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知道蝴蝶效應嗎
柯以難信心滿滿來到娃娃機前。
娃娃機裏，一只大熊被一根線吊着，需要對準角度才能夠将線剪斷，大熊才會掉出來。
柯以難試了好幾次，投了半筐幣，也沒能将線剪斷。
“要不算了吧。”蔣韻拽了拽柯以難的袖子。
“別着急，我找到技巧了。”柯以難全神貫注，還在不斷地往機器裏投幣。
不多時，周圍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都在看柯以難最後到底能不能把大抱熊拿到手。
柯以難眼睛盯緊着機器，手裏晃動着搖杆，殺伐果斷地拍下了按鈕。
一瞬間，繩子被剪斷。
“啊啊啊啊啊啊！！！”蔣韻興奮地抱住了柯以難的手臂，邊跳邊搖晃。
工作人員将機器打開，拿出大抱熊遞給蔣韻。
“謝謝。”蔣韻懷抱着比她還高的大抱熊，滿心歡喜地對柯以難說。
“還剩幾個幣，想玩什麽？”丁一看蔣韻抱着實在費勁，當起了力工，幹脆把大熊背了起來。
“那個！”蔣韻指着拳擊機。
“這也太暴力了吧……”丁一看着摩拳擦掌的蔣韻瑟瑟發抖。
“看好了啊！”蔣韻将游戲機當作剛剛摸她屁股的老變态的臉，向後退了幾步後，拉開了手臂。
“哈！”蔣韻大喊一聲，用盡全力揮下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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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機器上不斷上漲的數字，丁一驚恐地對柯以難說：“以後應該不用擔心她會被人欺負了，我覺得她不去欺負別人就是好的了。”
“看來平時那些東西也沒白吃，雖然沒見長肉，但是這力氣……可真夠可以的了。”
“以後咱們倆說話做事還是小心一點。”
柯以難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晚上柯以難又帶着蔣韻和丁一來吃麥當勞，座位上的大抱熊吸引了來往顧客的目光。從店裏出來的時候，蔣韻一個不小心從臺階上滾摔了下來，好在有大熊在身下才沒有受傷。
“這麽高的臺階看不見？”柯以難頭疼蔣韻總是毛毛躁躁的。
“誰知道外面這麽黑啊，最近一從很亮的地方到暗的地方，眼睛就不适應，需要緩一會才能看清，我摔跤都怨你剛剛着急。”蔣韻噘着嘴，滿心不爽。
“現在呢？緩過來了嗎？“柯以難聽了蔣韻的話有些擔心。
“還是有點看不清。”蔣韻揉了揉眼睛。
“你是不是有夜盲症啊？”丁一背着大熊問蔣韻。
“不知道。”蔣韻一向不關注自己的身體情況。
“明天去醫務室問問校醫吧，我看你這個樣子多半是有夜盲。”
“呦，你什麽時候還成大夫了？都能給我判斷病情了。”柯以難看着丁一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他要是穿上白大褂，還真有當醫生的樣子。
“生物課老師講過，你沒聽？”丁一毫不吝啬地嘲諷柯以難
“明天再加兩套生物卷子！”蔣韻對着柯以難狠狠地說。
開學的第一天，全班同學都來到班級大掃除。
“累死了。”蔣韻收拾好書桌，癱在了椅子上，突然感覺到有人拍她的肩膀，一轉頭，發現柯以難竟然坐在她的身後。
“你怎麽坐這兒來了？”蔣韻叉開腿騎在椅子上，面對着看着柯以難。
“我和老師說，你要幫我學習。本來我是想和你做同桌的，但是怕丁一哭鼻子，只好委曲求全坐在你後面了。”柯以難笑着對蔣韻說。
“我幫你學習？确定不是你上趕子要我幫你嗎？”蔣韻翻了個白眼，鄙視地看着柯以難。
“說來說去不都是一樣，總之，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你得對我的學習負責！”柯以難用筆敲了一下蔣韻的頭。
“柯以難，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請多多指教。”柯以難的新同桌叫王朝，是練長跑的體育生。
蔣韻搖了搖頭，轉過身去打開了新發的課本。
下午不用上課，中午柯以難來到蔣韻家裏吃飯，從包裏拿出兩個飯盒，還有一大袋子藍莓。
打開飯盒，蔣韻看見了素炒胡蘿蔔絲和爆炒豬肝。
“你不是最讨厭吃胡蘿蔔和內髒了嗎？”蔣韻一臉疑問地看着柯以難。
“你不是有夜盲嗎？我上網查了一下，夜盲要多吃維生素A，這些菜裏都含有維生素A，以後你得多吃，要不然天黑容易摔成狗吃屎。”
“那這個呢？”蔣韻沒吃過藍莓，嘗了一粒，酸得表情都猙獰了。
“野生藍莓，也要多吃。”
“這也太酸了吧。”蔣韻看着一大袋藍莓發愁。
柯以難起身去冰箱裏取出冰激淩，打開蓋子，抓了一把藍莓放上去。
“這回再嘗嘗。”柯以難挖了一大勺冰激淩放在蔣韻的嘴邊。
蔣韻張嘴接了過去。
“真的不酸了哎！”蔣韻覺得藍莓的酸正好綜合了冰激淩的甜膩，讓本來就可口的食物變得更加好吃了。她接過勺子，又吃了幾大口。
冰激淩配爆炒豬肝，蔣韻成功地拉肚子了。
蔣韻蹲在馬桶上，生氣着撥通了柯以難的電話。
“都怨你！我現在都不敢遠離馬桶，時刻要做好準備！”
柯以難想着，以蔣韻宛若“鐵打”的胃，就吃了幾口冰激淩，應該不至于拉肚子啊。
“我走了之後，你是不是又吃冰激淩了？”
“嗯……”蔣韻有些心虛地回答。
“幾盒？”
“三。”
蔣韻聽見話筒裏傳來一陣嘆氣聲。
“需不需要去醫院？”
“不需要！都怨你買那麽多藍莓！”蔣韻肚子又感到一陣絞痛。
“蔣老師，真的是冤枉啊！我又沒讓你吃那麽多冰激淩。”
“少廢話！明天早上抽考單詞。”蔣韻強忍着肚子痛。
“第一天上課就考啊！？”蔣韻在馬桶上也不忘擔心他的學習，柯以難覺得真的是難為她了。
“背單詞去！”蔣韻立刻挂斷了電話。
寒假後的第一節 課，同學們明顯有些不适應。蔣韻正在認真聽課，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戳她的後背。
“幹嘛？”蔣韻回頭小聲地對柯以難說。
“你幹嘛呢？”柯以難貼緊書桌，在蔣韻背後問。
“上課呗！趕緊閉嘴聽課！”
柯以難奸計得逞，看着蔣韻生氣的側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下課鈴打響，蔣韻轉過頭想要轉頭罵柯以難，結果柯以難起身拿着她和丁一的水杯去水房打水了。回來的時候，遞給蔣韻一袋親親蝦條和一袋果凍。
“想賄賂我？”蔣韻打開果凍遞給丁一。
“語文課實在太無聊，找你解解悶，是吧？阿一。”柯以難朝丁一挑了一下眉毛。
丁一吃着果凍，不敢說話。
“下節課課間抽考單詞！答不上來我揍你解解悶！”蔣韻威脅柯以難。
柯以難看着蔣韻發怒的樣子，就覺得心滿意足。
課間操的時候，蔣韻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一走進去，看見年級主任也在裏面。
“蔣韻同學，是這樣的，全市所有的初中要聯合舉辦一場青少年歌唱比賽，鑒于你之前在迎新晚會上表現出色，學校想讓你們音樂社的同學一起參加這次唱歌比賽。”年級主任娓娓道來。
蔣韻一時間緊張了起來，想着自己她這三腳貓的功夫，拿出來供大家休閑娛樂還可以，但是要參加比賽，蔣韻覺得是一定不行的。
“主任，我不想參加唱歌比賽。”蔣韻決定，還是拒絕為妙，以免因為自己丢了學校的名聲。
“怎麽？是沒有自信？沒關系的，到時候會有音樂老師幫你們排練。”主任聽見蔣韻一口回絕，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不是……我是覺得參加比賽會耽誤學習。”蔣韻立刻換了一個借口。
“學習的事情你放心，每天只會抽出半個小時來排練就可以，并且如果學業上有什麽困難，可以讓老師單獨幫你補習，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是不是啊張老師？”主任揚着聲調問蔣韻的班主任。
“蔣韻，學校很重視這次我比賽，學習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你成績這麽好，學習能力又強，每天半個小時的排練不會影響到成績的。”
蔣韻看着年級主任一臉嚴肅的神情，感覺自己現在是被架在了臺子上，這比賽看來是非參加不可了。
“好吧……”蔣韻在心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次你還是和張遠配合，不過他現在是初三了，課業比較重，不能經常來參加排練，到時候你們私下裏找時間合一下歌曲。”主任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蔣韻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座位上，趴在了桌子上。
“班任叫你幹嗎？”丁一湊過來問蔣韻。
“她想要了我的命。“蔣韻有氣無力地說，“你知道蝴蝶效應嗎？”
“不知道。”柯以難把凳子拉過來，坐到了蔣韻的旁邊，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就是因為拉練那天跑了第一，然後被要求唱歌，現在又要被強迫去參加唱歌比賽！這就叫蝴蝶效應！”蔣韻欲哭無淚，訴說着自己的辛酸。
“什麽比賽？“前後左右的同學都湊了過來。
“全市中學生唱歌比賽。”蔣韻無力地說。
“你自己還是和‘亞健康’一起？”柯以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還是和音樂社那些人。”蔣韻感到可柯以難變化的情緒。
這時上課鈴打響，柯以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蔣韻，拎着凳子回到了後面，放下凳子的一剎那，凳子撞擊地面發出一聲巨響。
蔣韻被吓了一跳，心裏緊張了起來，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了幾下。
晚上放學的時候，張遠又出現了。
“蔣韻，老師和你說比賽的事情了嗎？”
蔣韻第一反應是轉過頭看身旁的柯以難，柯以難沒有顧着蔣韻，大步向前走去。
中午的時候，蔣韻到家之後，柯以難就是這樣，沒打一聲招呼就回家了。
“嗯，說了。”蔣韻很想追上去，但是又覺得不禮貌。
“那就只能先辛苦你先自己練習了，等我沒有課的時候再去找你合唱。”
“嗯，沒關系。那個……學長，我先走了啊。”蔣韻已經看不見柯以難的身影，急着跑步追了上去。
可是柯以難早已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一早，蔣韻在門口也沒有等到柯以難，來到教室的時候，柯以難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你倆咋了？怎麽沒一起來上學？”丁一覺察出空氣中彌漫着火藥的味道。
“他抽風！犯病了，別搭理他！”蔣韻故意說得很大聲。
中午蔣韻本想着叫柯以難回家吃飯，可最後一節課柯以難壓根都沒上，直接逃課了。
蔣韻心裏明白柯以難為什麽生氣，但是覺得他的生氣過于莫名其妙。唱歌比賽的事情，她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硬推上去的，結果柯以難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和她生氣。蔣韻想要和柯以難解釋，可他壓根兒不給她機會，這讓蔣韻感到很郁悶。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蔣韻拿起書包要去音樂教室，走之前故意大聲地和丁一說：“阿一，我唱歌去了啊，正好今天張遠學長在，我們兩個要好好練習一下！”說到“兩個”和“好好”的時候，蔣韻故意加重了語氣。
蔣韻不用看也知道，柯以難此刻一定面色鐵青，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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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懷疑小柯同學是醋王轉世！
