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這小瘋子

“但是……”

“我知道需要證據,但不能你來查,你失蹤了我上哪找你去?聽話!”

張粟不用他話吧說完就知道啥意思,拍了下李孽的後背。不許他主意太正了。

李孽抿抿嘴唇态度也不緩和,張粟輕嘆口氣,勸哄着李孽。

“你年輕氣盛,但不能用在這。咱們講究智取!接下去就需要你出馬了。”

李孽眼睛一亮,等張粟說。

“韓士在南陽鎮混了很多年,他認識我爸,肯定也認識我。你哥哥我一直貌美如花,這花容月貌就沒變過,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全都是校草。我出面太容易暴露。”

李孽好笑的撇了下嘴,張粟臭不要臉,這麽誇獎自己啊。

“你不一樣,你是後來的,他不認識你,你詐和詐他,他一慌就容易露出破綻。”

張粟從李孽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口罩來戴上。

“我給你做支援。走!”

親親寶貝婦嬰店的老板娘是一個少說也有二百二十斤的胖大嬸,她身邊那個也有一百六七十斤的禿頂男人就被襯托的挺嬌小的。胖大嬸估計已經把她老公打了一頓了,禿頂男人嘴角破了。

看到他們倆進來,胖大嬸用力一推男人,這男人點着李孽就罵。

“我根本沒去過南陽鎮,你們從哪來的,幹嘛往我身上潑髒水?我都不認識你!”

破馬張飛的沖過來就想和李孽打起來似得。

他不認識李孽,但是覺得戴口罩的這個男的有點眼熟,多看了張粟幾眼,李孽往前一步擋住張粟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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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孽鎮定自如,低頭看着只到他肩膀的胖男人。嘴唇動動,很輕的開口、

“黑哥出來了。”

五個字兒而已,胖男人身體一震。眼睛瞪大。

李孽張粟心裏同時松口氣,這就是韓士,和黑痦子一起混過的韓士。

“說!怎麽回事!”

胖大嬸又推了一把韓士,韓士回頭對胖大嬸一瞪眼。

“滾一邊去!我的事兒少摻和!”

大概是韓士第一次對胖大嬸連吼再叫,胖大嬸漏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韓士往前兩步,咳了咳,眼睛來回的游移,皺着眉頭想了想。

“黑哥出來是,是什麽意思?沒錢了?我這也是小本生意,這樣吧,你們幫我給黑哥帶回兩萬塊錢,就當我孝順他以前對我諸多照顧了。”

李孽面無表情,眼神格外的冷。

“黑哥說了,他不要錢,他只是想知道,你把他坑害進監獄為了什麽。”

“你!你怎麽這麽說,我沒對不起黑哥的地方!你是誰?你和黑哥是什麽關系?”

“他是我爸!”

李孽眼睛一睜殺氣騰騰。

“你毀了我全家,他出來後前思後想,當時他一共十個人,怎麽抓了九個,就你逃走了?肯定是你提前知道了什麽事情,當初一個頭磕在地上說過有難同當,你背信棄義跑了,算什麽東西!我爸讓我找你,問你為什麽坑他?你提前知道會出事為什麽沒和別人說!”

“你小點聲,小點聲!”

韓士有些慌,趕緊給李孽使眼色,拉着李孽往外走。

李孽甩開韓士的胳膊厲聲呵斥!

“起開!我爸說了,他蹲了十多年的大牢,反正人也廢了,工作找不到,家庭也完蛋,他有冤報冤,我來就是确認你是不是韓士,你不說清楚沒關系,我爸會來找你的。但不會是這麽心平氣和!殺一個夠本!”

“外邊說,行不行!”

韓士冷汗都下來了,張粟推了一下李孽,倆人跟着韓士出了門,韓士沒敢把他們帶去咖啡廳,而是帶着他們倆去了地下停車場,鑽上了車。

從置物箱裏拿出十萬塊錢遞給李孽。舔着臉讨好一笑、

“我現在只有十萬,你等我半天,我再給你十萬。算是彌補了。”

“我只要實話。”

“我,我我我,我是察覺到事情不好,所以先跑了。畢竟我沒參與打張警官的事,我是清白的啊。他們想打警察肯定會被抓啊!”

韓士狡辯着,比比劃劃的。

“但是打張警官的提議是你出的!”

韓士被質問的有點啞口無言了、抓了抓頭發,眼神飄忽。

“你提議打的,你先跑了。你說去鎮子上找劉瘸子,但你沒去。你離開後的那半個多小時,去做什麽了?是不是你埋伏在半路上,殺了張警官,栽贓嫁禍給黑哥?黑哥為你背鍋了?”

“我沒有!”

“你不說我爸晚上就到,燒了你的店,殺進你家,砍死你和你胖老婆,血債血償!有本事你把我現在就宰了,馬上就跑!不然有你家破人亡的時候!”

李孽說的又兇又狠,眼睛裏都是殺氣,腰間也鼓鼓的,漏出匕首的手柄。

張粟趁這個機會把車門子鎖上了。

李孽握住了匕首手柄,大有現在就下手宰了韓士的意思。

韓士看看李孽殺氣騰騰,狹窄的空間,青壯年結實肌肉,還倆人,韓士知道硬來沒勝算。

腦袋上那禿頂的頭發都快讓他抓掉了,徹底變禿瓢了,韓士一動,屁股頂住了車門。想跑。

李孽一看韓士動了,速度極快,勐地拔出匕首,冰冷的刀尖對着他的肚子。

“別動!”

李孽咬着牙威脅着。

張粟吓一跳,這小崽子怎麽真動刀了?沒收了他的管制刀具,從哪搞到的匕首刀啊?

再不好好管管他,他還真想殺人怎麽着?

小崽子是個狼狗啊!真咬人啊!

韓士徹底沒招了,被刀頂腹部,知道他想跑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我說!”

李孽看了一眼張粟,張粟偷偷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其實真的不關我的事!”

“說重點!我沒時間和你廢話!你有一句瞎話我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李孽手腕用力,刀尖刺破韓士的衣服,戳進肚子,在一用力就要捅破肚皮了!

這小瘋子,真敢幹啊!

張粟氣的瞪李孽,李孽假裝沒看到。手穩穩地拿着匕首,頂着韓士的肚子。

“好,我說重點!我是收了錢的!”

韓士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吞了吞口水。

“張警官多管閑事,礙着別人的發財路了、”

“怎麽說?”

“張警官被殺的前一年,去石市的時候,他抓了一個賣小孩的,那孩子媽是超生的女孩,就想把小孩賣掉,換錢繼續生小子。恰好在交易的時候,張警官遇到了,張警官就抓了那孩子媽,跑了一個買孩子的買家。”

張粟和李孽快速交換一個視線,果然和他們猜的對上了。

李孽繼續追問、

“就為這?”

“這還不夠。要不說啥事兒都講究一個緣分,別管是姻緣還是孽緣,這個買家他們在南陽鎮想動手偷小孩兒的,又被張警官追。我就是聽他們随口說了一句,哪哪都有張警官擋路,還死追不放,搞死他的了!”

張粟一皺眉,在南陽鎮偷小孩兒?難道是那個在水塘邊睡着了的小孩兒差點被偷走,是他爸追,破了人販子的計劃,才把孩子還回來了?

“南陽鎮周圍都有四五個小區,下邊還有二十多個自然村,南陽鎮偏僻,四六不靠,落後又淳樸,丢一只雞都是大事,孩子都是到處跑的,孩子們放暑假了成群結隊的玩兒瘋跑,河邊水溝子哪哪都玩,太容易下手了、”

十幾年前的南陽鎮,孩子一直都是散養的,別說別人,就張粟,小時候在鎮子上稱王稱霸,走哪玩哪,走哪吃哪。他小時候南陽河還是很寬的河面,也沒有欄杆什麽的,岸邊種着樹,他們褲衩都不穿,從樹上往河裏跳。南陽鎮的孩子沒有不會水的。多喝點湯也就會水了。

那時候孩子也多,烏拉拉一大群,丫頭小子一起玩,騎自行車在路上橫沖直撞。

下河一泡就一天,家長不擰着耳朵回家那是不會回去的。

一大群孩子,十幾個,大的小的一塊玩,突然間小的被抱走了,真的很難察覺,都在專心的玩兒啊。

真是韓士這話,容易下手!

“繼續說!”

李孽催着韓士。

“然後出事前的那天下午,劉新宇不是欠了黑哥錢嗎?我們就和黑哥去找劉新宇,劉新宇他媽就跑到鎮警局去了,剛回來的張警官,陳警官,就到了劉新宇家,張警官就把黑哥我們罵得狗血淋頭。夾着尾巴走了、當天晚上,我到鎮子上吃宵夜,有個人就找上我、給我一筆錢。”

韓士說到這有點為難的意思了。臉苦苦的,撇着嘴。

“他說,讓我幫忙。事情很簡單,我去撺掇黑哥,黑哥這個人吧,憨,不是那麽聰明,沖動易怒,做大哥橫行就忘了王法這出。他也三十的人了,被張警官噼頭蓋臉的罵心裏有火的肯定想報複。我就在一邊撺掇黑哥打張警官一頓出出氣。目的就是想讓張警官單獨出來!”

“其他的繼續說!”

“我就跑了呀!我知道事情肯定不好啊!一開始那個人讓我撺掇黑哥打張警官,我挺納悶的,張警官那是警察,誰敢打警察啊,他肯定是想借刀殺人,讓黑哥出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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