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仿佛在逗我笑
天界已經被占領了。
“凱撒斯,你知道光明神在哪裏?”埃蒙坐在餐桌上,心不在焉地吃着牛排。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光明神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凱撒斯頓了頓,但是埃蒙覺得他的眼中有了幾分蔑視:“你想去挑戰光明神?”
沒錯,就是鄙視。埃蒙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我不會的。”
凱撒斯抽了抽嘴角:“還好你有自知之明,去挑戰光明神絕對是作死的行為。他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這個世界就是他的絕對領域。”
這就跟不自量力非要去挑戰GM一樣,人家開挂分分鐘虐死你。
凱撒斯其實是有一點遺憾的,他沒看到拉結爾,不然他肯定公報私仇趁着拉結爾沒有辦法還手的時候揍他一頓。
拉結爾何等精明,他早就預料到了凱撒斯會報複他,在魔王上來了以後立刻躲了起來。
凱撒斯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要是能夠逮到拉結爾,那才是值得驚訝的事情。
埃蒙擺了擺手,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好奇光明神在哪裏。”
凱撒斯意味深長地看了埃蒙一眼:“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埃蒙傻了。他的潛意識就認為光明神是和魔王們對立的,而凱撒斯這一句話不得不讓埃蒙多想。難道是他們把光明神關了起來?不不不,凱撒斯不是說了這個世界就是在光明神,也就是創世神的絕對掌控之下,有誰能把他關起來呢?
埃蒙有一點混亂。好像好多地方都很矛盾。光明神既然有光明的稱號,就說明他更喜歡光明而非黑暗,但是魔界這麽鬧,他竟然也沒有出手幹擾。
再次整理好自己的思路的時候,他覺得,光明神應該就是看着天界和魔界鬧,就是不管事的那一類。
凱撒斯看着阿佩羅:“我帶他去見父神怎麽樣?”
阿佩羅青筋暴起,命運線都走完了這家夥還裝什麽:“随你便,他又不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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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啃掉半只雞:“趕緊帶走,我看着心煩。”
博諾赫茲摸着自己養的小寵物,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裏寫滿了同意。他的手撫摸在貓的後背上,小貓輕輕的叫着,蹭着博諾赫茲的手。
等等,這是怎麽個神進展?
司道擡起手,進行了小範圍的時間倒轉,所有死亡和受傷天使都複活愈合了,被污染的天界變得和以前無二。
司道坐在潔白的神座上,扶扶自己比啤酒瓶子還要厚的眼睛。他還是那一身萬年不變的白襯衫,白頭發和潔白的襯衫分不出界限。
埃蒙被帶過來了。
“父神。”凱撒斯單膝跪地,順着力氣把埃蒙也摁到了地上,“穿越者已經給帶過來了。”
埃蒙感受到四周充沛的光明氣息,地上是潔白的瓷磚,沒有一點雜質,而且地面是由一整塊瓷磚鋪成的,沒有一點縫隙。
凱撒斯知道他是穿越者。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嗎?那為什麽他們都裝作不知道?
“等等,你們是想殺死我嗎?”埃蒙的瞳孔收縮。
“穿越者必須死。”司道的答案唯一。
埃蒙擡起頭:“我可以老死嗎?”
在場的所有人沒回話,只想翻一個白眼。當這是游戲還是童話,這種偷奸耍滑是不可能的。以為說一個老死就能讓別人覺得他很機智,從而放過他嗎?開玩笑。
“我似乎,并沒有讓你選擇死亡的方式,你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司道的聲音還是冷冷清清,他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贊嘆。
埃蒙猛地擡起頭,看到了神座上的那個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很是眼熟,那就是屬于現代的,這個世界沒有的衣服。所謂光明神,真的是絕美無比,僅僅是坐在那裏,什麽也不做,就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畫面。
“你也是穿越者!”看到了司道的衣着——尤其是眼鏡,埃蒙發出了困獸一般的尖叫。
“我是。”司道沒有否認,“可是你是非法穿越的。”
“我不是自願的!”埃蒙掙紮着,但是他完全反抗不了凱撒斯,“我不是自願的!這不應該怪我。”
“我知道。”司道當然知道,他連罪魁禍首也知道。
在同樣違背法則的情況下,他會選擇利益最大化,這是他的原則。
“那麽憑什麽?”作為一個生命,求生欲永遠是最令人瘋狂的。因為只有活着,其他的事情才有意義。死亡,什麽都帶不走。死去元知萬事空。
沒有為什麽。這句話司道沒有說出來,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知道的。當然沒有為什麽。就算說是弱肉強食也好,說是不公平也罷。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麽多公平。他也不是一個公平的人,但是他沒有感情就注定了他在沒有利益涉及,規則幹擾的情況下是絕對公平的。
他注定不會為埃蒙或者其他人的行為感到一點波動,他天生沒有感情,他只會從完全理性的角度判斷一件事的處理方式。
司辰在一邊沉默着,出手把埃蒙的靈魂攪成碎片,融入到了這個世界的最基本構成中。
沒有了司禮,他做什麽事情都不是那麽方便。司道想着,主要是自己沒了那一本書,所以才這麽艱難。他的确很強大,但是那本書更像是幫助他的力量轉換。
司禮不是一本書,那本書只是司禮的載體。
不過現在那一本書在司禮手上,所以他對自己的力量控制不是那麽好。
他不是做不到把埃蒙的的靈魂抹殺,而是他控制不住力度。一個控制不好就真的毀滅世界了。主要是抹殺靈魂回歸世界數據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精細了。
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之前還差一點暴走了一次。
靈魂破碎總是有着不少的連帶影響。
力量一不小心就滲漏了,在這方面他比不上司禮。司禮在力量的微操上做得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昨天碼字速度肯定是壓迫出來的。
下一章可以放司禮了。風念卿大概也會出現?
司辰會帶走,好好調·教·調·教。
☆、Part Eighteen不準走
“爸爸。”司辰的聲音讓司道回過神來,他低頭看向這個熊孩子。司辰穿着一件金色鑲邊的白色衣服,亮亮的金色眼睛裏有着水光。不得不說,司辰十分有賣萌的本錢。尤其是在他現在的體型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情況下。不過作為一個男孩子整天哭,司道覺得,既然世界意志沒有性別,性別可以随時轉換,他就變成一個女孩子多好。
比起司辰這種熊孩子,司道更喜歡安靜聽話的那一款而不是司辰這種幺蛾子一堆,一開始還喜歡裸奔的家夥——雖然現在這家夥在他的監督下已經學會要穿衣服了:“什麽事情?”
“這個世界的命運線已經結束了,爸爸可以留下來嗎?”司辰擡起頭,他至今有一絲希望。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小狗一樣。
“……”司道沉默了一下。他不是在猶豫,而是在拖延時間。他要等着司禮來,不然的話,面對一整個世界,司道還是覺得有一點棘手。
“爸爸?”司辰的聲音軟綿綿的,讓人不知不覺之中就心軟了。可惜,無論是從氣質還是從面相還是內心來看,司道絕對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司道是冷面冷心的人。所以他沒有回應。沒有感情的人也不會對任何感情的付出作出任何回應。
“爸爸爸爸。”司辰鼓着腮幫子,故意賣萌,睜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向司道。
司道依然不說話,他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的臉藏在了陰影之中。
拉結爾後退了一步,這一天終究是來了。父神是不可能不把事情告訴司辰的。而按照他對司辰的性格了解程度……只能說大事不好了。兩個人都不是會退步的人。司道是一個強勢的人,控制欲極強,說是到變态的地步也不為過。而司辰,他是被慣壞了,整個世界都是屬于他的,能不被慣壞很難。
父神……拉結爾記得父神以前身體還好的時候,收過的徒弟要求一個比一個嚴。
司辰不是一個笨蛋,但是他就是不肯承認司道就是不想留下來。就像他當初不想承認司道沒有感情一樣。
自我逃避。
這都不是重點,屢次詢問以後沒有結果,司辰再想騙自己也做不到了:“爸爸,你要走是不是?”
司道表情不變。他拖時間是為了等着司禮過來。畢竟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有一大半是和那本書挂上鈎的。沒有了那本書,對這個世界在控制力上完全比不上司辰。
如果倒黴一點,這個世界可能會被司辰完全封閉。
司辰已經炸了毛,司道也沒有心情給他順毛。
司辰的臉微微有一點扭曲:“爸爸……你要走是不是!是不是!”
司道擡眼,他終于不僞裝沉默了:“是。”
“沒有創世之書,爸爸你是走不了的。”司辰幾乎是用牙縫擠出了這句話。他都要抓狂了,為什麽父神不能留下來?明明這是他創造的世界啊!
不是走不了,而是在世界意志的封鎖下沒法走。
所謂的創世之書就是司禮一直附體的那一本書,這是司道和這個世界結下直接契約的東西。不是司道不不想放在自己身上,而是他自己是身體實在是不大好。
司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司辰:“你想說什麽?”
司辰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但是還是梗着脖子,死倔地仰着脖子:“爸爸你不準走。”
“是我的仁慈讓你的脾氣變大了嗎?”司道抓着司辰的頭發,往上扯。司辰銀色的頭發很是滑順,不是那麽好抓,所以司道在手上纏了幾圈把司辰扯起來。司道将近一米九,而司辰只是一個一米二三的小不點,所以,司辰盡量墊着腳,不讓自己疼得更厲害。
司辰疼得眼淚的掉出來了,他長得很精致,流淚的時候格外地讓人心疼。可惜司道從來軟硬不吃,他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司辰也知道,現在絕對不能示弱,即使哭得稀裏嘩啦,他也僅僅地抿着嘴。他哭到打嗝,身體一抖一抖的。
見到司辰沒有說話,司道眯起眼睛,透過鏡片,卻一點也不減淩厲。他把手又往上提了提,司辰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掉了。
司辰受不了司道的氣場壓迫了,他大喊:“不要!就不要!我要封閉這個世界!誰也不準離開!誰也不準進入!”
司道哼了一聲,把司辰推倒在地:“所以說,小屁孩真麻煩。”
司辰也是個抖妹,司道都這麽對他了他還要死要活地讓司道留下。要知道,司道可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除非他是有別的計謀了。
也就是說,除非司道想到了別的主意,他只要被關起來了,就不會放棄折騰司辰。
司道回頭看向那坨不停顫抖的空氣:“司禮?”
一本書從裏面掉了出來:“噗哈!折騰死我了!快,表揚我!我找了你老半天。”
“哦。”司道抓起司禮,也不看司辰。司禮來了,那麽司辰的威脅就無效了。司辰的威脅都是建立在司禮不在的情況下。
“這麽冷淡?”司禮不滿地寫道,“倫家想死你了。”
“……滾。”被司禮惡心了一下的司道語氣有一點沖。
司辰看着正在向遠處走去的司道,抿着嘴,忽然沖上去抱住了司道的腳踝。至于為什麽不抱腰和大腿?因為身高不夠:“爸爸!”
“……你有娃了?這麽快?”司禮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惡心司道。
司道沒有理這個家夥。司禮真是不留餘力地想要看他炸毛:“離我遠點。”
司辰裝着自己沒有聽到,抱得更緊了。雖然默不作聲,但是眼淚沒有停過。
司禮心軟了,他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小道道,你不考慮把他帶走嗎?”
司道抽了抽嘴角:“就他?礙事。”
像是莫及空他們,都是很有眼色的人,所以司道才把他們帶回去。如果說把司辰帶回去……呵呵,還要不要他做任務了。
據說家裏養一只二哈,每天出門都要和它周旋半個小時。如果說變成一個超級黏他的熊孩子呢?二哈不會開門,熊孩子可是能滿街跑的。
沒錯,在司道眼中,司辰就是二哈屬性。
表面高冷,實際逗比得一塌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 想養一只金毛怎麽辦,看着金毛好可愛……
剩下的世界是偵探世界,精靈神世界,貓世界還有一個不知道該起什麽名的世界……總共四個世界。如果沒有好梗的話,這幾個世界完了就該輪到結局了。結局兩個世界,主世界和被寫爛的世界洪荒……洪荒只是一筆帶過。
最近在看三生三世十裏桃花,發現女主的化名和我家美人一樣,都是司音。
我起的名字這麽普遍嗎?
肯定是我家美人更漂亮!
☆、Part Neen風念卿的刺殺
司道感覺自己現在蠢透了,腿上挂了一個司辰,整個人都向二貨屬性發展了。他覺得自己像是腿上長了一個瘤……他很認真地思考,把自己的腿砍斷了了怎麽樣。不用懷疑,這種兇殘的事情司道是絕對能幹出來的。
像這種不能殺的人最是麻煩了。
司辰雖然只是一個小孩,但是他卻很沉,扯着司道的腿就像是一個秤砣。現在就這麽能拖後腿,如果真的帶回去了該怎麽辦?司道有一點頭疼。
#要是司辰現在不拖後腿,你會直接把他踹開吧#
#渣男屬性的你我們都了解了#
司禮都有一點不忍心看了,他把自己合了上去。這根深蒂固的渣男屬性。對于司道來說,司辰就是一個責任,但是他幫助了司辰把世界升級了——盡管司辰不願意,所以他對司辰的責任就盡完了。而且司辰不是一個真的小孩子,他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并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
而且拉結爾會照顧他的。論帶孩子,一百個司道都比不上。這是他的弱項,他也不喜歡去帶孩子。畢竟培養下一代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做吧,
司道忽然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哪裏有一點不大對勁。他向後看去,後面是神座,他就是從那裏站起來的。
事實證明,司道的感覺沒有錯。
短暫的空間波動以後,破空的穿透了空氣。
風念卿還是那一件深色衣服,眼角有一點黑眼圈,眼白裏充滿了血絲。他找司道找了很久,在找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要求自己一擊必中。所以,他直直地向司道沖了過來。
司道被司辰抓住了腿,一時間竟然沒能躲開。而司辰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被吓了一大跳,在反射條件下,他抱得更緊了。
司道猛地往下蹲。他太匆忙了,司禮就那麽掉在了地上。司辰總算反應過來了,把手松開。不得不說司辰就是一個豬隊友。原本司道是向下蹲的,而且他接下來可以把風念卿絆倒。可是司辰抓着司道的腿向後一拉。很好,風念卿沒有倒下去,他自己倒下去了。
真是一個啼笑皆非的結局啊。原來自己會栽在這上面。
他覺得有一點無力,這算是死局嗎?
一只手擋住了這把刀的攻勢,然後那一只手就被斬下來了。那是一只手指白皙而修長,但是相當有力的手。被砍下來的時候不由得讓人心疼。但是這不是司道的手。
在這只手被砍下的時候,一點金色的發絲也飄揚起來。
#用飄柔,就是這麽自信#
#廣告亂入#
#這麽緊張嚴肅的時候不是亂入的好時機啊#
那把刀變了一個方向,向司道砍去。從司道的肩膀處差一點落到了心髒。司道懵了一瞬間,不是沒反應過來,而是疼到腦子短路了。他現在是靈魂狀态,被傷到靈魂……
“小道道,你怎麽那麽蠢啊……”司禮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無奈。他的手被砍下來就是為了攔住風念卿,他就是沒有想到司道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
風念卿的反應速度很快,他立刻脫離了這個世界,毫不戀戰。他沒有那麽傻,這裏是司道的主場,如果自己再待下去,加上司禮,這完全是作死的節奏。司禮抓住了風念卿的胳膊,風念卿對自己下手也是毫不猶豫。
看着風念卿把自己胳膊砍下來,司禮有一點發寒。這種對自己下手這麽狠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目标的。
司道的身上出現了亮黃色,如同螢火蟲一樣向上飄動的光點,動一下就覺得疼到不行了:“總算見到你的真身了……”
司禮金發金瞳,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畫。如果說司道和司禮都是一幅畫,那麽司道就是東方的水墨丹青,司禮就是西方絲毫不吝啬于顏料的油彩。司禮彎下腰撿起自己被砍下來的那一只手,淡定地安了回去:“你先回去,我把這處理一下。”
比如……司禮擡起頭,看向了那滿天飛的光點。
那是司道再次逸散的靈魂。他要把這些都收好。風念卿砍的那一下差一點又把司道的靈魂絞碎了。因為那是法則層面的攻擊,司道身上的傷比看起來要嚴重多了。
主世界,同清醫院——
躺在床上的司道冷不丁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血液從嘴角流下來,染紅了潔白的床單和衣服。
監護儀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上面的心跳曲線振幅開始變小,而且變得沒有規律起來。李衛英推開房間的門,焦急地檢查着司道現在的狀況。他輕輕地拍着司道的臉,企圖讓他找回意識:“祖師爺,祖師爺!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司道感覺自己的意識回來了一點,可是就是睜不開他的眼睛。這是又回到了了他自己的身體嗎?自己這一次受的傷看來是很重……如果不是司禮幫他擋了一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能會直接死掉吧。雖然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和死沒什麽區別。
門外又進來幾個人,他們推着各種藥劑。藥劑在瓶子裏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李衛英
周圍有一點吵。
他現在只想說,閉嘴。安靜下來。他現在的意識很混亂,自己的記憶開始湧出,弄得他連自己現在的狀況都不甚清晰。
李衛英不會讀心,完全看不出意識模糊的司道想要表達的想法。他滿腦子都是大概司道這一次是救不回來了,畢竟原本就器官衰竭,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進入了病危狀态。
他覺得就算是司道自己本人進行這一次搶救也是困難的。
江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邊上,他看着司道,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完了,救不回來了。
他清楚地知道司道現在的狀态,生與死的距離只有一線之差。
對了,司禮呢?如果司禮在的話……
他剛想到這裏,就看到一個穿着騷包金色衣服的人扯着一個和司道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小屁孩的耳朵過來了。
“……你什麽時候和我家老攻有了奸情?”江山看了看那個小屁孩,腦子一時間短路,問出了這個問題,“你連你弟弟都能下得了手……你什麽時候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那幾句話純屬我腦子抽了。
把熊孩子司辰拎回來了……
☆、Part Twenty手術室的故事
司禮頓住了,然後把手裏的司辰塞到他的懷裏:“等着小道道醒了,他肯定把你揍出翔。和你一個品種的都不認識了。”
司辰鼓着腮幫子。司禮就這麽把他塞到了江山的懷裏,江山抱他的姿勢很不舒服,要把他憋死了。所以一向驕縱的司辰張開嘴就咬在了江山手上。
江山欲哭無淚,卧槽這個熊孩子為什麽扔給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正如司禮所說的,他還不至于和他同一個品種的司辰都認不出來。都是世界意識,誰還認不出誰啊。
所以說,司道是從哪裏弄的熊孩子。就這種段數,大概是特意收集的吧。
實在是太珍稀了。
“所以說,你和我家老攻是什麽關系?”江山看着眼前的熊孩子,把他拎了起來。
“那是我爸爸。”司辰張牙舞爪,可惜江山早有防備,把司辰背對他着揪了起來。縱使司辰張牙舞爪,也沒有傷到江山一絲一毫。
江山沉默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麽,皺了皺眉頭,把司辰放到了一邊:“在這裏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不要搗亂。”
司辰悶悶地坐在那裏,眼神有一點郁悶:“爸爸沒事吧。”
“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就可以。”江山難得的表情嚴肅,“你幫不上什麽忙。”
“是我不好。”司辰低下頭,搓着自己的衣服。
在醫院的急救室裏面,司道的半張臉都被呼吸機給遮住了。他現在自主呼吸也是十分困難的。
“找不到病源處。”李衛英急得滿頭的汗,邊上的護士拿出了毛巾在他的頭上擦了擦。雖然李衛英擅長的是中醫,但是有時候一通百通,他的外科手術還是說得過去的。而且現在事情比較緊急,其他的醫生正在趕過來,只能讓他暫時頂上了。
找不到病源處就說明現在只能治标不治本。
總不能讓司道一直住在ICU吧。不管怎麽說,像重症監護室那種地方住起來總是會不舒服的。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實習醫生拼命攔住一個人:“您不能進去,現在是手術時間,如果您想進的話……”
“我是來找司道的。”司禮的目光精準地落到了躺在手術臺上的司道。這種失去意識的司道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幾次。自家的孩子就是死倔,絕對不肯示弱。
李衛英警惕地看着司禮,這個人的長相是很出衆,甚至比祖師爺還要出衆。他同樣也知道,祖師爺有不少的敵人,而眼前這個人是敵是友還不确定:“你是誰?”
“我,我算是他的哥哥吧。”司禮随口說道,“他受傷了,你們治不好的,讓我來。”
李衛英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沒有外傷。”
“不是你能接觸到的領域。”司禮有一點頭疼。司道從來把事情分得很清楚。除非是必要,他是不會讓碧落的人和他身邊這些醫院的後輩接觸的。所以說,除了江山,沒有人認識司禮。
“我認識他。”江山忽然出現在手術室裏。
站在手術室門口,之前拼命攔司禮的負責人實習醫生一臉懵逼,這個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你是誰?”千算萬算,江山忘了李衛英還不認識他。他是經常過來找司道,但是他還真沒有和這個李衛英實打實地面對面見上一次。
江山對于這個世界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都是十分熟悉的,熟悉到自己有時候都不清楚那些人認不認識他,那些事有沒有他的影子。
司禮和江山對視一眼,知道現在事不宜遲,沒有時間解釋了。
所以,他們十分不厚道地催眠了所有人,把他們送出了手術室,然後反鎖上了門。
至于李衛英在外面是怎麽懵逼怎麽撬門……江山表示,他們是打不開手術室的。
李衛英在門外回過神來,是一臉的憤懑,該死的!自己怎麽就這麽出來了?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的确是有一些未知的力量的。同時催眠……他回頭看了看周圍同樣被鎖在門外的人……同時催眠這麽多人完全不是理論上的催眠可以做到的事情。催眠需要身邊有熟悉的人,而且是放松狀态。
他清點了一下人數,很好,手術室裏的人全部被趕出來了。
李衛英惡狠狠地掏出了電話,把醫院的保安叫了上來,順便讓這些醫護人員把門打開,不用管造價高昂的門了!
司禮扭頭看了看正在轟隆作響的大門,笑着對江山說:“看來我們得快一點了……江山!卧槽!你要對我家小道道做什麽!滾遠點!我不需要你了!”
說道最後,他的笑臉都變成了暴走漫畫的風格了。
江山的臉都快湊到司道臉上了,可以說基本是要親上了。
司禮知道江山是一個大直男,雖然有一點腐,可是性取向還是沒問題的。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司禮還是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只是想好好看看我家老攻的臉嘛……”被推到一邊的江山咕哝着,“平時都不讓我靠近他一米以內,好不容易沒了知覺,不好好吃吃豆腐真是太可惜了。”
江山這句話是百分之百的大實話,就算司道睡着了,只要有人靠近,他立刻會清醒過來,分分鐘把他撂倒。
不要問他怎麽知道的。
躺在手術臺上的司道表示,你們還要不要救我了?你們這個樣子是玩high了吧。
李衛英在門外撬了半天的門,無果,他滿頭大汗地靠在了牆上,再次拿起了手機,一個個打電話。自然是打給這個醫院其他的副院長的。但是他的最後一通電話他是打給李黎軒的:“李黎軒,你在哪裏?在上課?我特麽的不管你現在在哪,趕緊給我滾過來!立刻現在馬上now!”
李黎軒在電話那一頭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他沒有開手機免提,但是李衛英的咆哮在整個教室裏清晰可見。
講臺上的老師直愣愣地看着李黎軒手裏的電話,帶着幾分敬仰:“家裏有事?快去吧。”
李黎軒揉着自己被震得生疼的耳朵,狼狽地從教室裏滾了出去……伴随着全班的注目禮。
作者有話要說: 一時間被把持得住,向逗比方向滑去了……
☆、Part Twenty-one斷手
李衛英沒想過,司道還能活着出來。
當那個自稱是祖師爺哥哥的人把祖師爺推出來以後,他心口的大石放下了一半。至于為什麽是一半?因為他對眼前這兩個人并不熟悉,誰知道他們動了什麽手腳。
司禮也不管他們,靠在司道的床邊直接閉上了眼睛。
江·真·腐男·山捂着自己的鼻子,哦哦哦,金銀cp多麽美好的畫面!不對,什麽金銀,分明是銀金!他家老攻是總攻!總攻!
司道醒來的時候渾身疼得難受,自己身體狀況又後退了一截。如果說以前他還能随便走動的話,現在他直接殘了,渾身上下沒有力氣,只能輪椅推着走了。
他一扭頭,看到的是自己那個蠢徒弟流着口水,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沙發上睡覺。他一只胳膊垂在沙發邊上,另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整個身體就像貓一樣,扭曲地過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後悔把這個蠢家夥給收了。
“博士博士博士!”歡快的聲音響了起來,順帶把李黎軒叫醒了。
李黎軒看了一個鐵球跑了進來,帶着歡脫的聲音。卧槽這是什麽黑科技!他扭頭看了看司道淡定的臉,他是不是該說,一切不正常的事情好像在碰到司道身上都正常了。
司道扭過頭看向那個鐵球,他張了張嘴,聲音有一點嘶啞,而且嗓子像是有傷口一樣,說話火辣辣地疼:“小東?”
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了,但是身體還是有一點不受控制。
小東咕嚕咕嚕地滾到病床上,趴在司道的腿上:“博士不要說話!今天出不出去溜達?”
小東從床底下抽出了一把輪椅。
李黎軒從後面捅了捅小東,看到小東沒有反應以後,膽子大了一點,伸出自己的爪子在上面摸了兩把。冷冰冰的,這是什麽原理?而且這是一個球,它是怎麽能不滾動。
小東一臉鄙夷地說:“魚唇的人類。”
李黎軒:“……”竟然被發現了。好丢人啊怎麽辦?丢人丢到師傅眼前怎麽辦?
其實如果不是小東忍受不了了,李黎軒絕對會把小東翻上一百八十度看看下面,然後思考到底是怎麽運動的。
司道看了看小東,确定的确是那個小鐵球,他張了張嘴,并沒有發出聲音,而是比口型,相信小東是讀得懂的:“司禮在哪裏?”
想都不用想,就他受傷的那種程度,除了司禮沒人能救他。而且誰還能把小東帶過來,要知道當時世界都破碎了。
小東晃了晃她的電子眼睛:“在淩晨兩點四十三分二十七秒和另一個人離開了,我無法跟蹤到他的位置。”
李黎軒這才發現那個騷包地晃眼的男人不見了。他終于想起了李衛英交代他的事情:“師傅,您認識那個人?”
司道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從來沒見過司禮真正的外表,但是他的力量波動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而且他把小東放出來無疑是想讓他放心。
不過他的關注點不是在那裏,被砍一刀之前的記憶微微過了一遍,就知道司禮的手被風念卿砍了下來。
司道閉上眼睛,他覺得司禮現在絕對不會像他外表那樣輕松。法則級別的攻擊絕對是硬抗就得傷。司禮肯定是和江山走了。小東的跟蹤能力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動用超能力也會被她發現。畢竟她是超時代的人工智能,只要這個世界有網,有監控,這個世界就沒有能躲開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