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哄人三部曲

這次出差沒有多耽誤時間，三天就回來了。

回來後倆人趕緊看視頻。

這吃飯的酒樓挺有規模的，在一樓大廳就有好幾個角度的攝像頭，最清楚的一個攝像頭就是門口那。

李孽時間記得也很清楚，不用怎麽觀看視頻，找到他記得的時間段，點開視頻播放，也就一分鐘後，酒樓大門一開，一群人出來了，在人群後，一個穿黑襯衫的小夥子就出現了。

這群人說說笑笑，站在門口寒暄。

小夥子低頭點了根煙，擡頭吐出煙霧。

李孽趕緊按了暫停。

把這一幀畫面放大，拿出手機翻出那張模拟概念圖來。

倆人湊到一起，看看畫面，看看圖。

從額頭，鼻梁，眼睛，一點點的看到下巴，脖頸。

看了足有五分鐘，倆人相視，點了點頭。真的很像。

怎麽形容呢，就是在廣場上畫素描，素描和真人的那種比較。

“你看他的手！放大了繼續看他的手！”

李孽趕緊又去看他的手。

但是很不巧，點打火機的時候，手沒那麽清晰，抽煙的時候是用右手。沒有左手特寫。

“還是從臉開始試試吧！”

張粟把這截圖打印出來變成照片。

倆人又去找吳澤叔叔。

吳澤副局長讓人拿去做對比查個人資料了，就和張粟聊起來。

問起齊輝了，吳澤搖搖頭。

“沒找到，聯合辦案，到了西南地區以後也沒什麽突破，問過了那些關起來的混子地痞，有人說見過，但那也是幾年前了。又和邊境警察了解情況，他們會着重尋找的。現在案子進入滞緩期。別灰心啊，一定會找到的！”

張粟聽到這話也只能點頭，警察都找不到沒什麽好辦法的。

很快有警察來彙報。

“查不到。”

“和利源市那邊取得聯系了嗎？那邊警局也說查不到？”

“是的，利源市局查了利源市所有居民，沒有一個人對比得上。不會是利源市常居人口、”

“張粟不也提供了車牌號嗎？查車牌號！”

李孽也記下了那黑襯衫開車的車牌號，根據這個也能查到。

“吳局，我們都查了。那車屬于一個租車公司。利源市局就給租車公司打了電話，租車公司反饋了租車合同，查了留下的身份證，假的。”

這個消息一說，李孽張粟同時身體坐了坐正，假的？身份證都是假的？那這不是什麽正經人吧。

“在酒樓付款的是誰，查了嗎？”

“現金支付。沒留下什麽線索。利源市也查了進出港口，也沒有他們進來的記錄。吳局，我們懷疑這群人是自駕，或者是偷渡。他們消費記錄很少，留下的線索也很少，都查不到他們的去向，個人身份。”

吳澤揮手讓警員先下去吧，臉上也露出了嚴肅。

“小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這個人是你弟弟的話，他沒走正路。普通人不會用**的，有一定犯罪前科或者是什麽有犯罪嫌疑的才會用這一招。我理解你找弟弟心切，但是不要引火燒身。”

這是出于一個老警察的敏感。

李孽抿了抿嘴唇。

“我有過這個想法，我知道有很多被拐賣的兒童不會遇到很好的養父母家庭。他們很可能走上犯罪。但我不能不找，只有把他找到，才能從邪路上把他引導回正途。”

“你這哥當得比爹媽還操心。”

“我把他弄丢的。”

“你這孩子心事就是重。前段時間某市端掉一個拐賣人口的團夥，你知道那些罪犯用什麽手段帶走小孩兒嘛？乙醚都是老套的，用麻醉藥。動物園麻醉大象的那種。我說句公道話，不是你弄丢的你弟弟，是犯罪嫌疑人看到你們落單沒大人跟着，才弄走你弟弟。是你丢垃圾去了躲過一劫，不然你也別他們帶走了！”

張粟拍拍李孽的腿。

“聽到沒，警察叔叔說的話最具力度，不要再給自己那麽大壓力了。不怪你，怪你媽！誰讓你媽聊天去了不陪你倆。”

“這大人有時候真的很心大，聊天啊，跳廣場舞啊，玩手機啊，啥都忘了。丢了再知道後悔，出事了在唿天搶地，有什麽用，早用心不就行了？”

吳澤和張粟都在開解着李孽，真的不怪他，別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了。

李孽點頭，但有些小低落。

好不容易遇上這麽一個相似的人，這又石沉大海了。

離開警局的時候李孽沉默着去拿車，張粟看他一眼，說了句你等我會就跑了。

李孽上了車，默默地點了一根煙。

不是說沒想到過，這很有可能的。

從郝長東那裏得到消息，說是李彬被齊輝帶走了，李孽就猜到這一點了。

他父母為什麽不找李彬了？難道就是怕李彬變壞了，引火上身嗎？

要是李彬真的性情大變無惡不作，他找到了能承受李彬帶來的麻煩嗎？

李彬會把全部的怨恨推到他身上嗎？

找下去？

及時止損？

李孽一咬牙，就算李彬變成一個殺人犯，他還是要找。找到以後再把他送去監獄呢，心裏這罪孽感才會消失。

腦子裏胡思亂想着，一陣香氣撲面而來，一側頭，一束燦爛的紅色玫瑰花差點碰到他鼻尖。

看到燦爛的花，再不好的心情也能變好。尤其這花來自戀人。

李孽笑了下，接過了花。

“開心了嗎？”

張粟站在車外探頭看着李孽。

李孽摸摸花瓣，故意的恩……了一下。

張粟嗖的從背後又拿出一個超級可愛的小黃人玩偶，毛茸茸的。呲着大牙笑着。傻萌傻萌的。

“現在呢？開心點沒？”

李孽噗嗤笑出聲，趕緊又收住笑容，看了張粟一眼，張粟兩只手還在背後呢，肯定還有其他玩意兒。

配合張粟，搖了搖頭。

“哥，我還是不開心。”

張粟變戲法似得，嗖的又從背後拿出一個大大的花朵形狀的棉花糖。

獻寶着搖了搖，大大的棉花糖好幾層，盆子那麽大，造型可愛。

把過路的小朋友饞的咬手指頭。很羨慕的看着李孽。

李孽笑出聲了，臉再花裏埋了一下，笑的肩膀顫抖。

難為張粟這麽短的時間內準備好多禮物，雖然都是哄小孩兒的，但是他喜歡！

有人重視他，在乎他的情緒，想盡辦法逗他開心。禮物很小也幼稚，可是他收到最甜的禮物了。

“這下開心了嗎？”

張粟還追着問。

李孽接過他手裏的棉花糖。也不管這玩意兒多甜，他這麽一個清冷型帥哥和棉花糖不符合，還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謝謝哥，開心了。”

還有啥不滿足的，有花有玩具有吃的，很好了！

“嗨呀，胃口就這麽小？難為我還準備第四招了，看來用不上了。”

張粟很失望啊。李孽這小子沒見過世面，這麽點東西就高興了，他的大招還沒放出來呢！

李孽奇怪，他還有什麽呀！

張粟手一伸丢可一個盒子到李孽的腿上。

李孽拿起來一看，岡本101。

“第四招，用身體啊！”

對着李孽丢個飛眼兒。

李孽擡頭就看到警局的牌子，再看看少兒不宜的套子，趕緊塞到口袋。

“你也不怕警察叔叔抓你！”

“怕啥！我要在警局門口和你車震抓我可以。這不就買了點作案工具嗎？還沒幹啥呢。”

這時候走過來警察，聽到作案工具四個字兒了，警覺地站住、

“快上車！”

李孽都擔心他被警察叔叔抓起來帶走了！

扯着張粟上車，張粟笑的張狂欠揍。

李奶奶丢了拐棍，穿上那條繡滿花的裙子，粉色繡花鞋去跳舞了，每次跳完舞都一身的汗，天氣慢慢的熱了起來，桃花都開過最燦爛的那段時間了。

張粟兩個月都是五個分公司銷售第一，銷售旺季他忙得不可開交。第三個月起，他回家的次數都少了。

李孽接過他幾次，接不回來，不是他不願意回家，是真走不開。

晚上八點左右到了他的公司，所有骨幹成員都在，財務也沒閑着，只有後勤部門下班了。李孽坐在張粟的辦公室乖乖的等他。張粟這電話就閑不住。

手機沒挂斷呢，座機響了，小谷去接座機電話，順便通知李孽開視頻會。

電腦的微信不斷地增加新消息，張粟一邊看着消息一邊回答電話那頭的事兒，叮囑小谷要今天的銷售單，小谷跑出去開始整理，張粟又開始翻今天的價目表。

李孽幫他在衆多文件內找到五張價目表，張粟拿了倆小時前新變更的價目表。

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電話一個挨一個的，一直忙到十一點多，張粟這才喘口氣，接過李孽遞上來的水杯，一口氣喝了兩大杯子涼水，這才覺得解渴了。

他這個月怎麽這麽忙？以前沒這情況。

張粟說，這是一年中銷售最旺的一個月，也是價格波動最大的一個月，所以不随機應變不行！

就拿這一天來說，價格三起三落了，等美股開盤，鋼鐵業波動太大價格還要變的。

價格一高，訂單就來，價格一落，觀望的打聽的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