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轟
處于癡呆狀态的上鳴電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次的比賽上了。
他穿着裙子的樣子通過電視轉播被全國各地的人看到，還有各種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到現場觀看的職業英雄的眼裏。
穿女裝并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是個人喜好，他們也管不着，也不好評價什麽。
但是在這麽多人面前突然穿上裙子，怎麽想都不可能是上鳴電氣自己的關系，他的個性就這麽明明白白的擺在了他們面前，就是放電而已，根本不可能是變裝。于是能夠想到這一茬的人，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對手月島真香的身上。
他的個性只是能讓別人穿上裙子嗎？
如果只是這樣未免也太簡單了，不過這也能夠解釋了為什麽月島為什麽一直不使用個性。
現在想一想，從一開始的障礙賽跑到現在的一對一比賽，月島真香除了剛才之外根本就沒有是用過個性，而是一直靠着自己的體術和他的拘束帶來比賽，拘束帶并不算在裝備，所以根本就不用報備。
是因為個性對戰鬥沒有什麽用的關系吧，一直在用拘束帶的話，可為什麽要在最後的時候使用呢？
明明把他甩出去就可以了，而且有心人可以注意到，如果月島真香最後沒有用手碰上面的上鳴電氣而是直接用拘束帶把上鳴電氣甩出去，他根本就不會受傷。
所以，這個學生到底是什麽回事，抱着什麽樣的心态使用的個性。
被議論的月島其實只是單純的記仇而已。
心眼小又記仇，才會在最後的時候對上鳴電氣下手，沒有什麽陰謀論，甚至拼着受傷也要這麽做。
月島在一個小時之後被治愈女郎叫醒，他的比賽很快就要開始，第一輪比賽已經技術了，現在已經開始綠谷和轟焦凍的比賽，等兩個人結束，就是月島和班長飯田天哉的比賽了。
他需要出去準備一下了。
他和治愈女郎和濑呂告了別，也沒有換衣服，就這麽穿着有些破損的衣服來到了看臺上。
綠谷和轟焦凍的比賽已經達到了白熱化，場上到處支棱着冰柱，還有不少冰塊的碎渣，綠谷的手指幾乎都在發紫，已經被個性弄得渾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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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勝利的代價是自己受傷的話，那估計沒有人會看好他。
在之後的指名時，應該也沒有人會選擇綠谷，畢竟他對于個性的運用實在是太過笨拙。
月島還有點累，他抱着胳膊靠在一邊有點昏昏欲睡，直到麗日把他叫起來他才站起來準備下一場比賽。
就算是累，他也會全力以赴的。
月島的身影出現在大屏幕上，麥克老師的聲音依舊是如此吵鬧。
“接下來上場的是承受了130萬伏特依舊沒有事的‘刺客’月島真香！以及向我們展示了優秀的輔助設備的‘引擎’飯田天哉！”
“請多多指教，月島同學。”
飯田天哉看了上一場月島真香和上鳴電氣的比賽了，也知道月島真香的體術比自己，或者說比班裏的其他人想象的更加強大。
忽略最後明顯是月島的手筆之外，其他的戰鬥都是可圈可點的。
如果月島一開始不用個性的話，那他要注意的，就只有月島的拘束帶。
拘束帶明顯是跟相澤老師學習的，但是比起相澤老師還差得遠，可即使是這樣，要避開也很難。飯田天哉注視着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隔了幾米遠有些疲憊打不起精神的月島。
現在的月島剛被治愈女郎治愈過，現在很是虛弱，在沒有體力的情況下……
自己這場比賽的贏面很大。
“第二輪第二場比賽！月島vs飯田！比賽開始！”午夜一聲令下，飯田天哉的小腿上的引擎冒出了火星，他從一開始就用了全力，他整個人都成了一道殘影，飛快的接近月島真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米，就算沒有用個性也是跑幾步就可以碰觸到的距離，在個性的加持下，飯田天哉幾乎眨眼間就到了月島的身前，他沒打算攻擊，只需要把月島推出規定區域內就可以了。
但是月島只是在原地打了個哈欠，往旁邊讓了一下，就讓飯田天哉撲了個空，而且因為慣性往前趴了一下，被月島抓住了伸到自己肩膀旁邊的手臂往前一扯，膝蓋擡起，撞在了飯田天哉的腹部。
飯田天哉的體術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差，以前的攻擊手段都是依托于他的速度，而現在在速度根本不占優勢而且還被對手控制住的情況下，飯田天哉有一瞬間的失神，甚至有一瞬間的空白。
就是這短暫的一瞬間，月島扭着飯田天哉的手臂，腰部用力，另一條腿踢在了飯田天哉的腰部，把飯田天哉踢飛了出去。
“飯田天哉，出界，勝利者，月島真香。”
“失禮了。”月島真香對飯田天哉鞠了個躬，剛才的一踢只是讓飯田天哉的頭部出界一點，并沒有用全部的力氣，他還是控制住了，如果全力的話，飯田天哉大概會被月島鞭子似的腿踢到體育館的圍牆上。
飯田天哉只是站起來揉了揉腰部，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他被月島幾下就制服了，時間甚至比上一場還要短。
“不，是我輸了。”飯田天哉并不是輸不起的人，反倒是敬佩于月島真香的實力。：“我會繼續努力的。”
“加油。”月島下了比賽臺，沒有回觀衆席，而是打算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他轉向右邊，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打擾了。”月島砰的關上門，在思考去外面找個長椅休息的可能性。屋裏的轟焦凍和爆豪勝己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理解為什麽月島突然推門進來又關門走了的行為。
接下來是蘆戶三奈和常暗的比賽，在緊接着就是爆豪勝己的比賽了，爆豪勝己并不覺得自己走錯了房間有什麽不對，反而就這麽将錯就錯和轟焦凍對着幹了起來。
“喂，那個四眼混蛋。”爆豪勝己拉開門在休息室門口喊道。
月島剛準備拐彎出去的身影停了下來。
“你叫誰四眼混蛋，榴蓮頭。”月島轉過頭，眼鏡似乎閃過一絲寒光，看得爆豪勝己背後一涼，差點跳起來：“誰戴眼鏡說的就是誰啊！！！你這個四眼混蛋！”
“爆豪君，看來你對我很有意見啊。”月島又走回了休息室，他站在爆豪勝己前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拳，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身高差讓月島能夠輕松的俯視爆豪勝己，他抓起了爆豪勝己胸前的衣服，把他往上提了一下：“榴蓮頭小矮子。”
感覺被侮辱了身高的爆豪勝己當時就炸了，他反手也揪起月島的領子把他往自己這裏拉，：“你說誰矮呢！”
“誰應就是誰。”月島一看到爆豪勝己就精神了不少，這下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連一拳都不到，爆豪甚至能夠感受到月島呼出的氣撲在自己臉上的觸感，熱乎乎的。
休息室的門關着，整條走廊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休息室的隔音還算好，爆豪才不管轟焦凍在裏面能不能聽見，他也不會因為有外人在就放小聲音，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互相揪着對方的衣領，兩個人的姿勢大概會被別人誤會。
轟焦凍在門裏聽見了聲音，拉開門看到的就是月島和爆豪兩個人互相扯着對方的領子親密對視。
兩個人的臉差一點點就可以貼在一起了。
轟焦凍皺着眉把兩個人扯開了。
爆豪被轟焦凍扯了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兩步撞在牆上才穩住，他忽視心裏有些失落的感覺，把苗頭對向了轟焦凍：“陰陽臉，你出來是想找死嗎？！”
“你的聲音太大了。”轟焦凍絲毫不留情面，他還握着月島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還沒有松開手，而是一直抓着不放。爆豪勝己看到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頓時就火大了起來：“我聲音大不大管你屁事！！”
“這是公共區域，聲音太大會吵到別人。”月島感覺被轟焦凍握着手有些奇怪，就算是關系好這樣抓這手也很奇怪，他下意識的就想抽開，但是轟焦凍卻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讓月島抽不動，被自己攥在手裏。
抽了兩下抽不出來，月島就放棄了，如果一直掙紮的話會讓轟焦凍有點尴尬的
轟焦凍是滿意了，但是爆豪勝己卻不樂意了。
他看着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整個人的心情都惡劣了不少：“你們兩個！！！叽叽歪歪的是想被宰掉嗎！！”
“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不管是你這個陰陽臉還是你這個四眼混蛋！兩個人都給我等着！！！！別他媽就現在輸了！！”說完爆豪勝己直接從兩個人中間穿過，直接把兩個人拉着的手撞開，氣勢洶洶的走了。
爆豪勝己撂下的狠話沒有讓月島在意，既然爆豪走了，那自己也可以在休息室休息了，不然下一場和轟焦凍的比賽大概會因為體力不足而直接輸掉。
轟焦凍轉身進了休息室，月島也跟着進去，随便找了個凳子坐下，趴在桌子上準備睡一覺稍微休息一下，臨睡前，他還跟轟焦凍說了聲，要比賽的時候叫一下他。
轟焦凍點了點頭，在月島身邊坐了下來，猶豫了一會，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月島身上，自己只穿着白色的背心。
他也不冷，就是在休息室發呆。
今天發生的事，讓他很是在意。
不管是父親，還是小真，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今天發生了，他開始懷疑今天自己是否能夠拿到冠軍，能夠向安德瓦證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不能得償所願。
可自己到現在……已經猶豫的夠久了。
明明時間不長，卻像是過去了十年之久，等的焦躁不堪。
還可以等的，還可以繼續。
他的視線落在了月島露出的金色發絲上面，久久沒有離開，他伸出了手，放在月島的頭頂，想要放下去卻停在了半空中沒有放下。
現在還不是時候。
至少不是現在。
爆豪勝己去了另外一個休息室。
那個休息室不僅有人，還是自己目前最不想見到的綠谷出久，綠谷見到自己簡直就像炸了毛的毛似的，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表情一片空白。爆豪勝己懶得理他，直接在離綠谷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動作很大，凳子和地面摩擦發出了巨大的聲音，讓休息室的空氣變得極為壓抑。
綠谷的心裏在瘋狂的吶喊。
自己已經輸掉了比賽，現在在休息室休息，胳膊手指頭受的傷因為治愈女郎的關系已經痊愈，但是身體還是很困頓的，他現在沒有睡着，完全是自身毅力在強撐着，現在爆豪勝己出現，讓他原本昏沉的意識驚醒了，整個人清醒無比，甚至有些膽戰心驚的。
誰把小勝惹怒了，為什麽小勝現在看起來這麽生氣。
原本綠谷就不是很敢靠近爆豪勝己，現在爆豪勝己在氣頭上，綠谷就更不敢招惹他了，哆哆嗦嗦的縮在角落、
爆豪勝己越想越氣，到最後直接踢了一下桌子，把桌子踢得翻倒，發出一聲巨響，綠谷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似的恨不得躲起來遠離爆豪勝己。
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現在跑了的話，可能小勝的怒火就不是發洩在桌子上，而是自己身上了。
“咔，咔醬，輪到你上場了。”還好，廣播拯救了綠谷，蘆戶三奈和常暗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很快就是爆豪和切島的對戰。
“起。”爆豪把被自己踹到的桌子扶起來，拉開門出去準備比賽。綠谷出久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出去，想要去觀衆席看其他人的比賽。
不只是小勝，常暗的資料也有收集的價值，就算是自己現在沒有辦法寫字，但是親眼見到也是好的。
爆豪在經過那邊的休息室的時候，下意識的大聲哼了一聲，綠谷看了一眼，門關着，不知道裏面有誰，讓爆豪這麽生氣。
在看比賽和好奇心當中，綠谷還是選擇了去看比賽，也許在那個休息室裏面的人也不希望別人打擾，自己過去反而是打擾了他們。
切島能夠感覺出來爆豪現在心情不好，但切島對于馴服爆豪的技巧可是滿分，爆豪氣的大吼他也能順着毛把人家安撫住，盡管不知道為什麽爆豪會生氣，但在比賽的時候，爆豪再怎麽生氣，都會全心全意的去戰鬥，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而分神或是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
這是對對手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切島最終還是輸了，因為防禦不夠的關系被爆豪擊敗。
切島失敗的廣播已經響起，轟焦凍推了一下月島，讓月島從沉睡中醒過來：“已經差不多到時間了。”
剛睡醒的月島迷茫了一瞬間，衣服從他的肩上滑下，堆在後背和椅子背中間，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誰贏了？”
“爆豪。”
“果然是他。”月島感嘆了一下，他站了起來，把轟焦凍的體操服外套撿起來還給轟焦凍：“謝謝。”
轟焦凍穿好衣服，外套上好像還有月島身上的味道，摻雜了一點藥水的氣息，他深呼吸，然後拉上了拉鏈：“走吧，要準備上場了。”
月島點點頭，跟在轟焦凍身後出去。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轟焦凍一邊走一邊說：“我會全力以赴。”
“要贏我也沒有那麽簡單的。”轟焦凍可以聽見身後的月島輕笑了一聲，胸腔裏氣息震動的聲音帶了點磁性。轟焦凍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他腳步頓了頓又接着往前走。
第二輪比賽和第三輪比賽中間還有一段不算長的休息時間，月島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活動着趴了一段時間有些僵硬的身體。
走在前面的轟焦凍在拐彎之後停下了。
“怎麽了？”月島詢問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了已經有月餘沒有見過的安德瓦。上一次見他，還是在翻車魚事件之後親自找上門的時候。
不只是轟焦凍，就連月島的臉色都不太好。
“走吧。”轟焦凍拉着月島的手腕直直的往前走，在即将和安德瓦面對面之前繞開了他，安德瓦難得沒有出言阻攔，而是讓開了路，讓轟焦凍拉着月島離開。轟焦凍的背影很急，攥着自己手腕的手也下意識的加大了力氣，把手腕抓的死緊。月島回頭看了眼轟炎司，和轟炎司對上了視線。
他對轟炎司點了點頭，然後緊走了兩步，追上了轟焦凍和轟焦凍并排走遠。
一見到安德瓦，轟焦凍的心情就會變得非常差，簡直和之前和濑呂比賽時的氣息差不多。
看來是之前碰到安德瓦了。
這條通道很長，卻沒有拐彎，月島在差一點就從通道出去的時候拉住了轟焦凍，他讓轟焦凍面對他，然後伸出兩只手捧着轟焦凍的臉，直視着轟焦凍的眼睛：“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麽，但是焦凍就是焦凍，不是誰的附屬。”
貼在臉頰上的手散發着溫熱的熱氣，穿過皮膚直達心底，轟焦凍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讓那只手更加緊貼着，讓他能夠更加親近的感受這個溫度。
青春期的男生長得很快，再加上轟焦凍這段時間一直在不停地喝牛奶長高，他已經長到足以和月島平視的高度了。
轟焦凍慢慢的在月島的手心蹭了一下，然後把月島的手拿了下來。
“我會證明自己，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發誓。”
轟焦凍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在夢裏出現過許多次的臉，再一次重複道。
“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會阻止我。”
“加油。”月島眨了眨眼睛，“走吧，比賽要開始了。”
紅白發色的少年輕緩卻又鄭重的點點頭，他松開月島的手，流連了一下還是堅定的轉身走了。
焦凍就是焦凍，不是誰的附屬。
離開的時候，他的腦海裏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他臉上略微帶了點笑意，在見到外面的觀衆的時候又收斂起來。
“月島真香。”轟焦凍離開之後，安德瓦從之前站着的地方走了過來，他站在月島身後，在他的身前，月島纖瘦的身形簡直就像個小孩子。
“安德瓦前輩。”
“你對焦凍，太過親近了。”安德瓦身上的火焰湧動着，連帶着把初春的空氣都帶的熾熱了起來。
月島沒想到安德瓦對他說的竟然是這種話，他環着胸點了點下巴：“朋友之間親近一點不好嗎？焦凍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朋友吧。”
“你們的關系太親近了，根本就不像是朋友。”月島真香和轟焦凍剛才的舉動并未因為安德瓦還未離場就有所收斂，安德瓦也看到了月島真香捧着轟焦凍的臉說出那句話的姿勢。
親密的根本不像朋友。
月島真香并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麽不對，他甚至沒有轉過頭，頗有些無理，就這麽背對着安德瓦。
“焦凍曾經跟我說過您家暴，也對我說過一點其他的事，但對詳細的事情也不清楚。”月島聽着外面叫他上場的聲音：“所以，我不會對你們的過去做更多的評價，但是就像我之前說的，轟焦凍就是轟焦凍，不是誰的附屬，他是轟焦凍，也只能是轟焦凍。”
“我把焦凍當成朋友，當成好兄弟，不希望他因為您的事情難過，這是我最初的想法。”月島說着：“但是您連焦凍交朋友這事都要幹涉，是不把焦凍當成人看麽？”
“焦凍是我制作出來，為了打敗歐爾麥特的完美品，我對他的朋友無權幹涉，但是你插手太多了。”安德瓦這句話完全點燃了月島的爆點，月島轉過身，背對着外面，轟炎司有些看不清月島什麽表情，只能看到那雙金色的眸子裏面閃爍着怒火。
“轟焦凍只是作為一件物品被制造出來的嗎？你未免太傲慢了！”
言罷，月島不去管安德瓦怎麽說，把安德瓦最後說的那句話抛到了腦後，從通道裏走出去，合着麥克老師聒噪的聲音站在了比賽場上。
站在自己對面的，是轟焦凍。
他的情緒看起來已經好了不少，月島笑了笑，在午夜老師宣布開始的下一刻，他就對着轟焦凍沖了過去。
他對上轟焦凍勝算只有三成，比起坐以待斃，還是一開始就發起進攻比較好。
月島幾乎眨眼之間就來到了轟焦凍的前面，對轟焦凍伸出了手，巨大的冰壁突兀的出現在兩個人之間，将兩個人隔離開。月島直接踩着冰壁，手扒着縫隙，站在了冰壁的最頂端，由上至下俯視着轟焦凍，轟焦凍擡起頭，和月島真香對上了視線。
大屏幕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那個奶金色短發的少年，幾乎在一瞬間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他站在半空中，輕薄的藍紗在空中漂浮着，冰晶似乎成了他的陪襯，那人手裏拿着金色的杖子，裸/露出來的腿上有着晶瑩的菱形的鑽石，在空中閃閃發亮。
羽翼似的紗砰的張開，柔軟的弧度隐藏着鋒銳，他背着光，轟焦凍只能看見那雙金色的眸子，在黑暗的影子下面，熠熠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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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什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只能靠着當天碼字這樣子
以後更新可能會延遲了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