志,剛才有幾個工人找過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這人面帶笑意說道。

郝會計趕緊擺手:“劉慶巧同志,話不能這麽說,工人的事情永遠都是第一位的,怎麽能說是耽誤時間呢。”

“郝同志,我就喜歡你的覺悟,咱們鋼鐵廠工會就缺你這樣的人才,要不是你們廠裏不放人,我早就把你要過來了。”劉慶巧一甩頭,滿臉興奮的大聲說道。

跟在後面的楚湘眼皮狠狠跳了跳,她用餘光看了一眼郝會計,結果就看到郝會計毫無變化的笑容,她在心裏默默給郝會計豎起大拇指,厲害,太厲害了,就光這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另外,她看向滿臉帶笑的劉慶巧,果然都是人才啊。

郝會計嘆息着說道:“我年紀大了,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想法。”

劉慶巧不贊同的說道:“郝同志,你這話我就不贊同了,你哪裏年紀大了,你也不過比我大幾歲,我都不服老,你可也不能服老。”

楚湘:“……”

她眨了眨眼睛,目不斜視的跟在郝會計後面。

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郝會計又和劉慶巧說了幾句話,然後才笑容滿面的把人送走,轉身才嘆着氣問道:“怎麽樣,什麽感覺?”

楚湘輕笑着說道:“劉同志很熱情。”

熱情到讓人吃不消啊。

郝會計緊跟着大笑着說道:“沒錯,她很熱情。”

跟在後面的楊常松臉色如常,不止如此,他還贊同的點頭,對上小錢疑惑的眼神,他甚至還開口附和:“楚會計說得對。”

楚湘:……

“好哈哈。”郝會計沒忍住大笑起來,她算是發現了,整個鋼鐵廠恐怕都找不到這麽好玩的兩口子了。

這次郝會計出差一是為了核對兩邊鋼鐵廠的賬目往來,另一方面也是想和這邊的會計交流,看一下他們鋼鐵廠在哪些方面有不足……

“我和楚會計大概要在這邊鋼鐵廠待三天,你們兩個可以到處轉轉。”郝會計看着小錢和楊常松說道。

小錢眼睛一亮,他來的時候他娘,他姐,他嫂子,他姑,他姨……

總之是家裏的女同志全部都讓他幫忙帶東西,他剛才還想着怎麽和郝會計請假呢,沒想到郝會計竟然開口讓他們出去轉。

想到什麽,他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趕緊扭頭看向楊常松,果然……

楊常松站直身子,一臉不贊同的說道:“郝會計,咱們不能因為到了首都鋼鐵廠就掉以輕心,危險無處不在,我必須要時刻跟着保護你們。”

郝會計嘴角抽了抽,她看着一臉認真的楊常松,又看向低頭偷笑的楚湘,她揉着眉心說道:“首都鋼鐵廠不是狼窩,你媳婦也丢不了。”

“那不行,我家湘湘那麽聰明,萬一被人看上怎麽辦?”楊常松毫不猶豫的說道。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郝會計年紀大了,那個叫劉慶巧的還整天惦記着呢,他家女同志年輕又優秀,能不被惦記着?

“……你解釋吧。”郝會計揉着眉心走了,走的時候還可惜的看了一眼楊常松,平日裏挺聰明的男同志,怎麽腦子這麽容易想多呢。

小錢看着笑嘻嘻的楊常松,難得聰明的開口說道:“我明天要出去轉轉,今天要早睡。”

看着瞬間消失的兩個人,楊常松那個眼睛亮的啊,他格外開心的說道:“湘湘,就剩咱們兩個了,咱們出去轉轉吧,我還沒去過首都的供銷社呢。”

剛想說什麽的楚湘被噎住了,對上這雙眼睛她能說什麽呢,楊常松同志完全是為她着想啊,她拉着楊常松往外走,邊走邊給楊常松解釋,首都鋼鐵廠這邊是不可能看上她,更不可能把她留在這兒的。

”那是她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金鑲玉。”楊常松毫不猶豫的說道。

楚湘:……

她看着板着臉的楊常松,有些無奈的點頭,行吧,誰力氣大誰說了算。

楊常松看着她不滿的大聲說道:“湘湘,你認真點,我說的是真的,在我心裏,你是最聰明,最優秀的。”

“……你聲音小點,我聽的見。”楚湘紅着臉往旁邊看了看,确定沒人才說道,說完不等楊常松說話,她拉着人就往前走。

走到半路的時候,她突然看到有幾個人往一偏僻處走去,她好奇的扭頭看過去,那裏除了廢棄的房子以外,外面還有個看孩子的老爺子坐在外面。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地方了,黑市,眼睛一亮,或許她要買的棉花有着落了。

楊常松注意到她的視線,順着看過去,然後毫不猶豫的拉着她就走,走出好遠才看着她叮囑道:“湘湘,那地方可黑了,你千萬不要去,別被騙的。

楚湘:“确實挺黑的。”

黑市能不黑嗎。

楊常松不死心的勸道:“湘湘,你要是去那裏被抓走了,以後就見不到我了,而且會沒命的。”

“……楊常松,那裏就是個黑市而已,你別說的那麽吓人行嗎?”楚湘頓住腳步無奈的說道。

楊常松眨了眨眼睛,松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黑市呢?”

楚湘這次是真的無語了,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黑市,說句不好聽的,縣城裏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三歲小孩,誰沒去過黑市啊。

在他們縣城,黑市有時候甚至是心照不宣的存在,只要不太過分,就連革委會有時候都不管的,只是他們家不缺東西,所以結婚後就一直沒去過。

“楊常松同志,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黑市是城裏有的,不是你們大隊。”她小聲說道。

楊常松:“我現在想起來了。”

楚湘看着他若有所思:“你似乎對黑市了解的有點多啊。”

楊常松眼睛瞪圓,轉了轉眼珠說道:“湘湘,娶你以後,我可是專門了解過黑市的,萬一咱家沒糧食了,我得去黑市買啊,總不能餓着你。”

“你是想去買肉吧。”楚湘頭也不擡的說道。

楊常松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他倒是想去黑市買肉,可關鍵是沒人賣啊,黑市賣的都是一些吃吃喝喝的東西,哪有魚肉,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兩個人小聲說這話,沒多久就走了供銷社,首都供銷社可比他們縣城裏的供銷社大多了,哪怕天都黑了,也攔不住來來往往的人。

“走,進去看看。”楚湘扯着楊常松的衣袖說道。

楊常松有些激動的搓着手:“湘湘,這裏面肯定有好東西。”

等進去以後,兩人小心翼翼的在人群裏穿梭,楊常松緊緊抓着她的手,就怕一個不小心兩人被擠散了。

“湘湘,這裏的布好看,咱們去買布吧,正好過年給你做身新衣服。”楊常松眼睛好使,第一眼就盯上了人最多的一個櫃臺。

楚湘本來想拒絕,但想到要給楊常松做棉衣,所以她就讓楊常松帶着往裏擠,等她擠到最前面的時候,就看到大家搶的是瑕疵布和印着花的布。

“要這個。”楊常松在被催之前,眼疾手快的按住花布說道。

供銷社的售貨員看都沒看她們兩個,快速的把一尺布需要的錢和布票說出來,然後才看向他們:“要多少?”

“……”

等兩人再次擠出來的時候,楊常松寶貝的抱着一沓布,開心的說道:“湘湘,你長的白,這布料給你做衣服肯定好看。”

本來想給楊常松買布做棉衣的楚湘保持沉默,她看着楊常松的笑臉嘆氣,無奈的問道:“你過年不想穿新衣服?”

“想啊,但是咱家不是沒有布票了嗎,再說了,你是女同志,女同志就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楊常松抱着布喜滋滋的說道。

楚湘看着他笑呵呵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心裏盤算着等回去之後就去紡織廠轉轉,哪怕是用瑕疵布呢,她也得給楊常松同志做身過年的新衣服。

“等咱們再有了布票就給你做衣服。”她拍着楊常松的肩膀說道。

楊常松搖頭:“我不買,給你買,我一個男同志穿那麽好看做什麽。”

楚湘挑眉:“你現在整天去公安局,卻穿的破破爛爛的,你不怕丢面子啊?”

楊常松咧着嘴笑,他笑嘻嘻的說道,“這有啥好丢面子的,再說了,就算丢了又怎麽樣,等他們看到穿着新衣服的你,我啥面子不都有了。”

再說了,給他穿新衣服,還不如給他買紅燒肉吃呢。

旁邊帶着孩子買東西的女同志聽到楊常松的話,她沒忍住開口:“你對象說的對!”

這麽簡單的道理,其他人硬是看不懂,男同志穿好看有什麽用,那面子全靠女同志給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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