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輝哥
韓士這孫子跑不了。
忙得不可開交,但是今天收獲頗豐,張粟他爸為什麽死,被誰害死,已經有了眉目,以前都是他們倆的猜測,現在有準确證據證實這一點了,吳澤叔叔他們重啓舊案就理由充足!有了目标全國通緝抓到齊輝早晚的事兒了。
張粟松口氣。
“這次沒白來,寶貝兒,真有你的,多虧你了,我爸的案子才有機會結案,抓到兇手!”
勾住李孽的脖子,湊上去用力親個嘴兒。
把李孽的臉親的更紅,害羞的都要捂臉了。
臭流浪張粟就很坦蕩。
“咱們倆現在就去監獄,事兒一件件的辦!”
真沒白來,也多虧李孽,李孽的敏感讓這件事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不再是倆人的猜測有了真憑實據。并且鎖定目标了。
比預期的時間晚了點,倆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去榆城第一監獄。
路上張粟不斷地給陳所長,吳澤副局長發消息,音頻發過去了,吳澤副局長馬上聯系榆城當地警方對韓士進行抓捕。
李孽就發揮小媳婦兒的特性,買了一些吃的,張粟忙着和陳所長他們交流意見,李孽撕開面包往他嘴裏塞一口。
等張粟忙完了,他也吃飽了。
到榆城第一監獄有一百五十公裏,張粟吃飽就往李孽肩膀一靠,李孽伸手摟住他的腰,讓他可以眯一會。
鼎泰集團的老板比較有權勢,人際關系也非常廣。
張粟一炮而紅,開年就完成了全年的四分之一銷售業績,那是鼎泰集團老板的紅人,肯定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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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打好招唿了,他們倆來沒費多少事,很容易的就進了會客廳。雖然隔着鐵欄杆,但是不限制于只有十分鐘的談話時間,可以把時間延長的。
劉偉這個人沒什麽可問的,他是賣過幾個小孩兒,不是大規模的有組織的犯罪,就是誰家小孩兒不想養了,或者是想要兒子賣掉小女兒什麽的,他給牽線搭橋從中賺取差價。
郝長東這個小子就很有料了。
畏畏縮縮的被獄警帶出來,腦袋都不敢擡。
李孽拿出李彬的照片遞給郝長東。
“看到過這個孩子嗎?”
李彬丢失的年紀是六歲,小小孩兒也是個漂亮娃娃。
他們哥倆都随了李孽他媽,李孽他媽就算是快五十了,還是腰身苗條,後背一看和小姑娘似得,個子很高身材很好。
李孽也高,張粟一米八,李孽比他高一頭。
哥倆要是平安長大,李孽父母很驕傲的,倆大兒子都是超級大帥哥啊。
這照片裏的李彬唇紅齒白大眼睛,臉上有點肉肉,大眼睛和葡萄粒似得,很白,雖然臉頰肉嘟嘟但是有個可愛的小下巴。頭發有點黃,可愛又漂亮。
李孽說,李彬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識別的痦子,胎記這一類的。只有做最科學的DNA對比才行。
郝長東盯着看了再看。
點了點頭。
李孽和張粟倆人頓時一驚!
李孽眼睛都發出光了,他找了這麽多年,終于有點線索了!
張粟按住李孽的腿,讓他別激動,慢慢問。
“在,在哪看到的?什麽時候看到的?那時候他多大?誰把他帶到你面前的?”
李孽壓不住激動急切,一連串的追問。
“十四年前,就在這裏。他和我住了五天。”
郝長東這話,讓李孽頓時洩氣,十四年前,那就是李彬剛丢不久,時間過去太長了。
“你能詳細和我們說說嗎?”
張粟趕緊把話跟上去,也許能找到蛛絲馬跡呢,不能因為時間長了就把這好不容易遇到的線索給掐斷了。
郝長東想了再想。這才開口。
“十四年前,我也剛十四歲,當小乞丐小偷生活,突然有一天老乞丐就帶回一個孩子,就是這個很漂亮的小孩兒,他一直哭,老乞丐就讓我照顧他。他和我說他叫李彬,想回家。小孩長得很好看,和我混熟了他也就不和我鬧了,還和我玩兒,叫我哥哥,也就五天左右,被老乞丐帶走了,就在也沒回來。”
“老乞丐長什麽樣子?”
“他死了。這小孩兒送走沒到一年,老乞丐就死了。我不知道這個孩子去哪了、”
唯一的線索到這也斷了。
張粟有些失望。這李彬就真的找不回來了嗎?
“你認識輝哥嗎?”
李孽突然開口問着。
郝長東偷偷的擡起眼,從下往上看李孽,不說話。
“我看了你的個人資料,無父無母孤兒一個。你是不是也是被輝哥偷來的?後來留在輝哥身邊做事?”
郝長東還是不說話。但很明顯的他身體動了動。
張粟的眉頭皺起來,他在說假話嗎?
“你騙不了我,你犯罪的資料我看過,你不是做小偷小摸的,你是拐賣兒童被抓的。榆城最大的拐賣兒童頭目是輝哥,你不可能不認識他!”
郝長東抿緊嘴唇不說話。
“郝長東,男,二十八歲,無父無母,十歲前和乞丐老周頭生活,十二歲因盜竊貴重物品被抓,關進了少管所出來後十四歲,十四歲到你二十二歲這段時間是空白的,這段時間你在哪?你二十二歲突然出現在榆城,與此同時,韓士也到了榆城,韓士說,輝哥留下眼線監視他。也就五年前監視他的人不在了。五年前你拐賣兒童被抓,判刑十二年。你偷小孩兒的地方就在婦産醫院附近。犯罪經過是你趁着老人照顧兒媳婦和新生兒大孩子沒人關注的時候,你抱起大孩子就跑、被人當場抓住!”
“你,你怎麽知道!”
郝長東脫口而出,随後後悔了,他這是承認了李孽說的非常正确。
李孽這一番話別說郝長東奇怪,在張粟更奇怪。
這些是警局關于郝長東個人的介紹。
李孽手裏少說也有上百份罪犯資料,他都背下來了嗎?随口就能說出一個罪犯的犯罪記錄啊?
“我記性很好、”
李孽有些驕傲,他記憶力真的很好,重要的東西用心去記,看一遍就能記住。
能在衆多資料中找到規律,共同點,一個地名人名出現兩次,他能很快把兩份卷宗都找到合并到一起。
李孽不僅背出關于郝長東的犯罪內容,也把韓士的時間軸和郝長東規整到一起了。
張粟和李孽都盯着郝長東,目光如炬,堅定又嚴厲,強大的壓迫讓郝長東有點扛不住壓力。
“說實話,你是不是輝哥的手下?”
“我會死的。”
郝長東哆嗦起來,恐怖的抱着胳膊。
“我不想死!我不知道!”
他就算是說不知道,李孽張粟也知道他就是輝哥的人,還是輝哥留下來監視韓士的人。
“你不說,警察也會在提審你!到時候由不得你不說!你不如坦白交代,也算你有立功表現!從輕處罰你。”
張粟還是警察的兒子,所有做法說法深受他老爸的影響,一切都以法律為準。
這就看出他和李孽的辦法不同了。李孽喜歡走直線,不說就脅迫,刀子頂着咽喉,不說就下手。張粟以理服人,基本沒啥用。
果然郝長東還是不開口。
“輝哥他這些年在哪?”
郝長東不說。
李孽繼續追問。
“輝哥帶走了李彬嗎?”
郝長東頭一低,擺出什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李孽提高音量問話一句快過一句。
“李彬,是輝哥帶回來的嗎?”
李孽身體前傾,厲聲質問、
郝長東開始哆嗦。
“說!不是不是齊輝帶回的李彬!”
郝長東從椅子上摔下去,整個人抽抽成一團。
外邊的獄警沖進來,又是按人中又是揉胸口,郝長東這時候都抽的翻白眼了。整個人都佝偻起來。
有獄警大喊着,羊癫瘋發作了!快去找醫生!
這邊也有人沖進來,讓李孽張粟趕緊離開會客廳。
“回去吧,問不出什麽了。他羊癫瘋發作怎麽都要在醫務室躺兩天。郝長東一直這樣,膽子很小,稍微一吓唬就抽過去的。”
獄警都在門口呢,他們談話內容都聽見了,李孽張粟并沒有問過分的話,也沒說什麽,郝長東回答的東西都很少。這是吓得犯了羊癫瘋。
獄警都這麽說了,他們再等下去也見不到郝長東了。
倆人只好先離開榆城第一監獄。
張粟在看了一眼時間,他時間真的很緊張,守時是工作的第一要素,他走華北市場把約好的時間全都推後,會得罪一大批人的。
“郝長東這個樣子雖然看起來沒問出什麽,但側面也看得出,他對輝哥很懼怕。輝哥這個人心狠手黑。大膽的猜測一下,輝哥就是帶走你弟弟的人。這輝哥把咱們哥倆的案子給串上了,多少都有點聯系。”
張粟說完等等李孽的看法,但李孽有點心不在焉似得。
張粟又推了他一下。李孽激靈這才看向張粟。
“想什麽呢?一直走神。”
李孽搖搖頭。張粟習慣他話少了。
“現在趕回榆城火車站還不算晚,明天的工作不會耽誤。其實我應該暫停這次走客戶的事兒,和你去警局報案,回去和吳澤叔叔彙報全部情況。但咱們倆總要有個人賺錢才行。抓兇手和維持咱們的生活不能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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