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咱這叫求神拜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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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記錄〕
祁:睡了嗎?
臨:還沒,剛下播,怎麽了?
祁:我記得明天就是隊內排位了
臨:對,和你的比賽是同一天
臨:你,大半夜發消息,只是為了問這個?
祁: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還記得小時候,我倆同一天考試的無聊攀比嗎?
臨:我的成績很穩定,你的成績也很穩定
臨:我的穩定在前面,你的穩定在後面。我記得超常發揮的一次你是正好全班20吧
祁:所以現在要賭嗎?
臨:你不會想要拿你的決賽和我賭隊內排位吧?你可要想清楚,我輸了就輸了,你輸了,那可就屬于正面回應,你不行,後面的國際賽就別想了
祁:有的賭約才不能輸,難道不是嗎?
臨:可以啊,算來算去,我的損失也不大,那賭注是什麽?
祁:咱們大尾巴朋友,直播間的粉絲也不少啊,時間也差不多了,你的工資也該到賬了,要不?你贏了,我就來你直播間給你刷禮物,也不多,穿雲箭給我刷個五六七八發吧
臨:你的工資可比我高得多,我都刷穿雲箭了,你不也得意思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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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好啊,新上線的星河萬裏,我給你刷個五六七八個,怎麽樣
臨:交易達成快睡吧,明天可都要比賽,我可不想你用這個做借口
祁宸宿側着躺在床上,看着手機裏的消息,不禁笑了笑,這孩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騙。自己拿冠軍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冠軍在獎杯上早就寫了自己的名字了,這小家夥還想和自己賭。
初晨的寒風拍打着窗戶,超外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剛走出門,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刺骨的寒風,這寒風,走出來的人不禁打顫,祁宸宿和孔瀾帶着隊站在寒風中,停在門口的大巴車,緩緩開了門,一群人直接沖了上去。車內和車外簡直是兩個世界,一群人在。車內你上就寫了一個大大的爽字,看樣子這寒風真的把他們摧殘的不輕。
“東西上車之前就已經檢查過了,其他的也不過多要求,我只求你們能夠穩一點,這次孔瀾不能作為主力上場,就是去鎮場子的,你們幾個是可以挑大梁的,我就就一個字,穩。”
今天的辛漕鮮少的心平氣和,手裏抓着一個保溫杯,頗有幾分老幹部的風采。柯晉站在座位中間的走廊上,一本正經的盯着下面的人,瞬間就有了軍訓時被教官訓*的感覺,一群人都默默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低什麽頭低什麽頭,把頭給我揚起來一會兒上場,誰要是這表現就當心我罵人了,上場就按我們之前安排的上,趕緊都給我足一點,拿出最好的狀态,這次比賽代表着什麽你們都知道,我也不多說,盡力而為。”
話一說完,柯晉就坐回了位置上。
“怎麽樣了。”
有些黑的手一把拉過了孔瀾的手,柯晉輕柔而又仔細的揉着孔瀾的手腕,看這架勢似乎是專門學過的,那雙淩厲的眼睛裏流出來的目光很軟,像是能夠流出水,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柔和的目光,實在是不敢相信它會是從柯晉眼睛裏面流出來的。人不禁感嘆着,戀愛果然能夠開啓一個人未知的另一面。看着這充滿沖擊力的一幕,坐在周圍的幾個人下意識的側過了臉,懂事的讓人有些心疼。
與其說是側過臉,不如說是以自己的方式求勝利,那波波雙手和放在胸前,打開一看,這手掌上還放着一個十字架嘴裏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麽。元西函也相差無幾,不過是用手機算明顯的,更加高科技。
大部分人的畫風都算是正常,最為特別的,那還要當屬隊裏的迎風飄搖一枝花,萬貓叢中最亮眼的陽禹作為對最特殊的存在,他的求神拜佛也顯得格外的不同左邊阿彌陀佛,右邊哈裏路呀,點頭是恭喜發財,搖頭是萬事順遂,一看就是老招財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抽風。幸好是采訪的人,不會問他們團隊賽是什麽打法,鏡之谷是什麽打法,選擇什麽陣容,這要被人問了,說是求神拜佛祈禱流那丢臉不就丢大發了嗎?
祁宸宿單手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地看向門口,心裏默念着一句話,你,要加油啊。
場地裏的燈光盡數亮起,激動人心的音樂,随即而出,伴随着場下的歡呼聲,比賽正式開始。
“個人賽第一場是GK靳桦江對陣入鏡紀正俊,所使用的角色分別是弦師錦畫槳和炸藥師墜洞孤茫,弦師對炸藥師,衆所周知弦師和炸藥師都是血薄手長的角色,不同點在于,炸藥師傷害更高,而弦師則擁有更多的控制和更遠的視野,炸藥師的單挑能力遠遠高于弦師,單挑的情況下弦師一般是用傀儡不斷分散注意力,施加控制,打消耗戰,可以看到靳桦江這名選手并沒有用普通的打法是大張旗鼓的在地圖裏跑了起來。似乎是怕對手看不到他的樣子,關于這點,銳樊指導你怎麽看?”
穿着一身正裝的人擡了一下眼鏡,臉上滿滿的都是沉穩和嚴肅。
“靳桦江在團隊賽和鏡之谷的表現有目共睹,小心謹慎,在個人賽表現是這樣将自己暴露在外面應該是有了更好的應對方案。”
兩人說話間。屏幕上的兩個小人便已經打了起來,天空中落下了幾枚火星特效,瞬間煙霧缭繞,幾絲銀色的光芒閃過,煙霧被瞬間劃破,墜洞孤茫不停的閃動着,但卻像是一只落入蛛網的蝴蝶一樣,無論如何,飛撲也都只是在別人的鼓掌之中游戲而已,這操作可是把臺上臺下的人全都看呆了。
解說員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一邊盯着,一邊解說着,看着上面令人眼花缭亂的操作,看着的人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彌音障,弦殺,墜洞孤茫閃過了,借用弦殺的沖力跳了起來,手上的連弩發動了技能微火流星,從空中墜落,将場景裏的樹全數點燃,看着這一幕,有些觀衆人心裏蹦出了一個想法,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屏幕上兩人的血條正在飛速下降,湧起的火焰上漲,又被突然被撲下随後又突然燃起,鮮明的火焰中,銀白色的絲線亂舞。被燒斷了之後,又再次纏繞,傀儡在火焰中不停晃動,火焰之中的黑影也在不停閃動,似乎根本就不會受這些火焰的影響。
只見墜洞孤茫活動範圍越來越狹小,白光一閃,墜洞孤茫竟然已經被五花大綁,捆在半空之中。随着一生激動人心的“嘭——”響徹全場,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兩個字,神跡,臺上湧現了金黃色的光芒,臺下叫好聲一片,連柯晉也不禁為靳桦江鼓掌。臺上的解說員動情的解說着,從他激昂的言語裏,滿滿的都是對這位新生代職業選手的期待,看着剛才發生的一切,入鏡的隊長不禁感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新生代的小朋友們也該綻放光芒了。
沐浴着金黃色的光芒走了下來,靳桦江身上似乎披上了一層發着金光的铠甲,雖然看不到表情,但肯定滿臉都是驕傲和高興。
“各位,我的表現還算看過瘾吧?開頭我可打好了,剩下就看你們的啦。”
祁宸宿嚣張地撸了一下額前的秀發。
“他的帥是帥,可惜比我還差了那麽一點點,我不參加個人賽,擂臺賽,我一挑三給你們看。”
“嘭——”
柯晉一巴掌拍了下來,他的臉上雖然挂着笑意,但是淩厲的眼神看得他們的這位先鋒都有些瑟瑟發抖,當然不只是他,周圍的幾個人也在發抖,尤其是元西函,抓着水瓶蓋子的手連水瓶也擰不開了,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核善。
“一個兩個的,大眼瞪小眼幹嘛,有只蚊子落到他頭上拍一下不行嗎?”
見這情況,圍觀的幾個人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在他們還圍觀吃瓜的時候,淩賀已經背上背包,朝着臺上而去,第二場比賽随即開始。
陰雲密布的天空開始落下了顆顆豆大的水珠,風越吹越大,連玻璃也有些晃動了,一陣雷聲響起,這猛的一聲悶雷,聲音大得,即使是在比賽場館內也能夠聽見,伴随着滾滾的雷聲,個人賽便結束了。看着從比賽場上凱旋的那波波,底下一片叫好聲,只有淩賀黑着臉,手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衣服,似乎還在沉浸于剛才自己的失誤之中,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誤贏下擂臺賽就可以提前結束比賽了。
“各位~我先走啦,看我如何把對面虐成狗。”
辛漕不知從哪抓了一個空瓶子,用空瓶子指使着他,一副黑道大佬的樣子。
“要是做不到~小夥子,你知道下場的吧?”
“放心大佬,小弟去也~”
看見祁宸宿騷裏騷氣,上場的姿勢,底下的人不禁汗了一把,這玩意要是不是我們隊長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