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回到京畿,林玖毅就下命把城門緊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軍隊的馬蹄聲?
而在小溪邊花燈節舉辦地,裴浩宇穿着女裝,他的相貌精致,就算是穿着女裝也十分合适,沒有一點違和感。
裴浩宇帶着面紗,誰也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卻可以十分輕松地可以看得到別人。
沈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就像是一對夫妻一樣,而他們名義上正是夫夫,做出這種動作也是正常的。
可是名義上也只是名義上,裴浩宇早就心有所屬,沈影做出這種動作肯定會讓他厭煩。
裴浩宇總覺得今天哪裏不對一樣,心裏很是煩悶。他的直覺有的是有真的很可靠,可是直覺再有效,也得找到證據。
“花燈好看嗎?”沈影的話帶着充分的愛意,他的聲音是十分有磁性的,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早就深陷這種甜蜜了。
可是裴浩宇只是更加地不安,沈影确實會跟他說這些甜言蜜語,但是從沒有像這次一樣這麽軟。
畢竟沈影是一個将軍,再軟也不可能軟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在戰場上殺過人的人。
裴浩宇看向四周,的确是很美的風景,他應道:“是的。”
沈影笑了笑,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就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花燈從遠處開始着火了,就如同瘟疫一樣,把所有的花燈都點燃了起來。裴浩宇瞳孔一縮,他看到了什麽?狼煙!
狼煙混雜在花燈的煙火中,格外地可憎。顏色髒兮兮的,光線都變形了。
遠處的號角聲傳來,一聲接着又一聲。
裴浩宇恍然大悟,看向身邊的人:“你不是沈影。”
“沈影”尴尬笑笑,但是語氣還是那麽平靜:“請陛下恕罪。”
Advertisement
“該死的!”沈影真是好算計,讓他來看這些花燈,還以兩個男人一起看花燈很詭異為由讓他穿上女裝,這完全是不懷好意。現在看來,這就是調虎離山之計,他穿着女裝,也沒有那個臉去命令朝廷官員。
這樣,沈影的活動範圍就大了。
到時候還可以用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為由,更何況他“找不到皇帝” ,自然可以最大限度地自由發揮。
自己果然是大意了。
施源推開門,拉住一個正在亂跑的侍女,低氣壓地問:“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施源那冰冷的氣壓讓人想回答又不敢回答,侍女只能戰戰兢兢地回答:“大齊叛軍來了。”
什麽?聽到這句話施源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司禮。司禮正把自己往一個牆角裏縮,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施源笑了笑,笑得罕見得溫柔,但是這笑容越溫柔,司禮越害怕:“好算計嘛,司禮……”
“小道道,你冷靜一點。”司禮被施源粗暴地翻開。司禮知道事情不好了,施源沒有耐心聽他解釋了。
施源只用在腦子裏一轉,就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了:“你這是推動了命運線的發展?”
他一直就知道法則是最喜歡他,但是他也知道,法則喜歡他并不代表他的權限最高,可以任意調動法則。司禮的權限高于他,即使法則對他沒有什麽好感,但是照樣聽話,甚至比在施源手中還要聽話。
“你反悔了是不是?”施源輕輕地撫摸着司禮,但是司禮很明顯的,他并不領情,反而在瘋狂打哆嗦,“反悔去花燈節以後就一直聽我的話……哦,多麽可怕的代價,可是對于你來說,說出的話必須做到。”
和施源一樣,司禮的話語包括文字都有很強的效力,凡是說出口的話,必将做到。他們兩個在定下那個約定時,就保證了司禮一定會照做。
按照司禮的性格,想讓他老老實實的聽話無異于難題,等着他反悔的時候木已成舟,無法改變了。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壓縮這個世界的時間,在極短的時間內刷完所有的命運線。
阻止施源去花燈節或者提前結局。
“反正小道道你也不喜歡這個世界嘛……”司禮幹巴巴地寫着,“啊,我可沒有違背規則,你不能懲罰我!”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了……先寫這麽多吧,明天如果沒發燒就補上去。
注意這一章會加的。
早上起來嗓子疼,鼻炎也犯了……還沒人留言。
心都碎了。
再沒人留言的話就把莫及空拘留,不放出來了。
司禮(摳鼻):說得好像你能忍得住不把他放出來一樣。
☆、Part Thirteen亂步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已改,注意查收。
留言啊……
繼續鼻炎中……
感謝衛宮夕落的地雷。
司禮的話一下子抓到了施源的軟肋,從真正意義上來說,司禮并沒有違反契約,反而還減輕了他的工作量。剩下的東西讓司禮解決就可以了,自己完全不用操心……才怪。
可是施源就是不喜歡,他所有的步驟都被打亂了,他雖然也能跟得上去,但是一時間的失控讓他十分不喜。他喜歡每一個變量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無論是自變量還是因變量,都是一樣的。這就是屬于施源的強大的控制欲。
就好像踩着木樁,踩了那麽多年閉着眼也能通過,但就在快到結尾的時候,木樁忽然被人改變了位置一樣,即使沒有摔跤,但是手忙腳亂還是肯定的。
他喜歡讓這個世界按照他的心意去走。
司禮總是這樣,給他帶來的傷害永遠都在他的忍受範圍內。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把這本該死的書燒掉。
但是司禮對于他來說還是有用的,所以他能忍下去。
施源轉身回到房間裏,安安靜靜坐好。只需短短一瞬,他就想好了對策。
“你難道不打算問問我究竟幹了什麽?”司禮小心翼翼地飄過來,只要施源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撤退。
“按照你的智商來看,你也就那幾種辦法了。”施源的口吻無不充滿了鄙夷,“撺掇大齊太子造反,讓沈影制住裴浩宇,推動我,也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反派的死亡。大齊太子也是個沒長腦子的人,之前他能造反成功是在天下人認為裴浩宇是一個暴君的前提下,而現在,國泰民安,誰喜歡亂世。在這個前提下,大齊太子必然不得人心。更何況他本來沒有特別突出的政治才華,就算登基了,過不了多久也會被謀反,而謀反的人很可能就是和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再說說沈影,他本來就是一員大将,當初如果不是裴浩宇的猜忌,大齊太子根本通關不了。現在他們之間沒有什麽間隙,沈影自然可以得到重用,沈影的能力發揮到極致,大齊太子的一系列行為就是在作死……其實之前也是一直在作死。”
司禮幹笑了幾聲,什麽叫從他的智商來看?不過剛剛小道道這是吐槽了吧?吐槽了吧!不過說的都好對就是了。果然是生氣了嗎?嗯……想個辦法讨好他。
所以說,這本書的節操已經掉得渣都不剩了。
“司禮,你也真是夠任性的。”施源下了最終的評價,或者說批判,這句評語詭異的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是最符合他現在萬馬狂奔的心情。
所以說,這和他有什麽關系。“無辜躺槍”的司禮眨巴着眼睛,一臉委屈。
“不用擺出這個樣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任務有可能失敗?”施源聲音冰冷,表情嚴肅。
他本來就是一個刻板的人,嚴肅起來更是不留情面。
“不會的,我已經算計好了。”司禮十分得意地回答。
“也是,按照你的智商,能算計到這種地步已經了不得了,你确實應該為此自豪。”施源毒舌起來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司禮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打腫了。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麽?”司禮看着施源,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說話,只要一說話就會被施源鄙視一番。
鄙視就鄙視吧,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當然是等着沈影過來了。再說我能去哪裏?我要是想要離開,沒人能找得到我,可是問題是,我早晚都得死……啊,這個似乎在命運線上沒有被提到,但是卻說了,施源這個人被抓住了。”施源嘴角抽抽,抽出了一個冷笑。沈影可不是一個手軟的人,估計早就看他這個情敵不順眼了,那個王瑩僅僅是想要撮合他和裴浩宇,沈影就直接把他給幹掉了。那麽自己這個情敵的下場不是已經很明确了嗎?謊報自己死了,掉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屍骨無存,或者說,找個替身,反正自己毀容了,“我要是走了,那就說明心虛,想要逃跑,那麽我的結局會是什麽?”
提前死亡……命運線崩潰?司禮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有了一點答案。
他動用自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想了好久,最終一把抓住了施源的大腿,開始打滾:“小道道,是我對不住你啊!”
“呵呵。”原來這個家夥才反應過來結果啊。施源把這個家夥的二貨等級又向上調了幾個檔次,僅次于江山,高于素維埃。
“不管怎麽說,你都會受刑……是我的錯,你打我吧。”司禮怎麽可能舍得讓施源受刑,他的小道道可是一向高冷驕傲的,受刑這種東西……按照小道道對遵守規則的瘋狂程度……他就算是疼昏過去也會忍下去的。
自己怎麽可以忘了這一茬呢!
司禮十分自責。
他的确是喜歡搗亂,但這并不代表他喜歡看小道道受傷。他可是沒有孩子的,他把小道道當成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司道從小就是一個自律到變态的人,他早就被司禮慣壞了。
其實該說事實上是司禮被施源慣壞了嗎?
明明年齡比施源不知道大到哪裏去了,但是就是經常有着一些令人惱火的壞習慣。
司禮還在自虐一般地自責,丞相府的大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來了。”施源閉上眼睛,向後一靠。
“小道道,你果然是在欺負人吧……”司禮寫的字施源完全沒有看到,但是不妨礙他一顆蓬勃吐槽的內心。
施源這麽做完全是在給沈影施加壓力。
沈影沒有和裴浩宇商量,所以施源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就是這裏了。讓沈影不知道這件事裴浩宇會不會知道,如果裴浩宇知道了,那麽迎接沈影的,只會是帝王永遠的恨。
就算沈影有這個魄力抓住施源,這件事情在他的心裏也會是一個結。
也許一年兩年看不出來,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強烈,更別說施源在這個房間裏增加了一些加強心理壓力的東西。
……也就是說,沈影早晚得得精神病。
司禮還是很佩服施源這一點,無論出境再怎麽危機,他總能坑對手一下。
☆、Part Fourteen強行帶走
施源一直很有大爺樣,事實上,基本上每一個反派都有大爺樣。
——上面的吐槽來自一直圍觀施源的司禮。
然而這種大爺樣卻讓沈影怒火中燒,好哇,這個家夥早有準備。不過這個樣子到底是瞧不起他還是怎麽樣?
“施源。”沈影叫着施源的名字。
“嗯哼?”施源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用鼻音應了一下,這對于心高氣傲的沈影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不過這個樣子忽然讓沈影清醒了不少,這是有恃無恐還是想空手套白狼?
可是沈影并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他的想法的人,與其有可能會被忽悠,他更喜歡放手一搏,就像是一個賭徒抛出最後一個籌碼。
“把他帶走。”沈影轉身離開,他的盔甲在夜色中閃着冰冷的光芒。
一切都按照施源的設想進行。
但是施源并不喜歡被捆起來,這樣對四肢血液流通很不利。更不用說這些人都是沈影的心腹,自然會對施源有一些“特殊待遇”的。
施源沒有說話,在這個世界裏,他的設定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并沒有多好的身手。要不沈影轉身的時候就是絕好的偷襲機會。
僅僅是被綁住沒多久,施源就覺得自己的血液停止流通了。他聽到了象征着戰争的咆哮聲,還有幾聲“大平必勝”,以及越來越小的抵抗聲。
施源閉上眼睛,他真的懶得管了,還有,能不能別把他綁在柱子上,容易寒氣入題。
司禮不知道縮到哪一個角落裏,估計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不敢見施源了。雖然很受不了司禮這種逃避的方式,但他就是這麽個個性死活不改了。
“施源,你不是很會說嗎?”沈影拿着一把刀比劃着施源的臉,“毀了容的你也就有這一項優越了。”
趴在床底下的司禮憤憤地想,不僅有氣質,還有學識呢。
等等,他拿着刀幹什麽?司禮後背一毛。
“切了你的舌頭你什麽都不剩了吧。”沈影笑道。
後半夜的皇宮是燈火通明的,裴浩宇穿回自己明黃色的衣袍,把水壺摔在了地上。就算他長得陰柔,長得沒有任何威脅力,這都改變不了他是一個一國之君的事實。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這不是說着笑的。
“沈影你真是活膩了!”看着手裏關于施源失蹤的消息,裴浩宇就感覺心裏心裏灼燒一樣,“膽子大了。”
自己怎麽會覺得自己可以克制得住沈影。
許久沒有浮現的猜忌之心又出現了。沈影一開始的确可以是一個忠誠之人,但是現在就不好說了。人心都是會變的,誰知道時間這麽久會會發生什麽變數。
裴浩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沉聲問:“施丞相呢?”
“施源與叛軍有勾結,在逃亡的過程中堕入山崖,屍骨無存。”沈影把這一套早就準備好的說詞搬了出來,說得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裴浩宇怎麽可能相信沈影呢?先不說沈影和施源是“情敵”和被害者與加害者的關系,只說他現在已經不信任沈影了,又怎麽能輕易相信沈影的話。
而且京城附近哪來的深不見底的懸崖?至少會有血跡吧。
“樹林茂密,野獸數量多,很可能……”沈影一直在關注着裴浩宇,對于他的回應早就有了猜測。而且他的演技也真是不錯,就算對象是施源,那幾分憂愁那真是一般人演不出來的。
“朕管你!”裴浩宇算是知道了,和這家夥交流就不能有節操這種東西,要不失敗的總是自己。
“臣遵旨。”沈影弓下身來,行了一個禮。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的夜晚,關着施源的監牢終于被打開了,沈影站在門口,看着在冰冷牢籠中被折磨得憔悴的人。他果然還是讨厭施源,就算這個樣子也不肯彎下腰,真是一個驕傲的人。
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沈影看着施源的臉,莫名地笑了。
但是施源沒有一點表情,眼睛無神,仿佛什麽都不在意一樣。這是他在地牢裏待的第幾天了,他已經完全數不清了,他的大腦功能已經下降到了一個極致,呼吸也開始衰弱。
司禮就算再着急,也束手無策。
大膽刁民,竟敢欺負小道道!
施源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這是他無意識的動作,這是被凍到抽搐了。
“施丞相,您冷嗎?”注意到施源的動作,沈影笑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丞相大人不再冷呢。”
施源才不相信這家夥會有這麽好心,先不說刑不上大夫,他現在倒是想死,但是舌頭被他們切了,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正好,他也懶得解釋。
“丞相大人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沈影湊到施源面前,一臉戲谑,“來人。”
“啊啊啊,陰險的人類啊!”司禮簡直要崩潰了,“他想斷椎。”
施源抿緊嘴唇,斷椎就相當于完全廢了他,讓他這輩子只能在床上躺着,生活不能自理。
因此,斷椎有十大酷刑之名。
施源放松了身體,整個人都處于放空狀态,反正命運線都完成了,現在又有這麽好的機會,他就幹脆離開吧。
而且,這麽受辱,他一點都不喜歡。
司禮更加崩潰了:“小道道,你要強行抽出靈魂?”
抽出靈魂的痛苦簡直不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司禮看着都心疼。
施源沒法回答他。
沈影把施源摁在地上,手裏的重錘落了下來。
“施源!”監牢的大門忽然打開,映入裴浩宇眼中的,是鮮紅的血液和已經沒有呼吸的屍體。
“小道道,疼不疼?”司禮靠在司道身邊,輕輕地蹭了蹭,很是乖巧,但是這種乖巧不多見。
司道倒吸了一口氣,鎮定下來靈魂的尖嘯:“我沒事了。”
“作死吧。”司禮白了司道一眼,“行了,這種事情還是少做比較好,強行抽取靈魂次數多了,會對身體産生一些損害的。”
“我知道。”司道活動了一下肩周,看向了裴浩宇。
只見裴浩宇跪在他的身體面前,哭的那一個慘。可是司道瞧不起他,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熊樣算是什麽事情。重要的并不是死去的人,而是未來的生活。
“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開。”司禮幽幽感嘆一聲,“人活在世,未免不要有一些牽挂,失去了這些牽挂,那就成了水中浮萍,無依無靠。”
“那我有什麽牽挂?”司道看向這個罕見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的逗比司禮。
“責任啊,你個死強迫症。而且我說的是人活在世,你不算人。”果然這家夥的三分鐘屬性依然這麽讓人手癢癢。
“那你呢?”司道撐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司禮。
“我也不是人啊,我是一本書!”司禮歡脫地跳了起來,“你是豬嗎?”
“鬼才信你只是一本書。”司道把司禮合了起來,“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把莫及空放出來,好久不見。
求留言啊,孤獨……
☆、Part Fifteen出乎意料的人
最初的主世界——
李衛英的壓力很大,他眼前這個笑眯眯的中年人不停地用言語給他施壓。他的語言技巧十分娴熟,就像是經常和人辯論一樣。
自認為是一只老狐貍的李衛英不停地抹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的要求是成為副院長,任何一個醫院能得到這樣的人才,一個副院長算什麽。但是這件事他完全沒法決定,這件事都是祖師爺所決定的。
“莫及空?”司道懶洋洋地靠在門口,頭發有一點蓬松,他剛剛把頭發吹幹了,沒法壓平。
“好久不見。”莫及空笑嘻嘻的,“我來投奔您了。”
“沒想到是你。”司道嘆了一口氣,總感覺這個家夥的畫風被江山同化了,“我說那個世界的法則怎麽沒有給我回應,原來是在形成世界意識啊。”
世界意志是可以離開形成他們的世界的,不過絕大部分都是有“認世界”的習慣,不在他們原本的世界不舒服。
但是莫及空卻對原來的世界沒有什麽感覺,大概和他當初經歷的事情有關吧。不過這個世界的命運線很多都是和這個世界的法則息息相關,也就是說,莫及空做的一切基本上是自己選的。
不過莫及空形成的時候似乎出了一點問題,不是形成以後直接取代法則,而是被束縛在人類的身體裏。
“我是來應聘的。”莫及空拿着一張紙。他把頭發剪短了,穿上西裝,卻一點也沒有違和感,“不過我沒上大學您不介意吧。”
“……”他總覺得這家夥是在諷刺,諷刺他只收本科生,歧視狀元。
“我已經自學了西醫,管理學,金融學。中醫我早就會了,溫習一下就可以了。”莫及空嘆了一口氣,“時間太短了,只能學這些了。”
“多久。”司道已經完全确定這家夥是在炫耀了。而李衛英已經被秀了一臉的智商,剛才這家夥展示高明的醫術是自學的?騙鬼吧。
“有點難度,反正半年是有了。”莫及空假裝深思。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腹黑的貨,不然也不能幹出這種事來。
“那你就幹吧。”司道撂下這句話以後就徑直離開了。
莫及空和李衛英面對面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
“我讨厭你,莫及空。”江山忽然竄了出來,李衛英差點吓出心髒病,這家夥難道不知道不能随便吓唬老年人?
“你能不讨厭我嗎?”莫及空微微一笑,眼皮掀開,“你要是智商能有我一半管理最初的主世界就不用發愁了。”
“……卧槽。”江山爆了一句粗口,“你是想說我智商低?”
“是啊。”莫及空來到這裏沒多久就知道猶九淵想得到最初的主世界這件事情,猶九淵已經在所有法則和世界意識挂上了號,“至少我不會被猶九淵坑。”
“……”江山總算知道了什麽叫啞口無言,但是他還是發揮了自己胡攪蠻纏的技能,“我管你,這裏是我的世界,我的地盤,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不信。”莫及空秒答,“你要是真能把我扔出去就不會用上信不信這種威吓的句子了。就算你能把我扔出去……司先生剛剛接受了我的應聘,你要是把我扔出去,你說他會不會生氣?我可是相信你沒有那個膽量惹毛司先生的。”
“……”江山總算知道他也是有克星這種東西的。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江山和莫及空不熟,而且江山不喜歡莫及空這種外熱內冷的人,沒法使用他的終極招數——抱大腿。
如果刨去任務時間,司道是一個節操滿滿的人,調戲起這種人江山才覺得有成就感。
#boss知道了會打死你的#
司道看了看時間,已經距離上次醒來有半年了,估計李黎軒已經去上大學了。就是不知道他去上哪個大學,要是從他的天賦和技能來說,更多可能是去中醫學院。
他很少管李黎軒,但是這并不代表着他不會去教李黎軒,畢竟自己還挂着師傅的名號,不可能什麽都不教。
司道神醫的名號可是名副其實,雖然他面癱不愛說話,但是水平還是在那的。
“小道道,你真是忙啊。”司禮飄在半空中,司道順手把他撈了過來,找了一根繩子在上面打了死結,扔在了醫院的垃圾桶裏。動作一氣呵成,司禮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在垃圾桶裏了。
果然還是在生氣嗎?司禮有一些苦惱。如果換成別人的話被他坑到這種地步早就忍不住把他撕碎而不是扔進垃圾桶就完事。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思考怎麽樣小道道消氣,而是快點出去啊!他可沒忘這是垃圾桶,而且是醫院的垃圾桶。
司禮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聽到外面有了一次對話:“老于啊,今天怎麽這麽早就清理垃圾桶?”
“哎呀,是院長讓我把垃圾桶倒了的,據說裏面有一個髒東西,總放着不好。”
“哦,是這樣啊……”
對話結束,垃圾桶被上了鎖。
司禮:“……卧槽。”
等着司禮從郊區的垃圾場回來的時候,莫及空正站在醫院門口,和那些醫藥代表交流。強大的智商很容易讓莫及空立于不敗之地,而莫及空的助手站在門口,随風淩亂:所以他們來這裏是幹什麽?有這一個人就完全夠了。
莫及空看到了司禮,但是他很愉快地無視了這本書。還髒乎乎的,雖然洗過,但是有一些東西不拿肥皂洗不掉。
他知道司禮是誰,有權調動過去時間記錄的莫及空對于司禮的身份了如指掌。能把司禮扔進垃圾桶的……除了司道還能有誰?
他可不想招惹自己的老板。
司禮似乎沒想去幹擾莫及空,他只是飄到頂樓,幹的第一件事請就是把自己泡在水中:“江山,幫我洗洗。”
江山忽然現身,就像是幽靈一樣:“我可是知道你掉進了垃圾箱裏。”
“你有沒有潔癖,更何況,垃圾箱只是你的組成部分之一。”司禮立刻反駁。作為世界意志,江山代表這世界上的一切,有生命的、無生命的,當然,也包括了垃圾箱。
江山捂着臉,這點的确無法反駁:“你就當那些是我的排洩物吧,正常情況下碰不到你。”
司禮默默吐槽:“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被小道道扔進你的菊花裏了?”
“……”該死的,他為什麽要用排洩物來比喻?
#兩逗比相遇,必有一輸#
“快點啦,欺負我沒長手啊。”司禮在水池裏打了一個滾。
“我相信司道明天肯定會把這個水池換掉的,賭上我的貞操。”江山嘴角抽抽,他還是認了。戴上手套給司禮沖洗,至少這樣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想想泰迪的特點……啧啧,你的貞操真的值錢嗎?”司禮反口吐槽回來。
【嘩——】天【嘩——】地【嘩——】空氣。
一向沒有底線的江山沉默了:“憋說了,我腎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柿子餅的地雷……但是那個逗號簡直要逼死強迫症……躺倒。
泰迪的特性只能呵呵了。
☆、Part One全息網游
天空忽然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後下起了瓢潑大雨,世界上的一切開始成型,西式的城堡在數據之下漸漸成型,一個個穿着長裙的人走了出來。
樹林裏的動物由靜止瞬間活動了起來,就仿佛被暫停的電影又繼續前進了一樣。
這個世界——活了。
司道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構建,這種感覺真的很詭異,但是司道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這倒沒有什麽了。
司道又閉上眼睛,這一次的世界似乎有什麽不同,記憶不是通過戒指傳過來的,而是這個世界灌注給他的。
難道,這一次的身體原本沒有記憶?
這樣也好,不會被原主的性格影響,而且沒有原主的靈魂需要吞噬,在這個世界會舒服很多。想到這,司道一向冷冰冰的臉柔和了幾分。
大概一分鐘過後,所有的記憶都接收完畢,司道睜開眼睛,把邊上看了一圈。自己現在坐在黑色的王座上,四周昏暗無比,邊上的落地窗也被黑色的窗簾擋得嚴嚴實實,巨大如同廣場一樣的大廳安靜空蕩,充滿了陰暗氣息。
換一個膽小的人的話,估計現在會被吓破膽吧。
“司禮,出來。”司道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枚戒指并沒有在那裏,他也習慣了司禮的不靠譜,“五秒鐘時間,一……零。”
“五四三二呢?被你吃了嗎?”一本古樸大方的書出現,上面刷刷地寫了這麽一行字。
“……說正事。”司道冷冷地看着這本二貨。
“等一下。”司禮把自己放在了司道腿上,口吻嚴肅,“有一件事先說一下。”
司道歪着頭,一只手撐着下巴,不以為然,這種二貨嚴肅起來絕對是想忽悠他的,這麽多年他絕對不會上當:“說。”
“啧,小孩子長大了真不好忽悠。”司禮在紙上寫着,“算了,我還是直說吧,讓我看看你這一次的臉吧,上一次你真是把我吓壞了。”
司道低下頭,手蓋在了書上,這一次他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鬥篷之下的臉誰也看不清,就算司禮的角度應該可以看清也一樣,這個鬥篷似乎有擾亂視覺的效果:“只不過是一張臉而已。”
司道不知道為什麽司禮對外貌有如此之深的追求,他自己一點也沒有,不然上個世界他也不會那麽果斷地毀容,外貌與他自己來說就是一樣可以帶給他一些方便的東西,畢竟好的相貌可以給人加分嘛,但如果這樣東西嚴重阻礙他了,那毀了又怎麽樣?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奇特的生物稱為外貌協會成員,又稱顏狗。
“別啰嗦,快給我看看。”司禮如果有手的話,早就迫不及待地把司道的鬥篷掀開,“看看又不會掉一塊肉。”
司道嘆了一口氣,把鬥篷摘下,一張偏向于陰暗的臉露了出來。黑色的發絲落了下來,血紅色的眼睛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懼。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太耀眼了,尤其是和上一個世界的那個丞相毀容的臉對比起來。他自然猜得到司禮的反應,但是他卻很煩司禮唠唠叨叨的樣子。
司禮在紙上畫了一個花癡的表情,那麽生動那麽形象。司道不知道司禮到底有沒有性別,但是現在來看,不是女性就是娘炮。
“我可以把你給扔了嗎?”司道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話是這麽說,但是要真讓司道扔了他的話,他還真的有一點舍不得,畢竟是從他有意識開始就一直陪着他的東西,就算司道冷清,但是卻習慣他的陪伴了。
“不可以哦親。”司禮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淘寶腔,在紙上把這幾個字加紅加粗,“我可是碧落的主系統呢,人家可以賣萌可以打滾可以暖床。”
“……哦。”司道順手把書扔到一邊,“那你別煩我,忙去。”
“嘤嘤嘤……負心漢!過河拆橋!人家要找婦聯抗議。”司禮瘋狂地刷屏,不甘心地飄了過來,把文字正對着司道的臉,十分固執。
司道看也不看他,順手把書合上,看向了四周,這裏安靜地讓人發毛,黑暗的氣息不被大多數生物所喜,陰風陣陣,就像是在經歷恐怖片一樣。不過司道一點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