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恨你
反過身,她潇灑的游向另一邊,而被她氣得恨不得想殺人的南宮澤火大的追上她的身影,在白琉璃還沒到達池邊的時候,他突然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俯下頭,他幾乎是惡狠狠的瞪着雙眼,“白琉璃,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子耍我,顯然你是在找死……”
“好啊,歡迎你現在就宰了我……”她像個敏捷的魚兒一般潛入水中,南宮澤也随之将身子紮入池內,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的頭慢慢的從水面中浮了出來,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并且吻得難分難舍,瘋狂得讓人誤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所謂暧昧,大概就像南宮澤與白琉璃之間現在的這種關系吧!
他們整天厮混在一起,偶爾鬥嘴,偶爾打鬧,偶爾吻得難分難舍,他們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早午晚三餐,但是他們從來不約會,從來不開口說愛對方,更是從來不會給對方任何承諾。
只不過從前冷酷的南宮澤竟然會笑了,這可令FOX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對此驚訝不已。
像往常一樣,南宮澤和白琉璃在晚上下班後回到位于長島的別墅中,才剛剛踏進家門,迎面而立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孩。
十八九歲的混血面孔,眼睛同樣是清澄的湛藍色,與南宮澤竟然有八分相似之處,這個身着一套牛仔裝男孩他怯怯的望着門口處,在見到南宮澤的一剎那,眼淚竟然不争氣的湧出眼眶。
“大哥……”
他激動的沖上前緊緊的擁住南宮澤的身子,害得白琉璃不得不暫時将位置讓出來,并奇怪原來南宮澤還有一個弟弟。
對于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物,南宮澤實在無法立刻接受,他皺起兩道劍眉,臉色也變得嚴厲起來。
“你來幹什麽?”雖然被他緊緊的抱住身子,但是口氣卻冰冷得讓人畏懼三分。
“大哥……”男孩委屈的擡起一雙淚眼,好像在豈求他的關愛和同情。
近距離的垂視着眼前的男孩,才發現他的臉上有着被人打過的跡向,可以看得出,那個出手傷他的人下手很重。
他忍不住輕輕的擡起男孩的下巴,眼內也帶着些許的心疼,“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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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沒有多少感情的垂問,令男孩的淚水更加肆無忌怛的奪眶而出,這一哭,令原本就心煩意亂的南宮澤頓時冷下俊臉。
“一天就知道哭給我看,真是夠了!”
粗暴的吼聲,吓得眼前的男孩開始不斷的抽咽起來,白琉璃看不過去的瞪了他一眼,“你這麽兇幹嘛,人家在叫你哥哥耶,你竟然還罵他?”
“不關你事……”他沒好氣的推開她的身,一把将男孩扯至一邊,“冷焰,把這小子送回去,我不想看到他……”
“不要……我不回去……”男孩躲在白琉璃的身後,一雙帶着恐懼的雙眼像似受到過什麽嚴重的刺激,“他打我……他說我不配做他的外孫……他……”
“夠了,我不想聽到你同我提他……”
“哥……”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白琉璃轉過身,将被罵哭的男孩扯到自己的面前,“小鬼,你哪裏冒出來的?叫什麽名字?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啊?”
“我……”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是何方神聖,不過面對她的面孔卻讓他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沒出息的抹了抹眼淚水。
“我叫南宮玉,今年十九歲,就讀于德克蘭貴族學院,我外公……”
說到這裏,他有一刻的懼怕,“他逼我進他公司從商,可是我很笨,每次做得都會讓他覺得不滿意,然後他就打我,還罵我,因為我沒有完成他交給我的工作,被他關在地下室整整兩天,還不給我東西吃……”
“哇……好變态的外公!”
白琉璃忍不住低叫一聲,也換來南宮澤的眉頭深鎖。
“我實在忍受不了,所以就偷偷的從家裏面跑出來,但是我沒有地方可去,外公他好厲害,無論我逃到哪裏都會被他逮到,我……我不想去公司上班,我害怕……”
“所以你就跑到我這裏來尋求保護?”抑制不住體內怒火的南宮澤又心痛又憋氣,他一手扯過弟弟的衣領将他推到冷焰的面前,“滾,我這裏可不收寄食客!”
“大哥……”南宮玉再次哭出聲來,“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回去……”
“冷焰,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送他走……”
“是。”
冷焰抓住南宮玉的手臂,卻被對方扭開,“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吼着的時候,冷焰再次将他的肩膀抓住,“二少爺……”
“不要碰我……我寧可死也不會回去……”眼淚不争氣的流了滿臉,那副可憐的樣子令白琉璃不禁心疼萬分。
“冷焰,小朋友怪可憐的……”
“不許同情他,冷焰,将他送回家裏,親自交給他外公,否則你就別回來見我。”
“大哥,你好殘忍……我恨你……我恨你……”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必竟敵不過身手高強的冷焰,沒幾下子,他便被對方揪出客廳,甚至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尖銳的叫聲。
白琉璃不解的看向一臉不爽的南宮澤,“我不懂,為什麽你要對自己的弟弟這麽心狠?他只是想要尋求你對他的保護而已……”
“這是我的家裏事,我不希望你過問。”放下話後,他煩燥的走向樓梯處,而被扔在樓下的白琉璃則奇怪的聳聳肩……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南宮澤如此失态,他為什麽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弟弟?為什麽他和弟弟不住在一起?那個他們口中的外公,到底是何方神聖?
太多的疑問,令白琉璃心生好奇起來……
咦?她竟然會對別人産生好奇?甚至想要追切的去容入對方的生活,對方的世界,對方的感情領域中……
她怎麽了?
深夜,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白琉璃感到一股濕嗒嗒的東西正不停的落在她的臉上,翻了個身,那股擺脫不開的侵略依舊沒完沒了的襲在她的兩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