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跑不了◎

“高麗景跑了, 他們家院子裏空無一人,去街道打聽了, 街道那邊說高麗景去走親戚, 上午剛走的,開的證明是去首都。”孟公安沉聲說道。

看着臉色發沉的孟公安,其餘人也心裏發沉, 同時臉色都不好看, 誰能想到好不容易查到幕後真兇是誰了,結果臨抓人的時候對方跑了!

“怎麽能讓她跑了呢。”潘公安怎麽都想不明白。

同樣想不明白的還有錢局長, 他和張浩廢了好大勁才把潘會計的靠山給拖住,結果還是沒抓住人, 這太讓人生氣了。

“是不是這次行動走漏了風聲?”劉公安皺眉說道。

楊常松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走漏風聲,先不說咱們剛知道背後兇手是高麗景,就單說抓人這件事,咱們也是收到通知就出發,哪有時間走漏風聲。”

“那她怎麽跑了呢?”潘公安撓着頭不解的說道。

劉公安仔細思考了半天, 他搖頭說道:“高麗景能犯下這麽多事都沒被查出來, 那就證明她的頭腦絕對清醒聰明, 哦,她還夠狠, 所以能逃走也不是什麽難事。”

孟公安皺着眉問道:“那就這麽算了?”

不等劉公安說話, 楊常松就沒忍住說道:“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高麗景只是逃走, 又不是死了, 所以我只需要聯系首都那邊的公安協助抓人就行了。”

其餘公安:……

楊常松說的很有道理啊, 只是逃到首都而已, 又不是抓不住。

楚湘知道高麗景逃走這件事的時候, 是下午王玉花來告訴她的。

“湘湘,你說我婆婆要去首都,那她帶着多多幹什麽,她是去逃命啊,她幹嗎要帶着我的多多。”王玉花都要崩潰了,她就剩多多這一個親人了,這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為什麽要對她這麽殘忍。

她用手捂着胸口說:“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多多在哭着喊我,哭着向我求救,我難受啊。”

楚湘嘆口氣,她起身去給王玉花倒了一杯水,冷靜都說道:“嫂子,你要相信公安同志,一定會把多多帶回來的。”

現在她也有點弄不明白,景姨為什麽要逃去首都,難道首都有誰會幫景姨嗎?還有,景姨離開的時候不止帶着多多,還帶着韓巧巧,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逃命,反而是像極了拖家帶口的去玩。

“我擔心啊,我現在發現了,我婆婆就是個瘋子,她思想就有問題。”王玉花咬牙切齒的說道,她從來沒有想過,李成朗的死竟然會是她婆婆一手主導的,那可是她親兒子的,正常人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聽到這話楚湘低下頭沒說話,她現在什麽也不想說,也沒什麽好說的,高麗景能做出這些事情,早就證明是個瘋子了,正常人怎麽可能會殺好朋友,殺親兒子。

想到高麗景這些年來的做的事情,誰能不感到膽寒呢。

王玉花還在哽咽着喃喃自語:“她為什麽要帶走我的多多,我自認對得起他們李家,結果呢,我婆婆先害了我對象,現在又帶走了我兒子,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啊。”

楚湘:“……你就當你婆婆瘋了吧。”

王玉花:……

瞬間就哭的更大聲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楚湘也沒有心思安慰王玉花,所以王玉花自己在這兒哭了半天,最後終于想起來她婆婆還害了楚湘的娘,她自己就不好意思繼續哭下去了,起身悄咪咪的走了。

“變态。”楚湘在椅子上坐了好久,突然咬着牙說道。

高麗景不僅是個變态,還是掌控欲極強的變态,而且還是有腦子,敢想敢做的變态,這樣的變态太恐怖了。

不過她和王玉花有同樣的疑惑,那就是高麗景為什麽要逃去首都,還是拖家帶口的逃,哦,這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逃亡,更像是出去玩。

等楊常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冷鍋冷竈的,一點熱乎氣也沒有,他心髒猛地一緊,撒腿沖進東間……

“怎麽了?”躺在床上想事情的楚湘聽到動靜,擡頭看見楊常松一臉慌張的樣子,她起身問道。

然而這一起身材看到外面天都黑了,她驚訝的說道:“呀,都這麽晚了,我趕緊做飯去。”

楊常松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氣:“沒事沒事,我歇口氣,你躺着別動,我去做飯。”

可把他給吓死了,他還以為高麗景那個瘋子臨走之前也把他家女同志給帶走了,甚至已經在心裏想了一百八十種把人追回來的方法……

“我沒事,也不累,就是躺着想了點事。”楚湘有些不好意思,楊常松同志工作了一天,結果回來還沒口熱乎飯,這多少有點不太好啊。

聽到她的話,楊常松立馬跟在她身後,看着她的神色小聲說道:“湘湘,你相信我,高麗景絕對逃不了,我們局長已經聯系首都那邊的公安局了。”

“哦,我還聯系那邊的革委會了。”想到什麽,楊常松得意的又補充了一句。

楚湘被這句話給說懵了,她有些呆的問道:“聯系革委會做什麽,不是說高麗景在這兒的靠山就是革委會的嗎?”

而且地位還不低,所以,革委會真的會幫忙抓高麗景?

“肯定會啊,我都給首都革委會說了,高麗景思想嚴重有問題,是嚴重的利己主義者,心裏一點也沒有集體利益,這大概是需要□□一輩子的。”楊常松斜着眼得意的說道。

他繼續說道:“你要相信革委會絕對不會放過高麗景的,畢竟她手上有人命,還有“制造鳏夫”這個案子,這些都是公安局負責的,如果公安局怎麽都抓不住的人被他們革委會抓了,你可以想象一下結果會怎麽樣。”

楚湘:……

她默默的看着楊常松同志,她此時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楊常松同志不該是公安啊,他要是革委會的,恐怕成就會更厲害。

嗚,當然了,那個時候楊家祖墳冒的大概不是青煙,而是黑煙了吧!

“你是公安。”她好心的提醒道,如果高麗景真是被首都革委會給抓的,那兩邊的公安大概都會被嘲笑吧。

當然了,她肯定是不在意這些的,她就想讓高麗景早日被抓,至于誰抓的不重要。

楊常松點頭,他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時候不分公安還是革委會,只要能把人抓到就好了。”

身為被革委會看好的好同志,他絕對沒有任何私心。

楚湘挑眉,她拍着楊常松的肩膀說道:“有你這句話,高麗景一定會被早日抓到的。”

她就不相信有人能在公安局和革委會的圍堵下逃出生天!

“那當然,這種時候你哪怕不相信公安同志,也要相信革委會,跟狗鼻子似的,只要讓他們聞到味,鬼都跑不了。”楊常松撇着嘴說道。

哎,革委會做事可以說是毫無顧忌,而且不擇手段,就沒有不怕的,所以啊,革委會出手,絕對沒人敢幫高麗景。

楚湘抽搐着嘴角把頭扭到一邊,說實話,她現在心情很複雜,畢竟誰知道親娘最好的朋友害死了親娘,這心情都冷靜不了。

可關鍵是,有楊常松同志的話,怎麽就覺得那麽想笑呢,嗯,在楊常松眼裏,一切都不是事。

“趕緊做飯吧。”她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楊常松先扒開爐子,然後看着她小心的說道:“湘湘,你要開心一些,不然咱們孩子生出來整天皺巴着張臉多不好啊。”

“……你嫌棄我還是嫌棄孩子?”楚湘沉默兩秒,她看向楊常松,緊抿着嘴唇問道。

楊常松苦着臉說道:“我誰也不嫌棄,我只是擔心啊,要是孩子長的不好看,咱們得養他一輩子啊,但要是長的好看,那就可以送他去吃軟飯,多省肉啊。”

楚湘:……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楊常松,完全不敢相信這人竟然會說這種話,真是太不要臉了。

本來想說什麽,但想到什麽,她趕緊捂住肚子,瞪着楊常松說道:“楊常松,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胎教,這話要是讓孩子聽到,還以為我們多不喜歡他呢。”

氣死她了,楊常松真是靠譜不過兩分鐘。

“他還是個小豆丁呢,根本就聽不懂。”楊常松不在意的說道,然而看着她嚴肅的神色,他咳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我下次注意,絕對不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一定注意胎教。“

“嘿嘿,我只在你面前說。”楊常松得意的說道。

剛松了一口氣的楚湘:“……滾。”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真是氣死她了,楊常松真是一點也不正經,還吃肉?做夢去吧。

還不知道自己會損失很多肉的楊常松還在盡心盡力的做飯,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家還沒出世的小豆丁啊。

小豆丁:……

作為一個還沒成型的小豆丁,他覺得自己壓力有點大。

第二天楚湘就得去上班了,楊常松把她放在辦公室門口,依舊叮囑了半天,然後才騎着自行車揚長而去。

“終于上班了,我在家裏都無聊了。”楊會計正在打掃辦公桌,看見她進來立馬說道。

楚湘嘴角抽了抽,她無語的說道:“還沒一個星期呢,真不至于無聊。”

“諾,不無聊的在那兒呢,在家天天都跟幹架似的。”楊會計嘴角抽了抽,她用下巴點了點朱會計的位置。

楚湘跟着扭頭看向朱會計,就看到朱會計已經在認真工作了,打掃衛生?不存在,整個辦公桌上一塵不染。

她歪着頭小心問道:“朱會計,你和你婆婆的鬥争,誰贏了?”

看朱會計這個樣子,不像是贏了啊。

“當然是我贏了。”朱會計擡起頭,抿緊嘴唇大聲說道。

楚湘和楊會計:……

她們兩個默默看着朱會計不說話,實在是朱會計這樣子可不像是贏了,倒像是要再去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

對上她們的目光,朱會計挺直的脊背彎了,她有些沮喪的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耷拉着腦袋說道:“好吧,說實話,我實在是不想和我婆婆鬥了,太累,所以我準備徹底搬出來。”

楊會計聽到這話有些茫然,原諒她實在理解不了這話的意思。

而旁邊,楚湘看着朱會計一針見血的說道:“那你要考慮清楚利弊,比如有了房子你兒子好找對象,但同樣的,你離婚肯定也會有一定不利的影響,你最好和孩子說清楚。”

“讓他們自己選擇是跟你還是跟你對象。”想了想,楚湘又補充了一句。

“嘶……”聽到這話,楊會計被驚着了,她快速的看着朱會計問道:“你這是要離婚嗎?”

那這事情可真不小,畢竟他們鋼鐵廠還沒出過離婚的呢。

“我是這麽想的,我婆婆這人就是看我不順眼,那看我生的孩子不順眼,那她将來肯定看我兒媳婦不順眼,可憑什麽呀,我自己的兒媳婦憑什麽讓別人磋磨?”朱會計擡起下巴,眼眶微紅的說道。

楊會計:“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兒媳婦只能你磋磨?”

楚湘:……

這邏輯是一點問題沒有啊。

她趕緊說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對啊,楊會計你這思想不對啊。”朱會計反應過來,指着楊會計嫌棄的說道。

楊會計有些不自然的把頭扭到一邊,她摸着鼻子讪讪的說道:“咳咳,這不是順着你的話就說下來了嗎,我真沒這個意思啊。”

楚湘嘴角抽了抽,她們辦公室的會計也都是一群人才,財務能在廠裏有現在這個名氣,郝會計真是太不容易了。

“那你現在是定下來要離婚?”楚湘擡頭,她看着朱會計問道。

朱會計毫不猶豫的點頭:“對,已經确定了,這事我也和我對象提過了,但是那個王八蛋他竟然不同意,哈,真是搞笑,他自己想當大孝子,想割肉喂他弟弟那一家,我可不願意。”

“……那有沒有可能,你對象是舍不得你呢?”楊會計忍不住在旁邊小聲問道。

“絕對不可能。”朱會計立馬說道,“他要是舍不得我,怎麽可能看着我這些年過的這麽艱難。”

楚湘贊同的點頭,她覺得朱會計說的對。

“楚會計,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咱們得勸啊。”看見她毫不猶豫的就點頭,楊會計趕緊拉着她說道。

哎,以她看啊,楚會計還是年輕,沒經過什麽大事,連別人要離婚這種事也敢點頭,将來朱會計要是後悔了,可能會埋怨她的。

楚湘眨了眨眼睛,她看着楊會計說道:“人生短短幾十年,有什麽好勸的,能過就過,不能過就不過,為什麽要委屈自己。”

她明白楊會計的意思,但她覺得身為一個女同志,而且還是有工作的女同志,實在是沒必要為難自己,人生苦短,開心最重要。

楊會計:……

她用驚奇的目光看着楚會計,蒼天呀,她實在沒想到楚會計的想法竟然這麽大膽,不過或許也就是因為楚會計想法與衆不同,所以楊常松同志才這麽小心翼翼。

那要是這樣的話,她回家是不是也可以做點什麽?

看着楊會計亂轉的眼珠,楚湘嘴唇微勾,她看向臉色堅定的朱會計,低聲說道:“朱會計,我覺得吧,女同志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實在是太愚蠢了。”

已經愚蠢了好多年的朱會計:……

“其實我脾氣也不好,只是我對象一直說我婆婆不容易,所以讓我多體諒她一下。”朱會計嘆息着說道。

楚湘挑眉,她有些好笑的說道:“這話就搞笑了,你婆婆不容易又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嫁進去才不容易的,所以你對象為什麽不體諒你婆婆,卻反而讓你體諒。”

聽到這話,朱會計驀地一拍桌子,看着她的眼神就跟看知音似的,朱會計激動的說道:“可不是,我以前就是傻,竟然把這些話當真了,現在我可算是醒悟過來了,我婆婆不容易,那都是他們一家子造成的,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是最無辜的,所以我一定要跳出這個大火坑。

看着激動的朱會計,楊會計咽了咽口水,她抿着嘴唇看向楚湘,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今天的楚會計充滿了攻擊性,這放假的時候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注意到楊會計的眼神,楚湘沖着對方抿唇一笑,不過她什麽也沒說,因為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啊,畢竟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能過。

楊會計對上她的眼神,驀地把視線收回來,她看着朱會計問道:“朱會計,那你和廠裏定房子了嗎?”

“定了,定了一個最小的,我和廠裏預支了一年的工資。”朱會計笑着說道,可以看到提起房子,朱會計臉上的表情都是輕松的。

“挺好。”楊會計有些羨慕的說道,但想到朱會計為了房子都要離婚了,她也不敢再說什麽。

旁邊的楚湘搖了搖頭,說實話她覺得自己有點矛盾,就是既能理解朱會計,但同樣也能理解楊會計。

不過理解不代表贊同。

于是沒什麽話要說的三個人就只好低頭忙工作,等郝會計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人低頭忙碌的樣子,她滿意的點頭。

“湘湘,你跟我去後勤一趟。”她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開口喊道。

楚湘點頭:“好的。”

她拿着鋼筆和本子就往外走,現在去後勤,無非就是一件事,該核算房子這件事情了。

往後勤走的時候,郝會計看着她問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需要給你放幾天假調整一下嗎?”

聽到這話,楚湘眼裏沒有任何意外,雖然當初潘會計是借着革委會某些人的手在鋼鐵廠站穩腳,但同樣穩穩壓着潘會計一頭的郝會計,除了自身有本事以外,人脈也絕對不會少,所以郝會計能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笑着搖頭:“謝謝郝會計,不過不用,我沒事。”

有楊常松同志在,她怎麽可能會有事,就算情緒偶爾不對勁,也很快就被楊常松插科打诨的給哄好了。

看她确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郝會計才松了一口氣,她好笑的搖頭說道:“你看起來脾氣很軟,溫溫柔柔的,但實際上性子比誰都堅韌,而且還想的開,這樣就很好,不像朱會計……”

說到這裏,郝會計就又想嘆氣了,朱會計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別看朱會計平日裏咋咋呼呼的,但實際上,性子很軟,別人态度一旦強硬朱會計就縮了。

要不是這樣,恐怕朱會計也不會過的這麽苦,哼,一個有工作,有本事的女同志,竟然被一個沒什麽本事的男同志給拿捏了這麽多年,說出去她都嫌丢人。

楚湘眉梢微揚,她默默把頭扭到一邊,對于這話她沒法接,雖然她也覺得朱會計這樣做對,她也支持朱會計這麽做,但在外面,她還是要保持沉默的,咳咳。

顯然郝會計也沒有多說的意思,畢竟這是在外面,要是讓別人聽到些什麽,說不定今天晚上謠言就傳到天邊去了。

兩人到了後勤以後,發現除了李娟以外,當時負責開條子的小曹同志也在。

看見她們兩個,李娟笑着說道:“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郝會計,你點錢還是記賬?”

這種涉及到大筆錢財的賬目,郝會計是必須要在場,而且還要主導其中一樣的。

“我記賬,讓楚會計點錢。”郝會計開口說道,很顯然,當初登記的時候誰做什麽郝會計也是知道的,這一次當然要做別的事情,同樣也是對別人的一次複核。

李娟點頭:“行,那我念條子,小曹核對之前的記錄。”

“……”

随着李娟念條子上的人名和錢數,楚湘飛快的開始點錢,确定每一筆賬目都能對上,而郝會計則是記賬,這個記賬不光要記定定了多大的套房子,還要記清楚預支了多少工資,這也是為最後的彙總做準備。

楚湘點着錢,到中午要去吃飯的時候就麻木了,是一種對錢財的麻木,她敢發誓,就算現在有一沓大團結掉在她面前,恐怕她都沒有彎腰去撿的欲望……

實在是太累了,這種累是視覺上的一種疲勞,由此可見,她今天上午手上到底過了多少現金。

“到點了,先去吃飯吧,下午繼續。”郝會計放下筆,她轉動着手腕說道,今天上午可把她給累壞了。

提起吃飯,李娟想到什麽,她趕緊喊楚湘:“湘湘,你先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那我先走了。”郝會計笑着點頭,然後拿着本子和筆離開,小曹緊随其後。

等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楚湘想了想,她看着李娟問道:“娟姨,是婷婷那邊出什麽事了嗎?”

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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