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潘會計失蹤◎
“湘湘, 你別生氣,我真的錯了。”劉婷婷亦步亦趨的跟在楚湘後面, 哭喪着臉道歉。
楚湘腳步不停, 頭也不回地問道:“你哪裏錯了?”
劉婷婷:“我不該拿別的男人和你比?”
楚湘冷哼一聲:“僅是別的男人?”
劉婷婷聰明的改口:”不對,是不該拿任何人和你比。”
楚湘掃她一眼:“下不為例。”
劉婷婷立馬抱着她的胳膊說道:“絕對沒有下一次。”
“……”
後面推着自行車的楊常松滿臉哀怨,這一刻他再也不說傅博書不懷好意了, 他只是覺得對方真沒用啊, 連個女同志都搞定不了,搞定不了也就算了, 但是別來禍害他啊,這是他對象, 他對象,這女同志為什麽要一直纏着他對象。
前面兩人可沒有感覺到楊常松的哀怨,兩人還在前面小聲的竊竊私語,尤其是劉婷婷,她一直在碎碎念:“湘湘, 博書真的好可憐啊, 爹不疼娘不愛……”
聽着這已經重複了好幾遍的話, 楚湘木着臉問道:“你不要管他可憐不可憐,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 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可憐他?”
劉婷婷肯定的說道:“我當然是喜歡他了。”
楚湘嘴角抽了抽, 想到自己剛才只是稍微表現的生了一點點氣,劉婷婷就扔下傅博書跟自己回來了, 這要是喜歡, 那這個喜歡多少有點淺薄了。
“那你在仔細想一想, 以傅博書現在的條件, 你願意和他在一起嗎?想清楚, 比如結婚之後住在哪裏,以後有了孩子怎麽辦,誰給你們看孩子,很明顯,傅博書他繼母是靠不住的……”
說到這兒,楚湘突然頓住了,她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對方,楊常松說過,這一片沒有姓傅的,而傅博書他爹卻住在這裏,那麽今天劉婷婷去的那個房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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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遲疑的問道:“婷婷,傅博書是随母姓嗎?”
還在思考她剛才那些問題的劉婷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道:“這怎麽可能,他當然是和他爹一樣,姓傅了。”
“姓傅?可是那個院子的房主不姓傅啊。”楚湘眯着眼幽幽的說道。
“啥意思?”劉婷婷有些懵的問道,很快她就一些激動的問道:“湘湘,你說有沒有可能那房子是傅博書他娘留給他的,和你一樣,只是他的房子被他爹給搶走了?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把房子搶回來,以後咱倆就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楚湘:……
她難得的沉默下來,看着劉婷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女同志怎麽能這麽天真呢,還是說真愛迷人眼?
後面的楊常松瞪圓眼睛,過分,太過分了,現在霸占他家女同志不算,竟然還想着以後都和他家女同志一起上下班?
那他呢,他怎麽辦,真實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楊常松氣呼呼的想。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那個房子真是傅博書的娘留下來的,那麽裏面的人不會那麽嚣張。”楚湘搖頭說道。
其實她沒說的是,如果那房子真屬于傅博書,恐怕以傅博書的腦子,早就把房子弄過來了。
劉婷婷有些苦惱的撓頭:“那這房子是誰的?“
“別着急,回家問問我婆婆說不定就知道了,這附近的事幾乎都沒有瞞過我婆婆的。”楚湘拍着劉婷婷的胳膊安慰道。
後面的楊常松再次生氣,他娘也是來和他搶存在感的,都欺負他!
等回到家以後,楊婆子一聽到她們問的那一戶,立馬就激動了,飯都顧不上盛,直接說道:“那房子啊,你們口中那個傅博書後娘的,他爹帶着他入贅過來的。”
楚湘和劉婷婷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懵了,這個答案是真的萬萬沒想到啊。
“那傅博書是不是從小就吃了很多苦?”想到傅博書現在的性子,劉婷婷皺着眉說道,真是太可憐了。
楊婆子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啊,我倒是聽說他這個繼母挺好的,是個性子爽朗,不拘小節的人。”
劉婷婷再次傻眼了,她咽了咽口水說道:“楊嬸,您确定嗎?我今天去她家,可一點也沒覺得她性子爽朗和不拘小節,我就沒見過比她更刻薄的了。”
想到傅博書的繼母說的話,劉婷婷覺得自己都複述不出來,太刻薄了,太尖酸了,簡直不就是個人啊。
楊婆子仔細想了想,她肯定的說道:“那不能,我可以确定,她性子可好了,家裏家外一把抓,就沒見過那麽能幹的女同志,她招贅的那個男人身體不好,所以這家裏幾乎是她一個人撐起來的。”
“不止如此,她還堅持送孩子學習讀書,你別看她們家過的那麽艱難,但是她家裏的三個孩子都讀書,別管親生的還是不是親生的,可好的人了。”楊婆子沒忍住再次重複了一遍。
楊婆子:“而且你別看人家是重組家庭,但人家的家庭關系可比很多家庭好太多了,聽說家裏都沒吵過架。”
她自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但正是如此,她才更加佩服這樣無私奉獻,吃苦耐勞的人。
劉婷婷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這一刻,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記憶出現了錯亂,可她明明才剛去過傅博書家,那樣的家庭氛圍和家庭成員,怎麽想都和楊嬸口中不是一家人啊。
“娘,咱還是先吃飯吧。”楚湘看劉婷婷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她只好開口說道,先吃飯吧,關于傅家的事情吃完飯再說。
楊婆子意猶未盡的說道:“行,那先吃飯。”
哎,她真的是知道太多太多消息了,想到這兒,她掃了一眼楊常松,成了公安又怎麽樣,還不是沒她知道的多。
楊常松就當沒看到他娘的眼神,他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是幹大事的人,幹大事……
吃飯飯以後,楊婆子突然問道:“常松啊,關于李成朗的死,你們查的怎麽樣了?”
“娘,難道你有什麽消息要告訴我?”楊常松頭也不擡的說,他就知道他娘突然這麽親切的喊他準沒好事。
聽到李成朗,楚湘也跟着看向楊常松和她婆婆,難道這麽快就有結果了?
楊婆子注意到她的眼神,也懶得計較什麽,她翻了個白眼說道:“是王家,一個月以前吧,高麗景和李大妮因為王玉娣吵了一架,結果當天李大妮就喊李成朗去家裏吃飯,這件事啊,紡織廠家屬院的人都驚呆了。”
楚湘手一抖,驀地擡頭看向她婆婆,這話的意思是,李大妮因為和景姨吵了一架,所以懷恨在心,直接就沖成朗哥下手了?
楊常松對于他娘知道這個消息那是一點也不意外,他們也知道,同樣的,這也是他們去家屬院的時候聽說的,不過有些難辦的是,王家已經全部離開了。
當然了,雖然這個有些難辦,但同樣的也好辦,因為王玉娣是被下放,所以找人還是很好找的。
但是吧,他們公安局的人有限,已經有兩個人去找潘會計了,這要是再抽兩個去找王家的人,那公安局可就沒幾個人了。
他撓了撓頭,随即眼睛一亮,回去他就找劉公安,這維護城裏治安的事情,也不光是他們公安局的事情,必要的時候,武裝部的同事也可以幫忙啊。
“娘,你知道的消息還挺多。”楊常松幽幽的說道。
楊婆子有些驕傲:“那可不,我告訴你,整個城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娘我現在已經徹底打進她們的消息圈了,我每天都要去聽她們說一些家長裏短。”
不聽不知道,一聽吓一跳啊,這群老太太知道的課太多了,比如誰家兒媳婦偏向娘家,都快把婆家搬空了,還有就是那個惡毒奶奶重男輕女,竟然想掐死剛出生的孫女……
咦,這些人可比她們農村人心狠多了。
楚湘低着頭沒說話,她還沉浸在她婆婆剛才的消息裏,景姨和李大妮吵了一架,所以李大妮懷恨在心……
可她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景姨為什麽會和李大妮吵架呢,因為一個王玉娣?她覺得不是。
在她的印象裏,景姨幾乎從沒和人紅過臉。
“娘,景姨為什麽和李大妮吵架?王玉娣又做了什麽?”楚湘擡頭抿着嘴唇問道。
“就是王玉娣一直在醫院住着那段時間,那可沒少花錢,可王家哪有那麽多錢,于是她們就把心思打到了高麗景哪裏,高麗景就不樂意了,直接就找到家屬院了,你都不知道,據說當時鬧的可厲害了,要不是家屬院的人攔着,恐怕都能打起來。”說到最後,楊婆子也有些興奮,這趕上她們陽光大隊吵架了。
随着她婆婆的話,楚湘抿緊嘴唇沒說話,只是眉心緊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事怎麽看都不像是景姨能做出來的啊……
她緩緩開口:“在我印象裏,景姨從來沒這樣在明面上和別人撕破臉。”
“那她都是在暗地裏使手段?”楊婆子下意識的問道。
楚湘被噎了一下,但仔細想想,她婆婆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在明面上撕破臉,那豈不就是只剩暗地裏使手段了!
但是這樣一想,怎麽聽着景姨心思不對呢……
旁邊的劉婷婷已經不敢說話了,她也不敢問傅家的事,和這事一比,死去的李成朗的事才是大事啊。
等到睡覺的時候,楚湘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她總覺得景姨沖上門和李大妮吵架這事有古怪,而且有些不符合景姨往日做事的風格。
旁邊因為她翻來覆去也睡不着的楊常松:……
算了,既然如此,都別睡了!
……
“湘湘,我帶你吧。”第二天早上,上班走的時候,劉婷婷推着自行車說道。
“不行。”楊常松大聲說道,此時他看劉婷婷的眼神非常不善,過分,太過分了,他家女同志為什麽要去坐別人的自行車。
劉婷婷抿着嘴問道:“為什麽不行?”
“因為我在,只要我在這兒,我家湘湘就不能坐別人的車。”楊常松昂着頭驕傲的說道,“再說了,萬一你騎車不穩,摔着我家湘湘怎麽辦。”
劉婷婷被他這話給氣的啊,指了指楊常松,騎上自行車就走了,她騎車不穩?這不可能。
“湘湘,上來,我帶你。”看着被氣走的劉婷婷,楊常松樂呵呵的說道。
楚湘已經不想說話了,也不想管這兩個人怎麽着了,反正她只要有個自行車坐,她也不管坐誰的。
在半路的時候,楊常松帶着她順利的越過劉婷婷,她回頭看的時候,正好看的劉婷婷氣呼呼的樣子,她朝對方擺手,示意對方慢慢來,別着急。
劉婷婷:……
嗚嗚,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被拐走了,心口疼。
楚湘和楊常松先劉婷婷一步到鋼鐵廠,不過在鋼鐵廠門口的時候,楚湘扯了一下楊常松的衣服,楊常松默契的停下。
“楚會計,劉婷婷同志呢?”等在門口的傅博書看見她,往她後面看了看,立馬皺眉問道。
楚湘擡起頭笑着溫和的說道:“傅同志,劉婷婷在後面呢,你這是在等她?”
“是,我有些事情想和她說清楚。”傅博書板着臉說道。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告訴楚湘,因為他覺得楚會計這個人心思深沉,詭計多端,不擇手段……
總之,就是不可深交。
但不幸的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劉婷婷的朋友,看來他要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必須得想辦法讓劉婷婷遠離楚會計,想到昨天晚上,他心裏發苦,楚會計就一句話,劉婷婷就跟着走了,這讓他怎麽比?
楚湘點點頭,她笑着說道:“婷婷很快就到,你再等一會吧,我們先進去了。”
幾乎是她話落,楊常松立馬就用力蹬自行車,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和傅博書說,沒啥好說的。
後面,傅博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倆的背影,他以為楚湘剛才不會告訴自己的,可沒想到她竟然說了,此時傅博書心裏升起一個想法:難道楚會計支持自己和劉婷婷在一起?
“湘湘,你為什麽要告訴他,難道你不攔着他見李婷婷?”這邊,楊常松也在問楚湘,不應該啊,他
楚湘好笑的說道:“我為什麽不告訴他,再說了,他要是真想見人,我也攔不住啊,他一直站在門口,早晚能見着。”
而且她覺得劉婷婷現在應該對傅博書有些懷疑了,既然如此,她就更不應該攔着,而是在背後推一把,讓劉婷婷能早日看清這人的真面目。
“湘湘,你真是太善良了。”楊常松感慨着說道,這要是他,他就直接把人拉到沒人的小巷子揍一頓。
楚湘眨了眨眼睛說道:“我一直都很善良。”
“沒錯。”楊常松贊同的點頭。
恰好從兩人身後路過的莊美麗:……
她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表情從兩人身後路過,等走了老遠才嘟囔一句:“不要臉。”
楚湘剛到辦公室,都沒來得及坐下,就被從外面匆匆進來的郝會計給喊住。
“湘湘,你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去開會。”郝會計語氣着急的說道。
楚湘一愣,反應過來也沒多問,拿起紙筆就跟着郝會計往外走。
等到劉廠長辦公室,楚湘才知道這次開的是什麽會,房子,她們鋼鐵廠要建房子了!
“對于楚湘同志提出的房子這件事,我們已經和政府的領導讨論過了,都覺得這件事可行,而且是好事,不過為了避免有什麽不利影響,這事暫且在咱們鋼鐵廠內作為試執行點,如果沒問題,那麽極有可能會向外推廣。”劉廠長大聲的說道。
他現在非常激動,能不激動嗎,房子這可是大事,這些年來一直困擾着很多工人,卻沒有辦法解決,如今他們鋼鐵廠不止有了解決的辦法,甚至還可以作為第一批蓋房子的人,這想想就激動啊。
當然了,在向工人提出要自己掏錢的時候可能有些波折,但是他相信,這些問題都是可以克服的,只要他們能把這些問題都解決,那就能保證萬無一失啊。
楚湘看着一群激動的領導,她也很激動,這次廠裏建房子她一定要買,每天都跑這麽遠上下班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浪費時間。
接下來又商量了一下怎麽和工人提起這件事情,房子建在哪裏,什麽時候建,多少錢一平方比較合适,房子該建多大……
這一系列問題都是要慢慢讨論的,不過說慢也慢不了多久,因為所有人都着急住新房子!
“今年怎麽回事,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結果供銷社和副食品店的物資不多反降,這是不想讓咱們過年啊。”
“可不是,現在副食品店那邊要是有點什麽新鮮東西或者肉,那得半夜就去排隊啊。”
“半夜排隊能買上也行啊,我家裏都快沒吃的了,根本就搶不上,有票都沒用。”
“還有票沒用,我告訴你吧,現在副食品店和供銷社裏的東西,那真是全靠搶,家裏要是有在那邊上班的,能提前收到消息去排隊,剩下的,那就真是命了。”
“……”
聽着辦公室裏人的交談,楚湘眼裏閃過一抹若有所思,這些事情她還真不清楚,因為家裏有糧食,至于菜什麽的,那就更不缺了,前段時間她公公帶着大哥二哥送了一堆白菜和土豆,哦,還有地瓜。
但是很明顯,她家不缺,但別人家是缺的,而很快廠裏就要公布建房子的事情……
想到這兒,楚湘不由得垂眸,或許她可以借這個機會,把農場裏的糧食換成錢,然後買一個大一點的房子。
她不經意的問道:“副食品店裏沒吃的,別的地方有嗎?這快過年了,家裏總得有點葷腥。”
朱會計渾身一震,壓低聲音說道:“沒有,別的地方也沒有,現在糧食,肉食和水果,在哪裏都是稀罕東西。”
“……這麽慘啊。”楚湘頓了一下說道。
楊會計贊同的點頭:“可不是,看來今年過年是想把咱們都餓死啊。”
朱會計:“有錢都花不出去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覺得自己是個窮人的楚湘:……
她在心裏對朱會計說,她會努力讓大家別這麽難受的。
唔,還得感謝這半年來楊常松同志對農場的貢獻,不然也不會有今天。
但是想背着楊常松去黑市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楊常松每天都來接送自己,這就導致她根本就沒有時間自己出去,所以要想去黑市,第一大阻礙就是楊常松同志。
而第二大阻礙就是她婆婆,別看她是個農村老太太,但是懂得是真多,別說知道黑市了,說實話,甚至她都懷疑她婆婆去過黑市,畢竟對黑市對熟悉的,還得是那些掌管廚房的老太太啊。
這樣一來,她要是想去黑市,首先就得先糊弄住這兩人,她得想個什麽辦法呢,此時的楚湘還不知道呢,她想要的機會很快就要來了。
“錢局長找我什麽事?”楊常松跟着劉公安往前走,他撓着頭茫然的問道,來公安局這麽久,他一直都是跟着劉公安,這突然帶他去見錢局長,他還有點懵呢。
劉公安拍着他的肩膀安撫着說道:“別慌,錢局長找你肯定是好事,說不定是要提拔你呢。”
哎,他就沒見過比楊常松同志還能幹的男同志,幸虧當初他堅持把人從鋼鐵廠要過來,要不然可就損失大了。
楊常松立馬挺直腰板說道:“我沒慌,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對,錢局長是個有眼光的人。”
雖然他當初一心吃軟飯,但是為了說出去好聽,為了讓他家女同志不生氣,他覺得努力幹也不是不可以,尤其是他要幹得好,他家女同志會獎勵他吃肉的!
劉公安看着一臉坦然的楊常松,他沒忍住嘴角抽了抽,是他想多了,像楊常松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因為對這種人來說,大概就沒有什麽為難的事吧。
兩個人剛進入錢局長辦公室,就被錢局長的話給驚住了,劉公安甚至下意識的重複道:“潘會計失蹤了?”
可是這怎麽可能,十天前他們去找潘會計的那兩個同事還通過郵局打電話說是找到人了,等和那邊交接好就把人帶回來呢,怎麽可能突然就失蹤了?
錢局長嫌棄的看了眼一驚一乍的劉公安,然後看着鎮定的楊常松說道:“常松,我這次喊你們過來的意思,就是讓你和劉公安去找潘會計,對了,小潘他們在羊城醫院,你們先去找他們。”
終于反應過來的楊常松滿臉驚恐的說道:“潘會計跑了,潘公安他們還住院了,我們現在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錢局長:……
這就是楊常松同志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