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前每周五開完會,周敬都會喊林延懷去喝上一杯。兩人年紀相仿,很聊得來。

周敬問他:“你常來,也沒在酒吧看到過你朋友。”

林延懷說:“我朋友不多。”

“所以你來酒吧都是來找伴兒豔遇的?那我是不是妨礙你了?”

“哈哈,不妨礙。”林延懷喝了口酒,說:“找伴兒不來這種酒吧。”

周敬看到他的嘴角沾了一抹紅色的酒汁,伸出手來,拿拇指抹了。

林延懷一怔,讓周敬發覺自己突然的親密舉動有些不妥,他剛想道歉,卻見林延懷的臉紅了起來。

周敬食指和拇指摩挲着,蹭着揩下來的酒汁。“找伴兒要去哪種,帶我去感受一下。”

林延懷說:“下次吧。”

周敬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發現這一點之後林延懷有些忐忑。所以在周敬約他去桑拿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周敬不容他拒絕,林延懷周末去了之後才知道是公司幾個股東的例行活動,去的都是周敬父輩的長輩。

林延懷想找個借口早退未果,又縮到不起眼的角落,卻被周敬抓了出來,勾着他的脖子走進桑拿室。

林延懷不禁熱,沒多會兒渾身便紅得像熟蝦。

周敬問他:“你這個禮拜幹嘛老躲我?我哪兒得罪你了,還是招人嫌?”

林延懷向一邊退了退,說:“不是。”

周敬又勾上他的肩膀,覺得突然變得畏畏縮縮的林延懷非常有趣,臉貼上去,在他耳邊問:“那是為什麽呀?”

林延懷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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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很難分辨林延懷什麽時候睡着,什麽時候醒着。林延懷大部分時間都閉着眼睛,有時候就算喊他,他也不會睜開眼回應他。

周敬坐在床邊,看躺坐着的林延懷,直至卧室裏徹底昏暗下來。林延懷有說有笑的時候是英俊的,靈動的。當他像現在這樣徹底地安靜下來,閉着眼,這副軀殼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周敬想也許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的眼睛很美,但他以後并不能常看到了。

就在這時,林延懷睜開了雙眼。睜眼和閉眼來說都是一片黑暗,并無區別。

周敬激動地起身,問他:“餓了?渴了?”

林延懷眨了下眼。

周敬趕忙去倒水喂水,又準備了晚飯。吃完飯周敬倒了他的尿袋,又抱他去了衛生間,把他置放在馬桶上,蹲在一邊扶着他,說:“你現在坐在馬桶上,試試能不能排便?現在天熱戴紙尿布容易長痱子。”周敬等了很久,腳都蹲麻了,林延懷那邊仍舊沒有動靜。

晚上周敬和他說了一些話,林延懷閉目聽着。夜深之後周敬扶他躺下,自己則和衣躺在他的身邊,伸手關了床頭燈,又吻了林延懷的臉頰。半夜周敬被一股味道熏醒,掀開被子一看,林延懷拉稀了,拉了一床。

周敬先是往輪椅上墊了毛巾,把林延懷抱到輪椅上,又卷了床褥被子扔了。他抱着林延懷到浴室,打開淋浴,剛出來的涼水把他澆了一個激靈,睡衣很快濕透了。水很快就熱了,周敬不太抱得住林延懷,林延懷有些下滑。周敬一手摟緊他,一手去清理他臀部和腿間的污物。周敬的眼淚混着熱水一起流下來,林延懷也睜開了眼睛,不過周敬摟着他并看不到。水滴不斷地打落到他上翹的睫毛上,使得他的眼睛不斷一眨一眨。

大致清理幹淨之後周敬把林延懷放進浴缸裏,放了一淺層水,而後往他身上打了浴液,又拿水沖了。這之後他分開林延懷的雙腿,沖洗他的陰莖和肛門。

濕沉的睡褲将周敬勃起的陰莖輪廓勾勒得非常清晰。他坐到林延懷對面,把他攬進自己懷裏吻他。林延懷微微張開嘴,周敬便發狂一般深吻下去,用自己的舌頭在他口中探尋搗弄。林延懷的舌并不回應他,但他微揚着頭,迎合的姿态已經叫周敬歡欣得不能自已。

他抓了林延懷的手放在自己胯間,他沒知覺的他知道。被林延懷的手觸碰到的陰莖猛烈地跳了兩下。周敬将褲子褪下一些,陰莖立刻彈了出來。周敬握着林延懷的手,握着他的陰莖,一邊吻他一邊手淫。

周敬很快射精,渾身上下都是濕淋淋亂糟糟的一片。

周敬擦幹林延懷,抱着他上了二樓。二樓還有一個單人床的卧室,是他公寓裏唯一幹淨的床了。把林延懷最終安置好之後,周敬脫光了衣服,仍在客廳的地上,反正也沒人看得到了。

他點了根煙,坐在餐桌前抽。他每口煙都吸得很狠,一只煙很快到頭。周敬用手碾滅煙頭,又點了一顆抽。

周敬從來不重肉欲,有過幾個小情人,都是穩重懂事的女人,或者女孩。他從未愛過一個男人,也從未對男人産生過性欲。

他也不曾想過自己會對林延懷産生欲望。

等他終于放過手中的人,林延懷抓着胯間的浴巾落荒而逃。周敬看他跑得太急,屁股都露出一半來,不由得嗤笑出聲。

等林延懷離開桑拿室之後,周敬父親的一個老友坐到他身邊,問周敬說:“小周啊,你跟這個林延懷關系很好?”

“還可以吧。”周敬說。

“我覺得你還是和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周敬以為他要做什麽上司下屬關系距離的說教,應付地“恩”了一聲。

老人接着說:“你剛回來,可能還不知道。林延懷,在公司還挺出名的。他的愛好……他和我們不走一個門,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周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說:“什麽意思?”

老人把頭湊過來,小聲說:“他是個,操屁眼兒的玩意兒,或者是被操屁眼兒,這我就不清楚了。屁精,兔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周敬一下子愣住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紮了起來。

“他這人吧,能力沒的說的,對公司也衷心,就是這個愛好吧,實在讓人看不過去。你說你偷偷摸摸地不張揚也沒什麽,可這搞得人盡皆知的,你就不能和他太近。我不是擔心你走上歪道,我從小看着你長大,你什麽樣的人我是知道的,就是人言可畏……我知道你剛回國,沒什麽同齡的朋友,但是在公司,一定要慎重。”

“我知道了。謝謝您,叔兒。我之前不知道這事。”說着周敬起身離開,在更衣室找到坐着冷靜的林延懷,走到他面前,說:“沒什麽事你就走吧。”

林延懷先是看到了他筆直的雙腿,再往上是浴巾包裹着的胯部,再往上是緊繃的腹肌,再上是周敬冷冰的臉。

周敬居高臨下地俯瞰着他,覺得他此刻略顯局促的仰望也是他做出來的,目的性極強的勾引的姿态。包括他之前的種種舉動與神情,所說的話,都叫人作嘔。

“周敬……”林延懷望着他輕輕喊了一聲。

周敬說:“還是叫我董事長吧。”

言已至此,林延懷大致明白了,連忙低下頭,雙手攥着膝蓋,說:“董事長。”

周敬說:“恩。滾吧。”

林延懷臉色發白,起身拿了衣服鑽進個隔間。

周敬之前拿他當朋友,甚至拿他當兄弟,只是惡心他在這件事上隐瞞他,還和他做出許多親密舉動。靜了一下之後他覺得之前叫他滾的話說得有點太過,可是覆水難收,再說什麽做什麽去補救,都像欲蓋彌彰。

——

我緩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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