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家
對于給林靜買什麽當作開學禮物，我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麻煩幫我把這塊表拿出來看一下。”我指着一塊電子表對店員說。
“你要送我手表？”
我把手表戴在林靜的手腕上欣賞着。
“對啊，這樣以後上課的話，你就不會遲到。”我笑着看向林靜，眼睛裏透露着羨慕。
“後悔嗎？”林靜轉過手腕拉住我的手。
“後悔。”我不敢擡頭，眼睛盯着手表，一滴眼淚砸在了玻璃櫃臺上。
林靜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悲傷，一把抱住了我。
店員尴尬地看着我們兩個，心裏一定會覺得我們兩個是精神病。
“包起來吧。”我抹了一把眼淚，拿着手機去結賬。
“真好看！”付完款我直接給林靜戴上了，拉着她的手欣賞着手表。
“兩千三，你也真舍得。”林靜嘴上吐槽，可我知道她是開心的。
“給你我舍得，給我自己就算了。”我拉着她的手來回晃着。
“顏可，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麽嗎？”
“不知道。”
“你愛別人勝過愛自己，你不愛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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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林靜的話，我無法反駁，只能發出一絲苦笑。
第二天林靜開學，我陪她一起來學校報道，十分有經驗地帶着她辦理各項手續。
“你好學妹，能冒昧地問一下你是哪個學院的嗎？”突然一個男孩向我走來。
“我啊，我是金融學院的。”我笑着看向眼前的男孩。
“那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男孩小心翼翼地說。
“好啊。”我說出了林靜的手機號。
林靜聽見，用力拽了一下我的手。
“忘記問了，你叫什麽名字？”
“林靜。”
“林靜同學，我叫肖宇航。”
“你好，你好。”我已經快憋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男孩走後，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顏可，你腦子抽筋了吧！拿我手機號亂給別人！”林靜掐住我的脖子。
“我這不是想幫你脫單嘛。”我一邊笑一邊說。
“老娘不像你一樣，不談戀愛渾身難受，我喜歡單身！”
“別啊，大學不談戀愛多遺憾啊，你看看這校園，處處透露着荷爾蒙的氣息，不信你聞聞。”
“聞個屁，吃飯去。”
林靜和齊嘉豪都在軍訓，我則一心撲在了工作上。晚上齊嘉豪結束訓練後，經常躲在陽臺上一邊抽煙一邊和我視頻，很多時候我都能聽見他們寝室傳來的打鬧聲音。
我很想他，可是住的地方離他們學校太遠，跑一次來回要三個小時，恰巧這段時間工作很忙，我們一直都沒有見面。
終于熬到他們軍訓結束，我們倆約在一間咖啡廳見面。
在看見他的一刻，我立刻撲進了他的懷裏。
“想我了嗎？”
“想！”
我擡頭看向他，發現他瘦了也黑了。
我們倆點了兩杯咖啡坐在角落裏，我聽着他給我講軍訓遇見的有趣事情。
“說！是不是有很多女生靠近你？”我故作兇狠地問他。
“是。”
“是不是有很多女的加你微信？”
“是。”
他毫不掩飾，絲毫不害怕我會介意，笑着看向我。
“手機拿來我看看！”我掏他的口袋拿出手機，他也并不阻攔我。
我打開微信，發現他的列表裏多了很多人，也多了很多女生。這些女生給他發的消息他都沒有回，有些甚至直接給他發來了自拍。
我心裏頓時醋海翻騰，把手機放在桌上暗自生悶氣。
“生氣了？”齊嘉豪湊過來。
“沒有！”我不願承認。雖然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喜歡他的從來就不只是我自己。
“我沒理她們。”齊嘉豪喝着咖啡，并沒有打算和我解釋。
“你要是理她們了，是不是就沒有我什麽事了？”我心裏突然難過，仿佛下一秒齊嘉豪就變成了別的女孩男朋友。
“別想沒用的了，走吧，咱們回家。”
我們倆打了一輛車，我和司機報了地址。
“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停在小區門口，小區就在離齊嘉豪學校不遠處。
“換房子了？”
“嗯！”
之前的單間快到期了，我決定把房子換到他學校附近，即使這裏的房子貴得離譜，即使從這裏去市區工作路程遙遠。
不過這些都沒關系，我只想經常能看見他。
房子是一室一廳的公寓，在看見這間屋子的時候，我已經想象到我們兩個住在這裏的甜蜜場景。
一進到屋裏，我立刻跳到齊嘉豪的身上。
他抱住我，我立刻吻上了他。
齊嘉豪笑着吻我，抱着我來到沙發上。
我陷在沙發裏，陷在他給我的溫柔裏。
他的手掌摸在我的腰上開始不老實。“窗簾……”我喘息着推開他。
“窗簾怎麽了？”他一臉壞笑地看着我。
“去卧室。”
“不去，就在這兒。”
他一把抱起我，我像樹袋熊一樣攀在他的身上。他走過去拉上窗簾，讓我坐在他的腿上不斷地吻我。
情到深處時，他翻身從地上的背包裏拿出一枚安全套。
我突然心裏一驚。
為什麽他的包裏會有這個？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他就闖了進來。
我們總是用這種方法，訴說着彼此的思念。
我渾身汗津津的，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上。
齊嘉豪伸出一只手抽煙，另一只手玩弄着我的頭發。
“全校那麽多女孩，我竟然沒有發現一個長得比你漂亮的。”
“真的？”我仰頭看着他。
“真的。”他帶着煙味的吻印在了我的額頭上。
“齊嘉豪……”
“嗯。”
“如果我們分手了，你會不會懷念我？”我趴在他身上，貪戀着他的體溫。
“會吧，我會記得有個女孩為了我，連高考都放棄了。”
“齊嘉豪，如果你離開了我，再也不會遇到像我這樣愛你的人了。”
周末結束拍攝之後，我回到家卻沒有看見齊嘉豪的影子，打了兩通電話都沒接，便打算去宿舍找他。
“顏可。”方俊摘下耳機看着我。
“齊嘉豪在嗎？”
“他應該是在圖書館吧，你沒給他打電話嗎？”
“打了，他沒接。”
“那你去圖書館找他吧，他剛才拿着書走的。”方俊轉身穿上外套，抓起書包，“正好，我也要去圖書館學習，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和方俊一起走出宿舍樓。
“行啊方俊，找個這麽漂亮的妹子陪你去圖書館。”路上碰見一個男生，朝着方俊開玩笑。
“別瞎說！”方俊的臉突然紅了。
“顏可你別介意，剛才那男生是我們班同學，平時就喜歡開玩笑。”方俊一臉嚴肅地和我解釋。
“沒關系啊，我本來就是陪你去圖書館。”我被方俊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
“你和嘉豪是怎麽認識的啊？”
“我們兩個是高中同學。”
“真好。你都不知道，我們特羨慕他能有你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可是我很羨慕你們學校的女孩，她們好像都有一種獨特的書香氣質。”我看着來來往往梳着馬尾的女孩，和她們相比，我早已沒有了她們身上青春洋溢的氣質，她們走在校園裏閃閃發光，像是被陽光照耀着的海面，波光粼粼、煥發生機。而我卻像是沙灘上被浪潮反複拍打、洗禮過的鵝卵石，早已失去棱角、暗無生機。
“別這麽說，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你不必按照她們的軌跡生活。而且如果你想讀書，什麽時候都來得及的。”方俊安慰着我。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走進圖書館，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圖書館裏坐滿了人，大家全都默不作聲，有的在奮筆疾書，有的敲擊着筆記本。
我突然感到，原來我和齊嘉豪，在過着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朝裏面走着，尋找着齊嘉豪的身影。
突然，我的腳步僵在原地無法向前。
因為我看見齊嘉豪在和一個女生坐在一起，兩個人拿着筆看着同一本書，而齊嘉豪伸手幫女孩鬓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後，女孩則一臉笑意地看着他。
下午的夕陽透過窗戶照射在他們的兩個的身上，而我則站在陰影裏，望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絞。
我立刻轉身，逃離般走出圖書館。
“顏可！”
我快步朝着學校大門走去，方俊則跟在我的身後喊我的名字。
“顏可！你別激動！也許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我不能理解方俊的舉動，更不理解他為什麽要替齊嘉豪和我解釋。
“方俊，你回去吧，我沒事。”我現在很難過，實在沒有精力來應付這個只見了兩面的男生。
“顏可，你千萬別沖動！”方俊氣喘籲籲地跟在我身後。
“方俊，我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我停下來轉過頭看着他。
“顏可……”方俊看着我欲言又止。
“齊嘉豪是不是經常這樣？”我覺得方俊老實本分，而且我總覺得他似乎想告訴我什麽。
“他……就是喜歡他的女孩挺多的，你注意一點。”方俊明顯有些緊張，兩只手不停搓着，吞吞吐吐地對我說。
不需要方俊再多說什麽，我已經什麽都明白了。
我飛奔着回了家，像一個逃兵。
我把自己關在衛生間，像思考者一樣坐在馬桶抽光了一包煙。但是我的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樣應對已經發生的一切，或者說是我心裏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切。
從認識齊嘉豪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他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他為了前程抛棄了戚如溪，甚至對她拳打腳踢。利用完馮嬌以後，又毫不留情地甩掉她。他狠戾、自私，卻又溫柔似水。
我明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卻還是奮不顧身投進他的懷抱。
“活該。”我看着鏡子裏雙眼通紅的可憐女人，狠狠地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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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在戀愛中一定不要迷失自己，愛自己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