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想做什麽

她這麽說,別人就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就說嘛,小姐怎麽可能突然轉性對人好起來了,原來是為了訓練打手啊

另一邊,兩個多時辰,足夠夜厲得到劉太尉傳來的消息了。

據說皇帝昨晚曾秘密召見了一位太醫,而那位太醫,今天早上暴斃而死,若是平時,這個消息不算什麽,戰國亂世,人命最不值錢,死個太醫沒人會關注,但是聯合夜沐那一句“帝王病危”,就不得不發人深省了。

難道,皇帝真的生了重病?不然,為何要秘密處死太醫?

劉太尉在信中千恩萬謝,說若不是夜沐得到消息,他此時就被動了。

夜厲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更關心那個黑衣人是誰,而且,他有話為什麽不當面說,而是要用夜沐來傳消息?到底有什麽目的?

帶着種種疑惑和提防,夜厲将夜沐叫過去了。

這一次,夜沐鎮定多了,來人是晚上偷偷來叫她的,這般謹慎,也就意味着夜厲不是找她過去受罰的,看來她賭對了,皇帝真的病危了,所以她欣然前往。

“父親。”

夜沐恭敬的行禮,這個家裏的人都很怕他,以前的夜沐也是,所以她裝也要裝出恐懼來。

“嗯。”燭火中,夜厲正在看一方文涵,見她乖巧,聲如洪鐘的叫她起來。

“今天的事”他頓了頓,觀察夜沐的表情,卻見夜沐一臉不安又期盼的看着他,他才放下疑心說。

“今天的事是真的,你做的很好!及時告訴了為父,所以為父要獎勵你!說,你想要什麽?”

夜沐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假裝高興的說,“父親,能幫到您我太高興了!沐兒不需要賞賜,不過,如果可以,您能賜我些上好的傷藥麽?”

夜厲濃眉一皺,想到白天的事,有些不悅的說,“難道是為了那個小奴隸?”

夜沐點頭,“對!那家夥桀骜難馴,我非馴服他不可,但又怕下手太狠把他直接打死了,所以想讨點好藥,讓他死得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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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時,眼神非常狠辣,和曾經的她如出一撇,夜厲見狀,滿意的笑了,“行,父親等會就給你幾瓶禦賜的傷藥!對這種不聽話的人,就是要給他點厲害瞧瞧,你做的很好,像我!”

夜沐也在一邊賠笑,心裏卻想,這麽教育孩子,難怪夜家那麽快就完蛋。

達到目的之後,夜厲又嚴厲的叫她千萬不要将白天“皇帝病危”的事情宣揚出去,家裏,他已經派人噤口了,還叫她監督那兩個奴隸,不要亂說話。

夜沐猜,如果不是怕死太多人引來猜忌,夜厲或許更想将所有知情人的都殺掉!包括她。

面對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她必須小心為上。

拿着傷藥回去之後,夜沐等所有人都睡着了,偷偷溜了出去。

因為害怕被高手刺殺,夜厲将府裏所有的守衛都調到了他住的地方,所以夜沐想做點什麽,都十分順利。

她一進奴隸住的草棚,就皺了皺眉,這屋子陰暗潮濕不說,還有種非常重的黴味,人住在這種地方,沒病也要憋出病來。

偏偏她的小院已經住滿了,看來明天得想辦法,讓他們住到她的側房去。

“誰?!”

夜沐一進來,墨臨淵就醒了,他一出聲,夜小狼也醒了,“怎麽了?”

等他們坐起來,就看到夜沐站在門口,都是一驚。

“噓!”夜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悄聲走了進來。

華貴的絲質睡裙在屋內唯一一盞油燈的照耀下,閃耀着瑰麗的光澤,夜沐絲毫沒在意自己的裙擺在地上拖,因為個子矮,她幾乎是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床。

“小小姐”

夜小狼有點不安,然後就見夜沐丢了一個紙包給他。

“下人的飯菜吃不飽吧?吃這個!”

夜小狼一拿到手,就聞到了雞肉的味道,頓時,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姐!”他感激的看着夜沐。

“吃吧!”

“嗯!”夜小狼掃了墨臨淵一眼,然後坐在榻上狼吞虎咽的吃雞腿。

墨臨淵并沒有看他,只盯着夜沐,警惕的問。

“你想做什麽?”

夜沐嘆了口氣,真是倔啊,這個時候就不知道服點軟麽?

她搖了搖手裏的傷藥,“他們給你包紮估計也是胡亂包的吧?你肩膀上的傷口,不好好處理會出問題的。”

她這麽說,墨臨淵更加警覺了,他坐直了身體,一字一句問,“你到底要做什麽?”

夜沐哼了一聲,“我說了,要培養你們做打手,你們要是死了殘了,我還得另外找人,多不劃算?再說,有你這麽跟小姐說話的麽?再逼逼,我丢你去喂老虎信不信?!”

墨臨淵這才不說話了,只盯着藥瓶想,難道這位大小姐又想出什麽新的整人手段?

可他失血過多,只是坐了這麽一會,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更別說反抗了。

見他乖了,夜沐用自己帶來的金剪刀,将他身上的綁帶給剪開了

濃郁的血腥味流露出來,夜沐猜的沒錯,因為是對待奴隸,他們只是非常簡單粗暴的給墨臨淵處理了一下,要不是他自己體質好,這會應該發燒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她對一邊的夜小狼說,“快吃,吃完過來幫忙!”

“是,小姐!”夜小狼三兩口将雞肉吃完,又在席子上将小油手擦了擦。

夜沐無語的看着他,“去洗手,再打一盆幹淨的水來。”

“是!”夜小狼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去了,那精神的樣子,似乎晚上才是他的主場。

夜小狼走後,一直閉着眼任由夜沐擺布的墨臨淵突然開口。

“你到底想做什麽?”

從今天她來救他開始,這位大小姐就變得很不一樣,她想殺她又想放過他,到最後轉變态度,對他殺意全無。

偏偏這些矛盾的心情,他全都體會到了,所以才疑惑,懷疑她別有目的。畢竟大半夜親自給一個“奴隸”處理傷口,不管理由多冠冕堂皇,都不是以前的夜沐會做的事。

想到此,他緩聲逼問,“或者說,你為什麽想殺我,又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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