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把這隊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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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驚叫,從房間裏蹿了出來,刺耳的聲音在樓道裏都能聽得到,循聲望去那個房間,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我靠,發生什麽了?小流氓,他咋了。”
原本準備進房間的牛鵬鵬蹑手蹑腳的走了過來趴在牆邊,熟練的動作不禁讓人心疼,老油條果然名不虛傳,剛從樓頂上下來的陽禹不然間捕捉到了這個略微肥胖的身影,鑽了過去,貓咪的好奇心在一瞬間被勾起,寶石般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光芒,他也學着牛鵬鵬那樣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見到熟練的趴在門口的人,瞬間也懂了些什麽,趴在門上偷偷的聽着裏面的東西。
“發生什麽了?發生什麽了?發生什麽了?我錯過了什麽什麽什麽什麽什麽什麽。”
陽禹說話的聲音很小,有些聒噪,就像是在打油水的鍋裏加了油一樣,發出一陣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我怎麽知道你小聲點我也剛來,就你這動靜,要是被他抓住了,估計又是一頓加訓。”
“你倆幹嘛呢?不是說回來洗個澡嗎?你倆在門口洗澡啊……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按住了,迎面而來的是一股酸湯魚的味道。
“噓,小聲點。”
陽禹小小的身高,按着身旁的楊修,顯得格外滑稽。
楊修穿着一身浴袍,頭發濕濕的,臉上也還有水漬,手裏抓着一個保溫杯,仔細一看裏面飄着幾塊晶瑩剔透的冰,底下是紅褐色的可樂聞着頓時疲勞便消除了個幹淨。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小流氓的慘叫了,我看看他倆幹啥呢。”
“我剛走到樓梯,那就看見胖子鑽過來了,我出于好奇就過來看看。”
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因為相互吸引靳桦江柏星和簡洛炀也湊了過來。
“你們說說,這小流氓會不會對……他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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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吧,畢竟是他弟弟。”
“小星星啊,你想的太單純了,就他那畜牲的模樣,別說是弟弟了,就算是親弟弟,雙胞胎的那種,他都有本事把他給摁了,他的畜牲程度,可是多家戰隊共同給蓋了章的,尤其是玉夏,被他給騷的都快不成人樣了。”
靳桦江像一個專業人士一樣和柏星科普起了他們這位隊長的流氓程度,畢竟這位小隊長在柏星這個小可愛的面前還是挺收斂的。
“會違法。”
“洛炀說的對,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給他送的國家刑法國家憲法國家未成年人保護法?”
“胖子,你在想啥?他會看?”
“你們幾個別吵我的貓耳朵都快聽不到裏面的聲音了。”
房間內,祁宸宿揉着自己的膝蓋,白色的膝蓋被磕的通紅,蕭韶臨靠在沙發上,眼睛一直盯着窗戶,似乎是完全不想見到這個家夥。
“你是真的狠啊,我雖然不是你親哥但你也沒必要吧,搶個鑰匙都這麽猛,還真是個野狼崽子。”
“你才是狼崽子,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蕭韶臨有些氣,臉被肚子裏的氣都悶圓了,像只小倉鼠一樣,可他那張臉明明白白的就是一只狼崽子的臉,可愛但帶着一些兇猛,眼裏閃着光像是可以在一瞬間把面前的人咬成碎塊。
“還偷雞不成蝕把米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是你吧,你哥我多麽慘啊,被你滿屋子追,差點被拎着打啊,這房間唯一的鑰匙都被你剛才那麽一弄,啪擦,掉出去了,你說怎麽辦?”
祁宸宿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能夠哭出來,明明是他把人關在這裏面的,結果現在他卻成了出不去的人,始作俑者變成了受害者,這上哪說理去。
“少和我在這裏吹這個,你以前翻牆入院,溜門撬鎖,上房揭瓦,哪個不會這一把鎖能攔得住你,你問街上那條阿黃,它信不信?”
“我才不管它信不信,現在你是不信了對吧。”
估計真是對彼此都太了解了,祁宸宿抓了一下頭發,這個小家夥生氣了,他真的可愛,狼崽子的模樣像倉鼠一樣鼓着腮,皮膚白的發亮,如果靠近,肯定會被他猛地咬一口,吞得連渣都不剩。
“我不信你沒有後手。”
蕭韶臨抱着雙臂一臉嫌棄,這個家夥,還真是除了游戲之外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吃素的還給自己點了桌純素齋,玩呢這是,一點肉末星子都沒有,現在兩個人還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裏。
“關鍵時候還得看哥啊~”主要還是你指望不住,你要是乖乖吃飯不追着我搶鑰匙,要是我倆不早出去了嗎?花錢請你吃飯,你還打我,哪有這種人。
小委屈浮現在臉上,祁宸宿無奈啊,這也就是自己弟弟,這也就是他太了解自己了,這要是換個人,自己高低得發揮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哭個水漫金山奧斯卡獎,把鍋全都扔出去。
祁宸宿不知道從哪薅出來了一根鐵絲二話沒說就把鐵絲伸進鎖孔裏,一陣鼓搗,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弄的,門鎖被弄開了。
“來,掌聲呢,掌聲在哪裏?”鮮花呢呼喊呢擁抱呢,我都佩服我自己,怎麽會這麽有才,這麽長時間沒有撬鎖了,能力依舊未減啊。
“你慢慢騷,我吃飯去了。”
蕭韶臨從他的身旁輕輕地走過,正應了那一句我輕輕的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着這個小小的身影,離開視線祁宸宿拍了一下腦門,這叫什麽事啊,自己請他吃飯,反而被他嫌棄了。随手抄起一瓶飲料走向窗邊眺望遠方,也不知道有什麽可看的,他寧可不看自己,也要去看外面,外面有啥。
緩緩回過頭,左手整整齊齊的排列着四塊手表,左邊兩塊,右邊兩塊,中間空出了一大塊空白,顯然是之前有一塊手表被抽走了。祁宸宿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卧槽,好像是他輕輕的走了,正如他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了自己最貴的一塊表,坑哥啊。
時間來到下午,激烈的鍵盤聲在幸運是想起幸運室內的少年們,目光炯炯勢如閃電盯着屏幕,手上的動作沒有緩下來一星半點。
“林路,治療跟上。”
“好!”
“我戳戳戳戳戳戳戳,跑屁呀,剛才不是很嚣張嗎?看我把你戳成篩子”
小家夥們訓練的熱火朝天,似乎是要把鍵盤給磨出火花。
“陸仁嘉回來!”
淩賀大聲的吼着,更有一種命令的味道,讓人聽見了,也不禁随着他的情緒而變得煩躁。
“我可以。”
陸仁嘉追着面前殘血的人跑着,咬着牙,眼神如炬,似乎要把眼睛所能夠看到的一切全部燒幹淨。
“這小子……”
柯晉站在房間外,一臉嚴肅,隔着玻璃目光緊緊的盯着裏面,坐在最前面的陸仁嘉。
“怎麽了?”
辛漕走了過來,手裏一如既往的拿着保溫杯,透明的杯子裏飄着幾朵小小的洋甘菊,同時還拿着那一沓資料,身上總是泛着洋甘菊的味道,看他的臉色,面頰微紅,應該是到發情期了。
“陸仁嘉這小子有點問題,不注重團隊協作,反而喜歡逞能。”
“總是需要磨合的,他在二隊隊長上呆了那麽久,到一隊換了個環境,總是需要和周邊的人磨合的。”
柯晉怎麽不懂得什麽叫做磨合,可是他這個樣子,如果說當初晉升到一隊的淩賀是一個明擺着的刺頭,那他這個家夥就是按處處的字都表面上看着恭恭敬敬乖巧聽話的樣子,事實上比誰都刺比誰都想表現自己,比誰都想證明自己是配呆在這個隊的,這一點沒有什麽錯,可他努力做了方向,并不是誰最突出誰就配在這個隊,而是要融入這個隊讓整個隊變得突出,如果只是個人突出而不注重團隊的話,那遲早是會被扔出隊伍的。
“我要單獨和他說說了。”
“先別急着說這邊還有你的事。”
柯晉側過頭看着他,滿臉都是疑惑,自己的事,怎麽可能,退居二線做教練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怎麽可能還有事。
“什麽事?”
“這個月中旬有一個線下比賽,來的隊還是挺多,九霄,馭瀾這幾個隊都會在,主辦方的意思是讓你去做解說。”
別的不說就這就說這最後的幾句話說出來,柯晉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
“不是,我,我,我去解說?主辦方不是腦子抽了吧?”
“我也想這麽問,原本都想着這次解說的,可能會是人氣一直不減的徐微狄,或者是Moon,這次主辦方選解說說是以投票的形式,你的票數在最後兩天反沖了上去,網友的一致評論是,想看你罵人。”
這話把柯晉弄得啞口無言,如果有時光機的話,那他肯定會一口氣穿越回前兩天去,順着網線找到那個剪輯,并且發鬼畜視頻的人揍他一頓,讓他感受些什麽叫做人間的暴力,社會的毒打。
“陸仁嘉,你別沖,快回來保護林路。”
“馬上。”
陸仁嘉的眉頭皺成了麻花,大有不把面前的人弄死,就不罷休的精神。
“沒事,我來了,林路吹毒,我讓那兩個仔見識一下什麽是毒打。”
一陣眼花缭亂的操作之後,兩個角色消失在了屏幕之中,簡直就是被血虐,而且是以一個半血虐兩個滿血的家夥。
“不經打呀,碰一下就沒了,要不然這樣你把你們隊的裝備滿防禦,不然活下來半局,那都是運氣,你說對吧,遙想當初,你第一次敗在我手下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了,要麽攻擊點哪樣麽防禦點滿攻擊點滿,那你可以在我面前幫我砍掉半管血,防禦點滿那你可以和我多玩一段時間,也不至于交一樣的網費,人家能玩半小時,你就只能進個界面,跳個樹枝對吧?”
嘲諷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對面人的耳朵裏,那臉也已經黑得像煤炭似的,怕是拉兩個足球場射燈過來都不能照亮。
為什麽……
這三個字盤旋在陸仁嘉的心裏,從入隊到現在,無論是真實的大比賽登不還是在小比賽上做正式隊員,他都沒有感覺過這麽無力,直到請了一堆他和拼命的想證明自己,想證明自己配得上這個隊伍,無論如何,他都只能這樣,憑什麽?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