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油嘴滑舌的男人靠不住◎

“你……你是娟兒的女兒?”老爺子顫抖着聲音問道, “沒錯,我沒看錯, 尤其是你這雙眼睛, 和娟兒小時候一模一樣。”

楚湘和楊常松都懵了,這還一句話沒說呢,就被認出來了?

“爹, 你就憑一雙眼睛就能把人認出來?”姜傳峰探頭小心的問道。

念念拍着手開心的說道:“是姑姑。”

姜老爺子瞪了一眼姜傳峰:“你是不是傻, 這照片和你奶奶看起來那麽像,你都看不出來, 你眼睛呢?忘家裏了,你這眼瞎到底是像誰啊?”

“像你。”姜傳峰老實的說道。

姜老爺子:……

聽到這話楚湘默默擡頭望天, 這也是親父子了,不然說不出這種話來。

“滾一邊去,去國營飯店買點吃的,你們一家子一起去。”姜老爺子揮手,看着姜傳峰無比嫌棄的說道。

姜傳峰這下就知道老爺子是有悄悄話要和小表妹說了, 所以他向前兩步, 抱起念念說道:“走, 爸爸帶你去買肉吃。”

走到半路他突然回頭問道:“爹,小易呢?”

“出去玩了, 晚上才回來, 你趕緊走。”姜老爺子繼續揮手。

姜傳峰:“……走走走。”

“哦哦哦,走走走, 吃肉吃肉。”念念拍着爸爸的頭, 開心的喊道。

韓琪沖楚湘點點頭, 然後轉身去追姜傳峰, 抓住女兒的手小聲勸道:“念念, 我們是大孩子了,不可以随便打爸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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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眼睛亮晶晶的說道:“媽媽,吃肉。”

姜傳峰:“好,吃肉,爸爸媽媽帶你去買肉。”

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楊常松眼裏全是羨慕,吃肉啊,他也想去,可惜他要留下來陪自家女同志,想到這兒,他扭頭看向湘湘,正好對上湘湘的笑容,他沒忍住也咧開嘴笑了。

看到楊常松笑,姜老爺子直接把頭扭到一邊,臉上滿是嫌棄,真傻啊。

他咳了一聲背着手說道:“湘湘是吧,你跟舅舅來,舅舅有些話要跟你說。”

楚湘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就是看向楊常松。

姜老爺子:“……一起吧。”

“謝謝舅舅。”楊常松咧開嘴開心的說道。

姜老爺子聽到這聲舅舅,沒忍住嘴角上揚,他努力繃直嘴角,搖晃着往屋裏走去,但從腳步就可以看出姜老爺子心情很不錯。

跟在老爺子後面,楚湘默默的沖楊常松豎起大拇指,是個優秀的人,比她厲害多了。

跟着老爺子進入書房,楚湘和楊常松在老爺子的示意下坐在他對面,老爺子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照片,他摩挲着照片懷念的說道:“你娘是我最小的妹妹,也是逃難的時候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不過當時我沒本事把她帶走,本以為以後還能有再見的機會,可沒想到就這麽生死相隔。”

說着話老爺子眼裏不由得閃過淚光,那可是他最小的妹妹,在他背上長大的妹妹啊,而他卻沒保護好她,甚至連她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哎,大兒子雖然急匆匆的出任務走了,但是臨走之前卻提都沒提找人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對了,而現在小兒子又帶着外甥女回來,那眼裏的擔憂他又不是看不出來。

楚湘垂眸沒說話,對于她娘之前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或者說,就連她娘能記住的恐怕也不多。

看她不說話,老爺子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娘當時還太小,恐怕這些事情都不記得了……”

等三個人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除了楚湘以外,另外兩個人眼眶都是紅的!

“舅舅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湘湘的。”楊常松拍着胸脯保證。

老爺子大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相信你。”

楊常松就咧開嘴嘿嘿傻笑,而跟在後面的楚湘則是默默擡頭望天,她覺得姜老爺子更像是楊常松的親舅舅,這兩人那叫一見如故!

等到吃飯的時候,楊常松更開心了,因為桌子上不止有他喜歡的紅燒肉,竟然還有燒雞,那一刻,楊常松差點都以為自己流口水了。

“姑父,吃肉。”念念還在地上來回的跑,邊跑邊大聲喊。

楊常松不自禁的點頭附和道:“吃肉。”

聽到姑父的話,念念咧開嘴就笑起來。

韓琪在楚湘身邊不好意思的說道:“念念這孩子就喜歡吃肉,家裏也沒虧了她,結果這孩子還整天把吃肉挂在嘴邊。”

“咳,能吃是福,再說了,咱們又不是養不起。”楚湘抿着嘴唇說道,楊常松也喜歡吃肉,所以她還能說什麽呢。

聽楚湘說話,韓琪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确定沒什麽不對以後才松了一口氣,她就怕突然見到公爹這個小表妹會不自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如果楚湘知道韓琪在想什麽,她肯定會說一句想多了,先不說這事她心裏早有準備,就說楊常松的表現,也讓她緊張不起來啊!

等到吃飯的時候,楊常松同樣很分得清裏外人,直接就坐在楚湘身邊,至于一直眼巴巴看着的姜傳峰?

不好意思,表哥沒有舅舅大,而想讓他讓座,那就不可能了,他家女同志旁邊的位置必然有一個是他的!

看着心安理得搶先坐下的楊常松,姜傳峰氣的咬牙,這表妹夫太過分了,竟然天天纏着他小表妹,咋有這樣的人啊。

等到吃飯的時候,姜傳峰就一直想逮着楊常松喝酒,可惜楊常松同志只喜歡吃肉,不喜歡喝酒!

楊常松:“表哥,你喝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姜傳峰:“……女婿第一次去岳父家難道滴酒不沾?”

楊常松:“我也想喝啊,可關鍵是我酒量不好,我要是喝醉啦,誰保護我家湘湘啊。”

姜老爺子立馬說道:“你們兩個今天誰都不許喝。”

只要牽扯到外甥女,那必然是外甥女勝,親兒子都不好使。

姜傳峰:……

“湘湘吃肉。”楊常松沖着他嘿嘿一笑,笑完轉身就給楚湘夾紅燒肉。

“你也吃。”楚湘看着他随口說道。

姜老爺子趕緊給楊常松夾了一筷子,嘴裏附和道:”對,常松也多吃點,多吃才能保護好湘湘,姜傳峰你少吃點,你吃肉沒用,也不能保護湘湘。”

“謝謝舅舅。”楊常松大聲喊道。

姜傳峰:……

他在這個家,大概就是被親爹随時拉出來襯托楊常松的存在,可偏偏有表妹在,他又不能反駁。

楚湘無奈的把頭扭到一邊,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楊常松這個人最會順杆往上爬了。

另一邊韓琪可不管他們幾個的眉眼官司,她正一心管教女兒呢,難得公爹沒時間慣着念念,她可不得趕緊把女兒的一些壞習慣給改過來。

于是等到吃完飯的時候,肉大半部分都不知不覺的進了楊常松的肚子,而一邊的念念小姑娘還在嘟囔着媽媽壞,不讓她吃肉,要跟着姑姑和姑父走……

“念念,聽姑姑的,你跟着爸爸媽媽乖乖聽話。”楚湘看着小姑娘發自內心的說道。

這要是留在家裏還能吃肉,而要是跟她走,別說肉了,肉湯可能都沒有,都被楊常松同志吃了!

“姑姑,念念想跟着走,媽媽不讓吃肉,跟着姑姑吃肉。”念念嘟着嘴委屈的說道。

聽到這話,姜傳峰一臉不忍直視都把頭扭到一邊,他自認自己和愛人都是聰明人,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憨憨的閨女呢,竟然想跟着她姑姑吃肉,也不看看她姑父願意嗎?

她姑父楊常松同志自然是不願意的,他們家的肉親娘吃了他都心疼,怎麽可能讓別人吃,于是在念念嘟囔着要跟着走的時候,他看着楚湘問道:“湘湘,咱們是不是該走了,明天回家,今天得收拾一下啊。”

這一刻,不止姜傳峰手癢,就連姜老爺子都想動手了,這外甥女婿啥人啊,怎麽吃飽喝足就想走啊。

韓琪看着抓不到重點的兩個人,她只好趕緊問道:“怎麽明天就要走,不能在首都多留兩天嗎?”

姜家兩父子:……

“對對對,多留兩天。“父子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

楚湘搖頭,她輕笑着說道:“舅舅,我們這次來首都是出差的,和領導一起來的,所以明天就要走。”

“對。”楊常松贊同的點頭,他相信只要跑得快,就沒人能跟着他回家吃肉。

姜老爺子瞪了一眼楊常松,繼續溫柔的看着外甥女說道:“那能不能和你領導請兩天假,等你們回去的時候讓你表哥送你們。”

姜傳峰:“對,到時候我開車送表妹回家。”

正好他去認認門。

“我也去送姑姑。”念念舉起肉乎乎的小爪子大喊道。

楊常松為難的說道:“請假不好請吧,郝會計可是把湘湘當做接班人的,那肯定是想把湘湘一直帶在身邊,随時教導。”

他絕對不可能讓姜傳峰去送的,這人不光自己和他搶肉,還要帶個和他搶肉的!

姜老爺子看着一臉為難都楚湘,他冷哼一聲說道:“那要走你自己走,我要留湘湘在家裏。”

楚湘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她輕聲笑了笑,然後在娘家人不解的眼神下把楊常松拉到旁邊,在楊常松身邊小聲說了一句話:“舅舅家裏有肉。”

“……舅舅,你和湘湘第一次見面,見面就分別确實不太好,所以我們還是留下來吧。””楊常松語氣一轉,立馬說道。

看着楊常松一臉正義凜然的表情,姜老爺子眼裏閃過一抹滿意,但嘴裏冷哼一聲,這個外甥女婿他還沒嫌棄,大半原因就是聽他外甥女的話。

本來想說話但被楚湘攔住的韓琪咽了咽口水,她先是看了一眼在院子裏湊到公爹身邊說話的楊常松,又看向回到自己身邊的小表妹,眼裏滿是敬佩,看來一切都在小表妹的掌握之中,是她狹隘了。

如果說剛才韓琪還在憐憫楚湘,覺得楊常松只知道吃肉,但是現在她就有些可憐楊常松了,可憐的表妹夫,這是被她表妹牢牢的捏在手心裏了啊。

楚湘要是知道她在想什麽,肯定會說一句想多了,她并沒有拿捏住楊常松,她是拿捏住了肉!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姜老爺子讓姜傳峰跟着去招待所,一是為了盯着他們請假,二是幫他們搬家,從招待所搬到姜家。

這首都又不是沒地方住,所以住什麽招待所。

“湘湘,我帶表哥去收拾東西,你去找郝會計請假。”楊常松拉住姜傳峰,一臉笑意的沖楚湘說道,雖然沒多少東西,但他也得拉着便宜舅哥一起,除了他家女同志,誰也不能讓他多出一分力。

楚湘點點頭:“行。”

姜傳峰:……

怎麽就沒人問他的意見呢。

楚湘進屋就看到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是郝會計,另一個則是首都鋼鐵廠工會的劉慶巧。

“回來了。”看見她,郝會計笑着打招呼。

楚湘點點頭:“郝會計,劉同志。”

“嗯。”劉慶巧一臉高傲的點頭,點完頭熱情的和郝會計說道:“咱們就這麽說定了,走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走。”

郝會計:“行。”

楚湘站在旁邊,看着郝會計起身去送劉慶巧,等郝會計回來,她才滿臉疑惑的問起這件事情,以劉慶巧同志的性子,可不像是會來這兒的人。

面對她疑惑的眼神,郝會計忍着笑說道:“劉慶巧同志這次去咱們廠,很大一部分是去學習的,學習怎麽把工會和車間工人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楚湘:……

“我覺得首都鋼鐵廠的工人已經很積極了。”她扯着嘴角艱難的說道,這還要怎麽積極,難道要一天二十四小時住在廠子裏?這不太好吧。

郝會計聽到她的話很艱難才忍住沒笑,她努力認真的說道:“劉慶巧同志是一個認真為工會做實事的人,不舍得退休。”

楚湘聽到這話,噗嗤一聲就樂了,不過她也明白郝會計的意思了,劉慶巧應該是因為快要退休了,所以想在退休前辦點大事,最好能不退?

“郝會計,我要請兩天假,晚回去兩天。”楚湘看着郝會計說道。

郝會計一愣,看着她笑問道:“行,那我就不退招待所房間了,正好咱廠子開的說明還能用,不過你們兩個沒玩夠?”

不過沒玩夠她也是能理解的,兩個年輕人,難得來次首都,不多玩兩天都對不起自己。

楚湘不好意思的說道:“郝會計,我們不住招待所了,我們去住一個親戚家。”

郝會計愣了一下,坐直身子看着她說道:“湘湘,你們在這裏有親戚?”

這倆孩子不會被人騙了吧,她要是沒記錯,楊常松是農村來的,在首都肯定不會有親戚,而楚湘就更不用說了,這是在她們家屬院長大的孩子,有什麽親戚差不多都知道,首都哪來的親戚?

“是我娘那邊的親戚,以前走散了。”楚湘抿着嘴唇說道,她沒有詳細解釋,畢竟這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

郝會計了然的點頭,這下她就明白了,當初走散的親人實在是太多了,但這麽多年後能遇到就是緣分,她問道:“那你們在首都多待兩天,有什麽事就往咱辦公室打電話,反正咱辦公室一直有人。”

“謝謝郝會計。”楚湘乖巧的道謝。

姜傳峰帶着他們兩個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得意的不行,哈,他大哥沒做到的事他做到了,這證明什麽,證明他比他大哥優秀啊,讓他大哥整天板着一張臉,這下遭人嫌棄了吧。

可憐的姜傳峰完全忘了,他大哥之所以沒把人帶回家,完全是因為有緊急任務走不開!

“湘湘,你以後離二表哥遠一點。”看着姜傳峰莫名其妙就在笑,楊常松湊近楚湘說道,他覺得這個二表哥多少有點不正常啊!

楚湘:……

以前大表哥姜傳雷在的時候,楊常松雖然很嫌棄,但也沒敢這麽說啊,看來楊常松同志是飄了啊。

飄了的楊常松非常分得清家裏誰是大小王,在姜老爺子面前,那是事事以楚湘為先,把在家裏的那股勁表現的淋漓盡致!

“念念,你姑姑和姑父出去,你跟着幹什麽?”韓琪一轉眼女兒就跑沒了,她從屋裏追出來,就看到她女兒抱着她姑父的大腿喊着要吃肉,這讓她沒忍住扶額。

楊常松晃了晃自己的腿,看着挂在腿上的小家夥說道:“我和你姑姑有正事,不能帶着你,去和你哥玩去。”

想吃他的肉?那別說喊姑父了,喊親爹都沒用啊。

楚湘看向院子裏背書的小易,這孩子簡直就是姜傳雷的翻版,一板一眼都和姜傳雷一模一樣,所以這孩子成了楊常松在姜家第二怕的人,咳咳。

她眼珠轉了轉,看着胖乎乎肉嘟嘟的念念,沖着小易喊道:“小易,你別背書了,走,帶着念念和姑姑出去玩。”

正在絞盡腦針想把腳邊的小家夥留在的家楊常松懵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湘,他沒聽錯吧,他家女同志不止要帶腳邊的這一個,還要帶另外一個,老天爺,他一個也不想帶啊。

“哥哥,走。”念念開心的喊道,出去吃肉喽。

小易眨了眨眼睛,他緩緩的看向姑父,對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以後,放下書本說道:“好。”

楊常松:……

天要亡他!

楚湘忍着笑,朝小易伸手,拉着人就往外走,至于後面的那倆,她相信肯定能追上來。

“姑父,快點,我們走。”念念着急的喊道,舉起胳膊要抱。

楊常松沉默半天,他生無可戀的抱着要和他搶肉吃的小家夥往外走,他命苦,真苦啊,家裏有親娘,家外有大舅哥。

“姑姑,姑父要是對你不好,等我爸爸回來讓我爸爸揍他。”

楊常松剛抱着念念追出來就聽到小易堅定的聲音,想到大舅哥折磨人的本事,他趕緊小跑上來說道:“小易,你怎麽說話呢,你姑姑可是我媳婦,我當然會對她好了。”

他對媳婦好,和大舅哥根本就沒關系!

“我爸爸說,男人不可以油嘴滑舌,這樣的男人靠不住。”小易擡起頭認真說道。

楊常松:“……”

果然是大舅哥給他挖的坑,他雖然油嘴滑舌,但是他對湘湘好啊,不對,他哪裏油嘴滑舌了?

“小易,你爸爸說的不對,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要有最基本的分辨是非的能力。”楊常松板着臉認真的說道。

小易眨了眨眼睛,點頭說道:“對,我是一個大人了,所以姑父不用騙我。”

楊常松:“……”

“噗嗤……”

聽着這一大一小的對話,楚湘沒忍住直接笑出聲,哈哈哈,這對話也太逗了,都讓她懷疑誰是大人誰是小孩了。

聽到姑姑的笑聲,小易臉都紅了,不過他還是努力板着,擡頭挺胸,只是眼睛不敢亂看罷了。

但楊常松就不一樣了,他聽到笑聲不但沒感到羞愧,反而瞪圓眼睛,看着她不滿的說道:“湘湘,你說,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油嘴滑舌?”

看人要生氣了,楚湘趕緊搖頭,她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你一點也不油嘴滑舌,你對我最好了。”

聽到這話,楊常松立馬就開心了,他擡頭挺胸的看向小易,哼,他才是湘湘最親近的人,誰也別想越過他!

“幼稚。”小易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覺得自己這個姑父頂多三歲,和念念一樣,不能再多了。

楊常松搓着手不滿的說道:“嘿,你說你這麽小的年紀,跟你爹學什麽,小孩子就得有小孩子的樣子。”

小易:“我不想長大以後被別人說幼稚。”

“我要揍人了,今天誰也別攔着我。”楊常松撸着袖子說道,撸完袖子擡頭一看,另外三人正默默的看着他。

楊常松:……

還真沒人攔他啊。

他讪讪的把袖子放下,嬉笑着說道:“我都是大人了,自然不可能和小孩一般計較。”

哎,沒人給臺階,那咱就自己給自己臺階下呗,畢竟一直在臺階上也挺難受的。

小易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後擡頭看向楚湘說道:“姑姑,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麽嫁給姑父了。”

楊常松迫不及待的說道:“是不是因為我脾氣好。”

小易:“不,是因為你臉皮厚。”

楊常松:……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讨人厭的小孩啊,他求救的看向楚湘,救命啊。

楚湘忍着笑把頭扭到一邊,不是她不想幫楊常松同志,而是舅舅真的給太多了,所以就暫時犧牲常松同志一會兒。

但是她相信,要是楊常松知道舅舅給了什麽,恐怕會心甘情願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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