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行了別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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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們誰的外賣,放在樓下樓我幫忙拿上來了。”

“我的我的我的。”

桃玄都立馬跑了過來接過了蕭韶臨手上的外賣,并笑着對他說了聲謝謝。

“千歲老人不注重養生,和我們這群少年一起堕落,還在大半夜吃起了夜宵,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我靠,什麽味道這麽香?”

“這是那家一品烤魚吧?”

“不介意的話,我們一人來一塊的這條魚,總覺得你那麽小的身量,你也吃不了。”

三個隊員餓狼一般環了過來,見這景象,桃玄都不禁腹诽,剛結束訓練,一個兩個的也不至于餓成這樣吧,聞到味就鑽過來,難不成最近的壓力真的太大了?

“那就來吧,小臨,你要不要也一起吃一點我,點的魚比較大。”

“我不用了,我有點困了,回去沖個涼就睡了。”

蕭韶臨轉身離去,留下一群人在那裏分食着烤魚。回到房間,他一把攤在了床上伸了個懶腰,房間裏的燈只打開了床頭的小燈,昏黃的光鋪滿了整個屋子,落在他的臉上,眼睛看着窗外,像是在期待什麽出現一樣,屋子裏靜得有些可怕,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只支治凍瘡的藥。

“嘭”

窗外傳來了一陣聲音,想都不用想就能夠知道這是什麽人,蕭韶臨立馬坐直了起來,裝作不經意的朝窗外看看窗外看去,正好撞見了那人的眼睛,垂了一下眸子,像是害羞又像是被調戲。

“喲,還沒睡呢?”

“隊長這麽閑,今天不直播?”

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窗前,開了窗,驟然打開窗戶,外面的冷風灌了進來,着實刺骨,面前這人穿的也沒有多厚,畢竟隊裏面有空調,驟然被風吹了一下,實在冷的受不了。祁宸宿像是一只大黑耗子一樣,鑽了進來,搓着有些凍紅的雙手,手上的一些暗紅色印記,在這一片紅中顯得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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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靠靠,冷死了,什麽鬼天氣啊,極速制冷嗎,我差點以為你要把我關在外面,不放我進來了。”

“我确實想,但是想着明天我的窗上也許會一具屍體,感覺有些瘆人,就把窗打開了。”

祁宸宿高興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換了一副表情,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驚人的是他的眼裏真的有一些淚珠,完全就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産川劇變臉的傳承人。

“天啊,大晚上做完訓練,好好的想下來看看我這親愛的弟弟,我的親愛的弟弟,今天居然準備把我關在窗戶外面,死活把我活活凍成冰雕,這是要殺哥祭天,法力無邊啊,我辛辛苦苦照顧你怎麽大了,哪有你這種弟弟啊,虧我小時候一把屎一把尿………”

苦情劇的臺詞還沒有練完,一個枕頭邊一臉飛了過來,正好砸中面門,把他的嘴堵住了。

“別演了,你下來幹嘛,快要比賽了,你不休息來我這幹嘛?”

“那當然是想我親愛的可愛的溫柔的好看的聽話的好弟弟啦。”

白皙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墨藍色的枕頭上,即使燈光昏暗也能夠略略看見他手上那些細微的紅印。

蕭韶臨靠近他,一把搶過了他手上的枕頭扔在床上。

“別騷,你這行為屬于是……”

“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居然會搶答了。”

“你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見過你哥我這麽帥的黃鼠狼嗎?你哥我……”

又是一個枕頭砸了過來,正中腦門。

“卧槽!”

“有事說事,我這只小白雞受不起你這黃鼠狼的大禮。”

蕭韶臨坐在床上,抱着手臂,一副沒有耐心的樣子。

“我的易感期快到了過幾天的比賽可能不會打的很順利,所以……你要做替補嗎,和我一起,像去P國去打比賽那樣。”

“一隊裏已經有替補了,就算你出狀況人數也是夠的,又不是去P國打比賽。”

蕭韶臨的臉變得十分嚴肅,祁宸宿好不容易正經起來的樣子又變了回去。

“我想讓你來看我比賽,也想讓你和我一起比賽,小時候那次之後,我們就沒有在一起好好的打過一場了,我挺懷念那個時候的。”

想想也是,和PCG打的那一次,主要是他們耍陰招,整場體驗都非常不好,要說正式打游戲的話,兩個人是從小時候的那一場,之後就再也沒有過,而且他最近也是忙着訓練,別說是像之前一樣偷偷地翻下來找自己,教自己一些技巧一些打法,甚至兩人都沒有聊過一兩句話。

“反正我已經入隊了,想跑我也跑不掉,以後一起比賽的時間會少嗎?”

“你這張大餅畫得真好,我不想等到以後,我只想現在,你想讓我學學女兒國國王?就現在咱們隊裏的這個狀态,你想讓一個退役或者想要一個離隊都不太可能,怕是你要等到我退役了,你忍心?”

“裝什麽可憐,最多幾年我就可以去一隊了。”

不知從哪傳來了一陣二胡聲,祁宸宿随着二胡聲開始表演了起來。

“連個具體數我都不給,難道你要讓我學着王寶钏苦守寒窯18年?你好狠的心啊,果然是白眼狼,枉我一般是一把尿的把你……一招一式把你教出來……”

正說着,有些冰冷的手便摸到了祁宸宿的身上,弄得他癢癢的。

“我靠,我靠,你幹嘛?”

蕭韶臨從他的外套裏摸出來了一個橡皮擦大小的白色小玩意兒,MP3,從裏面傳出來了一陣陣凄涼的二胡聲。

“要不你去窗外演演,BGM我給你放出去,你不去演藝圈,那是屈才。”

連MP3這種古董你都能翻出來,你也是個人才。

“好歹我也是你哥。”

“又不是親生的,我要睡了,你是準備自己從門口體體面面的出去,還是翻上去,要不然我把你從窗口踹出去。”

祁宸宿看了看時間,現在的時間确實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訓練,早知道剛才就不寒暄這麽多了,直接切重點讓他單排一局看看。祁宸宿準備翻窗離開,卻不想被這小家夥攔住,原本以為這小家夥會良心發現,讓自己在他這裏留宿一下,卻不想只是讓他換個方式離開,從門口滾出去。

“等一下。”

走到門口的祁宸宿猛然轉過身,剛才的MP3和一個小盒子一起砸了過來。

“卧槽?什麽玩意兒?”

“砒霜,給狗買的,愛塗不塗。”

祁宸宿看了看這個小盒子上的文字,心裏一甜,不禁看向坐在床上的人,溫柔的笑了笑。

“早點睡。”

沒過幾天,天氣漸漸變得晴好,但空氣中的寒意還未散去,甚至越發有些冷,冷冷的陽光,透過幾淨的窗戶撒入了車內,顯得溫暖又舒服,車內的空調讓人覺得身處夏日,簡直不要太舒服。

一群人老老實實的擠在後兩排,一句話也不說,等待着柯晉的吩咐。柯晉穿着隊服,脖子上的那根紅色銅錢項鏈被特地拽了出來,估計是辛漕又聽了某個大師的話,挂上順風順水,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幹了,大家也都習以為常,畢竟拗不過,而且平時給辛漕也添了不少麻煩,這種時候還是什麽也別說比較好。

等到柯晉說完,大家也都松快了起來,元西函,直接從最後一排鑽了過去,這群也是真的缺心眼,明知道他是在他他們這個群隊長的,偏偏把他推到第一排坐下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經過和隊裏的人的一番鬥争,尤其是和陽禹這只老貓的一番鬥争元西函,終于如願以償的坐到了最後一排。

“什麽味道啊,我靠,小祁隊你身上噴了啥?好奇怪的味道你洗發水過期了?”

“你他喵的洗發水才過期了,我塗了點藥。”

塗藥,這個詞讓所有人都是一份十分驚奇的樣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這個小隊長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做人的事那是一點也不幹,不只是在打比賽的時候,是在任何時候都是這樣,發着低燒都能夠不吃藥在訓練賽裏大殺四方,今天就出什麽事了,竟然要塗藥,難不成是世界太瘋狂?耗子都給貓當伴娘了?

“看!”

在元西函面前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手順便把塗了藥的地方,伸在他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本少爺這雙一看就是冠軍相的手。”

“冠軍相怎麽了?我的手也是冠軍相,而且是價值千萬級別的價值,千萬級別的手是什麽概念?是八位數的概念,是神級的雙手的概念。”

說着說着陽禹,也伸出了手,靳桦江同樣也是,一個兩個伸着手臂亮出了同樣都是價值八位數的手。

“你們幹嘛呢?Cosplay僵屍?一個兩個伸着手臂,要飛啊,需不需要我再給你們找個江西的人啊?”

“漕大爺,找江西的幹嘛?”

林路有些智商跟不上,傻兮兮的說着。

“不用,我來我老家江西的,給你們來一手江西祖傳趕屍術,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各位鄉親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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