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行長來了

第40章:行長來了

顧寧已經在這個時間完成了簡單的整理工作,帶着随身的皮包,裏面放着兩人的重要證件以及存折和銀行卡和胡亂抓的幾件衣服!然後往外沖去。

電梯已經被停了,消防警鐘依然長鳴。

唐繼軒拉着顧寧的手往樓梯而去,可是并未發現濃煙,正疑惑間,樓下有人走上來了,唐繼軒并不認識,不過眼熟,是他們樓上的那戶住戶,這對夫妻也是一樣,穿着浴衣,頭發濕漉漉的,看見唐繼軒和顧寧就說:“沒事了,虛驚一場,假警報1

“假的?”唐繼軒蹙眉。

“是啊,哪有什麽着火,也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冷死我了,我們先上去了。”那人拉着自己的老婆走了。

顧寧與唐繼軒站在樓梯口面面相觑。這到底是誰這麽無聊,在大半夜的搞這種惡作劇?

跑下去的人都陸續上來了,他們也确定的确是假警報,顧寧打了個噴嚏,唐繼軒就把她拉近了屋裏。

看着顧寧手上的東西,唐繼軒不忘誇獎道:“你的應急能力倒是真不錯。”

“嗯,銀行搞過消防演習。”她當時可很威武呢。

好事總是未能如願,唐繼軒正是體力旺盛之時,也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顧寧,你說要怎麽辦才好。”

“……”顧寧的眼珠子在屋內亂飄,裝耳聾。

家裏的座機又響了,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電話機的上面。

唐繼軒不耐,火死,想砸了它,真是百密一疏!

顧寧撇嘴,接起電話,還未開口,聽筒裏已經傳來咆哮的怒吼:“顧寧,我限你十分鐘後趕到樓下,帶着你的行李,出差!”

許銘城的聲音即使隔着聽筒也讓唐繼軒聽的一清二楚,顧寧就不用說了。他說什麽?讓她十分鐘後帶着她的行李趕到樓下跟他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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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這都幾點,還出差!

不對啊,顧寧想起許銘城上次的确跟她說過要出差來着,可是那時候說的是半個月之後,也就是她三天之後,而不是此時,更不是此刻!

再說了,顧寧扭頭:“他怎麽知道你家電話的?”連顧寧都不知道。

唐繼軒沉默着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下望了望,顧寧也跟過去,盡管有路燈,可是燈光昏黃照不了多遠,底下依然影影綽綽。

顧寧只能看個模糊的大概。

許銘城正斜靠在車前的引擎蓋上,雙手撐着引擎蓋,擡頭仰望着其中不知名的某一層,眼底一片涼保

顧寧咽了咽口水,伸進頭。座機又響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顧寧猶豫着要不要接,唐繼軒已經大步上前,冷冷的将電話撂了。

電話锲而不舍的響起來,許銘城能知道這裏的電話,那真的表示兩人以前關系匪淺了。

唐繼軒聽得煩,伸手去拔電話線,但是被顧寧攔住了,她按着他的手,他看着她的臉,冷漠的深沉的,顧寧解釋說:“還是我接一下吧,他畢竟是我上司。”

唐繼軒不放,兩人就僵持着,見顧寧的執拗,他從鼻孔裏發出重重的哼氣聲,扭頭轉進了卧室。

顧寧接起,将想好的措辭告訴許銘城:“對不起,行長,今天那麽晚了真的不方便,而且我的手過兩天要拆線,可不可以按照原定計劃三天後再去?”就算知道這裏面有許銘城刻意刁難的貓膩,顧寧也不得不認真的來完成它。

“三天後?好埃”他答應的出奇爽快,爽快的顧寧都懷疑其中有詐了,“三天後,信貸經理的職位也該換個人做了。”他總是這樣玩世不恭卻輕而易舉的擊潰顧寧的修養,恨不得讓顧寧朝她爆粗口,“你還剩下五分鐘,若是再不下來,你知道我做的出來的。”

許銘城的耐心也用盡,他更加不在乎強取豪奪。

十五分鐘後,顧寧才姍姍來遲。穿着單薄的衣衫,風塵仆仆,氣兒很喘,對着跟前的許銘城,沉默不語。

他擡起手表,勾唇淺笑:“寶貝兒,你遲到了十分鐘。”他的姿态那麽美,高貴出塵,肩頭沾染了銀白的霜露,鬓角亦沾染了風霜,可是又是那麽可惡邪惡,将一切的最美好打到最支離破碎。

顧寧順了順氣才能開口說話:“不好意思,行長,這已是我最大的努力,若還是無法讓您滿意……”

“不,我很滿意。”許銘城突然執起顧寧瘦削的下颌,陌生的神情看的顧寧心驚膽戰,心跳加速,“走吧,我們坐飛機出差去。”

他居然還真的有臉說出差去。

顧寧沒得選擇,上了車,離開的時候卻無端回望了那高高的樓層一眼。不知道唐繼軒會怎樣的生氣。

望着底下遠去的車子,煩躁的不顧一切的将客廳茶幾上所有的東西掃落!

她的執意成為他心中最痛的一根刺。

她不明白許銘城,可是他再了解不過,今天,他們分庭抗禮,壁壘分明的站在了永遠對立的角色!

他劇烈的喘息着,又望見了掉在地上的《情人》。顧寧似乎很偏愛這本書,不時将它拿出來回味一番,雖然看起來很是陳舊,可依然被她精心保存着。

書上那麽深沉而無望的愛情,那麽濃烈而致命的情感,唐繼軒的太陽穴隐隐跳動起來,盯着上面遒勁的字體發怔,最後無聲的笑了。

世界上從來都是充滿機緣與巧合,有的人猜到了開始卻猜不到結果,而有的人看到了結局卻想不到它的開始。

許銘城帶着顧寧直奔機場,在機場高速上将兩邊的風景遠遠甩在身後。

顧寧胳膊肘撐在車窗上,手腕又撐着自己的腦袋,她的頭很疼,折騰了這一夜,身體已經不堪重負。果然是老了,居然連一夜都熬不過去了。

“那個警鐘是你弄壞的吧。”顧寧想不出還有誰會如此惡劣如此無聊。

許銘城不承認也不否認,算是默認。

“你可真夠無聊的,不知道擾人清夢嗎?”她沒好氣的譴責。

“是嗎?那也打擾了你們的清夢?”許銘城一偏頭,正好看到顧寧半露的脖子上清晰嫣紅的吻痕,眼中的戾氣再一次升騰,很快又被掩蓋。

跟他溝通實在太費神了,見機場還有段距離,顧寧幹脆放下了座椅打算睡一會兒。

許銘城也不再出聲,還了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到機場的時候是淩晨四點,一天最冷的時候,顧寧凍得直哆嗦。

許銘城把自己的大衣脫給她穿,顧寧拒絕了,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一條毯子,那是臨出門的時候唐繼軒硬給她塞進去的,現在正好将她整個包起來取暖。

飛機是飛北京總部的,顧寧看了看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卻是兩小時後的,還要一小時才能辦理登記手續,于是又打起瞌睡來。

許銘城瞪着她,看着她旁若無人睡的安穩和舒服的樣子。深夜的機場還真TMD有點冷……“喂,你幹嘛搶我毯子啊!”顧寧大怒。

“毯子那麽大,讓我蓋點會怎樣。”

“是不怎樣,可是我不樂意!”顧寧沒有二話,用力将毯子搶了回來,根本不給許銘城好臉色。這妮子很生氣。

一路上,顧寧無隐藏自己的情緒,許銘城倒是很樂呵。

兩個小時後,飛機飛抵首都機場。

四月的北京,雖然溫度比江南低好幾度,可是空氣幹燥,并不冷。加上他們到的時候正好是陽光明媚之時,微風吹拂,心情舒朗。

首都的天氣很給面子,這是陰霾了一個星期後首次放晴,天空格外的澄澈透明。

顧寧跟着許銘城走出機場,出口處已經有人在等着。接了他們,便驅車趕往預定的酒店。

一切的行程看似早就安排好。

堵車早已見怪不怪,所以在高架上堵了将近兩個小時顧寧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只是對着窗外掠過的景色發呆。

北京時常可見那些飛檐走壁的古建築,保留了濃濃的明清風味,這也是顧寧願意來北京的原因,她喜歡那些青石板鋪成的老街,還有幾百年歷史的小巷與胡同,走在裏面,像是踏着濃墨重彩的歷史。

許銘城上車後就一直在打電話,是在安排銀行事務,他将要開始運籌帷幄指揮調控遠程操縱。

顧寧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間給手機充電,然後給唐繼軒打電話。

十一點半,他應該在吃飯吧。

顧寧心跳砰然,不敢确定他會不會接。連續響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顧寧高昂的情緒慢慢回落,挂了電話,改為給他發短信:我到北京了,你吃飯了嗎?看到給我回個短信吧。

她一直抱着手機,拿着手機在手心裏翻滾,可就是毫無音訊。想必是唐繼軒還在吃飯,所以沒聽到沒看到吧,顧寧這樣安慰自己。

沒等到唐繼軒的電話,倒是等到了許銘城來叫她吃午餐。

顧寧說:“我很累,想休息,你自己去吧。”她帶着愠怒。

“就算你不吃,你的胃也要吃。”許銘城不由分說拉起顧寧,“你以為我是帶你來這裏玩的嗎?我們是來工作的,別帶着你那些個人情緒來影響工作,公私分明知不知道!”他義正言辭的批評了顧寧一頓,可是公私不分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顧寧冷笑,轉念一想,的确沒必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顧寧低着頭,整理着那些負面的情緒。木已成舟,覆水難收,既然都要走這一遭,還不如專心把事情辦法可以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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