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去買車

第47章:去買車

兩個男人打得白熱化階段,更激動的是許銘城,推開顧寧還想站起來,卻被顧寧一把按住:“夠了!你有完沒完,動手就打人,你老師是這麽教你的嗎?”顧寧罵起人來毫不含糊,就像她是老師,而許銘城是犯錯的學生,需要被嚴肅教育,改邪歸正以免誤入歧途。

可她也記起了,這個男人,是她的頂頭上司!所以一時間反而接不上話了。

唐繼軒搓了搓流血的嘴角,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許銘城還想動,顧寧警告他:“不許動了1

許銘城目光一轉,盯住自己的臉:“這就是你口中的老同學?昨天晚上你就是跟他在一起?”許銘城生氣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在他為她擔心的想要報警的時候她卻跟唐繼軒在一起,他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顧寧答不上話來,尤其是在許銘城飽含譴責的眼神下,她雖然覺得自己沒必要為此感到抱歉甚至內疚,可她還是感謝許銘城對自己的關心,她讷讷的張了張嘴,發現開口是那麽無力。

“不用問了,他的确是跟我在一起,而且我們就住在6012。”顧寧的房間是6011,許銘城的房間是6011。

他用這樣簡短的一句話揭開了兩人的關系,顧寧氣惱的抓狂,許銘城的雙目一怔,緊接着瞪圓,不敢置信的問顧寧:“他說的是真的?”

顧寧咬着唇,在心底罵唐繼軒,可是面對許銘城,卻說不出謊話來。

“這麽說就是真的了?”許銘城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是,行長,不過這些都是我們的私事,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到工作的。”顧寧竭力保證。

許銘城卻剎那失魂落魄,顧寧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只能站在一邊,看着許銘城站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她想開口,但是伸出手最終只能放下。

因為兩人打架的關系,房門口一片狼藉,顧寧收拾着,明顯心不在焉。

唐繼軒在那邊重重的哼了一聲,顧寧罵的沒錯,他的确沖動的像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了,可是跟許銘城的這場架已經憋了太久,這一架,在所難免,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顧寧冷眼瞧他:“回你自己房間上藥去,我這裏沒有。”她生氣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氣什麽,也許是氣他這麽口無遮攔的暴露了兩人的關系。

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就因為許銘城的意外出現再次陷入冰點。唐繼軒也生氣了,就坐在那裏相互誰也不理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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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收拾完戰場,見他嘴角依然有血在流,強迫自己轉過身,卻無法強迫自己轉過心,在唐繼軒輕微的一個悶哼中,她氣呼呼的拉出抽屜裏的醫藥箱,用力甩在他面前。意思是讓唐繼軒自己動手,可是他看也不看,直接就站了起來。

“喂,你去哪裏埃”

“回房間。”唐繼軒說。

顧寧郁悶,也在氣頭上,沒有攔住他,她希望兩個人都能彼此冷靜下,這樣的發展太超乎她的掌控了。

她猶豫再三,還是去敲了許銘城的房門。可是敲了很久屋內也沒反應,打他手機,關機了。

顧寧能體會到許銘城昨晚的那種心情了。他應該是跑出去了吧。顧寧想。然後神情落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三個男人猶如天女散花,在她面前走馬觀花,顧寧從未感覺如此累過。

在房內坐了一下午,直到華燈初放,她才打開門,可卻看見6012正有客服進出在打掃房間,頓時急着跑過去詢問:“怎麽回事兒?這裏的客人呢?”

“客人剛剛退了房。”客服說。

唐繼軒退房了?顧寧傻眼。他就帶着那張受傷的臉回去了?唐繼軒又恢複了那般深不可測。顧寧的頭越發的疼了。

“小姐,你沒事吧。”

“謝謝,我沒事。”顧寧再次回到自己房間,思量再三,又給許銘城打電話。

這次電話是通的,只不過背景很嘈雜,像是在某間夜總會或者KTV。

顧寧陡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就愣在了那裏。大約過了十秒鐘,電話就掐斷了。

哎。能說什麽呢。顧寧對許銘城從未有過任何奢想,她也不知道許銘城到底是看中了她哪點,因為年紀大?然而不管原因是什麽,他們即使走完同一條街,也會回到兩個不同的世界。

比如他此刻的聲色犬馬,而她此刻的清冷惆悵。

許銘城挂了電話,立刻有千嬌百媚的女人攀上他的胳膊,親昵而溫柔的喊着:“哥哥,陪我喝酒嘛……來嘛……來嘛……”

手邊盡是身材火辣衣着大膽的美女,可他的眼前卻浮現出顧寧的影子。他此時懷抱着的女人微微扯開自己的外套,露出裏面雪白姣好的身材,還有那件細帶纏繞的性感內衣。

許銘城伸手用力捏了她一把,她立刻吃吃的笑,往他懷裏鑽,恨不得現在就貼在他的身上。就算他臉上有傷,依然無損他的俊美,依然無損他的權勢富貴。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偏偏是顧寧?

他能這麽想,可是卻不見得做得到。

女人幹脆脫了外套,直接穿着裏面黑色的內衣環抱住許銘城的脖子。他突然感覺索然無味,無情的将她推開,站起來走了。

許銘城看到顧寧的短信時,她已經上了飛機。

顧寧不是有意回避,只是她覺得自己在北京的确沒什麽用處了,加上她的休假已經結束,她需要盡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她堅決否認這是為了唐繼軒,或者為了逃離自己的糾紛。

一個許銘城已經足夠煩,偏偏還來一個陸遠航。顧寧深怕自己疲于應付,就先斬後奏的逃之夭夭了。

她坐的是最近一班飛回來的航機,與上一班航班相差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足夠來回北京一趟,可是當她回到家的時候,按了很久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她的鑰匙當初走的匆忙沒有帶出來,如今只能寄望門從裏面打開。

但,她失望了。比她早走五個小時的唐繼軒如今還沒到家。

顧寧像是被遺棄的孩子坐在門口的行李箱上。一個寄人籬下的女人就是這麽悲哀。

她是有房子,但是房子是按揭的,如今還處于毛坯狀态。銀行的房子已經被收回,也許已有新同事住進去,顧寧思來想去,只有老爸老媽那裏可以回,可是她知道要面對什麽,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就坐在行李箱上貼着門睡着了。

晚歸的唐繼軒一身疲憊一臉倦容,踏出電梯時看到蹲坐在那裏的女人,不由愣住了。

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她,顧寧沒坐穩,從行李箱上摔到了地上。唐繼軒的臉在逆光裏若明若暗,顧寧的臉上全然無設防的說:“你回來了埃”

輕柔的語氣,像極了賢惠的妻子在等待晚歸的丈夫。

唐繼軒堅硬的心瞬間就柔軟了,可是又拉不下臉,轉身進去了。

好一會兒,見顧寧沒有跟進來,一直站在客廳的唐繼軒忍不住回頭一看,見顧寧正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電梯旁,電梯正在下來,馬上就到了。

顧寧打了個噴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電梯到了,門開了,正要擡腳時,手臂卻被人一拉,整個人後退兩步,倒進一個充滿氣息的懷抱,電梯就在自己眼前以一貫的無情緩緩合上。

唐繼軒二話不說将顧寧往回拉,顧寧卻死死掰着門口的牆壁不願進那扇門。唐繼軒的臉很黑,話很冰:“還沒鬧夠?”

“我沒跟你鬧。”剛才的柔情瞬間被強烈的抗拒所取代,“我覺得你做的是對的,我本來就不屬于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再見。”她表現的像個英勇無敵的女衛士,她在跟他鬧別扭,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而當一個女人存心和一個男人真心冷戰時,她的發揮又可以是超常的。

唐繼軒想要掐死她,他不歡迎她他會繼續打開着大門?但他不會說,因為這麽說就直接宣告了他先認輸了。這是男人的面子,也是男人的尊嚴。他出口逼問:“不進去是不是?”

是的。顧寧點頭:“我要回家。”如果真要回家,又何必等到現在?她只是生氣,生氣唐繼軒的那個态度,難道都不會說一句讓她進去的話嗎?她是不拘小節,可也沒有那麽不要臉不請自入。

“好,要我請你是嗎?沒問題1唐繼軒二話不說,将顧寧扛上了肩膀。這一次不是抱,而是扛,就這麽直接将顧寧丢上了床,毫不憐香惜玉。

在顧寧驚恐而震驚的眼神中,鎖上了房門,并在門口對她說:“你就在裏面好好反省,看看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說話的語氣冰冷,依然牽動了嘴角的傷口,他用手指碰了碰,颦蹙眉頭。

顧寧很生氣,她想要大叫,大罵,但都被自己控制了,生氣生着就容易肚子餓,肚子餓就會睡不着覺。一系列連鎖反應導致的就是顧寧萎靡不振的坐在床上,又不願意輕易低頭,就與自己的肚子坐着拉鋸戰,所以老祖宗說,人對的敵人就是自己,精辟。

唐繼軒讓她反省,她在回來的飛機上就已經思考了兩人之間的種種,唯一要反省的,便是他們如此這般相似的固執,誰都認為自己對,誰都認為自己應該遷就對方。一開始說好的那些相安無事相敬如賓的條例如今都成了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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